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377节
“唔,别动,埋一下。”
人隔衣襟,呼吸相闻。
喷吐时湿润灼热,深吸时轻寒微凉。
……
“合计银鱼三千二百六十三斤,平阳府内,临湖县城也皆收到消息,正在捕捞送来,因为尚未开春,江淮银鱼尚不算多。”
“三千多斤,问过酒楼了吗?说能做多少?”
岳炎宇躬身:“一百斤算一桶,人手、工具到位,说能做六百桶。”
羹汤,银鱼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一百斤羹汤,撑死也就是放大几斤的银鱼而已,这都算多的。
一大碗数斤重,撒一把银鱼足以。
现在又有一个问题。
锅具怎么办?
让鲸皇一桶一桶喝?不过瘾不说,后面出来,前面都凉了。
梁渠看向一众下属。
颜庆山开口:“要不,五十桶五十桶煮,老喝热的?”
什么破主意?
梁渠摇头否决。
“老大!”小蜃龙从桌底钻出,爪里拿一根糖葫芦,得意洋洋地转上一圈,“化虚为实,化虚为实!”
梁渠失笑:“倒把你给忘了,锅具的任务交给你。”
“遵命!”
鲸皇吃一顿饭,怪费劲的。
困难一项一项解决。
三日一晃。
浪云楼前,过龙河潺潺经流。
一只白玉大海碗几乎遮天蔽日,碗口直径超过半里,行人从碗下阴影走过,分外新奇。
明天新年,表演节目?
天冷不必担心银鱼腐败,府城内所有厨子全被临时征召,为这一顿做准备。
“师父,那么大个碗,怎么烧?用薪炭吗?还有炒菜怎么炒?”温石韵骑着乌龙,抓住它的项圈当缰绳,环绕碗底,啧啧惊奇。
今年十岁的温石韵长高一大截,俨然从孩童蜕变成少年模样,昨日跟随他父母,一块乘船来平阳府内过新年。
“薪炭没法烧。”梁渠摇头,“碗太大,没办法受热均匀,所以这件事,得河泊所卫提领出手!”
“哦我知道。”温石韵眼前一亮,“是不是因为火属功法?”
“差不多吧。”
“谁炒菜呢?”
“苏巡抚炒菜。”
苏龟山爱吃会吃,算半个厨子。
整个河泊所搭配起来,意外凑出一套完整的厨房体系!
在外头是威风凛凛,挥斥方遒的河泊所上官,落到鲸皇面前就是三个烧饭伙夫。
按理今天都该放年假了,自己还得加班。
“那徐提领呢?”温石韵又问。
“徐提领……对了,徐提领人呢?”梁渠看向岳炎宇。
岳炎宇一愣,陷入回忆:“早晨,出船去了?”
“呼!”
银线一划。
江淮大泽上,徐岳龙品一口热茗,独自垂钓。
前两天还比较忙,到处找山货,没两天,山货渠道稳定下来,府衙里好像用不着他了。
烧火、做菜、传菜全有人干。
怪闲的。
第1092章 鲸珠,长气置换(二合一)
严冬风寒,刮得街上行人匆匆,手里头好的拎猪羊肉,差的拎鱼,胳膊下夹两棵白菜、两颗青菜,提一壶酱油,一包砂糖,采买完,要紧往家赶。
一年一次大节,哪怕拮据之户,亦会往炉子里点上薪炭,回到家便不用受这冷风。
迎春喜花掀起一角,片圆的春纸剐蹭石砖,飘得满地都是。
“来来来,传菜传菜!这一屉送到徐府上去,这一屉送到……别插错签字,路上别偷嘴!腿脚麻利,别教人抢去。”
“老掌柜,今个灶上是刘、陈二位师傅烧火么?”
“哎呦,几位,真不好意思,灶头上是刘、陈两位师傅,只是今个打烊早,午时之后,我浪云楼便不接单了。”
“往些年,浪云楼年节日不是开到未时么?”
浪云楼掌柜跨出门槛,指向天边玉白大海碗:“诸位客人瞧见没有,往些年也没这状况啊。听大人们吩咐,未时之后,各大酒楼的大师傅、伙夫,全去候着,实在没人手给您做菜啊,此事老儿未曾告知到位,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哎……”
年节到,不管穷富,桌上总该添置两个好菜。
这是一股子气。
告诉自己,辛苦一年,终有收获,终有盼头,不是白忙活,瞎忙活,纵使一时困难,咬咬牙也能度过去。
家里请不起专门的雇工厨子,又有不少闲钱的,往酒楼里订几个肉菜最为方便,见此情况,各家酒楼尽皆如此,显然添置不上,如此便要去买肉,自个烧。
“买些猪肉回去……”
寻常乡村,人口不多,买肉又有讲究。
地方太小,消化有限,故而平日里很少杀猪,杀了猪,新鲜肉好几百斤,压根卖不完,唯有年节时分,需求大增,可此时一头不够,两头三头嫌多,除非人情关系足够,否则去太晚,一样只剩腌咸肉,滋味较新鲜的便差出许多。
送走客人,掌柜跨回大堂拱手。
“诸位客人也都听见,未时之前,大家吃好喝好,未时之后,便要紧关门了。”
回应三三两两。
掌柜挥挥手,给所有人上一壶白酒,顿时热烈响应,燥热鼎沸。
年节中午还在这里吃酒,吃得酩酊大醉,多是没挣到钱的异乡人,无颜回去见亲人,中午正好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大醉一场,昏沉着脑袋回去,倒头就睡,再醒来已是天明。
大醉大梦。
除夕便算过去。
中间最大一桌上,几个留着山羊胡的商人身旁围一大帮人吹嘘:“平阳海商,奇珍珠宝应有尽有,蹭上点皮毛,便能赚个盆满钵满!我有个小舅子,在河泊所里当差……蹭了点海螺石,打磨成手串卖给姑娘,一年能挣这个数!”
“卖手串?小家子气!我认识一位大商,有自己的商号,能把平阳的货,一路铺卖到别省去!手头共有三份路引,府城里开的,十年,整十年期,走到哪里,八九品的小官都得给面子!”
“江川大剧院年前排一出新戏,北庭大捷的,什么?没看过,那你落伍,落伍!”
大锅炖煮鲜食,乱七八糟的蔬菜,混着先炸后炖的鱼块咕嘟冒泡,鱼皮焦黄,烂得像泡发后的鱼胶,一口下去酱汤满满。
一点不觉天冷。
未时。
喧嚣渐凉。
岳炎宇掀开棉布帘子,闯入酒楼:“掌柜的,准备好没有?时辰快到了,可别耽搁时辰。”
“来了来了!”
“呼!”
江淮大泽上,白雾翻涌。
梁渠披一身白熊皮袄,毛皮是去北庭时,杨师兄送的,倒不是因为怕冷,主要是舒服,他喜欢这股子毛茸茸的触感。
天一冷,穿上不热,马上翻出来披上。
顺带给娥英一块换上,隔开白熊毛皮抱住,有种大猫触感。
“芜湖!”
温石韵从冰晶宫的换气孔里呼啦一声跳出,像一个被喷气出来的橡皮塞子。
他后背被水蜘蛛吐的丝线牢牢黏住,水蜘蛛用力一甩,温石韵便落回到冰面上,跑上一圈,重钻入冰通道,一口气滑到最里面,再被水蜘蛛吊起,循环往复,不亦乐乎。
“老舅爷,时辰到了,炒菜去了!”
“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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