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倍黄裳天赋开始剑出衡山 第244节
到了这个时候，钱庄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不对了。
连听到消息后涌入钱庄打算借钱的几人，也在店中几个如狼似虎的护卫眼中，灰溜溜的离开。
一个粉裙女人来到陈渊身旁，“我们老爷找你，打算邀请你聊聊。”
“不必了，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陈渊摇了摇头。
“您可是从我们钱庄借了上万两银子呢。”
钱庄掌柜从柜台后面走出来，阴森森道：“您可得想好了，若一个月之后您还不上钱，那可就伤了和气了。”
“还钱？还什么钱？”
陈渊疑惑道：“我已经给你们抵押物了，大不了你们把抵押物都收走不就得了？莫非你们想讹我？”
他脚掌在大厅地板上一踏，便留下一个深深足印，立刻震慑住了想要过来制住自己的两个壮汉。
史大智思索了片刻自己听到的道理，思索片刻后，终于意识到。
楼下的华服少年，似乎是来找茬的。
“关门，放狗，不行，就斩首。”史大智隐秘做了几个手势，钱庄里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不相干的借钱者被全部赶出，只留下了陈渊和钱庄的自己人。
砰砰砰砰。
门板被连续关上，屋内顿时暗了下来。
陈渊看了看不断从楼梯处跃下的十几个壮汉，看气势都是二流高手，身后都挎着丐帮的袋子。
这史大智居然把整个丐帮分舵，都变成了自己的私产，用来开钱庄。
虽然丐帮如今已经烂的早已不复萧峰和洪七公那会儿的辉煌，但一个堂堂分舵都沦落到捞钱为生，再也见不到一丝江湖气息，还是让人有些感慨。
门板都被锁好后，史大智终于放下心来。
这样一来，那少年是绝对跑不出去了，不用担心他的万两银子打水漂。
“在下史大智，丐帮大智分舵长老，也是这家钱庄的老板。”
他摇着折扇走下来，一副悲悯神色，“你是哪家豪杰的后裔？山不转水转，若是走同一条道的，胡乱动手，未免伤了蔓子。”
意思是如果跟丐帮有关系，那双方就伤了和气。
陈渊扫了一眼，“收获还算不错。”
除了大厅的十几个人，楼上还有几个接近一流的高手潜藏。
虽然不太多，但能聚到一起，也算是省了自己不少力气了。
这份势力在衡阳城，已经能横着走，也难怪赵敏的生死簿上，将此人列为重点观察对象。
而那本生死簿上，跟史大智一样，被标注为可以拉拢的存在，还有上百人，都是一流左右的身手。
而陈渊选择史大智头一个开刀，主要是因为，此人在衡阳城如同土皇帝，决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地位，是收缴辟邪剑谱最积极的一个。
史大智以为陈渊说的收获，是指今天借出的金银财宝，以及在民众中的声望。
这种大侠养望的事情，他也曾经听说过，但大多是沽名钓誉，顶多杀个恶霸，然后将其金银自己笑纳。
像陈渊这种冤大头肯真金白银借给穷鬼的，闻所未闻。
史大智哼了一声，“区区万两白银，并不算什么，你若敢借，我这儿还有的是。”
他用黑话试探陈渊，屁都没有试探出来，心中有些恼怒。
因此更进一步，看看这条过江猛龙，还敢不敢继续撒野。
陈渊正打算弄死他。
听到这话，就迟疑了一下，“你们店里的银锭，似乎要空了吧。”
他耳聪目明，此前借钱时，已经听到后面金银撞击声，已经越来越少，见底了。
“在下不才，与其他钱庄也有些联系。”
史大智哼了一声，拍拍手，取出一个四方锦盒，啪的打开，里面是一沓百两银票。
“万两银票，都在这里，你若敢借，那就拿去。”
“还有这等好事。”
陈渊笑了笑，他虽然不缺钱，但是日后培养势力，购买药材，都是花钱的地方。
有人赶着送钱，那他自然不会拒绝。
啪的一声，那四方锦盒又被关上，史大智将锦盒往后一藏，“可是，你要拿什么抵押？”
陈渊道：“抵押一条命。”
“很好，来，签个契书。”
史大智笑了笑，“这万两银票就是你的了。”
陈渊随手刷刷签了几个字。
史大智收起契书，“契书上写明了，借出万两，还款两万两，限期一炷香时间。”
他面色一冷，忽然狂笑起来：“时间到了，你无论如何还不上钱了。”
“那就只能……人死债消了！”
陈渊手扶住钱庄的柱子，咔嚓用力，居然将上千斤的木柱子掰断。
“什么！”
史大智瞳孔剧烈收缩，鸡皮疙瘩都生了出来。
他厉声喝道：“拦住他！”转身就动用全力，用毕生之力，朝着后门处冲去。
他的轻功也算是衡阳翘楚，转瞬便跃出一丈，这份逃命功夫，任凭谁来了都要夸赞一声。
“债还没消，你不能走。”陈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柱子飞行带起的呼啸风声。
轰！
史大智被串到木柱子上，牢牢钉死在墙上，胸腹部贯穿了水桶粗细的木柱，眼见是不活了。
分舵内所有的壮汉都愣住了。
人死债销，是这么理解的嘛？死的是放贷的？
大智长老好歹也是成名一方的一流高手，威震衡阳，就这么滑稽的死在一个连成语都不懂的怪力小子手里？
“可怜的，老爷我心善，见不得伤者，你们谁帮忙处理一下？”陈渊悲悯道。
史大智虽然重伤不治，但那柱子插在腹中，止住了他的血，维持他的最后一缕生机。
史大智艰难道：“在下何时得罪了你，可否让在下死个明白？”
陈渊笑了笑，“汝阳王府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赵敏啊赵敏，这口黑锅你就接好了，不用谢。
“你做有本买卖，我做无本买卖，谁欠谁的，归根到底，看的不是欠条。”
陈渊抬手拿住蹑手蹑脚，朝自己后背捅来的一柄钢刀。
随手一捏，密宗三密中的金刚印硬功发动，将坚硬无比的钢刀搓成烂银小球。
砰的一下扔出，打死了后面偷袭的副舵主。
“还是无本买卖好赚，又收回一条命。”
扑通通的声音连响，钱庄所有人跃起，朝着窗户飞奔，想要逃出去。
陈渊面无表情，身影飘飞，手掌拂过所有人的头顶。
片刻后，所有人内力尽失，死于非命，惟有一人逃出。
史大智望着陈渊，“冤枉啊……我真不记得得罪过绍敏郡主。”
“你得罪的是我。”陈渊做出个口型，摆了摆手，飘然离开。
至于史大智能否想到辟邪剑法才是他的取死之道，陈渊也并不计较。
能想到最好，想不到陈渊也不在乎。
反正事已经做完了，陈渊也没什么兴致，欣赏史大智这小角色的“后悔总之非常后悔”。
对他这样的势力之主来说，效率第一。
史大智低头断气。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
有些听到消息的百姓，来钱庄打探。
有些被陈渊放贷给了救命钱的淳朴百姓，眉目间有忧色。
也有人幸灾乐祸，等着看陈渊被悲惨削成人棍，被大智分舵带出。
但他们等了许久，却没听到钱庄动静。
直到最后，有本地还算实力不错的帮派壮着胆子推开门，才大叫起来。
店内所有人死于非命，一地狼藉。
店内屏风处，写着几个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