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444节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要说仇怨,我着实想不到,他心胸如此狭窄,杀人还不够,多年后还要让我生不如死,方能消心头之恨。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此话诚不欺我。”
吴七爷显得意兴阑珊,多年前的一点矛盾,延续到今日,属实想不到。
更难以接受的是,郑道冲这个小人,竟然发达了,还成了天子近臣。赵明桥赵御史发动那么多人弹劾,也没能将其干翻。建始帝摆明了要保郑道冲。
“后悔吗?”
陈观楼随口一问。
吴七爷自嘲一笑,“从不后悔!只恨当年未能将他一棒子打死,叫他有了翻身的机会。他的文章本就不足,还不许人说。既然不让人说,为何要参加文会?可见他自视甚高,对自身的才学毫无自知之明。其他人的文章,我也有点评,有好有坏,也没见谁像他那般癫狂,状如疯魔,一瞬间好似变了一个人。”
陈观楼了然地点点头。
他没见过郑道冲,不知其模样。但是从这么多人的口里,多少了解了一点。
可以百分百确定,姓郑的是个偏执狂,认定的事情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认定自己的文章极好,能拔得头筹,自然容不得任何人诋毁。凡是诋毁者,必定包藏祸心,绝无公平可言。一旦认定了这一点,别说吴七爷的劝告,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服,他也要狠狠闹一场。
“你也是倒霉,没事开什么文会。当你的富家公子,混吃等死不香吗?”
“很无聊啊!总要找点事情做。”
“那么多女人还不够你打发时间的。”
“我比不上陈狱丞,身体有极限,可不敢将所有时间都浪费在女人身上。”吴七爷哈哈一笑,间接夸了陈观楼身体无极限,可以随便造。
陈观楼:……
怪不好意思的。
其实他也有极限,偶尔玩得狠了,腰子也受不了,必须休息几天。
当然,这么丢脸的事情肯定不能说啦!
“你说话倒是怪好听的。”
吴七爷很是嘚瑟,“我就靠着这张嘴,天天混吃等死,快活逍遥了几十年。如今做了阶下囚,即将上刑场砍头,我也没什么遗憾。这辈子享受了,下辈子重新来过就是。”
“你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又能如何!皇帝要灭吴家满门,莫非我还能反抗。区区身体,岂能同杀人的工具相抗衡!”
吴老七绝对是一个清醒的人,清醒的认识到吴家的没落是注定的,清醒的认识到吴家的败亡是注定的,就连死亡他也预料到了。
陈观楼就有些好奇,既然提前预料到了一切,就没有做点安排?比如为吴家保留一点血脉?
好奇虽好奇,他却没有问。
有些秘密,说出来就不灵啦!
……
下班回家!
走出天牢大门,就看见一个江湖浪子打扮的大汉,抱着一把剑,靠在路边大树树干上。
陈观楼微微一挑眉,吩咐一个狱卒上前提醒对方,此乃朝廷重地,闲散人等莫要靠近,尤其是江湖人士。否则被当做心怀叵测之辈,被隔壁锦衣卫抓进诏狱关起来,都是活该。
狱卒领命而去,片刻后归来,说道:“大人,对方说要见你。想请你喝酒。”
“见我,还请我喝酒?”
“是的!”
“他有谁他是谁,什么来历,为何要见本官吗?”
“不曾提起。大人,要拒绝他吗?”
“不必。你先回去,我去会会这位江湖人士。”
陈观楼带着一丝好奇,一丝兴奋,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那位江湖人士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
他进了一座酒楼,对方跟着进来,跟着他进了包厢。
“兄台请!”
点滴茶水凌空,化作利剑杀去。
咚!
一声清脆的响动,茶水落地。
陈观楼微微一挑眉,“兄台实力不俗。”
对方径直上前,坐下,“九品!”
难怪!
原来是九品大佬。
陈观楼兴趣盎然。
这年头,想碰到一个九品武者,难度不亚于在妇人中挑选一个处子。
“敢问兄台姓谁名甚,来自何处?我的身份,想必你很清楚。”
“我姓江,江一天。青云宗门徒,郑道冲是我同门师弟。”
呦!
陈观楼微微一挑眉,他还以为郑道冲消停了,没想到憋着大招,请来了外援。敢情官场手段不好使,就换做江湖手段。
“江兄是要替郑道冲出头?”
江一天取下头顶上的草帽,将棉布包裹的利剑放在手边,轻声说道:“非也!”
可算露出了整张脸。
标准的江湖浪子模板,沧桑,阴郁,外加帅气。放在电视上,就是深情又帅气的男二。放在小说里,就是隐藏的大佬。
放在现实里,陈观楼呵呵冷笑:没有我帅!
“江兄不为郑道冲出头,却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你可知郑道冲短短数年,为何能在青云宗内平步青云,又能说服宗门长老支持他考科举走仕途,还为他保驾护航,让他成为天子近臣。”
“我不知道啊!”陈观楼很坦然地表示,“江兄能否替我解惑。”
第679章 他就是一条狗
“郑道冲就是一条狗!”
江一天如此说道。
陈观楼嗯了一声,表示疑惑。同门师兄弟,听着语气,江一天对郑道冲极为不屑,既鄙夷又轻蔑,绝无师兄弟情谊。若是有矛盾,九品修为莫非还对付不了一个姓郑的?没有矛盾,就是单纯的看不惯?
“字面意思!”江一天轻笑一声,“你看他现在给皇帝当狗,是不是当得挺痛快的。殊不知,早在宗门的时候,他就是师父跟前的一条狗,什么都做。我说的是什么都做。”
陈观楼先是一愣,接着貌似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的意思是说,你师父跟郑道冲之间……”
他伸出两根大拇指,怼在一起比划了一下。
江一天没做声,却也没有否认。
陈观楼当即尬笑一声,“这年头,江湖人士玩得也挺花的。”
说罢,两人齐齐沉默,都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
片刻之后,陈观楼喝完了一杯茶水,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这种事情,按理说宗门应该下了封口令,不让外传,对吧。”
“郑道冲向宗门求援,上面派我来看一看。所以我就来看一看。”
“只是来看一看?”陈观楼很是好奇。
青云宗内部的恩怨情仇,可以写一本书啊。名字就叫《今日你嘲笑我做狗,明日你高攀不起!》
很可惜,郑道冲还没有混到青云宗高攀不起的地步。
江一天笑着说道,“宗门只是让我来看一看,没有别的要求。”
“你来京城,没去见郑道冲,直接来见我?”陈观楼直言问道。
江一天大方承认,一到京城,直奔天牢。没别的意思,就想瞧瞧将郑道冲逼得气急败坏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真乃神人也!
见完了,并不失望,还想提点对方几句。
“宗门就是江湖,江湖就有纷争,总要分个你我,分个大小王。所以,陈兄不必有所顾忌,青云宗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姓郑的。”
“多谢江兄告知。其实你不来,我也无所顾忌。我只是没想到,姓郑的官场牌打不通,就想着打江湖牌。若是连江湖牌都打不通,接下来他要怎么做?以他的脾气性情,要是不达目的,必然留下心魔。我真的很期待啊!”
“你知道他的心魔?”江一天顿时来了兴趣。
陈观楼微微挑眉,“你身为师兄,竟然不知。他的心魔就是报仇,十倍百倍的报复。他性格偏执,当年在文会上奚落他的人,他都要报复。首当其冲就是吴七爷。吴七爷一日不受酷刑,一日没有生不如死,没有按照他的预期发展,他就一日不得欢颜。”
“我对他过去的事情并不了解。你说他性格偏执,这话没错。只是,在青云宗的时候,他很擅长忍耐,表现得并不明显。”
“在青云宗的时候,他是夹起尾巴做人,自然需要加倍忍耐。进了官场,除了官职比他大的,他何须忍耐。”
无需忍耐,就要放飞自我。一旦放飞,心魔更甚往昔。
“是否需要我助一臂之力。”
“多谢江兄。会不会太麻烦你,你们是同门师兄弟,不担心回宗门后被问责吗?”
江一天一脸的无所谓,“我不说谁又知道。既然知道他的心魔,身为师兄,我必须要劝劝他多加忍耐才是。身为官员,岂能肆意行事,坏了宗门名声。”说完,他自个倒是笑起来,笑容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
他是真的很讨厌郑道冲,不带掩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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