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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96节

“你当然有资格。你如今也是当差的人,不再是小孩子。来来来,就坐这里,一会大家好好喝一杯。”

“这不合适啊,在座的都是长辈,我一个晚辈不合适。”

“我说合适就合适。”族中嫡支偏房的大伯发了话,一锤定音。

陈观楼不好再拒绝,只能在下首位坐下。结果又被强拉到族中大伯的左手位落座。这一来,他一个晚辈就成了族中大伯之下第一人,是花厅七八桌筵席的第二尊贵的位置。

这事有点古怪!

陈观楼没有因为座位的事情而飘飘然。他又不是真的二十郎当岁,别人几句夸夸就飘飘欲仙乐得找不到北的二百五。他早就过了在意他人言语态度的年纪,生活只求一个自在。

他更坚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必盗。

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

思来想去,唯有一个字: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样子有人惦记上他手中的钱财。

惦记他的身份?

呸!

他有个屁身份。

基本的自知之明,他是有的。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什么形象,他也一清二楚。纵然有人稀罕他,也只稀罕他的钱,绝不会稀罕他狱卒的身份。

若是有女人稀罕他,除了钱,还得加一个貌。

他不动声色地坐下,静待对方出招,以不变应万变。倒是要看看,今天大家究竟卖什么关子。

别人敬酒他来者不拒。区区黄酒,还想灌醉他,也不出门打听打听,他可是千杯不醉。

他端起酒杯,一个个敬。

“大伯,我敬你,祝你长命百岁。”

“大伯,我再敬你。当初我爹活着的时候,承蒙你关照。”

“大伯,我们再喝一杯。今儿高兴,高兴啊!”

“来,我们为大老爷,一起喝三杯。祝大老爷旗开得胜,侯府繁花似锦,更上一层楼,陈氏一族越来越兴旺。”

想敬酒,他分分钟能找出成百上千个理由。上辈子他做销售,本质就是个三陪,陪酒,陪笑,陪聊。

后面两个陪,偶尔捡起来随便糊弄一下,就足够应付两位范大人。陪酒,他就没虚过。

全场就他最积极,最活跃,满场乱串,敬完一桌又一桌。他是晚辈嘛,敬酒敬得光明正大。

族中大伯几个人急得不行,想拉着他坐下聊聊,谈谈正事。他一张口就是,“我还没和观清老哥喝。几位叔叔伯伯稍等,我先过去喝几杯再回来陪你们喝酒。”

陈观楼借着酒劲,来到陈观清面前,一屁股将旁边的小子挤开,手搭在陈观清的肩膀上,一脸笑呵呵的,“清哥,你可以啊,听说你最近春风得意马蹄疾,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酒?”

“没影的事,你别听别人瞎说。”陈观清一边笑着,一边否认。一看就知道没一句实话。

陈观楼跟他碰了下杯,“我听的版本,可不是这么一回事。清哥,你是我们这一辈的老大哥,你说说,你看中哪家黄花闺女,什么时候带我们见见嫂子。”

“不是黄花闺女。我都这年纪,娶哪门子黄花闺女。”中年油腻陈观清,貌似还有点自知之明,笑容却又格外猥琐,透着股见到胳膊就联想到光身子的极品味。

陈观楼似笑非笑,眼神却冷了下来,“这么说传言是真的,你真的惦记上我家对面的小寡妇?清哥,你这不地道啊!”

“我怎么呢?她住你家对面,难不成就成了你的人。陈观楼,你小子喝醉了吧。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看上小寡妇,跟你有屁关系。”

陈观清陡然翻脸,嗓门大得很,满场的人听到动静,都看了过来。

气氛瞬间变得极为尴尬,欢乐气息都被破坏了。

此时,有和事老赶紧站出来打圆场,“没事,没事。他们两开玩笑。大家继续吃继续喝。一会派几个人跟我一起去后院给老太太请安,陈观楼你也去吗?”

“我算哪个牌面的人,我就不去了。”陈观楼笑着摆手,拒绝。他死盯着陈观清,抬手,拍拍对方的脸颊,明显带着羞辱。

陈观清怒了,抬手格挡,还想打回去。却陡然发现,自己的手动弹不得。定睛一看,他的手落在了陈观楼的手中。

“今儿高兴的日子,我不想闹得太难看。要是清哥愿意知难而退,端起这杯酒,我们喝一杯,就当什么没发生过。要是清哥不服气,我不保证会出现什么情况。”陈观楼一脸笑眯眯,说出口的话,每个字都是威胁。

第148章 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陈观楼,你放手。疯了吧!怎么说我也比你年长,算是你大哥。你就这么对待大哥的?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陈观清拿出大哥的身份,企图以身份压人。

陈观楼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这会称兄道弟,当年他们姐弟二人没爹没娘苦哈哈过日子的时候,怎么没见大哥仗义执言,以大哥身份不说给点物质帮助,就算是能帮着在族里说两句话也好啊。但凡帮着说过一句话,他陈观楼都会记得这份恩情。

“陈观清,别说我没提醒你。再敢打小寡妇的主意,当心我卸了你的兄弟。”

“陈观楼,你别欺人太甚。小寡妇能者得之。”陈观清气得脸色铁青,偏偏又无法挣脱陈观楼的辖制。臭小子,仗着年轻力气大,就敢对他不敬。岂有此理。

陈观楼嗤笑一声,“你当爷爷的年纪惦记人家小寡妇,你能个屁。收起你的花花肠子。”

“我知道了,你跟小寡妇是不是已经有了一腿。陈观楼,你就不是什么好人,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清哥忘了吗,我混天牢。天牢那地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数吗?你总不会认为我混天牢,还能冰清玉洁吧。你信不信,改明儿就将你提溜到天牢关几天。”

“你你你……”陈观清骂不出来,并非词穷,而是他在陈观楼眼中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危险。

“多谢清哥理解,我就知道清哥最关照我们这些小兄弟,改天请你喝酒。”陈观楼笑着松开了陈观清的手腕,端着酒杯去下一桌敬酒。

族中大伯十分不耐,招手让他回桌上吃菜,“别光顾着喝酒,多吃点菜,垫一垫肚子。侯府的厨子,祖上干过御厨,一身的本事,平日里可吃不到这么好的酒菜。别糟蹋了席面,酒,什么时候都能喝。难得见你一面,坐下陪着我们几个老家伙好好聊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观楼不能给脸不要脸,也不能继续糊弄着。

他放下酒杯,老老实实坐下,“大伯说的是,请大伯指教。”

族中大伯捋着花白的胡须,派头十足,“老夫听说,你在天牢颇受重用,不到一年时间就调到了最受重视的甲字号大牢当差。”

“不止,如今还是个班头。手底下管着十几二十几号人。上回小兰的孩子丢了,小楼一句话,就从天牢调来上百个狱卒帮着找人。还请动了衙门里的差役。事后没少花钱吧。”一帮的族叔插话道。

陈观楼打个哈哈,没接这茬。

族中大伯闻言,感叹一句,“小楼不错,你比你爹强。你爹就是不懂做关系,遇到事连个帮衬的都没有。如此看来,天牢那地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只要肯踏实好好干,还是能干出一点成绩。”

“大伯说的是。”陈观楼随口附和。

“你看,族中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大半都没个营生,养婆娘都养不起。要不,你想想办法,带几个兄弟到天牢帮你做事。都是兄弟伙,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说是不是?”

图穷匕见!

真正的目的终于说了出来。

原来不仅仅惦记着他的钱,还惦记着赚钱的买卖。

当年瞧不起狱卒这门行当的是他们,如今稀罕天牢能捞钱的也是他们。钱啊,就是个王八蛋。

陈观楼笑了。

“自家兄弟,总比外人更可靠。你有什么紧要的差事,交给自家兄弟们去办,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当当,你说是不是。”族叔敲边鼓,打辅助,给陈观楼洗脑。

陈观楼如果真的是个二十郎当岁的人,这话他就信了。

他端起酒杯,“来来来,我敬几位叔伯。自从我爹不在了,这些年承蒙你们关照,恩情我都记在心头。”

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楼,别忙着喝酒。刚跟你说的事,你表个态,我们说的有没有道理。”

“哎呀,太有道理了。可是,天牢不是我开的啊,事情也不是我说了算。谁要是不嫌弃狱卒这行当又脏又贱,不如给刘管事送点礼。刘管事一句话就能解决大家伙想当狱卒的愿望。我当初就是求了刘管事。”

陈观楼直接将事情往外推。

他就不信,这帮人真能拉得下脸皮,送礼求刘管事给家中晚辈求狱卒的差事。

几位长辈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捞钱是真,当狱卒是假。嫌弃狱卒身份臭,又稀罕狱卒捞钱的本事。

话说的好听,说什么兄弟伙。言下之意就是,当狱卒只有陈观楼一人,分钱就是几兄弟。挂个名头,啥也不干,不下天牢,就想分钱。天下间还有这等好事,去他娘的。

几位长辈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他们要是愿意求刘管事,今儿何必拉下脸面求到陈观楼头上。真是给脸不要脸。

再说了,谁乐意当狱卒啊!又脏又臭又下贱。给个狱吏当,还差不多。

陈观楼可不惯着他们,自顾自的喝酒,讲着天牢的闲事,“就前几天,隔壁班头手底下有个傻不拉几的狱卒,拿着水火棍耍威风,打在了一个犯官的身上。隔天就被人堵在大街上,被打断了腿。

犯官犯官,首先得是个官,才有资格被称之为犯官。即便是个犯官,也不是天牢上下等人能招惹得起的。各位叔伯府上的公子少爷们,先不说能不能忍受天牢那个腌臜的环境,就说能不能当孙子伺候那帮犯官?要是能,我就带着兄弟伙们下天牢干贱业,天天端屎端尿,还要陪着笑。”

污秽不堪!

成何体统!

好好的酒席就被破坏了。

一桌的人都皱起了眉头,嫌弃陈观楼说话粗鲁直白,不懂含蓄隐晦。全都撇过头,不给他一个正眼。

陈观楼自斟自饮,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他见状,乐得笑出声来,“大伯,你家小儿子跟我一般大,听说也是四五不着六,还沾染上赌博的恶习。不如这样,让他跟着我,多吃几回苦头,说不定想就改好了。能不能挣钱不好说,至少一日三餐不用家里操心,好歹能省下一个人的伙食费。”

第149章 姜是老的辣

“行!就照你说的办,能省下一个人的伙食费也是好的。”

族中大伯突然拍板。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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