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88节
眼下的情况,纵然他不相信二公子,也只能选择相信。他内心其实有些疑惑,二公子得知中毒,其反应有些不同寻常。
范狱丞可管不了那么多,此刻他朗声保证,一定尽力查明真相,给二公子一个交代。他只求度过眼下难关,后面的问题那就见招拆招。并且以眼神警告陈观楼,不许多嘴多舌,听吩咐做事即可。
陈观楼默默地闭上嘴巴。
辞别二公子之后,陈观楼提醒范狱丞,“闸门该开了,不能让人看出异常。昨晚上当差的人,所有名字都做了登记,也下了封口令。”
“你说的有道理,闸门不能一直关闭,以免被人看出端倪。你带人走一趟,先摸摸底,范狱吏这人我了解,他绝没有下毒谋害皇孙的胆量。必定是被人利用。查清楚卖酒的人的底细,顺藤摸瓜,希望能找到幕后主使。本官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利用天牢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陈观楼领命而去。
他带着手底下的心腹,按照范狱吏给的地址,来到卖酒的酒家。
大门紧闭!
敲门也没有人应。
几人绕过院墙,来到后门,直接翻墙进入。
刚一下地,陈观楼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血腥味。他推开房门,就看见老板一家四口,并两个伙计,全都躺在血泊中,早就死透了。
肖金经验老到,避开地上的血污,上前探了探,说道:“死了至少四五个时辰。陈头,这分明是杀人灭口。线索断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如何给二公子交代?”
陈观楼没有做声,而是围绕着几具尸体走了一圈,翻了翻伤口上的痕迹,试着推演。他甚至将自己代入了杀手,如果是他要杀人,会是什么情况?
“杀手应该只有一个,翻墙进来之后,先遇到两个伙计,一刀一个。之后是老板的两个孩子,接下来才是老板和老板娘。”
“陈头还懂刑名,竟然能勘查现场?”肖金一脸佩服。
陈观楼摇摇头,没做解释,“杀手肯定很清楚这一家子的情况,连个能打的都没有,才敢大摇大摆进来杀人。”
“可是,人都死了,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杀了老板一家。”
陈观楼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杀手用刀,力道还行。”最多一品巅峰的实力,刀法普普通通。反正跟他的刀法比起来,太过差劲。
这些内容,他只在心头默念,谁也不告诉。万万不能因为查案,就泄了自己的底细。
肖金很发愁,“陈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二公子为什么要将查案的重任交给我们。只要他不追究,纵然惊动了锦衣卫,我们应该也没事吧。”
“他不追究,不代表晋王殿下不追究,更不代表宫里头不追究。不过,站在二公子的立场上,不声张此事,的确有些奇怪。”
差一点被毒死,醒来后竟然能心平气和的同天牢谈条件,还答应隐瞒,古怪!
昨晚上,他出主意,说和二公子好好谈一谈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抱希望。他只是想借此机会,将事情往宫里头引导,求一个脱身的机会。
事情的发展,却远超出他的预期。
“陈头可是想到了什么?”
陈观楼摇摇头,否认。
“要报官吗?”
陈观楼再次摇头,“酒家无缘无故不开门做生意,周围邻里迟早会报官。我们就不要多此一举。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价值。”
第135章 大义灭亲
酒家老板被杀,线索断了,范狱丞因此阴沉着一张脸。
范狱吏如丧考妣,哭嚎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叔,救救我,侄儿不想死啊。”
“嚎什么嚎。你死了对我能有好处吗?我现在正在想办法,你这一嚎,本官的思路全被打断了。”
范狱丞恨恨的,拉长了一张脸,悔不当初。他早知道这个族侄功名心甚重,贪财好色。这些都不要紧,当官嘛,就图个升官发财坐拥美色。只是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闯出如此大祸,累及家族,连累他这个族叔。
亏得二公子暂时不计较,只要求一个真相,事情有了转圜的余地。
他深吸一口气,招招手,将陈观楼叫到身边,小声问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直接告诉二公子线索断了,能行吗?”
陈观楼思虑了一番,看起来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有了一个想法,说道:“恐怕不行。小的一直在思考二公子为何不愿意声张,反而好心的愿意给我们机会。恐怕……二公子心知肚明是谁想要害他。但是,幕后之人身份恐怕很特殊,连二公子这位苦主,都要斟酌再三,选择了让我们查出真相,以备将来。”
范狱丞听闻此言,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一张脸愁得啊,能夹死蚊子。
“既然二公子知道幕后之人,那能不能糊弄一番。”
“大人想如何糊弄。”陈观楼望着范狱丞,很想听听对方的高见。要是范狱丞的办法能行,他也能趁机甩掉包袱。
范狱丞咬咬牙说道,“你还记得二公子之前说的话吗,一开始他怀疑天牢有人被收买,咱们何不从这方面做个文章,给二公子一个交道。”
成观楼面无表情,偷偷瞄了眼角落里哭丧着一张脸的范狱吏,试探着问道:“这,能行吗?可能会出人命。”
范狱丞也偷偷瞄了眼范狱吏,“总得有人承担后果。”
陈观楼不得不提醒一句,“大人,此事发生的过程,二公子全都知晓,恐怕无法随意糊弄。”
“本官知道。”范狱丞咬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若能牺牲一人,保全大家,本官愿意大义灭亲。就是不知这个方案是否可行。”
“可是……小范大人自个都糊涂着,如何跟二公子解释?”
范狱丞打的主意,是将范狱吏推出去顶罪,无声无息了却这桩案子,换一个平安。但是,二公子显然是希望能有确切的证据,指向某一个人。范狱吏稀里糊涂成了中毒案的媒介,实施者,让他指认,他又能指认谁。总不能胡乱攀咬朝中贵人,皇亲贵族。一个不好,天牢上下都要掉脑袋。
这里头的风险未知,二公子的真实意图还很模糊,陈观楼认为暂时不宜走这一步。
范狱丞又是发愁又是恼怒,“那你说怎么办?这案子就算是交给锦衣卫,估计也查不出子丑卯寅。”
“总得查下去,好歹让二公子知道我们有尽心尽力办差,绝无敷衍之意。”
陈观楼的想法是,不管事能不能成,先将态度摆出来。很多时候,当事人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如何查?”
“小的想想办法,先看看衙门那边的动静。”
范狱丞想了想,“行!先按照你的办法去做。二公子执意追究的话,说不得本官只能含泪牺牲。”
说完,他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
陈观楼看着,感到大为惊叹。这说流泪就流泪的本事,就够他认真学习。
如何查案,陈观楼并不知道,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又不能惊动专业人员。比如锦衣卫编外人员齐无休。
他就根据自己的直觉行事。
半夜,变换面目,从头包到脚,闯入打行寻找账本。从账本上寻找蛛丝马迹。
接连找了三家打行,终于让他找到了蹊跷之处。
接下来,闯入打行管事家中,用了迷药,把人绑了,行刑逼供。就像当初逼问张万通那厮一样,逼问打行管事:“张记沽酒店的案子,是不是你接的,谁下的单?”
“好汉饶命,饶命啊!”
不肯说。
陈观楼直接一根绳子将管事吊起来,濒死的感觉让打行管事吓得尿失禁。
“饶命,饶……命……”
“说不说?”
“说,说!”
陈观楼将人放下来,但只放了一半,管事只能踮着脚才能踩到地面。每一秒都是在考验意志力和承受力。
“说吧,说得好活命。”
“我不知道啊!”打行管事哭嚎起来,“好汉莫急,我是说真的,我真没见过雇主。就是一天早上,开门的时候,就见到一包银子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委托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雇主是谁。”
“哼!你们表面开打行,暗地里却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张记沽酒店何罪之有,就因为一点银子,就灭人满门。”
“不不不……好汉定是误会了。雇主只要求杀张记老板,没说灭人满门。”
“人都死光了,你却说误会。看来你们打行内部有很大问题啊。说,你派哪个人执行任务?”
“这个我知道,三号,是三号刀客。”管事生怕回答慢了又被吊起来,十分急切地告诉了答案。
“如何找到三号刀客?”
……
大半夜,风吹在身上带着一丝寒意。
陈观楼蹲在房顶上,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已经连续蹲了两个夜晚,只为抓住刀客。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夜色的掩护下,他离开房顶。
“谁?呜……”
陈观楼一招制伏刀客,扛着人就走。到了僻静的断头巷,他才将人放下来。
他一身黑衣蒙面,又故意改变了嗓音,一看就是打家劫舍的好汉。
刀客震惊不已,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思索着活路,猜测着身份。
“为何要灭张记沽酒店满门?说!”
“我,你……”
对付刀客,陈观楼可不像对待管事那般客气。见对方想耍花招,直接一刀子捅进去,刀客痛呼一声。
“说不说?”
“你要我说什么?”
“谁让你灭张记沽酒店满门。不说就是死!”
“呵呵!”刀客看着他,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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