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先师他太稳重了 第207节
先前担忧会不会因为罗毅的受伤而起波折,现在看来,至少这次历练不会有问题。
于是新年过后,徐永生在学宫与河南府安排下,于东都城外一处乡间,主持百人以上乡饮酒礼,以古乐规整,一切井然有序,顺利完成。
如此一来,他便通过自己第二组“礼”之编钟的相关历练。
而第四块“智”之龟甲的历练,对其他人来说,或多或少可能要费一番功夫,但对徐永生而言却非常简单,甚至更早于第二组“礼”之编钟的历练完成。
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入读学宫,跟着铁匠铺老东主学手艺的时候,就改良过屋后的水排以提升冶炼锻造的效率。
如今徐永生再次针对前人工造加以改良。
冶炼锻造,高炉需要鼓风。
此前都是风扇式木风箱。
眼下徐永生改良设计一种活塞式木风箱,送风顿时加强许多,有利于进一步提升冶炼效率乃至于冶炼品质。
对徐永生、刘德等武者来说,或许有其他更高效更强力的法门,但对普通人而言,如此改进已经是长足进步。
南市铁匠铺里的伙计们几乎想抱着年轻的东家高呼万岁。
因此,当时间迈入盛景十四年,完成乡间酒礼的历练后,他当前便只剩下第五枚“仁”之玉璧的相关历练尚未完成。
东都此番遭逢大劫,托地脉震动较快平息,没有当真引发地震的福,虽有少许人员伤亡但不严重,更多是火灾和劫掠造成比较大的财产损失。
徐永生,或者别的什么人,想要借此机会安抚大量亡魂,基本没有可能。
他并不因此后悔自己对着洛水斩出的那一剑。
相应的机会,待晚些时候自己前往岭南或者江南时,再慢慢寻找好了。
至于时间,眼下徐永生没急着做决定。
因为盛景十四年一月,罗毅在恢复初步健康,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走动后,他便直接被召去关中帝京了。
除罗毅外,也还有其他人。
东都方面安全除了殷雄、赵榞之外,新到那里的秦虚、秦玄两兄弟也同样是武道宗师,因此这趟镇魔卫大将军任君行也同行赴京。
冬至期间东都大乱,朝廷需要拿出个最终说法。
罗毅坦然赴京,林成煊因为谢初然的缘故不好单独动身随行,但他奋笔疾书了大量信件和文稿,让罗毅随身携带,便于请其他国手一起帮忙诊治。
徐永生完成第二层“礼”的历练后,待学宫开学,便照常上、下班。
韩帼英基本上没有对罗毅在任时的各种安排做任何变动,一派萧规曹随的模样,似乎印证了罗毅当初所言。
也或许是因为她当前的精力,全部用在学宫整体重建上。
距离冬至大乱虽然已经过去一个月以上时间,但学宫重建依然任重道远。
整个东都,内外都需要修缮,纵使这里物资积累丰富,仍然是狼多肉少,到处缺东西缺钱的局面。
城内洛水等河流是专门破冰的结果,城外水道仍然因为天寒而封冻。
物资往来,恐怕要等开春之后才能加快速度。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东都学宫众人当前也唯有小修小补。
大乾盛景十四年,河洛东都的开端,非常冷清。
连上元夜都远没有过去热闹。
徐永生看出奚骥的异样,但对方没有主动开口的情况下,他短时间内只是观察,没有过问。
反倒是今年上元夜后,崇玄学那个天才少女沈觅觅,犹犹豫豫来见徐永生。
“先生,学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感觉像是私底下告密,可是……奚骥那马驹子,好像有些不对劲。”沈觅觅迟疑着说道:“学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好像有心事,成天呆呆的。”
徐永生闻言,面无异色,没有先过问奚骥的事情,而是问眼前少女:“你很犹豫,觉得对不起同学?”
沈觅觅点头。
徐永生:“他主动告诉你请你保守秘密,还是单纯只是你自己观察所得?
你觉得他隐藏了一些秘密,是准备做些什么?
你来见我之前,考虑过你检举他,他会有什么结果么?”
沈觅觅颇为机灵,只是听了徐永生的问题,神情便轻松许多,她舒了一口气,答道:
“他没跟人主动提过,就是因为这样,学生才觉得不符合他常性,感到奇怪。
学生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感觉他不会害人,反而更像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学生正是觉得,所有老师中他最信重您,您也颇为关照他,告诉您的话,对他应该不会有大碍。
总放着不管,其他人慢慢也会看出来,冬至之后东都城里一直清剿反贼余孽没停下来过,别叫其他人给他误会了。”
徐永生含笑点头:“你有心了,我会跟他谈谈。”
虽然徐永生还没跟奚骥谈过,但沈觅觅悬着的心莫名彻底放下,连忙向徐永生一礼后告退离开。
第188章全是反贼
沈觅觅之后,宁山也找来了,向徐永生反映问题,同样是关于奚骥。
虽然两人性情不大相合,但不影响宁山看出奚骥异样。
相较于沈觅觅,宁山同徐永生之间交谈也没有那么多顾虑。
反过来,徐永生也只跟宁山说一声自己已经知情,宁山便即明了,不再多言。
晚些时候,徐永生主动招来奚骥。
“是不是遇见了什么难处?”徐永生开门见山问道。
奚骥顿时点头,但欲言又止。
徐永生在他之前开口:“不急,我问,你答,答是或者否,点头或者摇头就成。”
奚骥闻言,也放开一些顾虑,笑道:“先生您问,咱们试试看。”
徐永生:“你现在身处危险中么?”
奚骥仰天上望:“现在的话,应该没有。”
徐永生留意到对方这个动作,心中不禁起了古怪的感觉,有一丝微微熟悉的既视感。
“接下来这么继续下去,会有危险么?”徐永生问道。
奚骥迟疑:“学生……不确定。”
徐永生:“并不全是坏事?”
奚骥:“只从现在看,是的,说不定还有些好事,但我不能肯定。”
徐永生:“你当前反抗不了,而且感到也可能给我或者其他人带来麻烦,我们不足以帮到你?”
奚骥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其他人,我也信不过……”
徐永生静静看着对方,半晌后莞尔一笑:“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不考虑我或者其他人,只从你自己的想法出发,你觉得当前处境如何?”
奚骥稍微沉默了一下后,面上也露出笑容:“先生,如果只问我自己的想法,除了有些警惕和戒备外,我其实……感觉很刺激,很有意思!”
少年的双瞳中,流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之色。
“既如此,不如放开胸怀随遇而安,俯仰无愧于心便好。”徐永生言道:“但亦不可轻忽,一时所见所闻未必为真,需时时刻刻留神。”
奚骥深吸一口气,向徐永生郑重一礼:“多谢先生开导。”
目送少年背影离去,徐永生面上神情却更古怪了。
因为他想明白那熟悉的既视感从何而来。
早先对着常杰的时候,对方便是类似模样。
虽然不能就此肯定这一大一小两个人,是进了同个“传销组织”,但处境应该大同小异。
然后,奚骥进的这个组织,多半不是六道堂。
至少截止当下,徐永生已知的消息中,不认为对方是六道堂。
东都也就罢了,奚骥是巴蜀人,对这里没什么归属感,但他对学宫上下已经渐渐有些感情,虽然他从来不宣诸于口。
学宫因六道堂而蒙受重大损失,司业罗毅也因此受伤去职,奚骥对六道堂的恶感非常明显,并不因为他这几天怀有心事而改变。
对照着看,他的心事同六道堂无关。
但这样看来,这大乾皇朝盛世锦绣之下,暗流涌动得未免有些多。
六道堂是其一,江湖南北二圣看上去也各有心思。
现在,还有常杰和奚骥的上线……如果其中之一或者二人上线都是那先后两次在东都上空出现的白光,那看上去虽然连续坏了隐武帝同六道堂的好事,可也不像是朝廷所属。
这往少了算,都已经有三、四伙人了。
……好吧,在外界视角中,可能还要再加上一伙戴玄黑方相面具的人。
想到这里,徐永生自嘲地笑笑。
“恒光,司业相招,我们一起过去。”四门学博士王阐招呼一声。
徐永生当即跟着对方去见新任东都学宫司业韩帼英。
“将要到新一次年考了。”韩帼英问道:“宁山、奚骥二人仍不准备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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