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442节
“想开点,趁着还能吃能喝,多吃点多喝点。人生自古谁无死,无非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你倒是会安慰人。”晋王殿下嗤笑一声,喝着酒,以解愁绪。“那你说说,本王会死吗,他会处死本王吗?”
陈观楼斟酌了一下,肯定地说道:“你肯定会死,这一点毋庸置疑。区别只在于他什么时候下旨处死你,以什么方式处死你。”
“本王有得选吗?”
“王爷对自己的处境,果然是毫无自知之明。你是鱼肉,哪有选择的余地。你已经没有筹码了,你输光了,你现在是个穷光蛋,还欠了大笔的债务。人家要砍你的手,你叫两句不行管用吗?不管用!不如果断认命,输了就要挨打,砍手还是砍脚,随便。你只管大吃大喝,争取做个饱死鬼。”
陈观楼给的建议,是非常光棍的建议,但确实是如今晋王唯一能做的。他输光了所有筹码,他翻不了盘。
就算楚王或是郭大春这两个反贼现在打进京城,他也必死无疑。无非就是,他的随从他的忠臣他的妻族母族或许能少死几个。
想什么呢!
妄想还有选择的余地,甚至谈判的余地,就仗着那层身份?
这帮天潢贵胄,说他们天真吧,他们对兄弟下起手来,那是一点不留情面,狠辣可见一斑。说他们认清现实吧,都成了阶下囚,还妄想着利用自己的身份搞东搞西。
怎么不想想,刑场已经杀得人头滚滚,杀得人心胆寒。现在,没人敢替晋王说情,朝堂上下难得统一声音,全是喊打喊杀,都说杀得好!
就连宗亲们,也都纷纷闭上了嘴巴,不听不看不议论,只当晋王已死,这个人没存在过。
“本王如今就像你说的,只能等死。”
“是的!你能做的就是等死!你可能不甘心,可能不服气,但这就是命,你输了,你要认!”
晋王提着酒壶,一屁股坐下,茫然,绝望,无助!早已经没有了刚入天牢时的精气神。
杀戮就像是一头怪兽,吞噬着牢房里面所有犯人的精气神。
陈观楼嘱咐狱卒好生看着晋王,切莫让对方自尽。
接下来,他又去看望了前任右相吴大寿。
哎。
老了老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享受儿孙福的年纪,谁能想到会遭受如此大难。
“吴相这几天吃住可习惯?”陈观楼站在牢门前,客客气气询问,“可有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能满足的都满足。”
吴大寿从凳子上站起来,来到牢门前。
老人家七老八十的年纪,下了大牢,精神头还行。“这些日子多亏陈狱丞照顾,老夫一切都好!不知王爷那边如何?”
“王爷还好,就是精神不太行。最近外面死太多人,都跟他说了不要打听,他听不进去。每次听了都难受好长时间。”
“哎!晋王心肠不坏。”吴大寿轻轻一句点评,已然说明了一切。争夺皇位,心肠不坏,不输才怪。
“吴相说的是。晚辈跟王爷接触这些天,也觉着晋王心肠还好,对自己人挺关心的。”陈观楼很随意的说道。
吴大寿闻言,自嘲一笑,“偏偏生出了野心!罢了,终究是老夫无能,未能替他争取到那个位置。落到如今下场,也是应该。”
“吴相不恨吗?”陈观楼很是好奇,配上全家全族,祖孙几代人死光光,就为了那个位置。这样的代价,真的不悔不恨吗?
“恨什么?恨自己无能,恨晋王运气差了一筹。早在押注晋王的那一天,老夫就有了觉悟,要么吴家再富贵三代,要么诛九族。自古以来,皇权争夺,容不得三心二意,更容不得侥幸。”
吴大寿说完,自个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
话是这么说,真要面对诛九族的时候,是人都难免有各种杂念。
“吴相说的是!我没参与过这类大事,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事到如今,只能让吴家人在牢狱的生活过得好一点。”
“难为你了。吴家被查抄,男女老幼都被下了大狱。老夫想要感谢你,却苦于有心无力。要不你去吴宅再瞧瞧,万一漏了点好东西,全给你了。”
“吴相说笑了。锦衣卫跟六扇门加上都察院和大理寺,四个衙门一起抄家,岂能能漏网之鱼。尤其是锦衣卫的番子,个个都是抄家的能臣,就算是藏在茅坑里的银子也能搜检出来。”
吴大寿闻言,不由得一声苦笑,“你说的对,是老夫忽略了锦衣卫番子的厉害。不过,老夫的几个儿子,都在外面置办有别院山庄,那些地方或许有漏网的。你要是有兴趣,就跑一趟,不管能收获多少,全是你的辛苦费。我们吴家满门承蒙你关照,如今唯有这点边角料能酬谢,望陈狱丞莫要嫌弃。”
陈观楼摆摆手,“吴相说笑了。照顾你们,顺手而为,不算什么。我始终主张杀人不过头点地。没别的想法。”
吴大寿听后,颇为感慨,“这年头像你这般不随波逐流,坚持己见的人,已经快绝迹了。”
第676章 疯狂又大胆的设想
陈观楼回到公事房,什么都不想做。
尽管公文堆积如山。
最近下狱的人,砍头的人实在是太多。相应的,文书工作也多了几倍不止。很多有身份的人,无论是关进天牢,还是拉出去砍头,都得陈观楼签字画押。
这是程序,不能偷懒。
每次签字画押的时候,他都板着一张脸,显得很不爽。
这会,又有几十份文书要他签字画押,他嫌烦,一直不动。
穆青山催促了两回,被他赶了出去。
穆医官这段时间也累坏了,跑到公事房蹭茶叶。
“陈狱丞,你要看开些。自古皇权争夺就是这么一回事。想当年,先帝年轻那会,杀得更厉害。先帝十几个兄弟,你瞧瞧,现在还剩下几个。基本上全都杀光了。那个时候,京城的地面全是红的,都是被血染红的。陛下这回杀人,还不足先帝当年的一半。你要是活在先帝年轻那会,岂不是要怄死。”
陈观楼挑眉。
“要我说,杀人就是浪费。那里面多少读书人,多少野心家,按照我的想法,统统流放至蛮荒之地,甚至直接流放到国外,想生存,就凭真本事跟那些蛮夷争斗,教化,传播文化,将当地土人同化。有本事夺走蛮夷地盘,谁占了地盘就给谁。三代之后可科举,你猜,那帮人的战斗力,恐怕比正规军还要强上三分。不用朝廷费一兵一卒,不用费一粒粮食,百年后就能收获一大片土地人口,何乐不为。如今全都杀了,呵呵,全浪费了!”
人才稀缺年代,还如此滥杀。果然不懂何为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将废物放到合适的地方就能变废为宝。
穆医官显然被陈观楼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给震惊了。
好一会回不过神来。
他嘀咕了一句,“就靠那几个反贼,就能打下蛮夷之地?”
“允许他们招募人才,全凭自愿,不许强迫。能招募多少强盗土匪去祸害蛮荒之地,全凭本事。土匪强盗走了,国内治安好转,一举两得。”
“你可真敢想啊!”穆医官唯有感慨。
陈观楼呵呵一笑,“你就说说,我的办法是不是比纯粹的杀头强多了?既能彰显皇权威严,百年后说不定还能开疆拓土。”
“就不怕百年后,这帮贼子后人成为一方诸侯,尾大不掉。”
“就算成为诸侯,成了威胁,肉也是烂在自家锅里。没有便宜外族,没有便宜蛮夷。你们啊,你们这群土著,就是缺乏战略眼光,缺乏大格局。每个人只会盯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只会在在有限的土地里进行无限的争斗。眼光放长远,世界这么大,土地那么多,大乾的天容不下,那就去外面打。一个个蠢死!”
陈观楼很是不屑,狠狠吐槽了一番。
穆医官很想反问一句:你也是土著,正宗的京城土著,显摆什么啊!
完全没意识到,此土著非彼土著。
“可惜你位卑,你的话没人会听。就算你位高权重,这番言辞属实大逆不道,必定会遭到群起攻之。徒呼奈何!”
穆医官说的是实话。
自古造反的下场,就是诛九族。
放过?
流放?
蛮夷?
还允许招募人员去攻打蛮夷占土地,当土皇帝?
大逆不道!
乱臣贼子!
包藏祸心!
一顶顶大帽子就戴在了头顶上,摘都摘不下来。说不定还要跟着反贼一起砍头。
皇权不容挑衅!
反贼不杀,还要放过,只有王朝末年才会这么干。
大乾的天,还顶在头上,塌不了。就敢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不处死留着过年吗?
陈观楼心知肚明,自己的想法终究只是想法。无论谁当皇帝,只要制度不改,大乾既天下的观念不变,就不会听从他的建议。
他自嘲一笑。
偏在此时,狱卒禀报,说是郑府管家拜访。
陈观楼明显愣了一下,“郑府管家?哪个郑府?本官怎么不记得认识姓郑的家伙。”
“启禀大人,对方说是郑道冲郑大人府上的管家。”
“你说谁,郑道冲?”陈观楼顿感稀奇,“去把人请进来,本官倒是要看看,姓郑的究竟想做什么。”
郑府管家留着山羊胡子,年纪应该不大,因为嗓音很清脆,完全没有中老年人的那种特有的气息。
还算客气,恭恭敬敬行了礼,坐在下首位置。
陈观楼率先开口,“本官不记得什么时候同郑大人有过来往。”
“大人没有记错,先前的确不曾有过来往!”
“那么,管家今儿上门,所为何事?”陈观楼很好奇地问道。
“不瞒大人,小的奉命前来拜会,是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
“我家大人希望天牢这边,能好好照顾吴家,尤其是吴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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