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倍黄裳天赋开始剑出衡山 第133节
他看了看陈渊，“听说华山的事解决了？”
陈渊点点头，问道：“武当和魔教的事看来还在胶着。”
冲虚叹了口气，“这就是身在其位的坏处，武当和少林并驾齐驱，魔教压过来，武当也要顶上。”
他诉苦了两句，才道：“你专程来武当找我，怕不止是为了叙旧吧。”
陈渊道：“心里有些疑惑，想找冲虚老哥探讨。”
他径直道：“东方不败号称天人转世，出手时速度如同鬼魅，他下面的弟子、长老、教众，应该也有轻功身法极快，擅长以轻兵刃、细兵刃、暗器来刺杀的。”
“过去少林武当与魔教交战，是如何应对这些防不胜防的手段的？”
冲虚笑了笑，“你竟然已经开始思量，防范东方不败的事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陈渊道，“还请老哥教我。”
冲虚点点头，站起身来，倒背双手看着香炉的白烟袅袅。
他沉默片刻，“魔教的人，大多都是追求速成，而一门武功速成之后，更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到轻功上。”
他叹了口气，“因为在这个时代，快，就意味着活下来，慢，就意味着死。”
陈渊点点头，他起步时，就是凭借百变千幻这套手法，来抢占先机出手。
但百变千幻终究只能变幻手法，上限摆在那里，无法让陈渊全身速度如同鬼魅。
“少林、武当，以及其他的四大门派，在初期跟魔教的争斗中，吃了很大的亏。”
“直到后面，我们发现，凭借一些经典中的咒文，来让身心安静下来，便可以及时察觉到敌人动手前的征兆。”
“哪些咒文？”陈渊拱手正式道：“请冲虚老哥赐教。”
虽然冲虚私下里，喜欢跟他以忘年交兄弟相称，但这种传授诀窍，却礼数不可废。
“经过我们几十年的人命堆积，发现几种咒文在对敌时，各有用处。”
冲虚笑了笑，“其中有多种跟武当心法配着，也不适合你的性子，但有一门符咒，很适合你以煌煌大势压人的路子。”
陈渊拱手，面色严肃，“请赐教。”
“金光咒，八大神咒之一。”
冲虚笑道：“老道虽然是武功道人，但是这些神咒早课，却是我从小就必修的。”
“你也不必如此拘礼，不是什么稀罕咒文。”
“我要教你的，也只是此咒如何与武功配合，以心神映照，察觉方圆三丈内的异常，防止外邪突袭的一些诀窍。”
陈渊忽然道：“既然咒文能与武功配合，开发人体潜力，那清静经一样的经典，是不是也能直接开发做武功？”
清静经全称号称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又是个挂着老君名号的经典。
若能真的把这经文开发出武功，绝对是一门旷古烁今的奇功。
“这个……哪怕咒文与内功配合，也都是近些年的研究成果。”
冲虚愣了一下，“道经和武功终究有区别，哪怕三丰祖师创太极拳，也只是在易理中寻找灵感而已。”
言下之意，想直接修炼这经文，有些太痴人说梦了。
哪怕他是道士，每天念诵这些经文，也没想着直接修炼这些经文，得道飞升。
江湖上，能让别人信服的，终究还是首选刀剑，经文只能屈居其后。
陈渊点点头，“我也只是突发奇想，咱们接着说金光咒的事。”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冲虚将念诵这些口诀时，可以如何与一些体内的窍穴与经脉配合，感受方圆三丈内的气息波动。
这咒文霸道无比，需要极其精纯的内力配合。
也幸亏陈渊修了九阳功，才正好能顺利领悟其中关窍。
这咒文还不到一百字，陈渊很快记牢。
只是如何通过念诵这咒文，让心神澄澈，达到金光咒所言的“视之不见，听之不闻”的程度，只用心眼来查看周围的波动，却需要反复练习。
武当目前来说，研究出的法子，叫做“八门金光令”，以体内八处窍穴与周围天地间的空气相连。
每当三处窍穴有震动，就能迅速锁定敌人的位置，及时做出反应。
八处窍穴间的内力，还能迅速融汇到一处，敌人攻击哪处窍穴附近，体内内力就能自动反击。
八门之间的转化配合，冲虚讲解了片刻，陈渊也就明白了，待日后慢慢练习。
他记牢这诀窍之后，又与冲虚聊了片刻江湖上的局势，才开口问道：“冲虚老哥，八脉贯通之后，与七脉、六脉贯通，相差真的有天壤之别吗？”
他上次见风清扬，七八十岁的老人，面色红润，出手如电，内力能沿着藤蔓延伸出去好几丈。
若不是出于高手的骄傲，那群魔教中人，都得被风清扬转瞬杀尽。
后面风清扬出手，还陈渊人情，也是佐证了这一点。
魔教最强高手之一的上官云，在风清扬面前，也只是一招的事。
天人层次的高手，打非天人层次的高手，真的如同玩一样。
冲虚沉默片刻，“我只贯通了七脉，靠剑道取巧，才勉强达到这层次，所以这问题，我也只能是根据了解到的一些情况来说。”
他转身道：“道经与医经中，都这么一种说法，十二正经，暗合十二时辰，而奇经八脉，则暗合八卦，两者都打通之后，就有了初步接引天地的能力。”
陈渊皱眉道：“所以天人之说，并非是东方不败狂妄？而是别有因由？”
冲虚点点头，“天人之说早已有之，算是释教中传出来的，不过这词倒是贴切。”
他见香炉中的香已经燃尽，便又顺手取出两炷香。
“天人的恐怖，我从方正师兄出手时，偶尔能瞥见一二。”
“十几年前，他易筋经大成，有魔教高手拼死砍断他的半个手腕，手筋都断了，他毙了那高手后，过了十几日，手筋却已恢复如初。”
陈渊道：“天人的恢复力，居然都如此恐怖么。”
不过想想倒也合理，倚天之中，不是天人境界的俞岱岩与殷梨亭残废已久，找回黑玉断续膏后，手脚仍能续接。
虽然有黑玉断续膏神奇功效，但武学对身体恢复有益处，却是真的。
这也难怪，过往十几年，正道与魔教之间的战争，相对克制。
不管是方正还是东方不败，到了这等层次的高手，一击不死，过些天就能恢复如初。
得罪了这等高手后，若他们铁了心要报复，每天抽冷子杀几个敌对势力中人，任你多大的势力也要崩溃。
这等存在，就相当于笑傲中的核武器，只做震慑便可，不能轻易下场。
“此外，哪怕不是精研速度的方正师兄，全力出手时的速度，也比老道快上近乎一倍。”
“一倍？”陈渊惊道。
到了这等层次，身法速度快一成，都是了不得的进步。
冲虚居然说，不擅长速度的方正，都能比他快一倍。
“不错，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全部打通，身体窍穴已经能隐隐与天地相接，举手投足间，自然暗合天地韵律，会快上不少。”
冲虚面色微苦，念了两句道经中的句子，“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
陈渊喃喃道：“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这话就是逍遥游中的原话，他可太熟了。
“不错，他们就是已经到了至人无己的地步，能乘天地，御六气，一举一动都如同有天地相助，都如同入水之鱼，所以号称天人，也不算狂妄。”
冲虚道：“任盈盈等东方不败的弟子，顶多是模仿了其中的部分神韵，远远不及天人速度的十之一二。”
陈渊犹豫道：“除了东方不败外，方正大师与风清扬前辈，虽然看起来很强，但给我的感受，却没有老哥您说的那么强。”
“纵然真的神话中的天人，也有五衰之时，何况我等凡人。”
冲虚笑了笑，“风老终究老了，方正大师也一样，虽然靠着内力，能延缓衰老，但终究气力不及当年。”
这并不是个好消息。
意味着在高层战力方面，正道没有能敌得过东方不败的高手。
原著中黑木崖之战，全仗着任盈盈借杨莲亭扰乱东方不败心神，四大高手才能战胜东方不败。
而如今剧情已经完全乱套，再也凑不齐这副阵容，若东方不败铁了心要一统江湖，正道的压力会极大。
“其实到了七脉八脉的程度，内力总量相差，没有那么大。”
冲虚叹道，“但杀人却并不能只看内力多寡，天人高手用一个峨眉刺，一根筷子，都可能瞬间取你性命。”
陈渊眯了眯眼，“所以说，只要内力能防住敌人的峨眉刺、筷子，天人高手也没那么可怕。”
“若你能把内力练到那种程度，你也就是天人了。”
冲虚笑道，“能抵挡天人高手灌注内力的锐器，你的护身内力或许比少林的金刚不坏神功强多了。”
“好了，若无其他的事，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冲虚打了个哈欠，显然被这段时间，武当与魔教交战的事，弄得有些焦头烂额。
“魔教四处攻山，你最近还是坐镇衡山为好。”
陈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