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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世子,当皇帝哪有当大侠爽 第95节

见齐王世子想要送客,曹云大声道:“有,一定有!”

他迫不及待道:“草民多方打听下,才知道此物是柔然银币,京城里无人使用。”

“但草民之前手脚不干净,从街面上偷到过一块,那个老头穿着官靴!”

沈舟立刻警觉起来,根据苍梧律法,禁止任何官员及其同居亲属经商,更别说跟草原做交易。

京城里衙门林立,大人很多,但谁敢跟柔然扯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一块银币足够给对手留下攻讦污蔑的机会,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前面的不走,后面的怎么进步?

此事里有着大大的不对劲,沈舟又想到陈明撰写的那本《西域水道考》,若是不出意外,对方将来一定会申请前往安西都护府或者北庭都护府进行现场查证。

难不成是有官员跟柔然暗通款曲,想要秘密开发出一条商道?这样一来的话,水脉走向就极为重要。

利诱不成,便杀人灭口,希冀独吞《西域水道考》,然后再派人查证,最后跟柔然搭上线?

那沈卓和沈弈呢?是不知情还是搭顺风船?亦或者一箭双雕?

沈舟还有太多事情想不通,但他不打算放过这个线索,遂严肃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曹云心中大喜,他倒霉了这么多年,总算开始走运,答道:“草民妹妹有把花伞,曾用柔然银币作为装饰,本来打算买衣服的,可毕竟在长身体…”

沈舟沉声道:“说重点。”

曹云不敢怠慢,“上面的每一处花纹都深深印在草民脑子里,绝不会看错”

沈舟又道:“如果再让你见一次那位穿官靴的老者,能否认得出来?”

曹云重重的点了点头。

沈舟朝着国子监祭酒咧嘴一笑,“您要是身子骨还撑得住,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一趟?”

叶松拄杖而立,霸气侧漏道:“事关苍梧和学子,老夫岂能置身事外?”

沈舟选的第一站就是刑部,这里算是他的大本营,早定查验清楚,也能方便调集人手。

童宏仁听闻消息,小跑着出来迎接,满脸笑意道:“叶先生,您派个人过来传话就成,何必亲自登门,弄得学生有些忐忑。”

在苍梧,对叶松执弟子礼对决不会出什么差错,听他老人家训诫一声,便算有了师徒名份。

先生认不认在先生,学生认就行。

虽然都是三品衔,但人家文坛地位高啊!

这也是叶松不喜欢混官场的原因之一,拍马者太多,都想从他这里骗取一两句不错的评价。

沈舟走下马车,小声道:“叶祭酒有话要说,让年纪过四十的全都在院内站好。”

既然曹云说是一位老者,三十多岁的青壮便可以先排除在外。

正三品的刑部尚书连连点头,开始招呼衙役寻人。

这都不用猜,定然是为了昨日之事来的。

当时童宏仁跟殿下一唱一和,将学子们教育了一通,原以为叶先生只会在给陛下的奏章上夸他两句,没想到今日却亲自登门褒扬。

这份礼物实在太重,事后说什么也得补一份束修。

是按照古制送上肉干莲子等呢?还是一块美玉?

童宏仁好久没享受过如此舒心的忧愁了,自从大朝会后,刑部跟其他五部工作往来多受掣肘,等拜完师,看谁还敢再刁难他?

孙猴子寻不到菩提老祖,叶先生可不会离开京城!

一会儿,院内便站满了蓄须官员,一个个都像上朝般静止不动。

连尚书大人都要示好对待的国子监祭酒,哪里是他们能随便议论的。

叶松牵着少年的手,指着众人道:“孩子你不要怕,认仔细了。”

曹云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几个呼吸,最终摇了摇头。

叶松有些失望,“没事,咱们再去下一家。”

见叶祭酒来了不到一刻钟就要走,童宏仁有些慌了神,他刚刚还在小声跟左侍郎陈迎新吹牛,说今日一定会如何如何如何,怎么光打雷不下雨呢?

“叶先生,您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今日很忙,莫要耽搁老夫时间。”叶松说罢便登上了车驾。

看着生无可恋的刑部尚书,沈舟笑了笑道:“想让您给个评价呢。”

“好好干。”说完叶松便掀起帘子,催促道:“你们俩也快些。”

等马车离去,院内独剩童宏仁在风中凌乱。

花费了整整一天,他们走遍了京城所有府衙,都不曾找到嫌犯,最终又回到刑部门前。

沈舟有些泄气,但却不曾怀疑曹云。

因为如果真的是骗他,随便指认个官员就好,反正事情已经过去几年,查不出来也属于正常范畴。

叶松安抚道:“今日还有些人不曾见过,或许就在他们之中。”

曹云蹲在地上,用树枝在雪中写着妹妹的名字。

此时正好六部官员散衙,见到叶松站在路旁,纷纷过来打招呼。

“叶老这是陪着殿下一同查案?天寒地冻,可莫要染了风寒。”

曹云脑中轰的一声炸开,慢慢抬起头,自言自语道:“就是他。”

第20章 救场

热闹是好看,但也不能什么热闹都看。

吏部尚书林树南听到“就是他”三个字时,瞬间嗅到一股危险的味道,遂道:“老夫得再回宫里一趟,有些事情还需向陛下回话,告辞。”

沈舟扣住对方肩膀道:“不要这么着急,我们几个又不会吃人。”

学子被杀,沈弈深陷宗人府,现在矛头又被对准了吏部。

如果整件事都是沈卓谋划,其背后定有高人支持,果真是好算计。

沈舟不喜欢被人当刀使。

林树南吃痛,但他身为朝廷大员,倒也不怵一位普通皇孙,唯一担心的就是对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殿下,在大朝会上,下官可不曾出声赞同和亲。”

沈舟深深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曹云,笑道:“林大人不用紧张,我也没说是为了和亲之事,不过是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随即他拖着对方往吏部走去。

朝廷六部的府衙都在一条街上,彼此相邻,这一幕很快引起了其他官员的注意。

众人纷纷停下脚步,然后按照原先的足迹慢慢后退,等经过吏部大门时再往前走,如此反复,就为了看清里面的情况。

沈舟坐在大堂内,微笑道:“林大人家里生意做得很大?”

林树南嘴角一抖,出声道:“殿下说笑了,下官这个林字和江南林家可没有什么关系。”

沈舟知道对方在嘲笑自己母亲出身商贾,但却没有立即发作,而是保持着脸上笑容不变,“我外公家虽然生意遍布苍梧,却跟草原没什么牵扯,说起来还是林大人更厉害些。”

林树南心跳停顿刹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清者自清。”

沈舟拍手道:“林大人不愧是官场上沉浸多年的老油条,这份临危不惧的气度,着实让人钦佩。”

以他现在的身手,很容易就能判断一个普通人是否说谎。

即便对方表面伪装的再好,但呼吸的快慢和心脏的跳动可瞒不住一位二品高手的耳朵。

林树南脑中掀起一股惊涛骇浪,草原之事是他跟斛律?明多年前就商议好的,怎么早不被发现,晚不被发现,偏偏在这种特殊的时间点被揪住小尾巴?

齐王世子查的国子监学子被杀案,跟柔然有什么关系?

一切的疑点似乎都在叶祭酒旁边的少年身上。

林树南斜眼问道:“诬陷朝廷命官,以下犯上,你可知该当何罪?”

曹云被吓得脸色惨白,但却不曾后退一步,剑指道:“我绝对没有认错!”

叶松正色道:“这份罪责由老夫担下,林大人不要为难一个孩子。”

林树南艰难的扯起嘴角,“叶祭酒,您这是…”

叶松坐在椅子上,就如同一只年迈的雄狮,发出低沉的怒吼,“老夫来问你,柔然银币是怎么回事?”

林树南越发紧张,尘封多年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景明八年,草原上有一位大人物秘密南下,他拿着私自铸造的银币样品去见对方,却不曾想半路遗失,原来是被这少年偷走。

想通了关键,林树南大义凛然道:“下官不知道叶祭酒在说什么,若是有真凭实据,咱们尽可以去殿前对峙。”

门外刑部尚书童宏仁搓着手走来走去,表面上在跟左侍郎陈迎新说话,但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吏部大堂。

“听不清啊,叶先生看上去似乎在找林尚书的麻烦。”

“殿下也在,莫非是学子被杀一案有了眉目?难不成跟吏部有关?”

“难说,林尚书为晋王世子马首是瞻,一切看上去都有迹可循。”

跟他们二人做着同样行为的六部官员不在少数,脚下的积雪都已被压紧踏实,明日一冻,怕是会结上一层层厚厚的坚冰。

陈迎新建议道:“这案子本就由三司共同负责,要不您也去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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