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倍黄裳天赋开始剑出衡山 第123节
白板煞星大步流星,随着杨莲亭穿过重重阻碍,来到成德殿内。
身着大红衣袍的身影,端坐在教主宝座上,低头在锦帕上做着针线。
锦帕末端的图案是三根火红尾羽,能看出绣的是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白板煞星心中凛然,明明看着那道粉红身影坐在那里,却隐隐有种看不清摸不着的感觉。
仿佛教主宝座上的人,在此间又不在此间。
“这便是天人化生么。”他舔了舔嘴唇,刚刚对绿竹翁冷嘲热讽的傲然转瞬不见,立刻上前磕头。
“见过东方教主,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这番词是他们教你的吧。”
东方不败笑了笑,神色中露出一抹疲倦,“以后这种词就不用说了,听个百八十遍还行,听多了也就乏了。”
他话锋一转,问道:“你们两个来投效神教,让莲弟安排便可,执意要见我一面,却是为何?”
绿竹翁连忙上前,“求教主为圣姑与张小姐报仇。”
东方不败三大弟子,被陈渊在福州报销了两个,他不信东方不败不出手。
他抬头看向东方不败,心中凛然,不知是不是错觉,几年不见,东方不败居然和杨莲亭有些相像。
“哦,盈盈在洛阳,被那群左道旁门吹捧久了,就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东方不败摇头道,“善泳者死于溺,用剑者死于剑,她既然觉得翅膀硬了,想离开黑木崖单飞,被人扭断了翅膀也怨不得旁人。”
绿竹翁悚然,任盈盈的谋划,哪怕他都是最后那天才知道。
但看东方不败的意思,却是对此了然于心。
他犹豫了一下,心中还存着最后一丝侥幸,“圣姑也是为了教主早日功成,才去福州搜集秘籍。虽然鲁莽了些,但终究心是好的。”
他从小看任盈盈长大,虽然辈分比任盈盈低,但却视任盈盈如同亲生孙女,不忿任盈盈就这么死了,还是想挑唆东方不败出手。
“你是在骗我?”东方不败惊奇道。
他并未动用多少内力,但绿竹翁只觉得呼吸不畅,似乎被什么猛兽死死盯住。
“在下……知错。”
绿竹翁艰难道:“圣姑确实有私心,但对教主却没有恶意,望您念在从小看她长大的份上……”
“唉,你还在骗我,那就去死吧。”
东方不败手指轻轻一弹,一道极细的粉光嗤的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厉啸,射入绿竹翁头颅之中。
噗。
一个红点出现在绿竹翁眉心。
砰的一下,绿竹翁后脑处被射入的内力炸开,红白四溅。
绿竹翁眼睛大睁,翻身便倒。
东方不败手指一缠,那道粉光嗤的返回,没入一根钢针的针鼻之中。
击杀绿竹翁的,竟然只是一条细如蛛丝的粉红丝线。
白板煞星在旁边瞧着,出了一身冷汗。
绿竹翁虽然受伤后,功力大退,但起码也有一流水平。
因此白板煞星只敢言语嘲讽,却不敢对绿竹翁有任何实质的出手。
但如此功力,对上一根丝线,却毫无还手之力就被击杀。
东方不败的内力之深厚,已经达到了他不敢思量的地步。
原本对东方不败实力的最后一丝怀疑,立刻消失不见。
“你叫,白板煞星是吧?”
东方不败漫不经心道:“我听过你,你那徒弟青海一枭也帮你扬了不少名气。”
“托您的福,劣徒还算成器。”
东方不败点点头,“既然入了神教,那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莲弟,给他颗三尸脑神丹吃。”
白板煞星的脸更加白了。
他原本与左冷禅勾搭,左冷禅对他一直礼遇有加。
嵩山被灭后,他原本是以为魔教死了好几个高手,正在用人之际,因此来魔教博个前程。
想来纵然不被封为左使右使,也能混个长老当当。
没想到上来就被喂了脑神丹。
他心中十分后悔,却不敢说个不字。
“教主,我这辈子从未对别人说过谢字,但教主大恩……我……感谢……不尽。”
说到最后,看着杨莲亭拿过来的脑神丹,白板煞星不由得哽咽了。
东方不败点点头,“好孩子,不用如此。”
“对了,你来,是想要干什么来着?”
“想要为神教立功,擒拿衡山陈渊。”白板煞星吞下三尸脑神丹,万念俱灰道。
“哦,你不是对手,当今天下,除了武当少林的少数几人,估计没什么人是他的对手了。”
任盈盈的武功,是东方不败从小教的,有他的三分影子,对付一流高手,可谓手到擒来。
能击杀任盈盈,就代表除了武林中最顶尖的几人,再无人能拿下陈渊了。
白板煞星虽然有些不服气,但不敢违逆,还是道:“听凭教主吩咐。”
他还是觉得陈渊战绩有水分。
陈渊与武当交好,如今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任盈盈与左冷禅,一个身后站着左道,一个身后是嵩山,各自代表一方势力。
能覆灭一方势力的,只能是另一方更大的势力,这是常识。
衡山小门小户,不可能有如此实力,显然是同在湖广的武当出手了。
按照历代的老传统,开始打造少年天才,来当武当的白手套。
毕竟,从倚天时代开始,武当就有扶持少年天才做幌子的前科,连他师傅青海一枭都知道这传统。
东方不败在锦帕上绣着凤凰,“衡山和武当连成一片,那边已经是龙潭虎穴,你去了就是送死。”
“倒是嵩山附近,神教和那帮和尚们正在四处火并,你去吧。”
白板煞星泪流满面,他就是从嵩山那片过来的。
就因为那边太乱了,他才想去衡山那里,去立个容易的功劳。
没想到,反手就被东方不败又打发到嵩山一带去当炮灰。
早知如此,他何必兜个圈子,来这里讨口子。
他心中老大不愿意,怒声大吼道:
“是,教主。”
“脓包玩意。”
白板煞星转身离开后,杨莲亭啐了一声,才道:“你要亲自去会会陈渊么?”
东方不败道:“他太弱了。”
杨莲亭道:“那就先对付少林那帮和尚?”
东方不败绣花的手指不停,“不过,我就喜欢趁着敌人弱小的时候,将其剪除。”
他啪的一声,扯断粉线,“让上官云去一趟吧,让陈渊上黑木崖来。”
“他恐怕不会那么听话。”杨莲亭也听说了嵩山派汤英鹗下战书,却被陈渊拍死的事。
“日月神教不是嵩山,上官云也不是汤英鹗那等废物能比的。”
“可万一……”杨莲亭忧心道,怕上官云也翻车。
东方不败头也不抬,“若有万一,我就带着所有长老与上万教众过去,杀他全家,灭衡山满门。”
他是心狠手辣的魔教教主,可不是正道那群讲规矩的伪君子。
对他来说,以大欺小,以众欺寡,毫无心理负担。
川渝与陕西交界处,无名树林。
一队插着“峨眉”三角黄旗的车马队,穿行在铺满绿叶的小径。
“劳驾,这条路是不是前往湖广的?”
岔路口忽然出现一个身着白袍,面容清癯的白须老者,后背肩处露出一段木柄。
“吁。”赶车的小道士连忙勒住高头大马,骂道:“死老头子,你不要命啦,讹人是不是?”
“清禾,怎么跟老人家说话呢?”
马车的蓝色布帘子掀开,一个带着发冠的老道士和颜悦色道:“这位居士,你也是要去衡阳城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