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393节
陈观楼指着对方,破口大骂许富贵无耻。
自己想喝花酒,凭啥怪在他头上,说什么他带的头。
放屁!
都是污蔑。
“本官三令五申,数次强调守着规矩。何曾说过一句叫你们都跟我学,学着喝花酒?许富贵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是你自个的问题,凭什么赖我。还有,我穿开裆裤的时候,你已经在喝花酒。要说学,也是我跟你学。”
“不一样不一样。大人你喝的花酒,有荤有素。我等俗人,以前只懂喝荤的,一点都不讲究,钱都白花了。自从跟着大人长了几回见识,才知道钱要花在刀刃上。最近小的颇有心得,得亏大人教导有方。”
许富贵嘿嘿嘿地笑,笑得格外猥琐。
陈观楼蛇一挥袖,将对方赶得远远的,“你别靠近本官。我就说本官的名声为啥这么臭,都是被你们给带坏的。一群无耻之徒,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
许富贵还想凑近,被陈观楼严厉制止,才不情不愿的退后三步,“大人啊,钱和女人,都是你追求的。我们身下下属,自然是以你为榜样。大人岂能推卸责任。”
陈观楼一言难尽,连连否认,“放屁!钱和女人都是工作之余……总而言之,以后不准牵连本官。还有,丙字号大牢这边,我尽量替你们申请款项,让大家的日子稳步提升。你别给我搞东搞西,天天把犯人打得血肉模糊,还要浪费药材治疗。汤药也是要钱的。你少打几个犯人,省下的汤药钱,都够你们发一笔奖金。”
许富贵谄媚的笑,一边答应着,顺便诉苦自己的难处,“大人言之有理。小的一定听从大人的吩咐,少打犯人,少花钱。不过,丙字号大牢关押的犯人,许多都是目不识丁之辈,跟他们讲道理讲不通,有时候讲道理不如大棒好使。”
“三天饿九顿,还不听话就断水。既能省钱,又能让犯人感受到天牢的厉害。光会动大棒有个屁用。对付犯人,要动脑筋。如何在不花钱的前提下,将事情办了。有空多跟隔壁乙字号大牢,或是跟甲字号大牢学学。别故步自封,抱着上百年的老掉牙的传统不放。”
“大人高见!大人不愧是大人,难怪大人年纪轻轻就能升任狱丞,小的望尘莫及。”
这马屁拍的……陈观楼是格外的嫌弃。
他轻咳一声,“总而言之,诏狱送来的犯人,你少插手。把人看好就行了。”
“大人放心,小的肯定不搞小动作。那这个月的赏钱……”
“你是说奖金?”
“对对对,将近。”许富贵眼巴巴的望着。
陈观楼琢磨了一下,“你把犯人看好了,下个月少不了丙字号大牢的好处。”
“多谢大人。”许富贵喜笑颜开。别的倒也罢了,他是真心佩服陈狱丞搞钱的本事。也知道陈狱丞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这个月的赏钱稳了!
不就是区区十个犯人,叮嘱狱卒看好了,给点糙粮养着,不死就成。伤了,病了,十天总能熬下去,反正到最后都是诏狱的责任。
陈观楼不认为这些村汉村妇跟二皇子刺杀案有关联,锦衣卫纯粹就是瞎胡闹,粗暴办案。
结果第二天,他貌似被打脸了。
杨百户将女犯人关押在京兆府的大牢里面,除了犯人的伙食费,其他一律免费。比‘黑心’的天牢强多了。
女犯人关进去的当天晚上,牢房就死了两个,一个村姑,一个中年妇女。一个撞墙而死,一个悬梁自尽。
看起来都像是受不了牢狱之灾,自个想不通,自杀了。
陈观楼:……
又不是大家闺秀,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宦小姐。天天都要干活,女人当男人使唤的村里人,有什么想不开值得自尽?
他让卢大头跑了一趟京兆府,找京兆府的狱卒打听内部消息。
小半天,卢大头收获满满回来。
“真叫陈哥说准了,昨日那群女囚关进牢房,上面特意打了招呼,不许狱卒乱来。因此,昨晚上,牢房里并未发生凌辱女犯的事。甚至给的饭食,全是新鲜糙粮,并非潲水馊饭。”
“没被狱卒糟蹋,却想不开自尽了?”陈观楼嗤笑一声,脸颊有点发烫,这么说来他是被打脸了。
死的两个女犯人,莫非真有鬼名堂,真的和二皇子刺杀案有牵连?
怎么可能啊?
土生土长的村妇,怎么可能跟皇宫里的皇子有牵连?
这桩刺杀案,太诡异了。
都怪他看热闹看头不看尾,中途离场,以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你继续盯着京兆府。”
“陈哥放心,京兆府大牢那帮狱卒,跟我都是老相识。保证事无巨细打听得清清楚楚。”
之后,陈观楼又加强了丙字号大牢的巡防,以防万一。
但是……
丙字号大牢的狱卒自有小九九。
那就是,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装死,绝不往前冲,绝不送人头。管你多少巡防,一旦有情况,统统躲起来。
陈观楼是从丙字号大牢出来的,他自然清楚那帮狱卒的德行。加派人手巡防,不过是做个表面文章。
不发生意外最好,若是发生意外,他也有理由推脱。
他当然不会让手底下的狱卒冲上去挡刀子,挡也挡不住,都是一群炮灰。
唐九被关在牢里,不清楚外面的情况。见到巡防的狱卒多了,还以为是防备他越狱,让他紧张了好几天。后来从穆医官口中得知二皇子遇刺,锦衣卫办案,他才放松下来。
并且偷偷告诉穆医官,“那十个犯人里面,有一个是跟我一样的人。”
穆医官:你看我听吗?听了会信吗?信了会告诉陈狱丞吗?
没错,他如实告诉了陈观楼。
第603章 建议别告发
诏狱寄放在天牢的十个犯人,全是村里的村汉。
唐九指认的那个人,一看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整日地里刨食的老农民。登记年龄三十五,看起来有五十岁,一脸的沟壑,常年劳作的身躯,被太阳晒得黢黑的肌肤。
无论换谁来,都看不出此人有任何异常。
陈观楼敲敲唐九的牢门,小声问道,“你如何判定对方跟你是一类人?”
“我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唐九信誓旦旦。
“具体哪一类?”
“连环杀人!”唐九十分笃定。
陈观楼:……
“那你看看我,你能看出什么?”
唐九望着陈观楼,缓缓摇头,“大人莫要戏弄我,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大人修为太高,非我般俗人能看透。”
陈观楼呵了一声,“你指认的那个人,本官已经再三确认,就是个普通村汉,会几招庄稼把式,根本不是武者。”
唐九镇定道:“大人,杀人何须武者。一碗水,一张手绢,一碗饭……只要想杀人,总能找到机会。那个人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同类,手上有不少人命。我跟他比,胜在年轻外加天赋,然而他比我更加老道。
我的案子,大人应该了解过,案发现场,除了梅花刻印,什么痕迹都找不到。那个梅花刻印,当年很流行,梅花簪子,大姑娘小媳妇几乎人手一根。我娘就有一根赤金梅花簪子,我躲在奶娘身下,唯一能看见的就是那根梅花簪子。
听六扇门的人说,他们之所以能想到往二十年前查线索,都是因为我留下的梅花刻印。没有那个梅花刻印,这桩案子就成了悬案,恐怕这辈子都破不了。
我因有执念,必须留下梅花刻印,否则念头不通透,这是我的漏洞,是我的印记,当然我也是甘愿这般做。但是那个人,他杀人不会留下任何漏洞,他一定会将现场处理得干干净净。”
陈观楼信吗?
他是信的。
他相信同类之间自有雷达,会有相同的频率,让他们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能找出对方。
他叮嘱唐九,“此人此事,你就烂在心里头,不要再对第三个人提起此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大人不打算查一查?”唐九明显很错愕,事情进展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陈观楼龇牙,语重心长地说道:“唐九,这里是天牢,只负责看守犯人。查案是六扇门的差事。做人做事,最要紧的一点,就是不要捞过界。你若是想争做三好犯人,你可以告发。现在本官问你,你要告发吗?”
唐九瞬间愣住,“之前不算告发?”
“不算!没有登记在公文中,都不算。现在我正式问你,你要告发吗?”
“有好处吗?”唐九迟疑了一会才问道。
陈观楼缓缓摇头,“如果是同案犯,或许有。你,肯定没有。说不定还要去诏狱走一趟。一旦进了诏狱,生死难料,谁也保不住你,你只能自求多福,听天由命。你的治疗也只能停下来。现在,你想清楚了吗,要不要告发?”
“若是不告发,又当如何?”
陈观楼笑了笑,轻声说道:“就当听了一个故事,听过就忘。”
唐九张张嘴,头一次见识到天牢真实的一面。
他抓了把头发,纠结了片刻,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大人,我只是讲了一个故事,切莫当真。”
陈观楼顿时笑了起来,“听故事谁会当真。守着规矩,按时治疗,莫管闲事。”
说罢,他背着双手,开始巡视牢房。
站在老农的牢门前,牢房里面关押了三个人。老农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气质很村很诚恳很老实。这种人,通常不会引起他人的警惕,小姑娘都会感到安全。
陈观楼琢磨了一下,这家伙的气质,还真是个天生的杀手。
他在丙字号大牢见过许多汪洋大盗,江湖匪类。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种由内往外发散的气质:不是个善茬!站在人群中,都会引起他人的警惕,旁人不敢靠近。
他敲击着牢门栅栏,呼喝了一句,“犯过事没有?”
“大大大……”
“大什么大?就问你们几个,犯过事没?”
“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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