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60节
陈观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以后别再透露自己的身世。你早点安寝,告辞!”
他转身离开。
柳氏却张口叫住他,“陈头,你是好人!夫君也曾提起过你,说你做事有章法。若遇到事,他宁愿求你帮忙,也不会找那帮猪朋狗友。”
陈观楼回头看着对方,“好人不长命,别做好人。”
柳氏一脸懵逼,她不理解。明明是个好人,却又劝他人别做好人,还说好人不长命。岂不是诅咒自己。
陈观楼始终认为,自己看不透柳氏这个女人。若是傻白甜,却能平安活下来,虽然落了难,李大宏却将她捧在了手心里,始终没有吃苦受罪,安然脱身。这是何等的运气,何等的智慧!
若是内心深沉擅算计的女人,那她也太会演了,完全融入到傻白甜的角色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还让人心甘情愿替她分忧跑腿,生怕她受一点委屈。李大宏为了她,不惜将亲儿子赶出去,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陈观楼舍掉一切欲念,跳出圈子,以上帝视角来看待这个女人,美得不可思议,运气好到不可思议,心思深沉得不可思议。柳家人都死了,兄弟也在千里之外的矿上吃苦,唯有她,一如既往的享受着富贵生活,至今还被太子殿下惦记着。
关于太子殿下惦记柳氏,全靠推测。但是,陈观楼坚信自己的推测符合事实。太子妃娘娘要折辱柳氏,犯不着弄死李大宏。李大宏活着一天,柳氏只能是狱卒妻的身份。这个身份是何等的低贱,在贵人眼里,绝对是折辱人的不二办法。
只有太子殿下,无法容忍柳氏继续陪在李大宏身边,还是夫妻身份。李大宏享了艳福,牡丹花下死,死得不冤。
柳氏太柔,太媚,让人控制不住放出人性最深处最黑暗的欲望,将其摧毁折磨,观其残缺痛苦的美!
陈观楼下定决心,一定要远离这个危险的女人。
守着火盆,火光照耀下,面容忽明忽暗。
卢大头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有发现贼人吗?”
陈观楼摇头,坐在马扎上,沉默不语。
“要不打牌吧!长夜漫漫,难熬啊。李大宏喜欢热闹,肯定不会介意。”
“在灵堂前打牌,亏你想得出来。”陈观楼吐槽了一句。
“这有什么。李大宏不是讲究人,他看我们打牌,高兴都来不及,说不定还会站在旁边买马。”
卢大头越说越起劲,恨不得马上摆上牌桌。已经开始掏银子,看看今儿带了多少钱。
陈观楼调侃他,“不怕了?之前看你怕得要死,这会怎么有胆子打牌。”
“我想通了。就算李大宏做了鬼,也是个爱打牌的鬼。我投其所好,我怕他做甚。他还要感激我,让他死后还能摸一把牌。”
忽的,一阵风吹来,火光明暗交替,墙上的影子也跟着变幻。
卢大头猛地大叫一声,“我说什么来着,李大宏都高兴疯了,这是在给我传信号了。来来来,我们来推牌九。十文钱一把,不许耍赖啊!”
没人附和他。
卢大头:……
他只能默默地一个人独自玩耍,也能玩得不亦乐乎。
老张头似乎满腹心事,抽烟都不香了。陈观楼往火盆里面丢着纸钱,说道:“放宽心,都没事。”
老张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恩出于上?”
陈观楼点点头,却没做声。
在场唯一糊涂的人是卢大头,“你们打什么哑谜?敢情就我一个笨蛋,是吧。”
“你个烂赌鬼,知道那么多做什么。赌输了,嘴巴上没把门,什么都往外说。”老张头恶狠狠的骂道。
卢大头不服气,“老张,你个老菜帮子,要不要过两招。”
“就你?”老张头一脸不屑,眼神极为轻蔑,“就你这虚胖身子骨,在我手底下一招都走不了。我刀子一出,你就得见血。如果换做陈头,说不定真能过几招。”
“张叔太看得起我。”陈观楼谦虚道。
“陈头别谦虚,我知道你是练家子。”
第92章 女要俏,一身孝
守夜到天亮,换班。
直接请假,回家睡觉休息。晚上要过丧火,还要大家伙帮衬。
陈观楼睡得正香的时候,院门被人砰砰砰敲响,敲得他火冒三丈。火气冲冲去开门,是天牢的狱卒,告诉他李家纠集了一帮人大闹灵堂,要他过去主持公道。
陈观楼洗了一把冷水脸,总算醒过来,穿上衣服就赶往李家。
到了地方,人呢?李家人一个没见到,只剩下一群帮衬的狱卒。
他很懵,传话的狱卒更懵。
他叫来老油条肖金,询问:“怎么回事?不是说李家纠集了一帮人大闹灵堂吗,人去哪呢?”
肖金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吞唾沫,看得出来他很紧张,也很后怕,脸色白白的,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他悄声告诉陈观楼,“中途来了一伙身份不明的人,拿着水火棍,见着李家人就打。那是往死里打啊!那伙人似乎认识我们这帮狱卒,愣是没动我们一下。我们劝架,对方也只是威胁我们不要插手。”
“后来呢?”陈观楼急切问道,他心头隐约有猜测,又觉着那人做事不应该如此粗暴吧。或许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
肖金打了个哆嗦,“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官府来人了,那伙人将李家人塞入几辆马车,一口气全都拉走了。去了哪里没人清楚。”
“人都带走了?”
肖金频频点头,“我看得清清楚楚,一个没落下,全都塞入马车带走了。陈头,那帮人凶神恶煞,却不打砸灵堂,只打李家人。做事利落有章法,行动迅速有指挥,一看就知知道不是普通的街头混混,更像是……”
“像什么?”
“像军营里的人,令行禁止。陈头,我们不会惹上什么大麻烦吧?”
肖金一副怕死的模样。
陈观楼问他,“李大宏的老婆柳氏可有出面?”
肖金摇头,“今儿一直没见到人。”
“放心,不会有事。”
“真的?”肖金依旧不放心,“陈头,李大宏到底招惹了什么大人物,我这心里头很不安。”
“你信不信我?我说我们都没事,你信不信?”陈观楼盯着他,眼中是强烈的自信心。
肖金下意识点头,“我自然相信陈头。”
“信我就继续守着灵堂。放心吧,接下来不会有人再来闹事。我去见柳氏,问问她有什么要求。你替我盯着这里,让大家都安心做事,晚上冠美楼吃席面,最上等的席面。”
“好嘞!”
要笼络人,吃好喝好必不可少。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大家辛苦帮忙,又受到惊吓,理应吃一顿好的,给众人压压惊。钱,自然是从奠仪里面拿。
来到后院花厅,陈观楼让粗使婆子通知柳氏,有事情商量。
片刻之后,柳氏一身孝服出现。
女要俏,一身孝!
这一刻,陈观楼终于体会到此话的精髓。
柳氏身批麻衣,头上披着麻布,腰间一根麻绳,脚上踩着一双素色锻面绣鞋,聘聘婷婷,柔柔弱弱,似溪水似河流似心头的朱砂痣,温温柔柔无声无息的划过心间,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许久都舍不得擦去。
比起奔腾的河流,宁静的溪水,更能打动人心。恨不得将这一抹溪水捧在手心,肆意玩弄。
猛地醒悟过来,陈观楼轻咳一声,掩饰内心的情绪波动。
“嫂子可有受到惊吓。李家人太过分了。”
“多谢陈头关心,还好,经历过一回,第二回好多了。”柳氏声音轻轻的,像羽毛一样,挠啊挠。难怪太子妃娘娘容不下她。
陈观楼沉吟片刻,“看样子,那位出手了。嫂子未来无忧,恭喜!”
柳氏面无表情,轻咬薄唇,并不说话。
陈观楼也知道大白天,以防隔墙有耳,不敢多说,也不能说透。
他再次轻咳一声,“李头的儿子还没找到,不过我已经托人,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
“劳烦陈头这两日忙前忙后,无以为报。等大郎回来后,若他愿意去天牢当差,还望陈头能关照一二。”
“此事好说!”
李大宏的儿子到天牢当差,此乃理所当然的事情。
“嫂子若是没别的事,我先告辞。”
柳氏起身,道了一个万福。
自此,两人分别。
之后,无人再闹事,丧事顺利办完。只是,李大宏的儿子一直没消息,或许离开了京城。
他以为和柳氏此生不会再见面,殊不知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李大宏一死,甲字号大牢班头的位置就空出一个。
范狱吏让剩下的三个班头各自推荐几个人,说要择优考虑。
陈观楼斟酌了一下,写下两个名字,最后又添上卢大头的名字,当个添头。
名单交上去。
还以为范狱吏会问一问大家的意见,毕竟他初来乍到,下面的狱卒都没认全。结果范狱吏直接公布了班头的人选,大块头石鸿。
当初陈观楼出任班头,甲字号大牢一众狱卒中,闹得最厉害的就是石鸿。
他没有举荐石鸿,问了另外两位班头,也都纷纷表示没有举荐石鸿。石鸿这人话多,事多,凡事都爱出风头,仗着块头大,一直将自己当做众狱卒的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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