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76节
少府有钱,众所周知。
小小一个书办员外出手都如此阔绰,着实刷新了大家的认知。难怪官场流传一句话,宁做少府九品官,不做朝廷三品官。同样是当官,风险和收益不可同日而语。
也不会有哪个官员不开眼,去招惹少府官员。就连言官御史也知道,少府那地啊,如果没有陛下的首肯,莫要招惹,看都不要看不一眼,免得眼红,心跳加快因嫉妒而气死。
少府那是陛下的自留地,进了少府,就等于是脱离了朝堂序列,成为陛下的人。
这回少府人员被抓,着实让不少人摸不着头脑,各种猜测都有。
陈观楼却有着直观的感受。
原本天天在天牢外盯梢的人不见了,天天催促他的人不来了,赵管事也不露面了。
大旺告诉他。
“没见到官府的人。不过,这些天钱庄没人上门,钱庄的伙计也少了一半。”
“不错,很好。”陈观楼兑现承诺,给了大旺一角银子,提醒他别嘚瑟,当私房钱存起来。
“还要继续盯着吗?”
“不用了。”
八天时间已过,赵管事那边没动静,没人催他做账,他的危机已然解除。
齐无休这办事能力可以啊,背后的靠山能耐不小,才几天时间,就让四通钱庄焦头烂额,还抓了少府的官员下大狱。尽管,都是些鸡零狗碎的小官员,也是了不得的效率。
他得重新评估一下齐无休背后的人,这能耐,说不定能直达天听,甚至有可能是天子近臣。
啧啧啧!
这金大腿抱的,羡煞旁人。
齐无休办成了事,也不会忘记到陈观楼跟前邀功。
半夜三更,翻墙而入。反正,走大门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走大门。
陈观楼打着哈欠,倒了一杯已经冷掉的残茶,递给对方。
齐无休盯着他手中的残茶,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就这?对待大恩人,就一杯残茶?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陈观楼将茶杯放在桌面上,“现在只有这个。”
言下之意,对方来的不是时候。半夜三更翻墙入门,就这待遇,嫌弃也没办法。
齐无休呵呵一笑,残茶他是不会喝的。
“事情帮你办成了,四通钱庄的李掌柜还有为难你吗?”
“多谢!估摸着李掌柜如今正焦头烂额,顾不上我这里。这几天我身边清静了许多。改明儿你早点来,我置办一桌酒席招待你,作为答谢。”
“行,那就说定了。救命之恩算是报答了。”
陈观楼不嫌弃残茶,味道虽然不太好,解渴足够。
他喝了一口,“什么救命之恩,之前那都是开玩笑。你的靠山挺牛的啊,办事效率这么高。有这样牛的靠山,你何必窝在打行挣那三瓜两枣。”
“怎么着,你羡慕。要不要跟着我干。虽然你不是武者,好歹也会三招两式,打打杂跑跑腿不成问题,收入可以保证不会比天牢少。关键是,跟我干好处不少。”
齐无休生出挖人的心思。
他觉着陈观楼办事还行,思路也清晰,又读过书,还在天牢历练过,跟在他身边办事足够了。
陈观楼却摇头,敬谢不敏。
锦衣卫,他躲还来不及,绝不可能主动送上门。
“我在天牢干得挺好的,目前没有跳槽当跑腿小弟的打算。”
齐无休:……
“你就那么迷恋天牢的差事?除了钱多,有啥好处,你跟我说说。”
“没啥好处。我就图个事少钱多风险小。我可不想哪天被人砍得血糊糊。”
齐无休嘴角抽抽,无法反驳。
“天牢还有个好处,风吹不到,雨淋不到。每天固定时间当差。不像你,有任务的时候风吹日晒,还要奔波千里。我这人吃不了苦,只图小富即安。”
齐无休确定陈观楼故意这么说的,就为了气他。
偏偏他还无法反驳。
第117章 肯定有内贼
下了差,陈观楼提着酒肉去找杜夫子,给他报告好消息。免得老头整日焦虑不安,睡不好觉。要是因此生病,罪过就大了。
杜家老仆见了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熟练的接过酒肉,又指了指书房,让他直接进去,杜夫子正在里面忙活。
这些日子,杜夫子一直忧心忡忡,生怕某天晚上睡下,再也醒不来,脑袋也搬了家。见到陈观楼上门,他双眼一亮,直愣愣的盯着对方,想从对方的表情上看出好坏。接下来究竟是该喝酒高兴,还是该嚎啕大哭。
陈观楼对杜夫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杜夫子一拍大腿,妥了!
见到这个笑容,他就知道事情妥了。哈哈哈,今日当浮三大杯。
“你怎么办妥的?四通钱庄能答应你?你赶紧和我说说,我这心里头一直惦记着。”
他招呼陈观楼坐下,急切地问道。
陈观楼则是含糊说道:“我找了个朋友,这个朋友很有能耐,背后的靠山更有能耐。总之,现在四通钱庄自身难保,李掌柜焦头烂额,根本没空搭理我们两个小人物。等他们解决完现在的麻烦,估摸着几年内,都不会再沾染这类见不得光的买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等锦衣卫的调查结束,李掌柜如果再敢沾惹来历不明的古董字画生意,他敬对方是一条汉子,离死不远了。
老皇帝现在最稀罕什么?
钱!
钱就是老皇帝的命根子。谁动老皇帝的小金库,谁就是老皇帝口中的乱臣贼子。纵然是老皇帝的亲儿子,也得脱层皮,严重点直接被圈禁。
老皇帝的刻薄寡恩,不仅仅体现在对待臣子的态度上,对待亲儿子从来都是冷酷无情。太子殿下当年是老皇帝最宠爱的孩子,要啥给啥,就差将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来送给太子。要是真有摘星星月亮的技术,老皇帝一定不会吝啬。
可如今怎么样,防太子就跟防备反贼似的,一看到太子就一肚子火气,恨不得当场将太子杖毙。哪有当年半点宠爱。
太子都是这待遇,其他皇子可想而知。也就几个小皇子,对皇权没有威胁,方能得到老皇帝的笑脸和夸奖。凡是成年皇子,无一例外,都被老皇帝严密盯着。
这般情况下,锦衣卫的调查即便结束,陈观楼赌李掌柜数年之内不敢沾手这门生意。如此一来,他自然平安无忧。
李掌柜正糊涂着,他自问事情做得很隐秘,完美的欺上瞒下,为什么会惊动锦衣卫?难道身边有内鬼?想不通啊想不通。
赵管事是个大聪明,“会不会是姓陈的小子走漏了风声?”
“你不是安排了人,天天盯梢盯死了他吗?可有看见他和锦衣卫相关人员接触?”李掌柜问道。
赵管事很不甘心地摇摇头,这事可不能乱说,只能说实话,“没发现。姓陈的小子,每天当差回家,两点一线。最多就是和周围四邻聊聊天,打个招呼。就一孤家寡人,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这么说,真的是我们内部出了内贼?”李掌柜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带着浓浓的杀意。
赵管事下意识一哆嗦,内心惴惴不安,“不能吧!知道这买卖的,都是心腹。谁会想不开,去做锦衣卫的耳目。叔,这事会不会另有内情。”
李掌柜缓缓摇头,“你不懂锦衣卫的厉害。他们无孔不入,谁能保证我们四通钱庄没有锦衣卫安插的眼线。这么大的买卖,锦衣卫不盯着,反而不正常。有必要将身边的人都查一查。不仅要查本人,祖宗三代都要给查清楚。”
赵管事感觉屁股下面有钉子,令他如坐针毡,屁股小幅度扭动,恨不得干脆站起来说话。却又担心动作太大,引起李掌柜的怀疑。他可是知道,李掌柜疑心病最重,心又狠,手段又毒辣。
做钱庄掌柜的人,就没有心慈手软之辈。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个道理放在钱庄依旧通行。
“这事交给我来办吗?”别看赵管事在陈观楼面前耀武扬威,在李掌柜面前,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大声说话都不敢。
他只想吃香喝辣,做做简单的事情,拿着丰厚的赏钱,不用担责。查人祖宗三代这事,在他看来钱不钱其次,关键是事多,容易出差错,事后担责,李掌柜肯定要收拾他。
他不想干这件事。
说他没有大志,没出息都行。
李掌柜目光冷飕飕的瞥了他一眼,“你啊,罢了,滚出去吧。”
赵管事如蒙大赦,麻溜的滚了。内心一阵窃喜。
李掌柜很是失望,扶不上墙的烂泥。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中用,比不上他年轻那会有拼劲。一个个畏难如虎,没出息。
不过,他手底下有的是人,没了张屠夫,还有李屠夫,苏屠夫。
一句话,一定要挖出内贼,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全家男的丢入矿场做矿奴,女的扔到矿上做妓。生生世世别想翻身。
“掌柜,锦衣卫的萧大人来了。”小厮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说道。
李掌柜猛地站起来,“快请!不,老夫亲自去迎。”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匆匆出了门,前往大门迎接。哪料,萧大人已经带人进了大门。
若是陈观楼在此,定会惊呼一声,锦衣男。
萧大人就是当初手刃段天林的锦衣男,半夜宵禁差点一剑削了陈观楼的锦衣男。
萧大人一身飞鱼服,浓眉大眼,英气逼人。浑身上下自带一股冲天煞气,也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中。
他整整高了李掌柜一个头,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的小老头,不怒自威,“李掌柜,今儿咱们好好聊聊。”
“聊!一定好好聊!萧大人里面请。”李掌柜弯腰低头,恭敬的将人请进花厅,奉上比贡品更优质的茶水,连老皇帝都没资格享用产量极其稀少的特殊产地明前茶冲泡。
银子也早就准备好了,大面额的银票,只等时机一到,就要将银票送到对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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