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先师他太稳重了 第127节
徐永生关注脑海中谛听图上的信息,半晌之后还是笑笑。
志存高远的同时,当脚踏实地。
反过来,脚踏实地的同时,也可以志存高远。
不管怎么说,对他而言,从上乘灵性通往入圣灵性的法门路径,都是无上至宝。
接下来,自己修炼习武的同时慢慢努力收集搜寻便是。
一念至此,徐永生翻个身当即安睡,第二天早晨醒来,继续投身到生活与修炼中。
至七月中旬,在外面游历一段时光的谢初然返回河洛东都。
“可惜啊,这趟出去还是没找到缩反金,也没找到合你用的玉龟岩。”
谢初然颇为遗憾:“接下来只能劳烦大哥、二哥他们帮忙收集。”
她接下来,要去朔方教书了。
其第三枚“仁”之玉璧,已经温养成功。
从她晋升六品算起,到眼下只两个半月时间。
徐永生不确定对方有没有使用襄德玉,但这个速度比他当初用了襄德玉还快。
谢初然的灵性天赋,果然在超凡之上。
她之前倒是讲过,这次既然跟徐永生同一天升六品,接下来就好好比一场,看看谁先到五品。
徐永生已经先完成第三枚“仁”之玉璧相关历练的一年硬性限制,她却还要闯这一关呢。
何况如果徐永生第四枚“仁”之玉璧修炼有成,修行速度上无疑会有增益。
这种情况下,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谢娘子,终于又重新有了斗志,开始将自身潜力激发出来。
如今她成功修成第三枚“仁”之玉璧,而义塾里教导上百蒙童一年的历练也开始提上日程。
已经从学宫毕业后的她,不再借用学宫资源,而是通过自己老家在朔方那边筹备。
其本人,也必须亲自过去。
接下来一年,她绝大部分时间都要在朔方渡过。
不知怎的,少女心中忽有些空落落。
她不信邪,反而来了脾气,决定要试试,顺便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第133章背锅的好选择
虽然决定要回朔方待比较久的时间,但是不耽搁谢初然约上徐永生、鹿婷,在东都再凑一番热闹。
七月十五,东都同样将有盛会。
佛门的盂兰节和道门的中元节,都在这一天举行。
佛门南北二宗、道门南北二宗齐聚一堂。
东都城内外各式各样的寺庙和道观本就数量众多,这一日各种道场齐开,无数佛、道信徒大量奔走,热闹非凡。
“女帝当国时期,还亲自在皇城南门楼上主持佛门孝亲会,文武百官、王公贵族以及国子监和武学宫里的文武学生,全部都要来一起参拜佛祖。”
谢初然在街上一边左看看右看看,一边笑道:“还好咱们眼下不用了。”
鹿婷笑道:“咱们孝顺自己的父母就好了。”
徐永生悠然而行。
在东都生活了几年,此前虽然热衷修行,但他也曾同刘德等人一起见识过一次七月十五的热闹。
不过今年更热闹。
两年前千秋节大乱的影响渐渐已经消失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则是今年七月十五现身东都的佛、道中人都更多。
光是道门北宗,眼下就有盛春芳和学宫崇玄学博士刘深两位高功长老在城中。
道门南宗听说同样有两位玉字辈的长老前来。
受他们影响,如秦池东、许文通等原本在其他地方修行的道门中人,如今都齐聚河洛东都。
至于佛门,同样热闹。
南宗正是声势高涨想要重定法脉清算北宗的时候,而北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会任人拿捏,双方正斗得如火如荼。
而南北大师互殴的同时,又还要同道门竞争,一时间成了四国乱斗,你来我往之下,落在徐永生这种旁观的人眼里,自是颇为热闹。
总体来说,以佛、道论,还是大乾皇朝一直以来的态势:
道门走高层路线,女帝逊位身殒,当今乾皇登基后重现道在佛先的总体方略,官方与权贵大多扶持道门。
如秦池东、许文通等人,便是皇室、望族出身修道。
类似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
东都内许多道观,压根就是达官显贵建立并供奉。
甚至连关中帝京、河洛东都两边修文国子监与武学宫里,都专门设立了崇玄学。
而百姓大众,则大多崇信佛门。
东都城内各处寺庙,香火之盛,超出各处道观不少。
哪怕国子监和武学宫里设立崇玄学,毕业能做官,在短时间内都不足以动摇佛门在百姓民众间的巨大优势。
徐永生此前跟王阐议论六道堂时,王阐曾经说过一个粗略的数据。
结束女帝临朝,当今乾皇坐稳江山,重申道在佛先的方略之后,大乾皇朝此后登记在册的民间新增僧侣人数,仍然远大于自大乾开国以来登记在册的道人总数。
新增,大于累计总数。
双方民间根基差距之大,一目了然。
徐永生三人走着走着,忽然都先后动动耳朵,隐约听着远方有争论声,且声音渐渐激烈。
他们转头看去,就见一处佛门寺庙外,站着几个道人,同时亦有僧人从寺庙内迎出来。
“东都城近日香火鼎盛,信众如云涌向贵寺,只是此等盛况,不知是求彼岸解脱者多,还是求财求子求福报者多?”一个年轻道人不理周围百姓众多,只是笑吟吟看着对面迎出来的僧人。
为首僧人双掌合十:“我佛慈悲,道长此言差矣,佛门广大,普度众生,信众所求,皆是心之所系,敝寺广开方便之门,是为引导其归于正念,离苦得乐,而非细究其‘所求为何’,众生根性不同,因缘各异,施甘露于渴者,何分水源清浊?”
那年轻道士眉梢一挑,声音略微提高:“大师此言未免避重就轻!如此迁就尘世欲望,借众生的执念而香火鼎盛,岂非本末倒置?真正的道场该在心头,而非在殿宇鼎沸之中,大师以为然否?”
僧人端正神色:“道长着相了,佛法讲‘色即是空’,殿宇香火,皆为外在名相,敝教导人放下‘我执’,视一切富贵如浮云,但教化众生,需以善巧方便,随其根基而说法,若如道长所言,隔绝尘世,独善其身,如何践行‘众生无边誓愿度’的菩提大愿,若是一味避世,怕是少了些济世之心吧?”
对面道人脸色微变,伸手按住法剑的剑柄:“大师广纳香火,终究脱不了一个利字根苗啊!”
对面僧人低垂眼帘,双掌放下,但隐约有佛光闪烁:“道长清修自然是好,惜乎于万民疾苦有些隔岸观火之意了。”
双方一时间已经有些剑拔弩张之意。
徐永生、谢初然却都微微皱眉。
周围人群耸动,但他们隐约察觉,远方人群外似有几个道士形迹可疑。
他们没有上前相助同道的打算,也没有驻足旁观,反而一副要偷偷开溜的模样。
不过,只是在徐永生、谢初然二人眼中如此。
落在周围旁观者眼中,对方动作自然不见异常。
察觉不对,徐永生、谢初然再扩大观察范围,顿时就发现那寺庙院墙侧门,居然也有几个僧人正悄悄溜走。
他们动作非常隐蔽,修为不俗,便是修成三张武夫念气弓,眼力非凡的七品武者鹿婷,第一时间也没察觉,慢慢才感觉不对劲,转头看向徐永生、谢初然。
“可能有人居中挑拨,暗自煽风点火。”徐永生言道。
谢初然:“该是这样没错了,只是不好判断是什么人。”
徐永生转头看那几个在庙门口跟对面僧人渐渐吵出真火的年轻道人。
当中两个看上去还是道童,徐永生瞅着眼熟。
转念间,他便想起,这两个道童是许文通黄云观门下。
不考虑许媛、许庚的问题,他对许文通其人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恶感。
不过先前他从黄云观里曾经得到《赤城王图》。
哪怕许文通对此并不知情,其人后来只知道道观曾经有人闯入,但无任何东西遗失。
但徐永生仍然念着此事,而谢今朝则同许文通有几分交情,因此他开口言道:
“别管是谁,六道堂是个背锅的好选择。”
“有理。”
谢初然微微颔首,然后便提声喝道:“六道堂的贼人哪里跑?!”
声音直接将在场争吵众人全部压下去,震得所有人都是一呆。
围观百姓大多茫然不知六道堂是何处所在哪间庙宇。
争吵的道人、僧侣也大都茫然,唯有各自为首者,在最初的诧异后,全都面色一变,然后立即左顾右盼起来。
寺庙旁一座酒楼上,两个年轻儒生正坐在窗边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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