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世子,当皇帝哪有当大侠爽 第167节
吐贺真万分小心的将自己藏在士卒中间,这些该死的中原武者,纵横江湖还不够,要对军伍动手了吗?
但是不怕,五千铁骑的配置是为了杀锻奴高层中的一空明,三云变。
现在用来对付二人,绰绰有余!
叶无尘直接无视了乌泱泱的骑兵,声音清脆如玉石相击,清晰地穿透了战马的嘶鸣,开口道:“前辈风采依旧。”
老乞丐弹飞一颗鼻屎,“这些年你很威风啊,天下第一?问过我了吗?”
呛!
长剑发出一声低沉悠长的龙吟,一道灰白色剑气贴地而出,强横的冲向柔然铁骑最为密集的左翼前锋!
剑气所过之处,大地无声开裂,深不见底的沟壑瞬间蔓延,卷起漫天草皮泥土,如同地龙翻身!
前排数百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这股恐怖的力量震的骨断筋折,如同狂风中的枯叶,飘然四落。
“如何?”
叶无尘眼中精光暴涨,他好久不曾有过热血上头的冲动,那个鹰榜第一,呵,废物一坨!
随即畅快的抬起手臂。
空气剧烈震荡,一只凝为实质的琉璃巨掌凭空出现,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拍向右翼。
喀嚓嚓!
似天神之怒,残暴的气浪呈环形翻涌,骑兵身上的铁铠霎时间扭曲碎裂,和数不清的残肢断臂混在一起。
“有点意思。”老乞丐大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古剑或点,或挑,或抹,或扫,剑气纵横!
从远处能看见一片片士卒被拦腰截断。
郁闾穆大喝道:“放箭!”
就算再厉害的大宗师,也得换气,那时就是他们的机会!
叶无尘不动如山,双掌翻飞如穿花蝴蝶,浩瀚的气机喷涌而出!
铅云低垂的天空下,剑气如龙,掌风似岳。
一老一少的身影在军阵中交错闪动,他们根本不像是在生死搏杀,更像是以铁骑为棋,草原为盘,进行一场惊世骇俗的“合奏”!
一个狂妄得视千军如无物,一个跳脱得拿战争当儿戏。
掌覆八荒惊神鬼,剑裂九重笑苍生!
老朽少年何须问?且看掌下剑锋,斩柔然!
沈舟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催促道:“撤!”
这根本不是他们能参与的战斗!
直至闻不见血腥气,众人才放缓脚步,从惊骇中回过神。
常年服侍老王妃的妇人呆愣道:“同为空明境,差距竟如此之大?”
她一直以为自己快到了“人”的极限,没曾想是井中望月,可笑至极。
沈舟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索性不出声。
老王妃轻笑道:“为你而来?”
沈舟一抖缰绳,靠近马车,“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或许只是恰巧碰见。”
萨仁图雅好奇道:“是朋友?”
“是兄弟!”叶无尘出现在人群前,帮忙回答道。
他还是老样子,不过气息有些紊乱。
沈舟诶了一声,“你跟来干嘛?”
他孤身北上,就是为了避开观星楼的探查,被对方横插一脚,岂不是很容易暴露?
远处一座小山包轰然炸响,叶无尘用言语回应心声道:“停留的时间不长就没关系,假装我们打了一架!”
沈舟身体微微后仰,“跟你打,还能活着?说出去有人信吗?”
叶无尘摇头道:“我也不是见人就杀,怪就怪你自己动作太慢,我都在北边待烦了,找上门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差,哎。”
沈舟灵光一闪,提议道:“要不你替我走一趟?”
大宗师能探查的范围更宽,找回乡的效率更高。
叶无尘大包大揽道:“没问题啊,不过我后面跟着几万大军,最多只能带一个人回到苍梧,给个名字。”
沈舟叹气道:“算了,我自己来。”
阿依努尔眼神中的愤怒被叶白衣轻易察觉,“都是误会。”
他打了个响指,留在女子体内的气机被牵引而出,如一颗水晶球般落在地面,支离破碎。
叶无尘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无奈拿起雨伞,“全当贺礼。”
“不着急。”沈舟下马,拉着对方走到一旁,羞涩道:“那个…那个老前辈是不是…”
“沈夕晖,这次我们算平手。”
沈舟如泥塑木雕般静止不动,脑海中最后一丝幻想被打破。
一股冰冷的洪流冲垮了他心中的堤坝,名为“江湖梦”的擎天玉柱瞬间倒塌,在齐王世子眼前碎成齑粉。
荒谬啊荒谬!
叶无尘滔滔不绝道:“…老前辈说不想见你…”
但一扭头,就看见好兄弟脸上挂着两串晶莹剔透的鼻涕,伤心中带着点滑稽。
“每个人都有自己故事,结局也并非全是圆满,我们要学会接受。”
沈舟委屈万分,用哭腔道:“你怎么还不走?”
叶无尘斜瞥一眼,“哦,老剑仙给你留了几句话,不想听算了。”
“还是很强的!”沈舟先安慰了下自己,然后用袖子在脸上胡乱一抹,“说说看。”
叶无尘轻咳两声,模仿着沈夕晖的口吻道:“臭小子,不要只盯着几幅破图,剑招相似,剑意能相似吗?路得自己走,单靠模仿,你这辈子都别想摸到太一归墟的门槛。”
沈舟重重点头,“记住了!”
“变脸这么快?”叶无尘后退两步,转个圈道:“要不把偶像换成我,起码还是很英俊的。”
虽然对方也是前辈,但沈舟就是敬重不起来,“别闹。”
叶无尘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郑重道:“一路小心。”
第112章 准确地点
沈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江湖,但跟中原相比,草原寂寥了些。
他眯着眼,努力分辨方向,视野所及,除了草,还是草。
起伏的丘陵柔和地伸展着,像某头巨兽的脊背,在阳光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绿色调。
几朵白云缓慢移动,投下大片的阴影。
风,是周围唯一的声音。
沈舟进入狼山之前,就将王二虎所绘制的地图烧成了飞灰。
此时,他的手指在半空中慢慢勾勒,复原。
“应该离得不远才对。”
可这句话在无边的空旷面前,显得分外苍白。
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太阳悬在头顶偏西的位置,像一只冷漠的的眼睛,注视着地上渺小的闯入者。
汗水顺着沈舟的鬓角流下,滑进脖颈,带来一阵痒意。
他驱使着“大红”爬上一座较高小山包,手搭在额头上,极目远眺。
眼前的景象让沈舟心一沉,连绵不绝的草浪一直延伸到天空尽头。
雾隐司的人更早出发,为何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任何暗号?
沈舟拨转马头,往南而行。
十多里外,有一处小集,像是海中的某座孤岛。
几顶色彩鲜艳的回鹘式帐篷围成一圈,红蓝条纹间挂着牦牛尾穗子。
几位摩尼教僧侣盘坐在角落,低声诵经。
空气里弥漫着安息香的味道。
见年轻人回来的这么快,商户们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外面不比家里舒服吧?”
“吃两串,不收钱。”
众人知晓眼前中原模样的男子,能说一口流利的突厥语,遣词用句更趋近于王族,身份不低。
沈舟心中藏着事,离开的时候忽略了太多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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