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341节
就是后半句特难听,什么叫做奴才秧子?你才奴才秧子,你全家都是。
张狱吏大大方方的冲陈观楼比划了一根大拇指,“连江图那厮,你都肯一视同仁,不让他被喂狗。我服你!你当狱丞,我没意见。”
陈观楼含蓄笑笑,“狱丞一事莫要再提,都是以讹传讹。一切都听上面的指示。”
“别谦虚了,狱丞肯定是你的。没有得到风声,大家不会往外传。定是刑部那边将你的名字报了上去,才会传出来。不过,为什么会是代理?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之处就在于,可以随时卸任。”
“多此一举。”张狱吏嫌弃。
陈观楼笑了笑,他可是一点都不嫌弃,“还能继续担任甲字号大牢狱吏一职。”
“你是说,你一个人占两个坑位?”张狱吏嫉妒了。
陈观楼摆摆手,“我只是打了个比方,没说我一定会担任狱丞。”
张狱吏完全不听,嫉妒使他面目全非,“竟然能担任两个职务,占两个萝卜坑。岂不是意味着你能拿两分钱。甲字号大牢狱吏一职,已经让你赚得盆满钵满。担任狱丞,你还要拿一份钱。太过分了。你到底走的谁的门路,岂能这么干?”
因为嫉妒,张狱吏激动得都忘了官场规则,直白的打听陈观楼的官场门路。
“就算是侯府也不能这么干啊!”
气急败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陈观楼轻咳一声,“你不服气?”
“无论是狱吏,还是狱丞,我都服气。可要是两个位置都占了,还要拿两分钱,我凭什么服气?”张狱吏没有遮掩,直白的吐露自己的心声。
“我相信跟我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陈观楼嗯了一声,赞同对方的说法,肯定有不少人心里嘀咕,内心不服气。凭啥一人能占两个位。
天牢的位置,狱卒除外,全都是箩卜坑。说好一个萝卜一个坑,凭啥姓陈的萝卜能占两个坑?
“你不忿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占了两个坑,而是因为我拿两分钱,对吧。”
“你知道就好!”张狱吏此刻内心太过愤怒,态度自然称不上好。
陈观楼轻笑一声,“可是你的想法,根本不重要,没有人在意。”
张狱吏当场破防,那脸色铁青铁青。
陈观楼继续刺激对方,“我来天牢,就是为了打破规则,重新制定新的规章制度。在我之前,没有像我这般年轻的班头。我来后,就有了。在我之前,甲字号大牢从未有过同时两个狱吏一起管理大牢,然后又是我打破了这个规矩。
如今,我再破一次规矩,又算得了什么?后来者只要本事到位,完全可以以我为榜样,效仿我,占据两个坑位。当然,本事不到位,被人拉下去,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也怪不得旁人。”
“你不以为耻……”
“我为什么要感到耻辱。凭本事得来的,我嘚瑟都还来不及。张狱吏,今日你太过激动,言行举止有些不当之处,我都当做没发生过。你回去冷静冷静,仔细斟酌一番,想一想我上位后的好处,相信你会改变想法。我能让甲字号大牢增加收入,没道理带不动乙字号大牢跟丙字号大牢。”
“你……”
“别忘了,有我在,没有人敢在天牢撒野。比起过去几任狱丞,钱不钱的先不说,至少我比他们都能扛事。”
陈观楼一再打断张狱吏的话,怼到最后,对方已经无话可说。
因为他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道理。
扛事,没人比他更能扛。
挣钱,他有一整套的方案计划。
天牢其实就是个天然的宝库,只是狱卒们大部分都不识字,眼睛只盯着下三路,脑子里只有钱跟赌,从不去思索如何做长线,如何细水长流,全都是存着捞一票就发财的想法。
当然,狱卒们这么想也不算大错。
铁打的大牢,流水的犯人。
其实办大牢跟开学校差不多。要用办学校的思路,要用商业化的思路,去思考一些事情。当然,大牢毕竟是大牢,不可能全盘商业化。只是稍微借鉴一二,就能做到整体改善。
好歹先将隔壁乙字号大牢跟丙字号大牢的环境改一改。眼看着夏天到了,也到了死亡旺季。改善环境,其实也是为狱卒们的身体着想。
张狱吏鼻孔微张,说不出话来。
陈观楼抬头望天,“我现在没担狱丞之名,却干着狱丞的活,拿的却只有狱吏的钱,你不觉着亏心吗?
今儿陶公公他们给天牢下脸子,若不是我出面,尔等都要受辱。别以为这只是甲字号大牢的事情。乙字号关押的都是跟皇亲国戚勋贵世家有关联的罪人,今儿宫里头随便来个人就能让天牢上下受辱,明儿勋贵世家随便来个管事也能让乙字号上下全体受辱!
你张狱吏腰杆软,敢问你能忍几回?有我替你们出头,就问问,有几个大户管事敢在我本面前撒野?撒野之前,不妨先问问自己的脖子硬不硬?
比家族,京城又有几个家族能比得过陈氏家族?至于外地豪族,再豪,他的根基不在京城。京城这地,提起平江侯的陈,谁不给几分薄面?我靠着这份薄面,替天牢上下所有人遮风挡雨,多拿一分钱很过分吗?”
第524章 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今日的人和事
“不过分,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许富贵这个老油条,掐准了时机,跑出来打圆场。
陈观楼跟张狱吏那一通掰扯,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其实,从一开始,陈观楼就是有心说给所有狱卒听,让大家知晓有这么一个事,他为啥能占两个坑,拿两份钱。
就凭他干两份差事,而且都能干好,还能替大家扛事,遮盖风雨。
能者多劳,劳者是不是应该多分配一些财物?否则凭啥多劳?又不是劳模,又不是先天吃苦圣体。
“张狱吏,陈大人干两份差事,拿两分钱,此乃天经地义。你别小肚鸡肠,就知道嫉妒。你得想想这里面的好处才对。
陈大人是自己人,是从狱卒一步一步爬上去的,他懂我们天牢人的苦,而不是像别的狱丞一样,只会捞钱。处理个公文,还要拖延再三,尸体都臭了,人都发霉了,公文还没签押,你希望那样的狱丞来管事吗?
再说了,陈大人也不是揽权的人,乙字号大牢跟我们丙字号大牢,全力配合陈大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算短时间内有所动荡,想必结果肯定是好的。陈大人,我说的没错吧!”
许富贵腆着脸,一副谄媚的样子。
陈观楼还没走马上任,甚至连担任狱丞的公文都没下来,只是一些传言,但许富贵已经及时的调整了自己的姿态,摆正了态度,拿出伏低做小伺候上官那一套身段来面对陈观楼。
尽管陈观楼是小辈,年岁当他儿子绰绰有余,可他一点都没有摆老辈子的身段。
过去,大家同为狱吏的时候,许富贵还有点拿腔拿调,时不时摆摆长辈和前辈的身份,‘指教’陈观楼。
本以为,陈观楼当狱丞,他是最不服气,肯定会跳出来生事,说一些酸言酸语。万万没想到,许富贵不仅没跳出来,反而及时的调整了态度,那叫一个恭敬。
反倒是过去一直支持陈观楼的张狱吏,满心不忿,不顾场合,不顾时间,当着全体狱卒的面就开始质问。但凡陈观楼今儿虚一点,应对有不当之处,威严必定受损,还怎么当狱丞管理天牢?
人啊,果然是复杂的动物。
人心多变,人心难测。
不能以过去的眼光,看待今日的人。要具有发展性的眼光,看待一切人和事。
张狱吏突然将矛头对准许富贵,“你舔他?”
许富贵皱眉,很是嫌弃又很不满,“什么叫舔,你会不会说话?我这是沟通,是在给陈大人汇报工作。陈大人,你别跟张狱吏一般见识,他最近输钱输得狠了,看上的娘们又跟小白脸跑了,所以……”
“许富贵,闭上你的臭嘴。”
张狱吏出离了愤怒,冲许富贵怒吼道。
陈观楼了然一笑,“原来是生活琐事出了点差错,影响了张狱吏的心情和判断,我都理解。没事,没事!改明儿我请大家喝酒,大家伙都开心点。有钱拿,有饭吃,有娘们伺候,还有什么不满的。你们说是不是?”
“是!”
“陈大人仗义!”
“陈大人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我们全体狱卒都支持陈大人!”卢大头带头喊出口号。
“支持陈大人!”
“支持陈大人!”
陈观楼笑着,不动声色拍拍卢大头的肩膀。
卢大头心领神会,他一定会替陈哥盯死众狱卒,谁对陈哥不满,谁真心支持陈哥,他都会拿小本子一一记下来。
陈哥‘借’给他那么多钱,他一文钱都没还过,这份恩情,比天还高,比海还深。
陈观楼:……
他有说过不还钱吗?说过吗说过吗?
事情暂时解决,就看张狱吏自个能不能想通。
他思索着,是不是该催催孙道宁,赶紧将他的任命文书下发,昭告全体天牢狱卒。免得一个二的跳得欢,还不服他的管。
他问肖金:“江家人呢?”
肖金指了指墙角,“那呢!”
“把人叫过来。”
片刻,江府管事被叫到跟前。
陈观楼问对方,“钱带来了吗?”
管事连连点头,拿出荷包,里面不多不少,刚好十两银子。
“把钱给缝尸人,你亲自给吧,说点好听的话。缝尸人看在钱的份上,给江图缝完整点。你帮着捡一捡,别漏了某个部位,以免没有全尸。”
管事愣住了,递上钱,“陈大人不拿钱?”
“我要你这点钱干什么。”
“工时费?”管事糊里糊涂的,也不知怎么当上管事。估摸着江家没人了,勉为其难将此人派来跑腿干活。
“工时费是给缝尸人的,懂了吗?缝尸人平时只缝补砍头的尸体,或是在野外被野兽糟蹋过的尸体。像你家主子江图,被人鞭尸,几年都未必能遇上一个。工作量是平时的好几倍。你不给足工时费,人家凭啥给你缝尸,凭啥缝得整整齐齐?去吧,去吧,别耽误了。趁着天色还早,赶紧捡尸,缝尸。争取今天,最迟明天早上,将尸体运走下葬,别留在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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