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386节
“老穆你功德无量,必能福萌子孙后代。”
“承大人吉言。”
“钱财方面可够用?若是不够,我再让人送一笔钱过去。”
“暂且够用了。大人可曾记得,当初沈不知曾说,上京城求人寻医。你可知,他们父子要求的人是谁?”
陈观楼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莫非老穆你打听出来了,是谁家?看样子难不成我认识?”
“大人何止认识。”穆医官卖了一个关子。
陈观楼微微挑眉,“总不能是侯府!沈家如果是找侯府帮忙求医,以侯府的作风,不可能连面都不见,就把人赶走。至少也要封两包银子,将人安顿下来。”
“不是侯府!”穆医官很果断的揭开谜底,“是许家!”
“啊!”陈观楼恍然,又有点意外,“许霖那个许家?”
“正是!”
“到底怎么回事?沈不知父子上门,许家真的将人赶出来了?”
穆医官悄声说道:“沈不知父子登门求见许进颂,根本就没见到正主。门房都没通传,就把人打发了。”
陈观楼很是诧异。
“沈不知登门求见,应该带了信物吧。有信物有书信,门房还能把人赶走,通传一声都不肯?”
“正是见了信物,门房才不肯通传。想必大人已经猜到,沈家祖上犯了事,一家子被流放到西州。最近这些日子,老夫跟沈不知熟悉后,终于得知他们父子的来历。大人可知,二三十年前,京城有位沈大人,官至兵部尚书,后来因为一桩案子被牵连,这位沈大人被砍头,全家流放西州。沈不知正是这位沈大人的大孙子。”
陈观楼恍然,难怪那沈不知的气质,瞧着不像是边陲土著居民,一言一行像是大家族出来的。
“沈家跟许家?”他好奇问道。
“早些年,许家有段时间颇为艰难。沈许两家乃是世交故旧,沈大人在职的时候,时常提携许进颂。可以说许进颂能有今天,离不开沈大人的帮衬。之后沈家出事,许家那时候不显眼,幸免于难。等沈家败落流放后,沈大人留下来的人脉关系,据说,都被许进颂掌握,靠着沈家的余萌,逐渐起势,如今贵为政事堂辅臣!”
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
“按理说,有这么一层关系,沈不知进京求医,许家理应帮忙,岂能将人往外推。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对许家名声有碍。”
许家当年得了沈家的照顾,许进颂又吃了沈家留下的人脉红利。几十年后,沈家后人找上门只为求医,竟然连面都不见。典型的忘恩负义。
许进颂贵为政事堂辅臣,这么干事,太轻率。
莫非,许家门房擅作主张?
可是,沈不知是带着信物登门求见,还有书信。按理,无论如何,不管帮不帮忙,许家人都该见一面,给个态度。门房直接把人赶走,这是将沈不知父子当成了上门打秋风的瘟神吗?
陈观楼开始琢磨,“老穆,你猜许进颂知不知道沈家父子进京求医一事?”
“大人是想?”
陈观楼缓缓说道:“沈不知登门求见,那会子还是大白天,许家的爷们有差事的都在衙门,没差事的像许霖,肯定是在外面厮混。家中做主的必然是管事的夫人太太。门房就算一开始不通传,事后也该禀报一声。大户人家的规矩,我多少还是知晓一二。
我有一个堂兄弟,就在侯府做门房,他说,每日登门求见人多,并非每个都会通传。但是每个登门的人,都要有记录,以便事后查问。若是有要紧的人物,或是瞧着有古怪的,当天就会往上汇报。如何处置,全听上面的吩咐。”
“大人的意思是,许家的管事夫人太太,擅作主张,拒了沈家父子?”穆医官不太敢相信。
陈观楼了然一笑,“许家富贵,每日登门求助的人,不知凡几。若是每个都见,忙都忙死了。再说了,沈不知是直接登门求见,而不是提前送上拜帖,被门房驱赶,实属平常。他又是从西州来的,事后被人遗忘,或是被人刻意遮掩,都有可能。
二三十年前的事情,距离现在并不遥远。许府的老人,理应都还记得当年的事情。提起西州,不难想起沈家。可是,沈家已然败落,就算能得到赦免,想要翻身,没有两三代人的努力,都是妄想。
两三代人啊,那得是几十年后的事情,这还是一切顺利的情况下。你说说,许家还有必要跟沈家牵扯吗?还有必要认这门故旧吗?不如趁此机会斩断联络,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这些读书人,脑子聪明得很,做事弯弯绕绕。许家摆出态度,沈不知岂能猜不到许家的意思。他要脸,自此之后,肯定不会再登许家大门。许家如愿斩断沈家这门故旧,还不用惊动许进颂,做的悄无声息。啧啧……许家的娘们真是好算计。”
第592章 恩情太大还不起
陈观楼去了一趟穆家医馆,看望生病的沈易。
多日不见,沈易的气色明显好了些,依旧虚弱,看得出是生病了。却比当日在天牢的时候情况好多了。一改早夭之相。
沈不知见到他,就 是躬身一拜,行了个大礼。
陈观楼帮他们父子良多,更是儿子的救命恩人。别说行礼,磕头都是应该的。
陈观楼稍微避了避,只受了半礼。
“沈兄近来可好,住得习惯吗?”
“多谢大人关心,我们父子一切安好。此次多亏了大人和穆大夫,我儿方能保住性命。”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沈易这孩子能养好病就行,我就是见不得小孩子受苦。听说你家祖上跟许家有旧?”
沈不知明显愣了下,万万没想到陈狱丞问话,问得如此直接。他都习惯了弯弯绕绕动脑筋的说话方式,着实不太适应对方直来直往,开门见山的方式。
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的确有旧。不过,我们两家早就断了来往。”
陈观楼笑眯眯的,“我听从老穆那里了解到你们父子的情况,我猜许进颂并不知道你们父子进京求医的消息。”
沈不知一脸错愕,一脸不明所以。
“许家老三,如今就关押在天牢。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帮你一把。”
一瞬间,沈不知明显有些意动。
但是转眼,他又摇头,坚定道:“多谢陈大人的好意,不用了。”
陈观楼却没放弃,“沈家想要得到赦免,最好的办法,就是请许进颂帮忙。趁着新皇登基的时机,把此事办了。只要得了赦免,沈家子孙后代无论是读书科举,还是靠着武道走从军路子,都有了指望。总比现在,空有抱负,空有一身才华却不得施展强上百倍。”
不是人人都是郑道冲,被人踩到脚底下还能翻身,背靠青云宗,一朝得势,翻云覆雨。
沈家想要翻身,走不了郑道冲的路,只能走许进颂的路子。指望许进颂看在昔日的情份上,为沈家求一道赦免旨意。
沈不知一张脸红了又红,既是激动又是难堪。
许家门房驱赶,他要脸,怎肯再次登门。
可是,沈家子孙后代的前途……好不容易来了京城,理应努努力,争取一番。
“陈狱丞为何要帮我们沈家?陈狱丞应该知道,我们沈家祖上犯了事,难以翻身。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陈狱丞为何主动伸出援手。”
陈观楼说道:“不瞒沈兄,我去刑部翻了翻已故沈大人的案卷,嗯,想必当年闹得很厉害。”
案子有些遣词用句用得很谨慎,也特别隐晦。但还是叫陈观楼看出了一点内情,已故沈大人的案子,不仅仅是因为军饷失窃,这只是表面原因。内里,貌似还牵连到皇室宗亲,牵连到当年的太子殿下也就是当今陛下,以及诸位皇子背后的各方势力。总之内情很复杂。
要说已故沈大人无辜吗?
肯定是罪有应得。
但是,此案已经过去了二三十年,先帝都已经死翘翘了。
沈不知没做声,想听听下文。
陈观楼又继续说道:“其实我的本意,是想给许家找点事做。”
“陈狱丞跟许家有仇?”
“谈不上。许老三关进天牢之前,我跟许家从未打过交道。”
“那是为何?”
“我瞧着许老三不顺眼。”
一开始,他还觉着跟许老三臭味相投,两人相貌平分秋色,都好色。但是,随着了解日深,他对许老三白嫖的行径很是不耻。尤其是许老三那张嘴,比他还毒。
太过分了!
“就为这?”沈不知一脸错愕,完全不能理解。
“当然不止这些。我自有自己的打算。沈兄,你到底想不想让沈家得到赦免。”
“自然想。但我不想欠许家人情,不想走许家门路。沈家再落魄,也没到不要脸的地步。腆着脸上门,恕难从命。”
读书人就是这点不好,太要脸,自尊心太强。
这种人进了仕途,也要吃亏。
“行吧,不走许家门路,不算什么事。我这有门路,或许能帮到你。”
“陈狱丞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沈不知当即起身拜谢,“只是,陈狱丞已帮助我们父子许多,沈某岂敢厚颜再求陈狱丞出力。且,我们沈家也还不起这么大的恩情。”
恩情太大,还不起,于是拒绝。
陈观楼挑眉,沈不知还挺有骨气的。如此看来,沈家家风不错啊!如此家风,已故沈大人的案子,果然有大大的内情。
“这样吧,你来京城求医的消息,我想办法传给许进颂。等许家找上门,你帮我打一打许家人的脸,如何?”
“这又是为何?”沈不知心想,陈狱丞得多厌恶许家,才会如此不遗余力的给许家找麻烦。
陈观楼嘿嘿一笑,“最近刑部在办大案子,我瞧着许进颂有点碍眼。反正就是官场上的那些事,具体的你就别问了。”
沈不知尽管疑惑不解,但还是答应下来,“举手之劳,定会为陈狱丞办妥。”不就是打脸,他会。
陈观楼笑起来,“办好此事,我帮你问问你家的案子。赦免文书,说难很难,说易很易。关键是找对人。”
“不不不……”沈不知连忙拒绝。
恩情太大,真的还不起。
其实,沈家在西州已经扎根下来,除了因身份不能科举不能从军走仕途外,沈家人可以教书可以做账房当师爷,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当地,也得到了当地官员的照拂。否则,他岂能顺利带着儿子上京求医。
他想着,得不到赦免,大不了就认命,彻底扎根西州。运作一番,让子孙后代改姓改身份,获取良民身份后参加科举走仕途。曲线救国。等到几十年后,知情人死光光了,再将姓氏改回来就行。想必祖宗一定能理解他的难处。
陈观楼见对方执意不肯,也不强求。
各人有各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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