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倍黄裳天赋开始剑出衡山 第138节
许多弟子甚至盼着与其他帮派冲突，借机立功。
可惜自从铁掌帮覆灭后，很少再有立下大功的机会。
大多数弟子也只能凭借一些日常的搜集资源、切磋对练之类的任务，来慢慢积攒功劳。
方正大师见众人都看了过来，满意道：“我与诸位师兄弟商量过，只要杀灭魔教普通教众达到五人，便能送子弟来我武僧院习武。”
众人眉头皱了皱，少林武当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按道理说，这条件算是不错。
但如今少林与魔教打成一片，明显处于下风，将来少林能否存在还两说。
将子弟送到武僧院，说不准就是炮灰。
方正见众人面色犹豫，叹了口气，“若是没有后辈要送到我少林，若有喜欢佛经的，我寺内也可赠送佛经。”
少林之内，除了武经外，还有许多传承久远的绝版佛经。
他话说出口，却见那些帮派首脑的面色，顿时暗淡了下去。
他们还以为少林要送七十二绝技呢。
没想到，憋了半天，居然就憋出个这个。
他们可不信少林和尚那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鬼话，佛经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
江湖中人，大多是草莽，哪怕把珍贵佛经扔到他们面前，他们也会直接当成擦屁股纸一般使用。
方正见到众人反应，也是心中无奈。
他身为方丈，虽然是少林首领，但却也要兼顾整个寺内的情绪。
他倒是提出过，用部分不太珍贵的秘籍，换取友方势力出手。
但刚一提出，就遭到了菩提院、戒律院等各院首座的激烈反对。
从来只有少林强势压人的道理，哪有凭借武功秘籍，求别人帮忙的事情。
哪怕方正苦劝良久，所有的计划，也只通过了武僧院可以吸收弟子，以及赠送佛经这两项。
“师兄弟与各位师伯，实在是……”
方正心中叹息一声，觉得心累。
整个寺内，只有他与方生，因为日常管理事务，懂得人情世故。
或者说，懂得尊重别人的私心。
其余的首座与师叔师伯，大多在寺内高高在上太久了，只能接受别人的尊敬与吹捧，受不了少林低人一头。
场内的气氛，渐渐沉默尴尬，方正和冲虚的脸色，也都有些不大好看。
不管少林武当怎么竞争，但如今正道确实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魔教既然号称魔教，那便是鱼龙混杂，荤素不忌，什么人都肯收。
除了魔教本教的上万教众，还有更多的左道与江湖底层势力，供他们驱策。
这才是魔教势头越来越强的根本。
只凭少林武当与几大派，纵然能抵挡魔教的高手，但耐不住手下与地盘节节受损。
等势力受损到一定程度，也便到了崩溃边缘，面临着传承断绝的风险。
陈渊忽然开口道：“我们各地赶赴少林一趟，就需要花近月功夫，全去河洛一带，恐怕不太现实。”
“不需要各位赶赴河洛。”
方正精神一振，这才发现自己的漏洞，对陈渊投来一抹感激之色。
“魔教总部虽然在黑木崖，但在各地，其实都有隐藏的分舵，负责筛选有意向加入的好手。”
“还有一些隐居的长老，因为不同的任务，潜伏在各地。”
“正因如此，他们才能源源不断的补充教众。”
方正道：“只要各位在各自的地盘内，清剿魔教势力便可，就能断了魔教的根基。”
“此外，若是西北一带的同道，需要防范西域金刚门的高手。”
“金刚门？”
“不错，西域金刚门，说起来还和我少林有些恩怨。”
方正叹了口气，倒并未详谈此事，只是道：“金刚门擅长硬功，内外兼修，以外入内，路数分外克制我中原武学。”
“魔教一直与他们勾勾搭搭，若这次大战金刚门下场，那正道真的要面临灭顶之灾。”
陈渊点点头，想到此前在长鲸岛，逃走的那两名高手，似乎就是金刚门的。
“剿灭魔教之事，我衡山自然会尽力。”
陈渊表态道：“我正好对佛经有些兴趣，日后还望与方丈多多交流佛法。”
少林七十二绝技，据说每一门都跟一本佛经对应。
他此前能从楞严经悟出九阳神功的练法，若能参阅一些与七十二绝技对应的古经，很可能也能悟出类似级别的武功。
湖广境内，有衡山和武当压着，纵然有些魔教的分舵，也不成气候。
哪怕真的找出来几个，也都是行走的古经。
方正只当他出于同为正道三巨头的身份，这才出言相助，感激道：“陈掌门大义，老衲佩服。”
有陈渊表态，冲虚也接连表态。
正道三巨头一齐发话，底下的小帮派，也不敢怠慢。
哪怕是做做样子，也要拍着胸脯，保证在自己地盘内，尽力查访魔教的线索。
此事定了之后，众人散会，开始自行联络交谈。
其中倒是真有些小帮派，围在方正身边。
他们的帮派不过是十几个人，几十个人，想让家中的后辈加入少林武僧院，打算搏一个出路。
方正的面色也好了些，至少这趟武当之行，不算毫无收获。
他与这些人交谈良久，走的时候，便直接带上了一些小帮派的年轻人。
算是双方提前达成协议，小帮派直接押宝了。
陈渊则与冲虚老道，在灵官殿内详谈。
“少林快撑不住了。”
冲虚叹息一声，“否则方正大师不至于亲自前来。”
陈渊点点头，“我听说少林死伤了好几位一流高手，还有两名方字辈的高僧残废了。”
此战过后，纵然少林能胜，也要休养生息许多年。
“你在殿内做的很好，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冲虚笑了笑，“如今真的有正道魁首的风范了。”
陈渊摇摇头，“那些佛经我真有用处。”
不过看冲虚的神态，却是不信。
陈渊的武功路数，其实跟武当更接近，都算是道门的分支。
江湖之中，乱混三教心法，后果极其严重。
轻则几种内力互相冲突，重则爆体身亡。
陈渊也不解释，有时候，实话反而没人相信。
离开武当，返回衡山的路上，陈渊心中一直在思索。
若少林真的倒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是笑傲中根本没提到的事情，他也无从得知。
也不知是不是他带来的蝴蝶效应，导致江湖一步步展开，变成了如今乱成一锅粥的模样。
想到这里，陈渊叹了口气。
他这只鲲鹏，只是小小的煽动翅膀，没想到江湖已经到处都是狂风暴雨了。
他虽然对少林那群和尚，没什么好感，但不得不承认，少林确实一直在跟魔教火并，挡住了魔教的六七成力量。
若少林真的没了，以自己和魔教的仇怨，哪怕东方不败只是为了杀鸡儆猴，也不会放过衡山。
“好在衡山走的是精英路线，哪怕这两三年扩招，也不过是二三百人。”
陈渊心中暗暗下了决定，若少林武当真的都抵挡不住魔教，他便带着衡山众人，挪到巴蜀去。
他自己则可以轻身一人，去寻魔教的晦气。
青城山也算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整个门派精锐又都死伤殆尽，正好适合作为衡山的第二基地。
不过，这也只是万不得已的打算。
“接下来的任务，是尽快打通最后一条经脉，然后研究明白，如何提升自己的轻功速度。”
陈渊也曾问过岳不群，关于华山九功之一的金雁功的事。
但得到的消息却是，华山虽然有九功之说，但金雁功早在郝大通之后两三代便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