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倍黄裳天赋开始剑出衡山 第82节
驼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下。
此番惊变过于猛烈,那张真真被吓得面色煞白,惨叫一声扑到了母亲怀中。
周围的人也面色各异,对陈渊的态度,不像刚开始那样随便。
有这份眼力,就说明陈渊的医术,并不比刚刚的驼背老者差。
哪怕武功不济,但这种人也轻易得罪不得。
林平之面色煞白,几番想要呕吐,都被他用陈渊改版的镇岳诀,强行压了下去。
王夫人看着林平之,这才缓过神来。
若不是林平之刚刚紧急出手,这驼背贼子,不知道还会怎么折腾林震南。
她望向陈渊,目中带了一抹感激和惭愧,心道儿子还是有些眼光的。
“各位,我林府一向厚待朋友,但若有人心怀不轨,我家的三十六路翻天掌、一百零八式银羽箭,也不是吃素的。”林平之厉声道。
“我话放在这里,本领低微不是过错,但若庸医害人,甚至心怀不轨,那便对不住了。”
他话出口后,那自称来自海外的白须老者,身如筛糠,立刻道:“夫人,公子,老朽忽然想起,儿媳妇要生产了,失陪,失陪。”
陈渊笑了笑,“老丈赶紧去吧,海外还是挺远的,到家没准儿子都生出来了。”
林家势力有限,没必要让林平之平白与此人结仇。
林平之点头,白须老者便溜溜离去,没了踪影。
等老者离开后,王夫人道:“各位,接下来谁来?”
众人互相忌惮,有老者的前车之鉴,没有十足把握,都有些不想先动手。
若是搞不好,便是要得罪林家这个横贯一十八省的庞然大物。
五岳剑派与少林武当,当然能不把福威镖局放到眼中。
但他们这些行走江湖的人,近乎散人,得罪镖局,平白给自己添许多麻烦。
王夫人目中露出一抹失望,这其中还有自己托关系才请来的高人,没想到,事到临头,没有一个用得上的。
那姓张的两个母女医者,目光也是一直盯着林平之看。
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林家少奶奶之间。
“我来吧。”
陈渊伸手上前,稍微动用了些先天功的内力,轻轻一拍,便逼出了林震南身上的数十根银针。
王夫人面色一震,这老者的医术手法,好生了得。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一下,便证明了陈渊对银针力道的掌控,远胜那驼背老者。
“林公子,我虽然对医术有些了解,但内力不济,还需要你帮忙。”
陈渊唤来林平之,“你帮我输送内力。”
王夫人恍然,难怪这老者此前制点破驼背老者的手法,却不出手交好林家。
原来是内力有限。
周围的几个人,也都面色各异。
令狐冲是听过陈渊击杀好几个左道中人的事情的,但他对医术不精通,也只是以为,要医治林震南的病,却是需要许多内力。
甚至还主动问道:“用我帮忙么?”
“不用,需要与林总镖头同出一源的内力才可,否则内力便会互相干扰。”
陈渊解释片刻,“这便是异种内力让人受伤的原因了。”
他顺口提点,也不知令狐冲能否听得进去,摆脱原著动不动就内力缠身,到处吐血的命运。
林平之点头,双掌贴在陈渊脊背上。
陈渊先天功内力一吐,一道螺旋内力便深入林震南脏腑。
他自何三七那里得来先天功残卷后,对这股螺旋内力的研究越发深厚。
若是用于伤人,便是穿透体内,伤敌五脏。若是用来覆盖在五官,便能强化五感。
若是温和些运用,也能清除淤血,打通经脉。
林震南“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但这次面色,却不像刚刚被施针时那样的潮红,而是变成了温润的白里透红。
他咳嗽两声,睁开眼睛,“痛煞我也!”
“老爷醒了!”“总镖头醒了!”府里的镖头和丫鬟们,纷纷欢呼起来。
王夫人也是狂喜,对林平之越看越满意。
还是儿子慧眼识珠,没有得罪这位高人。
这儿子去了衡山一趟进修,回来之后,看来真涨了不少见识。
给衡山送的那些礼物,是真值。
陈渊笑了笑,“经脉的伤势,虽然暂时打通,但是内伤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
他随手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此前,花费巨大代价,获得的恒山灵药,白云熊胆丸。”
王夫人喜道:“求前辈开恩,不论多少钱,我们都愿意买。”
“我不要钱,我喜好武学。”陈渊笑道,“剑谱什么的,随便给我一两本就好。”
第85章 蜀锦缎庄
林震南刚醒来,听到这话,顿时面色一变,冷笑道:“原来也是觊觎我家传剑法之辈。”
他在病床上摆摆手,“祖宗遗训,不敢违抗,若是定要如此,你才肯医治,那这灵药,我不要也罢。”
陈渊道:“这灵药给你,看得是林公子对我有礼的份上,与剑谱无关。”
辟邪剑法的剑招,他早在当初指点林平之的时候,便已经领悟殆尽了,没什么稀罕的。
他以这身份要走辟邪剑谱,反而是帮林平之揽下事来,把那些心怀不轨的三教九流、旁门左道之人,都从福州引走。
整本辟邪剑谱,也唯有那通过燥药,让人内力大进的方法,才让他有些感兴趣。
在陈渊看来,那个燥药配方中,蕴含着外丹道的精华。
能靠催情的燥药,转化成内力这般精气的精华,意味着一丝人定胜天,跨越低武桎梏的可能。
林震南这才面色稍晴,“多谢前辈。”这才在林平之的帮助下,服下那颗白云熊胆丸。
他服下灵药后,明显困倦,昏昏睡去。
这是药材立竿见影,身体需要修复伤势的表现。
林平之与王夫人把众人请到大厅,回屋商议片刻,才缓缓走出。
“诸位,拙夫固执,抱着一本剑谱,不肯撒手。”
王夫人道:“我一介女流之辈,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不感兴趣。”
“若是诸位可以找出来林府盗经伤人的仇家,帮林家摆平此事,我儿愿做个违背祖训的决定,以剑谱相赠。”
那几个僧道打扮的人,明显精神一振,看来也是听过林远图昔日打遍江南无敌手的名号。
而那对张姓母女,则似乎不大感兴趣。
令狐冲道:“林总镖头最近与什么人结仇过么?”
他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年轻,如今已经二十多岁了,也算有些江湖经验。
江湖上若是出了无头悬案,一般来说,不外乎是因为利益、感情或者仇怨。
王夫人苦笑道:“我夫君待人最是和气,便是别人冒犯了他,也轻易不与人动怒,哪里还与人主动结仇。”
“如果林总镖头没有什么纠缠不清的情敌,那便是利益相关的可能更大些了。”
令狐冲回想着风清扬教导他的一些江湖经验,“应该是来盗剑谱的。”
王夫人脸色一变,“有可能,书房里失窃了两本书册,不过盗贼应当不知道,那并非是什么剑谱,而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几本医书罢了。”
令狐冲见自己的推断有效,精神也微微振奋,微笑道:“寻常人哪怕要盗经,也定然要来先来踩盘子,打探消息。”
见王夫人点头,令狐冲道:“夫人与公子,这段时间在福州城,可曾见过什么行踪鬼祟的人么?”
王夫人摇头,林平之反而微微一怔,“我此前在城外酒馆中,似乎见过几个巴蜀打扮的江湖人,很是狂妄。”
他回想起来,“城里那家蜀锦记的老板,似乎也是这几个月新换的,每次见到我,都告诉我有最新的蜀锦刚到货。”
“好!这家蜀锦记,大概率有鬼!”
令狐冲精神一振,忽然想到什么,“林总镖头身上那股伤势,损伤了心脉,因此才这么难治。”
“我也曾听闻,青城派有门极厉害的掌法,名叫摧心掌,有青城的前辈高人,曾在山西出手,中者都是心脏焦黑破裂。”
陈渊闻言,面无表情,只是心道看来恒山的保密封口工作做的不错。
山西那些被他击毙的恶徒,仍然只知道动手的,是青城派的高人余大洋。
山西黑道,那几十个被他惩戒的帮派,怕是都把账算到青城头上了。
只是若余沧海在青城,应该能靠他的江湖声望,镇住那些帮派,让那些帮派心平气和的听余沧海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