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世子,当皇帝哪有当大侠爽 第89节
而女学子那边气氛则轻松的多,她们不用为此烦心,若是有志要做内官的,家中早就帮忙铺好了路。
这可不是走后门,而是后宫女官多为门阀世家亲属,身世清白,更得皇后贵妃信任。
要是换一种不好听的说法,那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江疏桐嘟着嘴抱怨道:“你们俩都快嫁做人妇,到时候就剩我一人孤零零的待在国子监,真不知道男人有什么好的。”
她是尚书令江左晦最小的孙女,言语与其爷爷颇有几分相似。
叶望舒亦是满脸苦涩,“知鸢肯定不用担心,齐王妃都把镯子送她了,我可就惨喽,家中老父亲还不知那位要上门提亲,到时候说不定会打起来。”
叶无救在京城中最看不上的人就是沈皓,其父母都是赫赫有名的军中强人,他在这般年纪居然只混了个火长,简直是不入流中的不入流,有损永新王几代人攒下的威名。
陆知鸢一时不知该先安慰哪位好友,只得陪着她们一起伤感,现在笑出声明显不太礼貌。
江疏桐用笔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傻”字,“我才不要嫁人,你看沈舟回京这么久都没来看陆姐姐,男人都是一群没良心的货色!”
陆知鸢刚想帮心上人辩解两句,就见外面有一大群同窗路过。
三人同时被勾起好奇心,终止闲聊,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沈弈等人差不多聚齐,面色悲痛,几次哽咽无言。
有学子好奇道:“弈兄这是受了打击?难不成在官场上遇到了什么麻烦?不应该啊,以你的才华,考核地方官员可以说是信手拈来才对。”
一句话不仅问了问题,还送上一个小小的马屁,不用说也知道,此人定然是想搭上晋王府的大船,好方便以后平步青云。
虽有学子不耻这种行为,但也没有出声反驳,为人处世,亦是学问之一。
孤臣,那得是深得陛下信任,还能压得住百官的人才能做的,他们现在还差的太远。
沈弈等情绪酝酿好,破声道:“柔然欺我苍梧太甚,竟然妄想迎娶长乐公主,说要是不同意便派兵来夺!”
周围先是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随即立马爆发出猛烈的喝骂声。
一群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马匪,居然敢公开威胁朝廷?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沈弈羞愧道:“可怜我和卓弟,被柔然国相斛律?明最开始谦卑态度所蒙骗,以为对方是真的想跟苍梧结秦晋之好,若非有人当场拆穿,差点酿成大祸。”
沈卓含泪道,“我们太年轻了。”
因为年轻,所以斗不过老谋深算的柔然国相,顺带为他们同意和亲之事找了个无懈可击的借口。
要怪就怪斛律?明太过狡猾!
至于那个拆穿阴谋的英雄,连名字都不配出现。
反正是有这么个人,至于是谁,无所谓。
在场有不少官宦子弟,但他们不打算跟众人解释细节,尤其是那些家中父兄曾被指着鼻子骂的,恨不得世界上再无人能记起齐王世子。
叶望舒哦了一声,难怪父亲上完大朝会后那么开心,原来是苍梧要跟柔然开战,“你们说这席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她们的父兄很少会在家里谈及国事,就算谈也不会当着女眷的面。
江疏桐摇了摇头,“真话可能传递假消息,假话也可能传递真消息,不好说。”
叶望舒撇嘴道:“那就别说,反正说了跟没说一样。”
陆知鸢则是道:“他不会同意的。”
沈弈偷偷在眼角抹了两滴辣椒水,潸然泪下道:“可怜我身为皇族,却连姑姑都保护不了,有愧祖宗,有愧家国啊!”
第11章 大事不好
柔然那帮贼子简直欺人太甚!不仅企图染指苍梧公主,还将两位有望继承大统的世子逼得泪洒国子监,这跟骑在中原头上如厕有什么两样?
可怜沈弈和沈卓,明明有能力召集群臣反击,但却恪守礼仪,不愿用身份压人,只能来此与同窗抱怨两声。
有人痛骂道:“朝廷文武百官都是一群尸位素餐之辈吗?连主死臣辱的道理都不懂?”
“等我高中后,挤也要挤进去御史台,好好参他们一本!”
“那我就去刑部或者大理寺,负责抓人!”
周围官宦子弟脸上都有些挂不住,现在的情况跟前几日太极殿上何其相似,挨骂的都是同一批人。
唯一的区别就是齐王世子说话更难听。
见情况往预料之外发展,沈弈急忙道:“诸位大人都有各自的难处,不怪他们。”
想不出好理由解释,便打算随意搪塞过去。
不然这次计划不成,他还得被迫跟沈舟拴在一条绳子上,到时候大家都别想拉拢六部官员,让秦王世子平白无故捡个大漏。
沈卓朝着角落递过去一个眼神。
有男子越过众人,义愤填膺道:“娘洗皮,柔然这帮杂碎现在应该还住在客省,谁有胆子与我一同去放把火!”
沈舟开了个坏头,弄得国子监学子怒气最盛时就会扬言烧了谁家的房子,借此来表达他们心中的不满。
学堂内,叶望舒快速拍手道:“好诶好诶。”
陆知鸢不解道:“叶姐姐,你也想去吗?”
叶望舒满不在乎道:“这把火一点,柔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我跟沈皓就可以像前任永新王夫妇那样,一同上阵杀敌。”
江疏桐叹气道:“战场并非玩闹。”
话本中的战争哪次不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多少好儿郎因此回不了家乡,每每读到此处,她都眼含泪水。男子是男子,英雄是英雄,二者有着天壤之别。
叶望舒可不管这些,她虽刺绣不行,但却专门给自己造了一身铠甲,就等上阵那天。
以后府里的孩子是继承永新王的爵位,还是继承她的呢?好烦。
沈弈看着众人情绪被调动起来,目光坚定道:“我等乃苍梧子民,不能失了大国体面。”
“难不成就任外族欺凌?弈兄,你可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欲扬先抑得先“抑”,都是早就计划好的说辞。
沈弈从小就以储君的身份要求自己,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等了片刻后,他诚恳道:“在下并非这个意思,虽我等不能去放火,但也得让圣上和文武百官知晓苍梧少年的满腔热血,一心为国。”
男子附和道:“既如此,那就由弈兄牵头,国子监诸位同窗定然从令如流,大家说是不是?”
“理应如此。”众人异口同声道,他们虽无官身,但也不怕为国请愿。
沈卓眼里闪过一抹怒色,说好的二人联手,如今可只有晋王世子一人出尽风头。
好好好,还在耍小心思,这是连他也算计上。
沈弈拍了拍秦王世子的肩膀,“卓弟可愿助为兄一臂之力?”
沈卓低下头,嘴角轻轻勾起,“一切都如堂兄所愿。”
沈弈扭头看向学堂内,“诸位呢?”
女学子皆为家世显赫之辈,若是她们点头,绝对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叶望舒才刚刚开口,就被江疏桐捂住嘴巴,国子监里似乎弥漫着一股阴谋的味道,不,是两股。
陆知鸢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道:“还需请示一下家中长辈。”
沈弈面对朝思夜想的女子,心中泛起一股酸楚,略感疲惫道:“要是舟弟在此,定然会同意。”
…
齐王府。
沈舟盘腿坐在十丈宽的浴池之中,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
初学武时,他总嫌剑不够快,寒芒中会裹着躁气,待斩落无数青竹后,方明白真正的锋锐往往藏在鞘中,练剑与养剑,都需下苦功夫。
入四品,沈舟时常与山瀑较量,水幕被劈开复又合拢,千万次的重复让他懂得一个道理,至坚之物终将被至柔吞噬。
于是改削为点,剑尖刺入激流的刹那,山瀑倒悬三寸。
原来所谓的破绽,不过是快慢交错的缝隙。
剑道一途,至高至远,他还只摸到了点皮毛。
此时外面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沈舟睁眼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袍,生气道:“谁啊?不打招呼就闯入,家里这是没规矩了吗?也不知跟谁学的。”
陆知鸢也没想到对方正在沐浴,瞳孔瞬间缩成针尖般大小,难怪刚刚王妃的笑容格外意味深长。
沈舟紧了紧袍子,尴尬道:“还看?咱可没成亲呢。”
还好他练功时穿了裤子,不然就亏大了。
陆知鸢满脸羞红的转过身,用手捂着眼睛道:“你快把衣服穿上。”
半盏茶后,沈舟点了女子额头一下,满脸坏笑,“早知道你馋我的身子,几个月都忍不了了?咱俩现在按道理不能见面才对。”
陆知鸢双目紧闭,两只白皙的胳膊在空中不断挥舞,“呸呸呸,是因为其他事情。”
她也知道不能见面,可心里就是有些想念。
沈舟坐下道:“何事能让陆大小姐如此慌张?我还蛮好奇的。”
陆知鸢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松了口气,将沈弈游说国子监学子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即小声问道:“你竟然会让给其他两位殿下?”
在她印象里,京城中论起闯祸的能力,齐王世子排第二,没人敢去争第一,而且还牵扯到长乐公主,对方怎么说也该挺身而出才对。
沈舟手指轻敲桌面,很快就想通了症结所在,“求名求利而已,两个小东西希望借助学子帮他们挽回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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