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299节
船头军士交叉挥舞信号旗,六十九艘船快速航行,拖曳出粼粼波光。
……
山林间。
鬼母教徒还在困惑。
“不祥的预感?什么预感?”
“总感觉我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你别胡说八道,这方圆十里都没人,大兽都被杀光了,哪来的眼睛盯着你?”
“要不,放两只山鬼巡逻一下吧?”心中不安的鬼母教徒提议。
“那不是早产?”同伴略有不愿,可似乎是山上安静的氛围让人害怕,还是同意了请求。
二人来到血色的肉胎前,匕首划破水中胎膜。
一只小山鬼从胎膜里跌落出来,滚落岩地,其身高不过一米一二的水平,本该如枯树皮的皮肤尚有几分嫩肉色的软感,又因暴露在空气中,快速变硬变黑,短短数个呼吸便从地上爬起,能跑能跳,睁眼看到面前的陌生人,呲牙裂嘴,逐渐暴躁。
鬼母教徒用特制蜜香熏上一熏,暴躁的山鬼安静下来,晕晕乎乎,宛若见到母亲。
“呿!山林,巡逻!”
鬼母教徒吐出几个古怪音节,小山鬼脑袋摇晃,四肢着地,顺沿石墙爬行出去。
翌日傍晚。
六十九艘大船依次靠岸,武院弟子分批上岸,在河泊所官员的带领下,跨步迈入深山老林。
学生们惊疑。
“不是说河泊所的任务吗?怎么来山林里?是水潭?”
“谁知道,反正先跟上,前三名,九品官起步啊。”
“九品官算什么,我爹南直隶大官,他乐意,从八品都能给我安排!”
“那怎么能一样,你爹安排是你爹安排的,你拿到是你自己的本事!马上过年,你不帮你爹挣点面子,让他乐呵乐呵?说不定一高兴,多给你几百两零用呢?”
“嘶,有道理。”
“听说兴义伯的修行方法同正常修行不太一样,他的师兄们都在尝试新方法,不知道一次指点机会,能不能赚到新方法?”
带队的项方素回头瞥一眼。
前头的带队老师立即回头,面色严肃。
“绌,安静!”
争相议论的学生逐渐平复兴奋心情。
三千多人不好管,分散开来,每一队分得一百多人便听话许多,仅有些悄悄话。
奈何如此队伍,仍旧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进入树林之间,新兵蛋子不懂得收敛气机。
“嘎嘎嘎!”
鸟雀惊飞!
项方素嘴角上扬,没有出言提醒。
带队老师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开小灶”。
山鬼尚在发育之中,便是早产,亦同羊羔一般,需费片刻时间站立。真悄无声息的摸进去,扼杀胎盘之中,所谓试炼便一点难度没有。
“什么情况?”
鬼母教徒匆匆出洞,见到天空中群鸟惊飞,心中愈发不安。
虽然他们没上过学,可基本的兵法终归懂一些,面面相觑。
“林中无鸟……”
“不好!”
“肯定有人,人不少!”
“快,放山鬼!放山鬼!咱们肯定被发现了!”
第1055章 再传捷报!(二合一)
喀拉喀拉。
衣角擦过,枝折弹动。
灌木上的积雪簌簌落下,自地面堆落出一条条平行交错,带尖锥的棱。
江南无大雪,并非无雪,尤其一二月份,这两日南直隶内常有小雪,薄薄一层贴着地面,半露出土地,褐白相间。
雪若落到屋瓦上,便呈黑白相间,隆在高处,像写意画上一撇一捺的水鸟。
“好累啊,又冷又难受,早知道不来了。”
“见鬼,我居然晕船,一晚上都没睡着!”
“刚才摔了一跤,身上全是泥……”
一百多号人并非全相熟,且担心试炼中提到的危险,走在山林间,三三两两寻认识的人组成小团体,其中,隐隐居于领先的一个团体中,十五六的少年探头探脑,东张西望。
“翰文哥,情况不太对啊。”
“嗯?”居于团队中央的杜翰文抬头,“怎么说?”
“翰文哥你也知道,我爹以前军伍里当过百夫长,差一点当上千夫长,他告诉我,林中无鸟,必有埋伏!咱们这样子乱哄哄地蹿出来,鸟全被吓光,不会出问题吧?”
杜翰文回头瞥一眼。
此前埋头赶路,没怎么在意,现在再看。
行走的脚步声,身体和枝叶的摩擦声,间或有的讲话甚至嬉笑声,加上最多的抱怨,简直闹哄哄一片,嘈杂的很。
杜翰文双手一摊:“吵是吵,我也没什么办法啊,大家都是同一个武院的学生,我无非年级高些,没立场管他们,说出来还得罪人。”
少年摇头:“不是,翰文哥,我的意思,你去同教习说说呗,甭管好的坏的,先说,你不是想要争头名吗?
兴义伯单说看清缴数目,可不说咱们队伍,便是真队伍里第一,那也有二十三个队呢,万一数目一样,不就得看额外表现了么?你去教习面前,先留个好印象不是?”
杜翰文心头一动。
是这个理,既然是有危险的试炼,总不能让他们去砍瓜切菜吧?数目一小,二十三个队伍,头名撞上的概率不小!
“对啊,翰文哥你去说说。”
“说了稳妥。”
团体内的其余人全如此发言,竟一副以杜翰文马首是瞻的态度,拱手让出大好机会。
一来杜翰文实力强劲,高年级生,血关大成。
二来,人家给了钱,不少钱。
梁渠是高高在上的,是九天上的飞龙,渊海里的鲲鹏。
寻常百姓见到县令,为县令称道一句,且要激动一生,教乡里乡亲高看一眼,哪怕什么不做,待年长当个乡老、里正,不担心饿死。
他们见梁渠,比之草民见县令,更差出百倍!凭兴义伯之权势,有数千同门见证,梁渠一句话,真能让人平步青云!
只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要抓住能抓住的。
“行,我去说。”杜翰文认真道,“教习的印象算我的,回头给你多添一份。”
少年面色一喜,赶紧客气,另外提醒一句:“翰文哥记得去寻项大人,武院里的教习,我觉得他们也不太清楚,不一定会记下这表现。”
“好。”
杜翰文跨步上前,找到领头的项方素,紧张之际,不免激动。
他能感觉到事情在按老爹说的方向走!
真有东西!
杜翰文,武院修行三年,五年级生。
昔日因杨师武馆搬迁,改作淮阴武院,兴义伯梁渠回望来时路,春秋变化,百感交集,演武场上顿悟,数百弟子亲眼所见。
他有幸观瞻共鸣,宛若大人物鞋面上的一粒灰尘,被带着飞起,跟着进行了一场小顿悟,径直从皮关突破到肉关,省却半年苦修功夫!
大顿悟带小顿悟,罕见非常,足以记录入史册,这无疑是一种特殊缘分。
故而老爹杜高岑常常让他买些东西,去拜访梁渠,串串门。
关系嘛,除开父母亲人,哪有天生熟络的。
机会要把握。
关系要走动。
奈何梁渠神龙见首不见尾,其晋升臻象后,能力强悍,为陛下委托重任,十分繁忙,经常不见人影,杜家根本攀不上,尤其去年下半年,似乎去了大西北,大门整日紧闭。
到底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见到漂亮的少女会脸红,站桩时,明明腰酸腿软,有女弟子经过,便会咬咬牙再坚持片刻,不敢表露半分狼狈,吃上几次闭门羹,实在是厚不下这个脸皮。
无缘无故,自己表现的那么功利心,那么急切,落兴义伯眼里,到底会是个什么形象?
最关键的,梁宅里的家生子范兴来,人家也在淮阴武院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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