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世子,当皇帝哪有当大侠爽 第107节
沈舟眼睛瞪得溜圆,这还是人数不多,实在难以想象如果数万骑军厮杀该是一副如何惨烈的景象。
沈承煜帮忙解释道:“以骑对骑,甲厚者占优,重骑军一旦速度提起来,所爆发的冲击力远非轻骑可挡。”
沈舟目不斜视道:“那岂不是说独孤舅爷赢定了?”
沈承煜抿了一口茶,“倒也不一定,轻骑更加灵活,只要士卒训练有素,调度得当,小规模对战中还是有获胜机会的。”
这时,由周云戟率领的边骑在即将撞上右卫的一瞬间,忽然选择向两边散开,从侧面跟对方擦肩而过。
然后又立即调转马头,奔袭而去。
独孤照怒骂一声,可重骑没那么容易停下来,也不能停下来,不然没了速度,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后面兄弟不断坠马。
白蜡杆弹性很足,轻易不会伤人。
这里毕竟不是真正的战场,很多东西都有限制,比如右卫重骑侧翼没有轻骑支撑,也不可能回城换人换马。
以往几年左右骁卫就是不愿占这个便宜,所以输的很惨。
但这次边骑兄弟开了个好头,他们在一旁看的暗爽不已。
这帮右卫大爷不是经常拿鼻孔看人吗?今年就让他们垫底好了,省得以后走夜路摔跤。
观礼台上的沈卓大病初愈,整个人还有点虚弱,怨毒的盯着下方,“若是父王还能领军,萧钺哪里够资格站在中间。”
沈承烁看向皇帝身旁的内侍监,见割孤没有多余的动作,才开口道:“莫要说些引人猜疑的话。”
沈卓低头道:“我只是有些为父王鸣不平。”
沈承烁没有继续出声,藏在心里的才能叫心里话,说出来只会贻笑大方。
他何曾不想继续领兵,可父皇和满朝文武都不会同意。
一位够资格继承大统的皇子手里捏着军权,皇位的归属不会有任何意外。
天家少有父慈子孝,更多的都是猜疑和算计。
说起来也可笑,一位战功卓着的王爷,现在只能在府里做妇人姿态。
沈承烁看了看沈卓,眼里流露出一抹难以言表的情感。
学子刺杀一案,宫里肯定知道真相,至于为什么不说,大概是父皇想要在关键时刻帮沈舟一把。
儿子是没救了,难不成要他这个当爹的亲自下场去跟一个晚辈打擂台?
第37章 军中大比(二)
沈卓偶尔会扭头扫视沈舟,那时惊时讶的表情,纯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样的人能当皇帝?
他费尽心思谋划沈弈,却让齐王世子收获民心无数,落了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下场。
而且这位渔翁根本不在意每天出门是否能有收成。
人有所求,才有所惧。
就像沈卓和沈弈,他们想要太孙之位,那么明面上就不可以去做一些有损名声之事。
沈舟却可以按照本心肆意妄为,若是有人刻意坑害他,齐王世子敢直接跑到幕后黑手家里去报复。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不顾大局,只想着自己痛快的人,不仅赢得了百姓支持,还在朝堂上折服了不少官员。
沈卓心头的火山似有控制不住的迹象,却又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反击。
弄一个破不了的悬案扔给刑部?齐王世子或许都懒得去查。
在大朝会攻击沈舟懈怠?呵呵,对方说不定当场躺下睡觉。
一位皇孙怎么能如此耍无赖!
…
之后几天,大比一直都在进行。
围观百姓热情愈发高涨,特别是见到自己支持的队伍排名越来越高时,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左卫左卫,勇敢无畏!”
“边骑边骑,所向无敌!”
…
欢呼声此起彼伏,都想压过对方一头。
很多胆大的女子甚至喊着“嫁人要嫁军中郎”的口号。
这让一群光着膀子,拽着铁索的汉子面红耳赤。
他们说到底也就是一群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正值青春萌动时。
“起!”随着萧钺一声令下。
十数条碗口粗的铁索被拉的笔直,士兵们脊沟猛然弓起,脚掌碾进冰碴混着黄泥的地里,犁出道道深浅不一沟壑!
其他项目输了,还能说十六卫各有所长,但拔河拼的是力量,这是军中汉子立足的根本,决不能败!
数千条黢黑的膀子浮起青虬,冰冷的铁索竟被拽的发烫。
蒸腾而起的白气混着汗雾,在阵列上空翻腾盘旋,连一片雪花都无法落下。
女子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哥哥,只要赢了,今晚就让我爹娘把嫁妆拉你家里去!”
苍梧姑娘本就胆大,再加上周围浓烈的氛围,一时冲动便将心中爱意说出了来。
第一次带队参加军中大比的周云戟用力一挥手中马鞭,大喝道:“陇右的狼崽子怎么回事?没吃饭吗?”
他都恨不得亲自上场,对面不过是一群国战残兵而已,这都赢不了?
数百位边骑喉咙里滚出兽咆,脚踝生生陷进冻土半尺。
突然,演武场内传来“铮”的一声裂响,某条铁索霎时从中间崩断。
两拨人仰天倒进雪泥,一同发出狂笑声。
这一幕激起了其余几位将军的好胜心,“扯不断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不争馒头争口气,既然有人能做到,他们也一样可以!
倒地的边骑率先起身,拍去身上的泥泞,一步步朝对面走去,伸手道:“还有机会并肩作战吗?为中原。”
躺在地上的国战残兵皆犹豫片刻,随后拉着对方起身,坚定道:“有。”
“下一次我们在战场上一决胜负。”
“比比谁砍下的外族头颅多!”
看台上的沈舟一脚踩上桌案,大喝道:“给小爷拽飞右威卫啊,赢了有赏,要啥给啥!”
沈凛看着不远处的臭小子呵呵一笑,然后跟三省几位老臣道:“国战遗族的十万大军,看来被魏仙川训练不错。”
江左晦点头道:“魏武卒风采不减当年。”
沈凛不再做声,拉拢这帮人最好的手段就是利用边骑,双方同宗同源,但理想信念却天差地别。
复国是小义,守中原才是大义,比不过的。
之后又有几条铁索陆续崩碎,剩下的那些,尤其是输了比赛的几位将军,脸色都不太好看。
不出意外,右卫失去了必胜的骑战之后,总体成绩只能在排在中游。
左卫则凭借着又有骑,又有步的巨大优势拔得头筹。
周云戟率领的边骑和国战残军分别位列第四和第六。
叶无救的左威卫还是第五,心里憋屈的很。
齐王府典军跑到世子的观礼台下,沮丧道:“臣等辜负了殿下的期望。”
沈舟大手一挥道:“不要说这种话,主要是没有战马,等明年的!”
他本来从斛律?明身上勒索了两千匹好马,可都卖给了沈凛,换取的财物以长乐公主的名义送往各大州府,补贴给了被柔然人欺负过的百姓。
聚将鼓响,凌泉匆匆跑回队列中。
沈凛站起身,走下观礼台,摸了一下地上的断开的铁索,“烫手,小崽子们挺狠啊。”
他也是从将军过来的,知道该怎么拉近自己跟将士们的距离。
别的不说,起码站在台上就是不行。
士兵们腼腆一笑,他们年轻,不曾参加过国战,但这位龙袍男子的事迹已经听过无数遍,第一次距离对方这么近,有点紧张。
沈凛吩咐割孤道:“将铁索送去将作监,帮朕打一柄陌刀,将来上战场,没有趁手的兵刃可不成。”
虽然大家都知道皇帝不可能没有武器,但这番话还是引得他们肃然起敬。
沈凛呵呵道:“赏赐朕就不多说了,跟往年一样,但这次额外再加一项,排名前五者,可以自己挑选战马。”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战马就跟媳妇一样,自己挑的肯定比家里分配的要顺眼的多。
就在此时,有一男子从国战遗族的观礼台上一跃而下,抱拳道:“草民王伯安,也想保家卫国,特求一匹战马。”
沈凛心情正好,还不曾察觉到什么不对,“一品高手,有此心当获此赏。”
王伯安摇头道:“将士们赢了才获此殊荣,草民不好坏了规矩,不如这样,我也跟在场某位比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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