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56节
年少不知天牢好,误把苦读当成宝。
当天夜里,范狱吏搂着青楼姐儿,很认真的哭了一场。哭过之后,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当差,保持天牢的优良传统,做大做强,常来光顾醉香楼的姑娘。
范狱吏一来,甲字号大牢从上到下焕然一新。
李大宏明显被冷落了,陈观楼后来居上被重用。范狱吏先是补齐了狱卒,终于从四个狱卒增加到十个狱卒。又借口他读过书,以后账册这一块由他统一上交。意思就是,银子过一道他的手。
范狱吏会做人啊,投桃报李,给了陈观楼过手捞钱的机会。
陈观楼:……
活着的恩人啊!
其他狱卒班头,见到这么大的好处落在他手中,嫉妒得双眼发红。
李大宏更是各种阴阳怪气,各种不爽,“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不像我们这些糙人,拍个马屁都拍到马腿上。”
陈观楼没惯着他,“李头,你之前的三个单子,交上来的银钱不足数,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赶紧补上。”
以前叫李哥,现在叫李头。
李大宏白眼一翻,“哪有问题,什么地方有问题。你到底会不会算数,长眼睛了吗?”
“别跟我叫!我说你不足数就是不足数。”陈观楼摆足了架子,他今儿就是借题发挥。
“陈观楼,你小人得志。你别以为有范狱吏做靠山,你就可以乱来。我交钱的时候是足数的,怎么到你手中就不足数了?我倒是要问问你,钱到哪里去了。”
李大宏扯着嗓子叫嚣,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陈观楼贪墨了钱财。狱卒们纷纷来到门口,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
陈观楼冷笑一声,“李头怀疑我贪墨了大家伙的银钱?钱富贵,会打算盘吗,会看账本吗,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李头算算账。看看到底是他不会算数,还是我不会算数。不足的钱,究竟是落入了谁的口袋。把账册大大方方的摊在阳光下,谁的口袋里多了钱,就从谁的口袋里面掏出来。”
钱富贵不负他的名字,自小就会打算盘。只可惜没当成账房先生,做了个狱卒。
今儿,他的一身本事终于派上用场,当场拿起算盘,开始盘账。也不用多盘,就盘最近十天的账目。
十天的账目不多,一笔一笔算下来,很快就出了结果。
陈观楼当着所有人的面,朗声公布查账结果,“四成上交,三成入公账。按照账册计算,李头你理应上交八百七十两五钱银子,实则只上交了七百九十两二钱银子。这中间差额八十两三钱银子,去了哪里?总不能是我拿了吧。”
“我我哪知道。反正,我以前交银子都是足数的。怎么到了你这里,我就有问题了。陈头,你别是糊弄我吧。”
李大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将矛头直接对准了陈观楼。
陈观楼将账本一扔,“账本就在这里,你要是认为我糊弄你。行,我们去找书办,让他重新盘个账,如何?书办那里有底档,总归不会有错。”
“不用了!”李大宏梗着脖子,显得很强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一气。”
陈观楼气笑了,“李头要是这么说,这事还真不能善了,非得到范狱丞跟前评评理。我可不能白白担上一个串通一气的罪名。李头,走吧,咱们一起去见范狱丞。”
李大宏当场气急败坏,跳了起来,“陈头,你别欺人太甚啊!大家一个锅里面吃饭,你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
陈观楼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急了,对方急了。
他挥挥手,老油条肖金当即出面,将所有人赶出了值房,“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还不赶紧去巡视牢房。都臭成什么样了,赶紧让杂役进来打扫,将马桶多冲刷几次。该上药的上药,别把人给弄死了。”
值房内,就剩下陈观楼和李大宏二人。
李大宏脸色铁青,像个大黑牛一样喘着粗气,“我知道你现在得意了,得了两位范大人的看重。你们读书人就是喜欢抱团,根本不给我们这些粗人机会。”
他满嘴抱怨,将一切归结于自己没读书,才会遭人嫌弃。
陈观楼没有辩驳,只说道:“你把钱补上,这件事我不上报,全当没发生过,以后大家还是兄弟。”
“补上?你叫我怎么补上。将近一百两银子,我上哪里补。陈头,我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兄弟,你说说我为人如何,我对你怎么样。你刚来的时候,大家都不服气你,是我帮你做足面子,压下了其他反对的声音。不说报答,现在我遇到困难,你好意思逼我吗?”
“那你为什么要逼我。”
陈观楼突然发作,指着李大宏的鼻子大骂,“我接这个差事前,账册从来没出过问题。我一接手,你特么的就闹出将近一百两的亏空。你故意给我下马威,给我难堪,想让所有人看我笑话,根本不考虑我的难处。现在你反过来让我帮你,还指责我逼你。李大宏,你要点脸吧!”
第86章 人突然就死了
“我没有要故意给你难堪,我绝无此意。”
李大宏辩解道,只可惜他的辩解太过苍白无力,连半毛钱的说服力都没有。只会让人感到虚伪愚蠢,真把人当傻子了。
陈观楼呵呵两声,他都不想浪费唇舌继续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
但他还要逼着李大宏把钱交出来,就不能让场面冷掉。
于是他说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头清楚。”
“你真不肯帮我?”李大宏死盯着他。
陈观楼挑眉,“帮?怎么帮?让我拿钱给你填窟窿,你又不是我死鬼爹,凭什么。”
“你就不能在账册上划上那么一笔。我听人说,会做账的人,随便填几个数字,就能将账册抹平。”
陈观楼笑了。
笑李大宏愚蠢。更是愤怒于对方将自己当成了傻子戏耍。
他拿起账册,扔在李大宏面前,“来,你来随便划几笔,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抹平账册。”
李大宏死死盯着账册,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没钱!”
“你怎么可能没钱。李头,明人不说暗话。之前万狱吏在的时候,一直挺照顾你,给你的犯人都是不差钱的主。你在班头的位置上这么多年,以你的习惯,怎么着也该攒了不少银子。我知道你舍不得到手的银子,可是,这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必须把亏空的银子交出来。”
“我没钱。”
枉费陈观楼苦口婆心说了一大通,李大宏还是咬死了不松口,只说自己没钱。
陈观楼彻底怒了,“你要这样,那就是逼我将事情往上面捅。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这事捅上去什么后果,你自己承担。”
“我没骗你。我被人骗了。”李大宏抹了一把脸,被逼急了,他终于舍得放下面子,吐两句实话,“有一门生意,南北货物买卖,很赚钱。我留意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决定把钱投进去。刚开始还好,真的赚了钱。
可是最近一单,一船货过关的时候被当地的税兵给扣了。钱给了,货却要不回来。亏了!我的钱全都亏完了。我为什么会有亏空,因为我还借了别人的钱。要债的人找上门,我被逼的没办法才会伸手。本以为不会被发现,没想到……”
他抓着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陈观楼大皱眉头,许久没说话。
李大宏见他没反应,猛地抬头,质问道:“你不相信我?”
陈观楼轻咳一声,“要不你把刚才的话,当着范狱吏的面再说一次。说不定范狱吏见你遭了难,会宽限你一些日子。”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陈头,你就说这么长时间,我对你怎么样,你犯得着将兄弟往死里逼吗?卢大头找你借钱,你几十两几十两的借,也不要他还钱,怎么到我这里你就非要计较。”
“哦!”陈观楼挑眉,“难得啊,拉扯了这么长时间,李头你终于肯说一句实话。敢情你当我是冤大头,想让我掏钱帮你补足亏空。你算老几?”
“你别太过分。卢大头他……”
“少提卢大头。卢大头再坏,他不会坑我。可你,从你一开始就想着怎么坑我的钱。李头,我年轻识浅,不代表我是傻子。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不把钱补足,我一定会把事情捅上去。到时候后果自负。”
陈观楼拍着桌子。
他果然没看错李大宏,小气吝啬不是问题,但是一心想占便宜就是人品有问题。这货,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狱卒的钱他要坑,如今还妄想坑到自己头上。
做他的春秋大梦!
翻脸怕什么,他直接掀翻桌子。
“陈观楼,好好好,你好得很!这么久的兄弟,算我看错了你。咱们桌走着瞧。”
“记住,明天此时此刻,我没见到钱,到时候别怪我不顾念旧情。”陈观楼根本没将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现在连三品武者,都敢硬抗。还会怕一个李大宏。哼!
他料定李大宏不敢生事,却低估了人性。
当晚,他喝完酒回家。一群有活力的社会团体人员堵住了他的去路。一个个凶神恶煞,挥舞着刀棍,将路边摆摊的商贩全都吓破了胆,商贩们屁滚尿流跑路。
转眼间,巷子空了下来,剩下一地狼藉。
“小子,有人看你不顺眼,叫我们教训教训你,好让你知道点好歹。”
“李大宏叫你们来的?”
“甭管谁叫的,总之你妨碍了别人路,活该你有今天。兄弟们,都给我上,打不死就行。”
一上来就多打一,连基本的江湖道义都不讲究。
好!
好得很!
他原本还想着,给李大宏留一点余地。既然他做初一,就别怪自己做十五。
砰!
战斗结束。
陈观楼看着唯一还站着的小头目。
小头目还在眨巴眼睛,满脑子疑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啥兄弟伙们全都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你别过来啊!这是天子脚下,杀人是犯法的。”
“原来你也知道犯法啊!”
陈观楼一脚踏出,直接踢飞小头目。
“留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李大宏,千万别怂!”
说罢,陈观楼一步一步,缓缓消失在巷子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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