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66节
“蒋大人被砍头,你似乎挺高兴?”陈观楼眯着眼睛盯着对方。
于照安哈哈一乐,“陈头,你终于肯和本官说话。本官还以为,你会一直沉默下去。”
陈观楼保持沉默。
有些事情不需要拆穿,彼此心知肚明即可。
于照安了然一笑,一切皆在掌握中,“蒋丰裕他们被砍头,这只是开始。等着瞧,后面会越闹越厉害。”
陈观楼张了张嘴,还是问了一句,“结局改变不了?”
于照安摇摇头,“没人能改变陛下的决定,没有!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十年前的陛下,或许有一线可能。”
十年前的老皇帝,还听得进臣子的谏言,偶尔还会反省一下。如今的老皇帝,刚愎自用,多疑冷酷,一意孤行。
没有人可以改变老皇帝的决定,江图也不行。江图的崛起,只是恰逢其会。不是江图,也会是许图,李图,张图。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成为老皇帝的宠臣走狗,替老皇帝干一些脏事。
“既然你没办法,你废话干什么?没空和你闲聊。”陈观楼不客气地怼回去。
于照安笑了,笑的很得意,“陈头这是记恨本官啊!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陈头啊陈头,你不知好歹,不识好人心。本官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真正是有眼无珠。”
“我如果知道好歹,这会坟头上的草都已经半人高。”陈观楼冷哼一声。
“你真的认为那个姓洪的狱卒的死,是我做的?”于照安干脆挑明了,直接问出口。
陈观楼盯着对方,揣测对方此刻又有什么伎俩,有什么目的。
“难为于大人竟然记得一个小小狱卒的姓氏。”
“你果然认定是本官做的。哼,本官犯不着同一个小小的狱卒计较。”于照安一如既往的傲慢,“这牢里面,想往外传递消息的人,不止本官一个。陈头,你不能因为偏见,就认定本官杀了你的人。用你的话说,这是主观意识,一点都不客观。”
以他之矛攻他之盾,陈观楼笑了起来。
“是不是你做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能干出什么样的事。于大人没有别的高见,告辞!”
陈观楼不欲和对方纠缠下去,迅速离开。至于于照安的辩解,他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纵然对方可能或许不屑说谎,那又如何?洪壮实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柴堆里面的钱,来路不明,也是事实。
经过一天一夜的沉默,蒋丰裕终于回过神来。
他哭唧唧的望着陈观楼。
一个大老爷们,本来就长得磕碜,这一哭,越发让人不忍直视。
蒋丰裕当官这么多年,一直不得志,是有原因的。有资格站在朝堂上的官员,能力如何先不说,至少外貌方面,个个都是仪表堂堂。就比如隔壁牢房的于照安,那模样,纵然到了六十岁,也是个帅老头。
听闻,深得陛下宠信的江图,就长了一张貌比潘安的脸,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
破案了,老皇帝就是个颜狗!
长得丑的,直接被叉出去。
陈观楼揉揉眉心,发愁啊!“蒋大人,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管说出来。天牢某些时候还是很人性化的,能满足你的会尽量满足。”
蒋丰裕一边抽噎一边说道:“来到京城十几年,不曾回家一趟,只有书信来往,本官不孝啊!”
“可需要文房四宝,我现在就命人送来。”
蒋丰裕点点头又摇摇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着心头的委屈,“本官来到京城的第一天,路过张记烤鸭,那个香味至今难以忘怀。打算着,等有钱了就去吃一顿烤鸭,吃到肚子撑得吃不下去为止。十多年过去了,可怜本官至今不曾吃过张记烤鸭。本官就要死了,却还没有尝过张记烤鸭的味道,本官死不瞑目啊!”
啊,就这?
陈观楼沉默了!
不至于如此吧!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承诺道:“不就是张记烤鸭嘛,安排,今晚上就给你安排,保证让你吃到撑。”
蒋丰裕感激地冲陈观楼点点头,接着用衣袖擦拭鼻涕眼泪,“多谢陈头。另外,我还欠着钱……”
“人死债消,欠债无需操心。”
“那就好那就好。”蒋丰裕如释重负,只是眼泪一直止不住往下落,他是真怕啊!世人都怕死,为啥会轮到他一个穷京官。
“雷霆雨露,皆是恩典。可是,我这心里头为什么不服气。我要上本,我要,我要,我要弹劾江图。既然要死,死之前,我要亲自写一本弹劾奏疏。烦请陈头帮我转交通政司。就算是下地狱,我也睁眼看着江图的下场。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陈观楼迟疑了几秒钟,多嘴问了一句,“蒋大人果真要弹劾江图?”
第102章 债务人被斩,要债的杀上门
“我恨不得他去死!”
蒋丰裕发出这声怒吼后,就不再说话,眼泪却一直没停过。给家里的书信上面,都有他的眼泪。
晚上一顿张记烤鸭,更是哭得大雨滂沱,一边吃着美味,一边哭戚戚。
周围的犯人都受不了了,敲击着栅栏搞出大动静,“能不能管管,能不能管管。有完没完。”
“蒋丰裕你活该一辈子都升不了官。你就不是男人,你就该当女人。”
“娘们兮兮,不就是砍头,哭了一天了,能不能消停点。”
“原来男人也是水做的。”
犯人们闹腾得不行。
狱卒请示陈观楼,要不要警告一下。
陈观楼摆手,“不用管他,随他去吧。就只有几天活头,还不许人家哭一哭,天牢没这规矩。”
吃了张记烤鸭,写了弹劾奏疏,了却了心愿,蒋丰裕终于停止了哭泣,沉默寡言地度过最后时光,逐渐滑向人生的终点。
正如于照安所说,没有人能够改变老皇帝的决定,斩立决就是斩立决。任由朝堂官员如何闹腾,斩立决的日子如期到来。
蒋丰裕被验明正身,押往刑场。
孙道宁又一次担任监斩官,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心情格外沉重。他亲手送走了这群无辜被牵连的官员,心情郁闷得想要杀人。
他一眼就认出人群中的陈观楼,手一指,将人叫到跟前,“你的犯人?”
“大人是说蒋大人吗?蒋大人一直关押在天牢,小的负责看守。”
“蒋大人临死前可有说什么?”
陈观楼想了想,拿出蒋丰裕的奏疏,“蒋大人临终前执意要弹劾江大人。小的不知该如何处置。大人可否教一教小的。”
他双手捧着奏疏,显得极为谨慎。
孙道宁看着他手中的奏疏,良久之后一声叹息。取过奏疏,说道:“蒋大人的奏疏,本官会代为转交。这里有五两银子,你安排人将几位大人收殓,有家属的送回家属,没有家属的,你好生安葬。若是银钱不够,你尽管到刑部大衙寻本官要银子。”
“够了,够了!大人心肠真好!”
“好吗?”孙道宁缓缓摇头,他哪是什么好心肠,只不过是物伤其类,感同身受罢了。如果今儿死的是江图的马仔,他定会拍手称快,畅饮三杯。
他看着陈观楼一副懵懂的模样,心道年轻真好啊。没有无用的惆怅和感怀。他叮嘱了一句,“好生办差。”
“谨遵大人吩咐!”
孙道宁挥挥手,打发了陈观楼。
陈观楼招呼狱卒,请来背尸人,购买棺材,收殓尸体。
他回头看了好几眼,孙道宁站在原地,仿佛痴了一般。他能明显感受到孙道宁体内有一股力量正处于躁动不安的状态,对方很愤怒,却又极力的克制。
他运起《升天录》,完美遮掩自己。
随着修炼日深,他对《升天录》的掌握越发纯熟。对其强大的一面,也是越发震惊。在他眼里,力量仿佛变成了有形的物质,人多,周围的力量也显得很驳杂。他甚至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四品武者。
过去,他只能看出三品以下的武者。三品以上,对他而言就显得遥不可及。
随着他对《升天录》第二篇的掌握,炼至后期,离着大圆满已然不远,他对力量的感受越发敏锐。四品武者的力量,就像是一条缓缓流动的溪水,平和,没有波澜,却又源源不断,润物细无声地滋润着身体,冲刷着筋骨脉络,仿佛随时随地都在修炼。
很强!
陈观楼判断出,以他现在的实力,肯定无法挑战四品武者。他似乎能看见,那缓缓溪流瞬间变成滔天巨浪,将他吞噬。
他深吸一口气,
是时候,挑战一下三品武者,掂一掂自己的份量。
将蒋丰裕的棺材安放在义庄,等到冬天,会有专业人员将他的尸首送回祖籍,葬入祖坟。陈观楼甚至提前预交了费用,就当是日行一善,帮穷京官最后一个忙。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了钱少事多外,什么都没改变。
他坐在值房内,正在思索去哪里寻找三品武者,既要安全又没有后患。狱卒钱富贵急匆匆的跑进来。
“陈头,大事不好。”
“天没塌下来,慌什么慌!坐下,有事慢慢说。”
钱富贵喘着气,“陈头,这事跟天塌下来也差不了多少。四通钱庄来要账了。”
“何等荒谬。四通钱庄要什么账?谁欠了四通钱庄的钱。”
“没人欠四通钱庄的钱。可是,有人欠了。”
这话说的,稀里糊涂。
不过陈观楼还是问了一句,“谁?”他将所有人的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实在是想不出是谁。
“陈头忘了吗,就是那个,刚刚被砍头的蒋丰裕蒋大人啊!当初万狱吏还在的时候,逼着陈头打钱。后来,陈头帮忙联系了四通钱庄,借了一笔钱给蒋大人。如今蒋大人死了,四通钱庄得知消息,就跑来问咱们要账。”
“放他娘的狗屁!钱是蒋丰裕借的,凭什么找天牢要账。四通钱庄活腻了吗,竟然敢跑到天牢撒野。收拾家伙,随我出去会一会这帮胆大包天的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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