从十倍黄裳天赋开始剑出衡山 第85节
张真真哭的梨花带雨,“我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确实对我起了歹心,害了我母亲。”
“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你!”
她如同疯了一般,朝着令狐冲冲过来。
令狐冲手足无措,只觉得独孤九剑之中,从来没讲过怎么应对这情景。
风清扬因为结婚被气剑两宗设计,此后终生不娶,更是不会教他这类东西。
匕首不断刺向令狐冲,以令狐冲的剑法,但凡轻轻一挑,都能让张真真匕首脱手。
但他心神俱震,一心要给张真真解释,更不敢出剑伤人。
“真真姑娘此前对我那般好,比小师妹更信任我,我定然不能出手伤她。”
令狐冲胸中忽然涌现一股热流,“她只是一时糊涂,哪怕刺我一刀,日后知道我的清白,必然会后悔。”
“以她的力道,便是刺我一刀,又能怎样。”
脑海里做着剧烈斗争,手中拳脚便慢,眨眼间,又被张真真划了两刀。
“该怎么让她冷静下来,对了,劳兄,若是他在,以他的老成稳重,一定有办法。”
可惜那位劳兄在林府。
他心神不定,有一刀差点划过他的手筋,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独孤九剑虽好,却不能让他破开此重误会。
令狐冲急的满身是汗,眼见刀尖离胸口越来越近,忽然有人翻身进来。
借着灯笼微光,令狐冲看到陈渊无喜无悲,目中带着怜悯与惊叹。
他不知道陈渊在惊叹什么,只是大喜道:“劳兄,我们中了青城派的埋伏,真真姑娘误会了我,快来帮忙。”
张真真转头,“原来你也是同伙。”
她含恨冲来,手中匕首朝着陈渊软绵绵刺来。
她哭的满脸泪水,不像要杀人,倒像是要撒娇。
跑动间胸口颤巍巍,真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令狐冲急忙叫道:“千万别伤了真真姑娘,我能还劳兄清白……”
他话没说完,就见一道青光闪烁,如同一道青蛇骤然出洞。
院中的黄色光芒,似乎被那道青光一切为二,阴阳割昏晓。
纯阳九剑,平剑式!
噗。
竹杖从背后突出一截。
匕首掉落,张真真口中溢出红血,目中带着不可置信,软软倒下。
令狐冲只觉得心神大震,一瞬间天旋地转,似乎整个世界都死了。
纵然是活着的小师妹,也无法跟死去的张真真相比。
张真真带着误会死去的一瞬间,在他心中化为了完美。
他想要放声大哭,却哭不出来。
只是长剑坠地,连滚带爬来到张真真身边,抱起张真真的尸体。
胸膛堵得让他大口欲呕,难受无比。
“什么狗血女频剧情。”
陈渊低喝一声,一杖杀了张真真,身体猛地回旋。
竹杖化为绿色旋风,如同波浪起伏,瞬间罩住身前三尺。
铛!
他一杖打飞了个钢钵,钢钵主人也如同被波浪卷起,一个光头身影惊呼一声倒飞出去。
陈渊脚步不停,闲庭闲步般,朝着令狐冲走来,似乎想杀令狐冲灭口。
令狐冲双目通红,想要拼命,却提不起力气。
纵然是能报仇,真真都死了,活着有什么意义?
倒不如让这姓劳的杀了了事,一了百了,想到此处,他闭目等死。
刷!
一道人影,忽然从地上跃起。
铛!
双刀与竹杖,在空中狠狠相撞,发出巨大声响。
双刀回弹,嗤嗤滑动声响不断,在地上犁出两道长长的痕迹。
“死!”
“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两个身影跨越十几步,武器在空中狠狠相撞。
雷鸣般的巨响不断,震得令狐冲耳膜微痛,头脑也清醒了些。
他摇了摇头,看清院内局势,心头一震,手中的灯笼下意识松了。
烛火点燃灯笼皮,又引燃了院内的一些废旧绸缎和落叶。
一个临时火堆,霎时间燃烧起来,映得院中忽明忽暗。
“一成内力。”陈渊心中暗道,他一记竹杖打出,“停手,我有话要问你。”
铛!
张夫人身躯倒退,咬了咬牙,又迅速扑上。
陈渊道:“张夫人,我听过你名号,也算左道有数的高手,就这么甘愿为了别人的事,送了性命?”
“张夫人……”
令狐冲忽然想到一个人的名号,江湖上似乎有个左道高手,确实叫张夫人的,擅使双刀。
虽然不及岳不群名号,但在左道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下山之前,岳不群告知他需要注意的左道中人中,便有这位张夫人的名号。
“她不是手无缚鸡的女流,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左道高手。”令狐冲想到此处,惊出一身冷汗。
便宜丈母娘忽然变成索命夜叉,让他有些理不清情况。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该为张真真报仇,相助张夫人,还是要帮陈渊。
张夫人听到陈渊话语,仍然如同疯狗扑来。
她双刀舞得像是一团旋风,铛铛铛声音不断,显露出极其高深的刀法修为。
陈渊摇了摇头,闲庭信步般挥起竹杖。
“两成内力。”
铛!
双刀脱手,张夫人虎口爆裂,惊呼一声,哇的一声吐出鲜血。
但她转瞬脚尖一勾,袖口布条甩动,把双刀刀柄跟手掌绑到了一起。
就在这一刻。
十几斤重的钢钵,钵沿处满是锋刃,呜呜轮转,如同血滴子般,朝陈渊兜头罩来。
轰!
院内的火焰蔓延到枯树底下,枯干枝叶立刻爆燃,让令狐冲看清了院内形势。
那和尚不知何时,已经扯下外袍,露出一身血色僧衣,狞笑着挥动钢钵。
“坏我大事,洒家七宝,今日饶你不得。”
“七宝和尚!”令狐冲大惊失色,终于知道自己似乎是中计了。
“不错,正是你七宝爷爷。”和尚狞笑。
“原来是小瘪三。”
陈渊冷冷一笑,若不是为了问话,他早就毙了这两人。
“落仙湖,绿竹小筑,谁能说出这个地方的线索,我就饶他一命。”
他在林府也询问过林平之,却没人知道这在哪里。
他早就察觉这几人有异,虚晃一枪跟过来后,果然发现了端倪。
大概率是和当日那废宅中的几名左道人,是一伙的。
“大言不惭!”七宝和尚钢钵如同巨轮,呜呜飞旋,与张夫人的双刀一左一右,不断进攻。
他不相信这老者的气力,能比得上他和张夫人两人夹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