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先师他太稳重了 第23节
城南冷月湖也算名声在外,不过因为湖水奇寒,反而普通人少有靠近,夏天或可乘凉,冬天湖面则早早冻封,周围亦无出众景色。
徐永生收敛自身行藏,绕湖而行,谨慎探查。
然后他发现,早早冻封的湖面,竟然隐隐有解冻的姿态。
联想谛听带回的消息,徐永生心下了然,这多半就是蕴育锦绣泉心的征兆。
只是此地偏僻,且解封姿态尚不明显,故而无人发现。
不过……
徐永生眺望远方。
远处山间,荒无人烟之处,竟有人在那里练剑。
还是个他认识的人,正是韩振。
这个与他年岁相若,似藏着几分隐情的名门少年,此刻除去一身学宫正院的青衿,直接赤着上身在冬月里专注习武练剑,一身气血蒸腾,头顶上方凝成一团白雾。
虽然其人平时似有些不靠谱,但练武仍颇为刻苦。
徐永生无心偷看对方习武,当即转开视线。
再检查冷月湖周边一圈后,他径自返回东都城。
当夜,谛听仍然如以往那般离去。
不过这次所需时间稍长。
等虚幻谛听回来重新变作图画,这神秘书册第一页上多出如此字样:
【秦真、时河二人幽会于城北效德寺。】
徐永生先无声读了一遍……然后又读了一遍。
大乾皇朝的风气,不止皇子,便是皇女的真名也广为天下人周知。
同时感谢最近几位皇子、公主驾临东都,满城热闹,所以徐永生无需费神去想,脑海中便自动将封号和人名对应上:
皇次女,凰阳公主,秦真。
好在参考大乾皇朝的风气与历史,公主夜奔似乎也没那么耸人听闻。
不过同公主相会的时河,又是哪位……吃瓜的徐郎君一时茫然。
第29章养气典仪,武道八品
没听过时河的名字,导致“秦真”这个名字都让人开始怀疑会不会是重名?
尤其效德寺香火不盛,没听说有皇室中人到访过。
大乾皇室一直崇信道家,除了女帝当政时期,少有跟佛家来往密切。
但或许正因为这个原因,凰阳公主殿下才选取这般幽静地方与人私会?
就是不知这“时河”二字是人姓名还是和尚法号,亦或者反其道而行之的道家中人名讳。
吃瓜没能彻底吃明白的徐郎君收起谛听图和神秘书册,不再理会这条八卦消息,也无心告诉旁人。
他安然入睡,继续按照自己的步调修炼与生活。
到第二天,结束在学宫外院的修行后,徐永生再次悄然前往东都城外。
和上次一样,韩振在他自己的秘密小“基地”练剑。
距离关系,冷月湖渐渐解冻的变化,当前还没有惊动专注练武的韩振。
但这里吸引了另外一批人。
徐永生披着白翳绫掩藏自身,静观远方。
对面为首者白袍貂绒,极为清贵,印象中是河洛名门望族曹氏嫡子,名叫曹宏。
之所以徐永生记得对方,乃是因为就他所知,曹宏并非郑锦源、许盛等人那样入读东都学宫,而是曹家家主亲自教养栽培。
对方修的是曹氏家学。
徐永生远远望着韩振停下练剑,笑着同对方招呼。
曹宏略有些意外地看着韩振,倒也礼数不缺,但还礼之后并未与韩振多交谈,继续向冷月湖行来。
徐永生借石木遮掩自己身形,令白翳绫不至于遮挡自己想要看到的景象和听到的声音。
却正好听见行来的曹氏众人中有人回望韩振所在方向,接着低声嘀咕:
“一个野种,韩家为什么要留着他?最看不上就是他这没脸没皮蹭上前自来熟的模样!”
曹宏神情如常,只微微摇头:“本就耻与之为伍,面上过得去便罢,何须多言?”
他没有回望韩振所在方向,反倒目光扫视四周。
方才徐永生调整白翳绫的动作,不过只是这么微微晃动,便让曹宏似有所觉。
虽然没有停下脚步,但他双瞳审慎扫视周围,捕捉一切蛛丝马迹。
其目光明亮而又锐利,令徐永生心中微微一凛。
对方不仅修为境界不浅,而且看样子是主要在儒家五常之智上浸淫。
那对眸子,似乎比观火瞳更能洞见万物明察秋毫。
不过在徐永生完全恢复静态后,即便他空出耳目用以观察四周,但白翳绫已经重新为他遮掩大半身姿。
较远距离情况下,就算河洛名门曹氏家传的秘传绝学秋毫明目都无法看穿虚实破绽。
曹宏仔细搜索片刻后没有更多发现,见状不禁微微摇头。
他带着一众随从,来到冷月湖旁,仔细观察后颔首:“果然,湖中将有异变,只是尚不知具体什么时候?”
有人应声道:“跟那个韩振有关么?”
曹宏:“多半是巧合。”
其身旁人轻声道:“要不要将他驱赶离开这附近?”
“那反而容易节外生枝。”
略微思索后,曹宏冲身旁的人吩咐道:“安排些人手,交替看守这里,如有更大变化,第一时间通知于我。”
他身旁一众人当即应声,并立刻做出安排,留下两人在湖边看守。
曹宏也绕湖观察一圈后,方才返回东都。
徐永生不动声色,过了片刻,方才也离开这片山区。
今日,是十一月初七。
待到第二日,十一月初八,赤绢帛终于到货了。
徐永生买下这匹相较于寻常绢布更富灵性的火红绢帛后,不急不躁返回家中。
当晚,他取出准备好的其他材料,但没有着急立刻开始祭礼典仪,只是先用泥土和富余出来的一些稷米,结合稷酒,在自家小院里垒出一座社稷坛,然后便即洗漱安睡,养精蓄锐。
次日一早天尚未亮,徐永生便即醒来,然后沐浴更衣。
当晨光初现,日头渐渐升起之际,他迎着朝阳,正式开始这场儒家武者祭礼典仪。
由不入品到九品的儒家祭礼典仪,习惯上被称之为入品典仪或开蒙典仪。
由九品通往八品的祭礼,则习惯上称之为养气典仪。
东都学宫自有正统礼仪,眼下徐永生则是依照谛听图提供的办法来布置。
朝阳下,他将青铜鼎置于社稷坛前,再铺赤绢帛作为祭席。
而足称足量的九斗稷米,这时被徐永生撒在青铜鼎周围,分作一堆堆,呈“离火“卦象排列。
“明明上天,照临下土……”
接下来,他一边咏诵,一边先将那三坛稷酒,各浇一半,淋入青铜鼎中。
“赫赫炎炎,云我无所……”
徐永生咏诵同时,再将备好的天然硫磺引燃,跟着置于鼎中,稷酒并未将火焰熄灭,反而助长火势,火苗不断腾跃出鼎外,只是不见烟幕。
“履端于始,以正农事……”
最后,徐永生刺破自己中指,以血滴润入鼎。
青铜鼎内,原本跃动的火苗,这时仿佛变得虚幻,渐渐泛起赤光。
徐永生见状,持龙纹古镜承接这磷火之光。
待镜面显化火焰形状,他迅速将古镜贴于自己心口,同时震碎那尚存一半的三坛稷酒。
残酒同鼎中残火交汇,终于升起淡淡烟雾,却是一股酒雾,仿佛绚烂赤霞。
以龙纹古镜印于自己胸口的徐永生长长呼吸,顿时将赤霞般的酒雾一起纳入体内。
而青铜鼎中,再无残余,龙纹古镜也仿佛失去温度和光泽。
唯有徐永生在这一刻身形剧震,体内眉心、胸口、腰椎处三才阁里,“智”之龟甲、“义”之古剑同“仁”之玉璧也随之一起震动。
浩然文华气流转下,徐永生此刻能清晰内视自身变化,只见原本都只有一层的三才阁,齐齐拔高!
眉心天阁、胸口人阁和腰椎地阁,这一刻全部从一层变作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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