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世子,当皇帝哪有当大侠爽 第70节
沈承煜眉头一皱,他本想说之前从未见过这位姑娘,但又怕妻子借此反驳。
“哦~王爷可真是厉害,阅女无数,连在外面的相好都记不住。”
“还找个岁数这么小的,老牛吃嫩草?真是脸都不要了。”
世上就没几个男子能跟妻子讲道理,往往争到最后,有理也变无理。
苏郁晚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读书人,“王爷可还记得十八年前的柳星湄?”
沈承煜恍然大悟,以拳击掌道:“柳姑娘啊,那自然记得。”
柳星湄是苏郁晚的亲传师父,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
林欣吃味道:“看来还没忘干净。”
沈承煜略显慌张解释道:“我跟柳姑娘确实见过几面,但属于萍水相逢,也从未有过任何越界之事。”
旧历二十二年,当时的苍梧正与魏,梁两国双线作战。
魏国步足凶悍,几次交手苍梧都不曾占到便宜,当时年少的沈承煜主动请缨上阵,以各种层出不穷的手段或逼或诱,引守城之军跟苍梧铁骑决战于平原。
短短一个月,他便连下九城。
魏王震怒,派出高手想要取下这位苍梧三皇子的人头,借此来打击敌军的士气。
但沈承煜伤而不死,退至涪州休养,在这期间认识了漱玉剑庭的女子剑仙。
苏郁晚眼神凌厉,“二人泛舟游于湖上,好一个萍水相逢。”
沈承煜脸色茫然。
林欣渗笑着道:“好好想想。”
沈承煜思索片刻,茅塞顿开道:“那是在船上垂钓,我不慎被一条大鱼拉入水中,柳姑娘先仆役一步将我救起,之后她便离开了,围观者众多,可以求证。”
苏郁晚诶了一声,仅仅只是这样吗?
沈承煜自觉占理,气势顿时一变,义正言辞道:“当时本王已定亲,怎么会做出伤害未婚妻之事,你不妨跟先回去与柳姑娘问清始末,再做打算?”
说完他顺势扶上林欣的肩膀。
齐王妃斜眼道:“连自称都变了,好大威风。”
沈承煜自傲道:“身正不怕影子斜。”
苏郁晚失神落魄离开王府大堂。
裴照野唉声叹气道:“咱们江湖阅历还是太浅,以后问清楚之前决不能冲动,否则只会给他人带来麻烦。”
苏郁晚抬头道:“你凶我?”
裴照野整个人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正欲追上去解释,却被一位白衣少年拦住去路。
温絮持剑在前,淡淡道:“既然遇上了,打一场?”
大家都是二品小宗师,没有谁欺负谁一说。
…
江南睦州城。
沈舟享受了几天百姓的爱戴吹捧,有些飘飘然。
他忍不住想到,这莫非就是九龙元阳之体的特殊性?走到哪儿名声便会传到哪儿?
只不过在京城是恶名,在江南是善名,各有各的好处,都很爽。
所谓的“九龙元阳”,只不过是少年自己杜撰出来的一种体质,方便他神功大成后,让说书先生多些噱头。
九龙指的是沈舟的皇室身份,贵不可言。
元阳则是懂的都懂。
睦州城有一座观如寺,坐落在城外北郊十里,每日香火不断。
苍梧若有僧人想新建寺庙,需将普通度牒换成大和尚度牒,象征佛法高深,得到了朝廷认可。
可近三年,无一人能做成此事,其中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但在这座观如寺中,却有整整二十七位高僧获此殊荣。
有些心思不正者,想劝这些人自立门户,到时候新庙一建,银子还不是哗哗的来。
当然没有任何一位高僧愿意答应。
在朝廷崇道抑佛的影响下,还能有这么多信众上山朝拜,足可见其底蕴之深厚。
沈舟不信神佛,但不碍着他去赏景。
听说整座观如寺都是历代高僧们自行搭建的,前后历时八十一年,才有现在这般规模。
所以某些地方砖石会有错位,需时常修缮。
沈舟拾级而上,不断跟周围百姓打招呼,笑的他嘴角都有些僵硬。
行至寺门口,少年看见一位莫约七八岁的小沙弥,穿着一件破旧僧袍,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沈舟走了过去,蹲下道:“大师,我是第一次来,不知请一炷香要捐多少善款?”
漫天仙佛都很忙的,每天许愿者超千万计,不打点一二,如何让他们在芸芸众生中寻见特定之人。
小和尚挠了挠头,转身双手合十道:“观如寺请香不要钱,若是要捐善款,每人两文即可,多了师父们也不会收。”
沈舟对此大为震撼,普天之下竟有这种奇怪的事情,随即调笑道:“本公子有钱,且所图甚大。”
小和尚唱了一声佛号,“克欲破执,方得自在,公子着相了,若真的放不下滚滚红尘,求佛不如求己。”
少年眼睛瞪的溜圆,这是你一个小屁孩该说出的话吗?
随即他看向远处,换了个话题道:“大师,怎么庙里还住着道士?难不成他们也被感化了,要想改换门庭?”
第107章 小小的误会
小和尚唉声叹气道:“只是临时挂单几日,为此斋房每天的素菜都少了。”
观如寺收到的善款,几乎都用于购买砖石木块,粗布香油等物品,僧侣平日里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自己种的瓜果菜蔬,修苦行之道。
小和尚说完意识到不对,好像犯了贪念,随即低头诵经,求佛祖不要怪罪。
沈舟笑了一声,抬腿往庙里走去。
观如寺名气很大,但内里却极为简单,过了山门就是大雄宝殿,殿后矗立着藏经阁。
至于钟楼鼓楼,祖师殿,伽蓝殿等本该分列寺中两侧的建筑,一概没有。
沈舟看了一眼正殿内的泥塑法身,并没有在此多做停留。
山后的塔林才是他的目标,那里是观如寺历代高僧的埋骨之地,听说每座塔碑上都刻字数百,指不定就有盖世武学藏在其中。
今日天气正好,耀眼的阳光穿过树叶遮挡,斑斑点点的撒在地上。
有树木的阻隔,并不会让人觉得闷热。
少年临近后山,抬眼就能瞧见一座茅草房,有溪水从门前流过,环境清幽,就是飞虫多了些。
有一老僧卷起半扇竹帘,随即走出门外,将水壶置在炭炉上,对少年视而不见。
沈舟越看越觉得此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打招呼道:“见过大师。”
老僧坐在石凳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上棋盘。
少年心中暗叫一声厉害,走上前,学着对方的样子,慢慢思考。
不用说,这就是高人对他的考核,只要能将棋局破解,还怕对方不指点两句?
只是这棋,略微难懂。
黑子与白子似乎并不执着于占地围空,而是从一开始便绞杀在一起,每一步都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沈舟对于围棋只能说是略知一二,幼时被逼着背过几张古谱。
半个时辰后,少年慎重的捻起一颗黑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棋盘上某处,“此块已经无路可走,不妨以退为进,置之死地而后生。”
老僧浑浊的眼珠中霎时间爆发出一股璀璨的光芒,急不可耐的落下白子,拍手道:“看来还是贫僧技高一筹,六十年未尝一败,真是寂寞。”
沈舟怎么看也看不出对方的胜机在哪,好一会后才反应过来,撇嘴道:“大师,下的五子棋啊?”
老僧这才注意到来人,双手合十道:“贫僧寂音,见过施主。”
少年颓废的坐在另一张石凳上,撑着脑袋道:“我最近气机在体内流转时,总有些顿挫感,本还想跟大师讨教一下…哎。”
老和尚挠了挠后脑勺,尴尬道:“贫僧不会武,这可着实难办,不如我找一人帮施主看看?”
沈舟转身靠在石桌上,仰面朝天,回绝道:“得了吧。”
老和尚是“寂”字辈高僧,连他都是这种痴痴傻傻的状态,其他人又能好到哪里去,看来这观如寺的出家人,真就是佛法高而已。
“正巧,人来了。”
话音刚落,某位小光头从林间冒出,手里拎着个等人高的木桶,嘀嘀咕咕道:“师父,要不您还是住到山下禅房去吧,否则每天我都得帮忙提水,都没时间念经了。”
老和尚指着门前小溪道:“为师是怕你读书把脑子读坏了,才想了这么个法子,一举一动皆是修行,不然哪里的水不是水。”
沈舟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小和尚他刚刚才见过,如此年纪,经脉尚未长开,就算从娘胎里就开始习武,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老和尚介绍道:“这是贫僧的弟子,法号了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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