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倍黄裳天赋开始剑出衡山 第207节
宋青书笑道:“若那位师兄能活下来,也算因祸得福了。”
如今武当也是六大派之中的强者,能成为三代弟子,对那年轻人来说,是莫大的福分。
俞岱岩犹豫了一下,“青书,替我禀明你太师傅,我要去西域一趟。”
好不容易看见一抹希望,他自然要全力抓住。
……
西域,哈密。
马车行走在黄色的沙土地上,两侧胡杨林如火如荼。
陈渊坐在马车蓝色车厢中,真气在肾脏中运转,慢慢变化为具有阴寒属性的存在。
马车前面是汝阳王府的阿大方东白,因为感激陈渊接下任务,又因为畏惧陈渊的武功,甘愿牵马执蹬。
阿大的名字是临行前赵敏赠予的,方东白也接受了这个带有奴才性质的名字,这样一来,便彻底成为了汝阳王府的自己人。
这名号原本该是陈渊的,但陈渊坚辞不受,坚持就叫逍遥王,赵敏也并未勉强。
只是逍遥王配上阿大,这对组合的名号任谁看起来,都会觉得方东白是陈渊的奴才。
陈渊呼出一口冰蓝色的寒气,前两日路上遇到的高手的内力,已经被他尽数转化为玄冥真气。
他开口道:“方兄,地图上有标记金刚门的位置,还有多远吗?”
“大约也就几百里,就到了金刚寺了。”
方东白笑了笑,“咱们有钦差大印在手,哪怕金刚门再跋扈,应该也不敢对咱们下杀手。”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代表的可是汝阳王府和元庭的面子。
陈渊点点头,放下门帘。
他的右侧肾脏,如今已经有近乎三成充满了寒气。
能有这么快进境,还要多亏了前段时间大都剿灭丐帮的行动。
当然,路上遇到拦路的几个高手,也贡献了不少内力。
车厢面积颇大,陈渊练完玄冥真气后,又双手托举直插百会,做了几个奇怪的动作。
炼体篇拓宽经脉靠的是先天功,但抻筋拔骨却是靠易筋经。
他如今的经脉宽度,比常人足足宽了五成,但陈渊仍然觉得不满足。
人体内容量有限,经脉再拓宽,到了这个份上,也快到了极限了。
若想要让经脉中容纳更多的内力,就只能在长度上想办法。
易筋经的抻筋拔骨,是了不得的创造,但其实这门功法重点还是“抻筋”,在骨头固定的基础上,有限的拉伸经脉。
而普通人的骨头想要拔高,可比抻筋要难多了。
“若要让依附骨骼的经脉快速生长,就必须要让骨头快速生长。”
陈渊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却没有眉目。
过往看过的典籍中,没有提到过,能快速促进骨骼生长的典籍。
“骨髓相连,而髓又是肾之余,我如今有玄冥真气能滋养肾脏,骨髓是不缺的。”
有这条优势,陈渊便具备了人工增高骨骼的基础条件。
“但人的身高大抵都是定数,哪怕有骨髓充沛,也顶多让我能尽快长到这具身体的身高极限。”
再往上,炼体的路子便封死了。
“如果我能一直长,长到哥斯拉一般的体型就好了。”陈渊摇了摇头,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切实际。
马车辘辘,在后面黄沙中留下深深车辙。
车辙蜿蜒前行,轨迹越画越长,最终进入了一座明显有异域风格的黄扑扑城池内。
铛铛铛!
兵刃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
黄黑色油污布满的桌椅翻到,棕色陶碗破碎,红光四溅中,又是几个裹着白头巾的人倒在地上。
“方兄,这是第几起了?”陈渊低声道。
“第四起。”方东白苦笑道,也是暗暗心惊。
入城走了没几里地,已经见了四次火并。
西域这种混乱无比的环境,如同修罗场养蛊一般,能活下来的都是强者。
饶是他自矜剑法,见到西域武者的狠辣后,也是暗暗心惊。
公平比试,他丝毫不惧。
但若论起打闷棍、从高处砸巨石、布捕兽夹、下毒,这些手段,他绝对不如西域人。
“难怪刚相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对西域金刚门的人来说,或许中原武者之间的切磋,确实像软绵绵的羔羊。”
方东白摇了摇头,按照地图指引,驾车七拐八拐,来到城内一座有着尖顶金塔的寺庙门口。
寺庙都是红墙黄瓦,进出的人都是做头陀打扮或者带着尖顶僧帽,一看就不是中土的风格。
方东白来到金刚寺门口,比比划划交出赵敏的亲笔信。
不多时,便有个秃顶老者出来,除了头顶,周围都是头陀般的披散头发。
这老者太阳穴高高鼓起,手掌厚实,一看就是由外入内的好手,让方东白心中一凛。
他来到马车前,打量着两人的车架,忽然怪笑两声,
“两位是汝阳王府的使者?”
“我是随从,主使是逍遥王陈兄。”
方东白笑了笑,主动掀开门帘,露出陈渊的面容。
金刚门这群如狼似虎的贼和尚,他可不敢招惹。
好在这趟主使是陈渊,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能人背后有人弄。
以陈渊的实力加上钦差大印,只要不触及金刚寺的忌讳,金刚寺应该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第145章 拼酒斗力!作威作福!
“汝阳王府的贵客,我们可期待好久了。”秃顶老者怪笑两声,弯下腰来,眼中光芒闪烁,伸手要接陈渊下马车。
只是他的骨节啪的一声爆响,变成兽爪般的形状,让方东白面色一变。
陈渊啪的一脚踩在老者手爪上,借力一跃,便进入了金刚寺门内,“这位大师太客气了。”
“好身手。”秃顶老者面色阴晴不定,悄无声息拍掉手上的脚印。
他似乎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主动在前面引路,道:“听说钦差使者天生神力,我们弟兄几个都是手痒难耐,可是等候多时了,老三等得捏碎了五六个人的手骨,可算把使者等来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扑通一声,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被重重摔落到陈渊右侧,抱着脚哭嚎。
“求各位大师慈悲,赐与一点黑玉断续膏,我的儿子还小,他不能跟我一样当个残废啊,小的下半辈子愿意乞讨还债,绝无怨言。”
几个带着尖顶黄僧帽,穿着黄红相间袈裟的和尚,面无表情的将男子如同麻袋一样扔出寺外,“等你凑够了百两银子再来。”
“这倒霉催的,他儿子冲撞了我祖师九十大寿的十六抬法轿,我们捏断他手足,已经是师祖开恩了。”
秃顶老者一边引路,一边冷笑道:“还想求寺里的灵药去治他儿子,这刁民,要说我,就该直接打死,然后拿他家去做烟花巷。”
陈渊听着这老者絮絮叨叨,打量着寺内。
寺里有不少大殿,甚至比当初衡山的大殿还要气派,不少大殿都是金顶辉煌,里面的佛像足有三四丈高,都是鎏金璀璨。
他鼻孔中闻到微微的檀香气味,内力稍微有些迟滞,但只是迟滞了一瞬,他的身体就再无异常。
许是这地方民怨太大,风水不好,导致他回气的速度也有些影响。
三人一路同行,很快来到寺里的香积厨与斋堂。
与寻常寺庙不同,金刚门的香积厨弄得金碧辉煌,桌椅板凳都是上等木材。
甚至连做饭的锅,都是银制的。
“自从祖师反出少林那劳什子地方后,便在这里开创了我们金刚门一脉,下令重点建设这香积厨。”
秃顶老者笑道:“掌管香积厨的,可是寺里地位最高的几个人之一,比如我这位三弟,就是寺里香积厨的禅师。”
陈渊看着香积厨中,来往穿梭的几个和尚,都是吃的油光满面,有的甚至手中还拿着黄澄澄的狗腿在啃。
而香积厨最中央,是个眼角倒斜的年轻和尚,手中盘着黢黑铁核桃,上面满是被指力捏出的小坑。
见陈渊望过来,咧嘴森然一笑,露出了一口歪歪斜斜的白牙。
“这是我师弟,排行老三,法号……”
“他叫阿三。”陈渊忽然道,“你叫阿二。”
如此一来,阿大阿二阿三,便是凑齐了。
至于他们法号如何,一群杂鱼的名字,陈渊并不在乎。
秃顶老者愣了愣,强笑道:“这样叫……汝阳王府对我们果然亲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