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333节
抓了一个宫女头头,逼问‘那个疯子’的下落。
“你们说的那个疯子是谁?在什么地方?”
“你是谁?”
“说,活!不说,死!给你半盏茶的时间,想清楚再回答。”
陈观楼隐匿在黑暗中,制造出神秘气氛。
宫女头头长得很温婉,清秀,姿容不算太出众,但给人一种宜家宜室的感觉。年纪也不大,最多二十出头。
不知怎么混的,竟然混到了行宫,永无出头之日,连钱都没有。这里没‘主子’,自然无人打赏,也没有挣外快的机会。每个月就只有月例银子,孝敬完那群老太监,估摸着就不剩几个铜板。
一年又一年,钱没有,年纪也大了,果然被打发到行宫,算是杖毙之外最惨的待遇之一。
大宫女咬了咬牙,“我说,别杀我。”
陈观楼顺势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说实话,银子就是你的。不说实话,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大宫女盯着眼前的银子,果然眼中闪烁着动心二字,“我没见过疯子,只帮忙送过一次被褥。疯子被关押在后山禅院,听小德子说,天天疯疯癫癫,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疯子多大年纪?”
“应该很老了。前几天倒春寒,梁公公派人请了大夫给疯子治病。”
“疯子是什么时候被关进后山禅院。”
“好像是前年。具体什么时间,我也不清楚。一切都是梁公公做主,梁公公不爱使唤我们这些宫女,更愿意使唤那群小黄门。好汉,我说的都是真的。行宫的宫女,负责最多的就是洒扫,旁的事情,我们参与不了,也没资格参与。”
“后山禅院怎么去?”
“出了行宫,你往后山走,会看见一条上山的石板路。沿着路一路往上,拐过弯,就能看见禅院。听人说,以前禅院有老和尚。老和尚死了后,禅院就空了出来。直到疯子住进去才有了人气。”
大宫女喘着气,紧张兮兮。
她还等着好汉继续询问她,等了快一炷香的时间都没等到,她这才大胆的抬头四下打量。
“好汉?好汉?”
大宫女起身,猛地打开窗户,光线透进来。屋里哪有什么好汉,好汉早就走了。
但是银子还在桌上。且不止一锭银子,还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大宫女一把抓起银子跟银票,紧张地四下张望,确保没人,藏好钱财后急匆匆离去。
陈观楼一路往后山而去,沿着石板路,拐过一个弯,果然看到一座古朴禅院。
禅院有人维护,虽简朴,却并不破败。墙面,廊柱,门窗,明显看得出近两年有修缮的痕迹。
厨房烟囱,炊烟袅袅,正在做晚饭。
小黄门三五个,聚在门厅赌钱。
身有残缺的老太监,拿着扫帚打扫院落。
一路前行,穿过几道月亮门,终于来到后院,他看见了‘那个疯子’!
正是庄太傅!
“太傅,你可记得我?”
看着眼前苍老瘦小浑身乱糟糟的糟老头子,陈观楼无法将昔日的太傅大人与眼前这个人结合在一起。
“你是?”
庄太傅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陈观楼拿出手绢,替庄太傅擦拭嘴角的涎水,擦拭乱糟糟的胡须。
“太傅不记得了吗,我是陈观楼,天牢甲字号大牢的陈观楼。你在天牢的时候,我们聊过几回。平江侯那个陈。”
“平江侯,啊,老夫想起来了。平江侯,平江侯,平江侯……诶,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陈观楼瞬间僵住。
老年痴呆?!
庄太傅得了老年痴呆?
“太傅,你还记得你怎么来的吗?”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徐家老三,对不对。都长这么大了。你老子有没有揍你?老夫……”
“太傅,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名字?名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叫陈观楼。”
“陈观楼?不认识!老夫要进宫,给太子殿下讲学,莫要拦路。尔等稷下学宫的学子,无视律法,统统该死。”
“太子已经登基。”
“胡说八道。太子刚到弱冠之年,陛下正值壮年,休要挑拨陛下跟太子之间的父子感情。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老夫跟前。来人,来人,快将这个贼子拿下,他要对太子不利。”
第511章 你不会过河拆桥吧
陈观楼在禅院停留了两天,确定庄太傅得了老年痴呆,并非装病。
如果是装病,只能说庄太傅非常人也,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都不足以表达万分之一。
他将消息传回京城,等孙道宁的下一步指示。
孙道宁的指示就一句话:“速速将太傅带回京城,安置在皇庄。”
陈观楼得了吩咐,在梁公公面前亮了身份,以及公文文书。
本以为对方会刁难,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你可算来了,咱家伺候太傅他老人家,每日提心吊胆。如今尘埃落定,咱家也能给上面交差。”
“先帝薨逝,你跟谁交差?”陈观楼随口一问。
“自然是跟宫里交差。陈大人,快将太傅带走吧。太傅的病,只有京城能治。别看行宫修得奢华富贵,方圆几十里根本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大夫。太傅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
“太傅刚来的时候,就病了吗?”
“对啊!来的时候脑子已经糊涂了,每天都是颠三倒四,连自个是谁都弄不清楚。我天天盼着京城来人。太傅他老人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没法交差啊。”
“是先帝将太傅安置在此处?”
“这事咱家可不清楚。咱家就是个不入流的小管事,只按照宫里头的吩咐做事。具体是谁将太傅安置在行宫,你得问宫里的大太监们,疑惑是陛下身边的人。”
这话透露的信息有点多。
难道太傅的失踪,不是先帝做的?
建始帝当初还没有被废,但是已经遭到先帝的猜疑,处境很是艰难,不可能自断臂膀。
算了,这事轮不到他操心。
他只负责找人,顺便将人带回去。
陈观楼让梁公公准备了马车,并且安排两个小黄门路上伺候太傅的起居生活。他不懂照顾人,他只会扛着人一路疾驰。太傅的身体肯定受不了,只能乘坐马车前往京城。
梁公公满口答应。
准备了两辆马车,安排了车夫,小黄门。问他要不要宫女伺候,他嫌麻烦就没要。
梁公公表情显得有点可惜,“在行宫当差的宫女都怪可怜的。你要是能带回去两个,之后跟宫里头说一声,说不定她们就能提前出宫。就算出不了宫,大概率也能留在京城当差,好过行宫当差。”
陈观楼闻言,依旧不改主意。
这一路山高水长,赶回京城,带着宫女在身边,着实麻烦。他还要分心关照。
他急着回京城,没有多做停留,一切准备妥当,启程。
他身上有公文,一路在驿站吃喝。
天下百姓穷困潦倒,朝廷没钱,驿站的条件明显有下降的趋势。路上遇到几波回京述职的官员,在驿站点菜,点一个没有,点两个没有。有什么?就只有一些土特产,野味都少了许多,得碰运气。
他记得上回去南边押送犯人,也是住驿站,那个时候,驿站的条件还不错。吃的挺好,各种野味都有。
才过去一年而已,驿站都到了难以支撑的地步。
天下局势败坏得太快了。
老皇帝死得不冤。
老东西如果继续活着,这天下还要被继续糟蹋。最惨的还是普通人。
路上土匪贼寇很多,一路上都是打劫的。有陈观楼在,这些小虾米都不足为惧。但是,考虑到太傅他老人家的身体,没办法一直赶路,只能走走停停,路程被无限拉长。
途中经过大城市,还要为太傅找大夫看病开药,行程再次被耽误。
等到一行人回到京城,已经是十天之后。
一路风尘仆仆,按照孙道宁的吩咐,将太傅安置在皇庄。陈观楼还不能走,他得看见孙道宁,亲自把人交到对方手中,完成这单任务的交接,才能离开。
随便来个人就想带走太傅,不可能。
到时候万一出现意外,扯皮,这事扯不清楚。
所以,从一开始就要杜绝一切意外的发生。
等了一天,孙道宁急匆匆赶到皇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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