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576节
建始帝好歹还记得公务。
王德发紧随其后,离开之时还不忘吩咐身边干儿子,“好生查一查,昨晚是谁拿的药,是谁负责用药?陛下今日晚起,此事必须有人负责。”
“若是陛下……”
“那也得有人负责!祖宗规矩,都忘了吗?”
成王败亡,朝廷收复大片疆土,有富庶之地,也有贫瘠之地。这些土地,土地上的百姓,如何处置,需得好生讨论讨论。
大家意见一致,趁着还没过年,赶紧派遣主政官接管地方民政,拿住财权,准备明年的夏收赋税。
“西北数年战乱,百姓穷苦不堪,已经被压榨到了敲骨吸髓的地步。尔等不思安民,竟然还想着收取夏税。尔等莫非比那贼子成王还要酷烈?简直荒唐!”
有臣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着建始帝的面大声批判。
眼看着建始帝的脸色沉了下来,即将发作,谢长陵及时站出来,“此言有理。西北连遭战火荼毒,理应先考虑安民。派遣主政官前往西北,主理当地民政,此举势在必行。但是安民也很要紧。陛下,微臣以为,近一两年,西北一地应该免除赋税,让百姓恢复生产,自给自足,朝廷自此也就不用救济。”
“有理!就按照谢爱卿说的办,免除西北一地两年赋税,尽快派遣主政官接管地方,安民,恢复生产。”
建始帝含笑点头,看着谢长陵,越看越满意。这是他亲自挑选的宰辅,比任何人都要优秀,可见他的眼光如何独到。
虽然还没有正式走马上任,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如今政事堂的话事人,不是左相海大人,也不是人在南边的右相于照安。而是年纪轻轻的谢长陵谢大人。
“那该派谁前往西北主政一方?”
接下来,众臣又因为人选问题争吵起来。
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个主政西北的人选,不仅要懂民政,还要有本事压制平江侯。就算压制不了,至少也得是平起平坐,互相掣肘。绝不能让平江侯继续坐大。
如今民间已经有一种非常危险的说法,说平江侯乃是西北王。西北一应大小事,无论是民政还是军事,都是他的一言堂。
这很危险!
令朝臣们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寝食难安啊!
朗朗乾坤,大乾的天下岂能容忍一个西北王,还是军民一手抓的“王”!
绝对不行!
必须从权势上,从利益上,从财权上,从方方面面加以限制。
这还只是温和的手段。
强烈的手段,有朝臣当场提议,“成王败亡,是时候将平江侯召回京城。他已在西北执掌兵权数年,不可继续。否则,迟早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一说起这个话题,建始帝就皱眉,发愁。
“诸位爱卿,该不该召回平江侯,又该如何召回,可有章程?”
众臣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其中不乏天真白痴的言论。自然也有老成谋国之言,只是略显怂包,让某些人很是不满。
“谢爱卿,此事你如何看?”
“微臣以为,楚王尚在喘息,还未彻底败亡。召回平江侯一事,需缓缓图之。”
某些老臣子连连点头,谢长陵虽然年轻,做事却很稳重。
但是,很显然,建始帝不太满意这个答复。他沉着一张脸,“西北只剩下小小反贼郭大春,杀鸡焉用牛刀。平江侯为国操劳多年,朕十分感激钦佩又心疼。恨不得让平江侯即刻回到京城休养。他那个身体,诸位爱卿都清楚,需要长期静养啊!朕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坐视国之栋梁身体一日日败坏下去。诸位爱卿,有谁能替朕分忧?”
谢长陵微微垂首,眉头微蹙。
他很清楚建始帝的脾气,这个时候不能硬劝,不能反着来。得顺毛捋。趁着某些脑子不好使的人还在思考,他果断出面,终结话题,“陛下,此事需得仔细商议,方能妥善解决。眼下时间紧迫,不如微臣下去后,先商议出一个章程,届时再请陛下定夺。”
建始帝想了想,自己的确急切了些,不利于事情的解决。于是认可了谢长陵的建议,“可!尽快商议出一个章程,西北这个顽疾,朕希望能早日彻底解决。”
“陛下,成王的尸体要如何处置?以及成王的家眷,要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定夺!”
“将成王千刀万剐,方能消朕心头之恨。至于家眷,统统押送京城,之后再议!”
第869章 变态下限被刷新
皇帝要发泄怒火,要任性,下面的人就得跑断腿。
皇帝说要将成王千刀万剐,这事就必须执行到位,不打折扣。
关键问题在于,成王他已经死了啊,只剩下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而且还是中毒死的。下毒的人,不出意外就是成王的某个家眷。
如何千刀万剐,是一个问题。
经过反复沟通商议,定下的方案就是凌迟。
凌迟一个死人!
没有错!
就是凌迟一个死人!
锦衣卫这帮孙子跑得快,借口年底忙,要忙着抓捕教匪,双手一摊,这活就落到了刑部头上。
刑部尚书孙道宁:……
默默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叫你不会说话。
如此恶心人的差事落到刑部头上,刑部上上下下都叫苦不迭。六扇门率先跳出来,说他们的刽子手只会砍头,做不了凌迟精细活,一推推得干干净净。
于是乎,这活落到天牢头上。
天牢……
天塌了啊!
陈观楼气急败坏,跑到刑部找孙道宁要说法,“你是柿子尽捡软的捏,是吧。姓孙的,不能每次有事,你就逮着天牢祸害。就算天牢是洗脚婢养的,你也不至于如此吧。尸体,那可是尸体!大过年的,你不嫌恶心吗?”
“本官也很恶心,可是没办法。这是陛下亲自交代的差事,必须完成。而且要不打折扣的完成,三千刀,一刀都不能少。”
“疯了吧!”
“疯没疯,本官不清楚。本官只告诉你,到时候宫里头会派人观刑!记住,三千刀,一刀都不能少。”
“这活干不了!”陈观楼怒道,“天牢只负责看押犯人,不负责替你们擦屁股。你爱找谁找谁去,总之,别指望天牢替你刀尸体。”
“这是命令!容不得你拒绝。不过,你放心。天牢接了这活,本官答应你,三日之内,将积欠的钱粮统统下拨,绝不拖欠。如何?”
“不如何!”陈观楼恶心得直想吐,“你是诚心不想让我过好这个年。眼看着要过年了,突然来这么一趟活。老孙啊老孙,我就好奇了,这活怎么就落到了刑部头上。刑部莫非是后娘养的。这活就该让锦衣卫去干,他们肯定不嫌恶心。为啥锦衣卫能脱身,刑部却脱不了身?老孙你不行啊!”
孙道宁无法反驳。
他没法说自己很行,因为凌迟尸体的活确实落在了刑部头上。
他也没法说自己不行。是男人就得行!必须行!不行不是男人。
他抹了一把脸,悔不当初地说道:“本官只是嘴巴慢了一步,就被人钻了空子。哎,官场险恶啊!”
“你你你……”陈观楼气坏了。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会因为嘴巴慢半拍,就遭了如此大祸!
“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嘴笨要练啊,要脸皮厚啊!你看锦衣卫姓萧的王八蛋,多会躲懒。人家都会的,你怎么就不会?刑部摊上你这么个主官,你让下面的人心寒啊!”
陈观楼一副痛心疾首,恨不得以身代之的样子,刺激得孙道宁眉眼跟着一跳一跳。差点就没忍住,想要当场爆发。
奈何底气不足,略有心虚,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别叫唤了。事已至此,唯有硬着头皮上。过几天,尸体就会运送到京。你赶紧准备准备。”
“这事办不了!我在天牢这么多年,就没办过如此恶心的事情。你另找高明啊。”陈观楼冷哼一声,摆明了态度不合作。
天牢狱卒是下贱,却也不是这么个下贱法。
太欺负人。
“此事必须天牢来办。”
“找六扇门去。”
“六扇门的刽子手干不了凌迟这活。”
“那就让他们从外面借人。”
“借不到。给银子也借不到人。一听凌迟死人,给多少钱都没人应承。这活,只能落在天牢头上。陈狱丞,你乃本官心腹。如今本官遇到难处,你身为心腹岂能推三阻四,岂能不替本官分忧。枉本官这些年对你的照顾。”
孙道宁开始拿捏陈观楼。
陈观楼当即冲对方翻了个白眼,“老孙,你看你接的活,是人干事吗?这活干完了,刑部上下都会沦为笑柄。”
“笑柄不笑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陛下满意。陛下满意比什么都强。”
“陛下满意了,你也做不成陛下的心腹重臣。你在陛下心目中,始终就是个擦屁股的草纸!”
“放肆!”孙道宁气急败坏。纵然是草纸,但不能说出来啊。这是打脸!他堂堂刑部尚书,难道不要脸吗?
陈观楼不管不顾,继续说道:“人家谢长陵什么都不用做,脏活累活根本不沾手,轻轻松松,清清爽爽,一身清白的成为陛下的心腹谋臣。你呢,脏活累活全是你,好处是一点都没有。何苦呢?”
“那你让本官怎么办?本官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得替陛下分忧。纵然是草纸,也要尽到草纸的责任。”孙道宁很坦然道,“知道你心头有怨气,要不这样,明年上半年的钱粮,我提前下拨给你。如何?”
陈观楼冷哼一声,嫌弃,不屑!
区区半年钱粮就想收买他,做梦。
“那你要多少?明年一年的份额,一次性都给你,如何?”
“两年!”
“你别得寸进尺。任何一个衙门,都不可能提前下拨两年的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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