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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62节

咱们天牢还算好的,隔壁那几个衙门,已经大半年没发半文钱俸禄,就连每个月的米粮都领不到。咱们至少还有钱拿,还有吃有喝,别不知足啊!万一闹起来,丢了差事,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吃。”

“武头别怂啊!”

“武头你这些年攒够了钱,你当然不用担心。我等都还等着拿钱回家买米下锅,可不敢跟你武头比。”

武班头着实恼怒,拍着桌子大骂道:“我真心实意替你们考虑,你们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能说我怂。我这是怂吗?都是狱卒,大家的困难我能不知道。也怪你们平日里瞎赌,有点钱就赌,不知道攒点积蓄。

大家想想,上面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我等狱卒去左右去改变?别太高看自己,也别小看了那群当官的。他们心黑啊!当心拿咱们的人头杀鸡儆猴。没人想做被杀的鸡,就都安分些。”

武班头的话很残酷,也很现实。

天牢狱卒被砍头,不是一回两回。

陈观楼来了一年多,已经遇到了好几起砍狱卒脑袋的事情。狱卒不值钱,狱卒脑袋更不值钱,当官的说砍就砍了。

武班头的确是站在了现实的立场上,给大家上了一课。一些胆怯的狱卒,已然悄声退去,默默接受既定的事实。

一部分狱卒越发火气冲天,愤怒填满了胸腔,不发泄出来不舒服。

“照着武班头的意思,我们就该老实接受,一句牢骚话都不能说?还得继续守着天牢的破规矩。”

“守规矩可以,必须有钱。否则就别怪我们也学着当官的心黑手辣,拿牢里的犯人生事。”

“甲字号大牢关押的都是犯官,这些犯官家里家财万贯,那就多榨取钱财出来。我们狱卒抱成一团,谁敢吐露,谁就是叛徒。”

“绝不能让上面肆意折辱我等。”

“大家伙同不同意?”

“放肆!”

“荒谬!”

“找死吗?”

武班头和王班头连连大骂。

“大家都别听,那是害你们掉脑袋的办法。你们真以为,你们偷偷打钱,上面的人能不知道。真是天真。每天的饮食,刑房的动静,上面全都一清二楚。你们有没有偷摸打钱,无需问你们,只需调查每日用度,全都清清楚楚。你们若是不信,就问陈头。他管着账本,你们问他,他需要亲眼看见,才能确定谁谁谁亏空了钱财吗?”

武班头一句话,就将战火烧到了陈观楼身上。

陈观楼眼看躲不过去,轻咳一声,站出来说道,“私下打钱,肯定不行。刑部派来的几位账房师爷,我接触了一下,全都是经验老道之辈。别说偷摸打钱,就算是一文钱的亏空,他们也能一眼查出来。想在这群经年老账房眼皮子底下做假账,搞贪墨那一套,基本等于找死。”

“陈头的意思就是,我们活该只能拿一成分润?”有狱卒大为不满。

陈观楼扫了眼对方,“暂且只能如此。但我相信,任何政策决定,只能前期严格执行。熬过了前期,到了后期,你们都懂!”

这话可比武班头的话管用多了。

众狱卒一听,貌似是这个理啊!

所有的政策决定都有漏洞,这是狱卒们总结出来的经验。刚开始嘛,都很严格,吹毛求疵,就指望着逮住一两只出头鸟杀鸡儆猴。只要熬过了最艰难的政策前期,到了后期,嘿嘿,监管松懈,到时候大有可为。就是将以前光明正大的合法收入,变作私下小金库。

至于那几个账房,就不信不贪财。早晚能腐化收买那几个账房。

“我们听陈头的!”

“陈头言之有理。”

“读书和不读书就是不一样。陈头读过书,果然清楚那群当官的心思。”

“陈头和那群当官的一样心黑。”

“呸呸呸,怎么能这么说陈头。陈头那叫洞悉世情。不会说话滚一边去。”

众狱卒吹捧着。

陈观楼则是哭笑不得。

武班头如释重负,“还是陈头有办法。我说破了嘴皮子,也劝不动这帮狱卒。你一开口,就让他们改变了主意。”

“哎,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啊!”王班头酸酸的,“跟你们年轻人比,我们这群老家伙,只配喝稀饭。”

“王班头莫要取笑我。”陈观楼点了对方一句,“都是为了天牢,为了甲字号大牢。你们也不希望场面闹僵,不好收场吧。”

第95章 画大饼

纵然有人包藏私心,这个关键时刻,也不希望场面闹僵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上面问罪起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直没开口的石鸿,这会突然问了一句,“陈头怎么确定政策会松动?我可是听说了,宫里头用钱厉害,户部拿不出一文钱。”

陈观楼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京城是根本。弓弦长时间绷的太紧,会断的。”

“此话言之有理。”武班头连连点头,十分认可陈观楼的见解,心想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说话文雅还简单明了。不像其他一干粗人,只会张嘴骂娘。

石鸿似是不服气,“那万一呢?”

陈观楼盯着他,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最好祈祷不要有万一。”

表情之严肃,神情之凝重,石鸿一时间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忘了该如何反驳。

等陈观楼出了值房,石鸿才恍惚回过神来,“他怎么回事?我没招惹他吧。”

武班头嗯了一声,“陈头说的没错,你最好祈祷没有万一。”

“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清楚。”石鸿一脸懵逼。

武班头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走了。

王班头心头乐呵一声,拍着石鸿的肩膀,说道:“你自己想想,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有万一?”

“我哪知道。”

“不,你知道。只不过你没往那方面去想。在天牢当差这么多年,也算是有点见识。太太平平比什么都强,钱少点就少点,总比你说的那个万一强。”

“王头,能否将话说明白些。我没读过书,就认识几个字。你们说话都含含糊糊,我是真不懂啊!”石鸿委屈极了。四个班头,敢情就他一个笨蛋。大家合伙欺负他是吧。

就没有一个人肯将话说透。

太过分了!

王班头呵呵一笑,不做声。

石鸿立马会意,“晚上我请喝酒。”

这还差不多。

王班头这才好心替他解惑,“天牢这地,只有一种情况会出现你所说的万一,那就是外面开始杀人了。懂了吗?”

石鸿似懂非懂,看起来像是懂了,貌似又没有懂得彻底。

王班头摇摇头,这榆木脑袋,真是没救了。要不是石鸿有个漂亮表妹,想出送表妹给范狱丞做妾的办法,再给十年,姓石的也当不上班头。

不过,石鸿的脑袋什么时候开的窍,竟然想出送表妹的办法。莫非是得了高人的指点?

王班头打定主意,晚上喝酒的时候,趁机将石鸿灌醉,套出真话。

范狱吏长吁短叹,他将陈观楼叫到公事房说话。

“头痛啊!上面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陈观楼嗯嗯两声,算是附和。范狱吏只是需要一个倾诉者,而不是给他提意见。

“钱一下子少了一大半,以后可怎么办啊!小陈,下面的狱卒没闹吧。乙字号大牢那边已经闹起来了,狱丞大人很生气。”

“大人放心,甲字号大牢目前一切正常,大家的情绪都很稳定,能明白上面这么做定是有不得已的难处。现在朝廷艰难,我等狱卒也有一颗公心,替上官们分忧责无旁贷。”

范狱吏:……

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在他跟前说这些套话虚话假话吗。狗屁一颗公心。

“小陈啊,你有一颗公心,有替上官分忧的想法,这是好事。不过,在本官面前,你用不着如此。我们就随便聊聊,聊聊,无需拘束。”

“大人说的是。我这人有时候容易紧张。”陈观楼含蓄一笑,显得年轻见识浅薄,很有欺骗性。

范狱吏哈哈一乐,“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容易紧张。好几次童生试,就是因为过于紧张,连题目都没看破就急着下笔。生怕时间不够作答。哎……”

“大人厚积薄发,迟早能直上青云。”

“不行了。一日入了吏,终身都是吏。历朝历代,吏做官,唯有新朝刚建的时候有机会。后面做官的条件越来越严苛。这辈子我是没机会了。”

范狱吏很是遗憾,感慨。

但凡他再年轻几岁,他也不会来天牢当个狱吏,一定会继续走科举这条路。

陈观楼轻咳一声,“大人不必失望。纵然身为吏,也大有可为。下面关押着许多官员,大人若有看顺眼的,不妨多接触接触。”

“你的意思是?”范狱吏顿时来了兴趣,让陈观楼详说。

陈观楼就告诉他,“稷下学宫背景出身的官员,通常都有极大概率官复原职。他们身边也需要几个心腹自己人。”

范狱吏闻言,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所有当官的都需要几个心腹下属办事。只是,我又如何确定哪位犯官值得投资?再一个,人家未必看得上我啊!”

“大人只需耐心等待即可。小的会替大人留意牢房里面的犯人,遇到合适的,第一时间通知大人。届时,大人再投其所好……”

范狱吏被陈观楼点拨一番,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恨不得早十年遇见。

他拉着陈观楼的手,连连感慨,直道陈观楼是他身边最忠心的铁杆。

陈观楼只觉恶心,赶紧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这年头的人,有个坏习惯,一激动就喜欢握着手一直不放。又不是女人,两个男人紧握在一起,不像话。

陈观楼为何忽悠范狱吏?

只因为他看出范狱吏生出了从狱卒口袋内搜刮钱财的念头。赶紧用前程,转移注意力,打消范狱吏的想法。

想要前程,就不能将狱卒们逼得太狠。犯人们天天和狱卒打交道,他要是落个对下严苛贪婪的名声,传到那些即将起复的犯官耳中,哪还有前程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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