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295节
他也没想过,能真的打动老皇帝。
老皇帝心肠硬,是公认的。
好在,老天爷见他可怜。
江图又一次哭了,不过这一次是喜极而泣。当着老皇帝的面,一再表忠心,说什么要为老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皇帝耻笑不已,“就你,也敢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江爱卿,要点脸吧。实在不行,就请个有学问的师爷,教教你书本上的知识。以后别再闹类似的笑话,叫人听了嘲笑你不学无术。”
“他人嘲笑,微臣从不在意。微臣一心一意,心里头只有陛下。能逗陛下笑一笑,微臣三生有幸。”
“你这个蠢货!也就这点用处了。”老皇帝笑眯眯的将江图踹翻,“侯府那边,就此做罢。你以后好好当差,同陈观复好生相处,莫要再生事端。接下来几个月,朕不希望见到京城乱糟糟的。”
“微臣遵旨!陈观复那厮多亏陛下厚爱,否则微臣一定要他好看。”
“别说大话。”老皇帝特嫌弃,“明年的祭天大典容不得丝毫差错,你给朕警醒点,莫要叫人抓住把柄。若是你惹来天怒人怨,朕饶不了你。”
江图连连称是。
这才意识到,明年的祭天大典,是何等的重要。绝非仅仅祭天,肯定还有别的打算。
他能揣摩老皇帝的心情,但是老皇帝的想法他却揣摩不清。像是有一团迷雾般,遮掩住了他的视线,前方朦朦胧胧,不甚清晰。
可要说明年的祭天大典究竟有多重要,京城一直太平,大明王被关押在天牢也无事,一切按部就班,实在是瞧不出来。
江图再一次后悔没多读点书,读书人的事情总像是雾里看花,不甚明了。就连勋贵也玩起了云遮雾绕的把戏。
猜不透就猜不透,总归逃过一劫,可喜可贺。
就是这一仗,损失惨重。老皇帝又没有补偿他的打算。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多年积攒下来的一点家底,一点根基,都毁了。
侯府下手太狠,除了没伤他的性命,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他的人,他的财货,每当想起,只觉心疼得无以复加,心都要碎了。
侯府自然也有损失。
但是在陈观复眼里,最大的损失是陈观楼。
陈观楼这厮,隐藏得太好了,瞒过了所有人。以至于最后轻易暴露出来,无所遁形。
每当想起此事,陈观复也是心疼得无以复加。
连着好几天心情不佳,尽管双方斗争结束,一切回归平静。
他喝着闷酒,举杯邀月,郁闷不已。
叫来大管家,询问了陈观楼的情况。
大管家告诉他,“内腹受伤,看样子颇为严重,需要一段时间调养。境界也有所跌落。据他自己说,再遇上齐家那位武者,肯定得死,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真这么严重?”
大管家点点头,“我已经叮嘱他,叫他好生养伤,莫要操心善后的事情。世子,可是另有吩咐?”
“并无!只是感到可惜罢了。好好一个良才美玉,就这么暴露在世人眼中,本世子心情有些郁闷。”
“陈观楼这人也是的,有本事不张扬就算了,连最亲近的人也瞒着。他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
“本世子能理解他的做法。他没有武脉,却偏偏习得上乘功法,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隐瞒,这一点无可厚非。”
“世子真的不好奇他从何学来的功法吗?好生奇特。若是能推而广之,岂不是人人都能习武,普通人也能抗衡武者。”
“怎么可能!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能习得高深武学,绝非单靠功法,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但是,本世子答应过他,不会追问此事,必定会说到做到。”
“可惜了!”大管家如实说道,他是真的感到可惜。不能推而广之,让所有人都能练武的功法,绝不是一门好功法。
“不知齐家那边?”大管家又问道。
陈观复告诉他,“齐家人也不太清楚那位武者的想法。但他们已经保证,一定会尽量约束。据本世子打听到的消息,齐家那位武者,那天晚上被陈观楼引到宗师周墨白的庄园,被周墨白打伤,至少要养伤半年。”
大管家闻言,放心下来,“有半年时间,足够了。”
第454章 难堪
对于陈观楼来说,养伤的日子过得飞快。
一转眼就到了年底,离着过年只剩下小半个月。
他收拾收拾,准备回京城。
庄头担心他身体没养好,回去后,万一遇到不开眼的人,伤上加伤。希望他能养到明年。这也是侯府的意思。尽可能养好伤再回京城。
但是陈观楼不乐意。
他没有伤,全是装的。
纵然一开始受了伤,长生道果早就帮他治好了。若非为了蒙蔽世人,他不可能留在山庄这么长时间。
借口要过年,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后面只需要调养一阵即可,说什么也要回京城。
一个耽于享受的人,在没有网络,没有快乐肥宅水的日子里,窝在山沟沟几十天,差不多到了极限。
他必须回京城潇洒快活,闻一闻烟火气。而不是每天一睁眼,放眼四顾,除了山还是山,除了男人就剩下煮饭洒扫的老妈子。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要女人,他要软软香香的女人给他暖床。
而不是天天跟着一群糙汉子这山望着那山高。他是伤患,打猎都轮不到他,人人都当他是瓷器人。光是想一想,都知道这日子得多难熬。幸亏大管家派人给他送来了各类话本小说,勉强能打发时间。
必须回到京城那个花花世界,谁都别想拦着他。
陈观楼执意要走,庄头拦不住,只能禀报侯府,一边给他安排马车。
“要是京城住不惯,你还回这里。开了春,山里面好玩得多。”
京城住不惯?
开什么玩笑!
他恨不得扎根在京城。
“放心,我适应力很强,哪都住得惯。”
乘坐马车,陈观楼于当天傍晚的时候回到了京城。
赶了一天的路,坐得他屁股痛。
到家的时候,意外得很,家里面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顺手一摸桌子,连半点灰尘都没有。
春香嫂告诉他,大姐陈小兰隔三差五过来帮他打扫。
“你大姐要是知道你回来,别提多高兴。”
“我也想大姐了。”
担心大姐得知他回来的消息,当天晚上就跑过来,直到第二天,陈观楼才派人给大姐一家送信。
消息送出去没多久,大姐就带着两个孩子急匆匆赶了回来。
一见到他,眼泪就跟水龙头似的,唰唰往下落。又一把抱住他,“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地下的爹娘交代。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哭哭啼啼,骂骂咧咧。
陈观楼却笑得咧开了嘴。
“我这不是好好的,姐,我饿了,好久没吃过你的手艺。”
陈小兰擦擦眼泪,“行,我这就给你做。不过家里什么都没有,还得临时去买。”
“不用,我让春香嫂家的大旺跑腿。大姐需要什么,跟大旺说一声就成。”
“我要的东西多了去。不行,大旺一个半大小子,哪里会买东西。还得是我亲自去买。”
陈观楼拗不过大姐,只好把钱给大姐,让她忙活去。
两个外甥,丫丫和大宝就留在家里,陪着他。
丫丫已经是个半大小姑娘,遗传了陈小兰的模样,长得像陈家人,容貌俏丽。
陈观楼借机考察丫丫的功课。
大宝年岁还小,还没到读书启蒙的年岁。陈观楼给他削了一柄木刀玩耍,教了他两招假把式。
丫丫已经取了大名,叫苏蓉蓉,据说是苏夫子给取的。原本是个更文雅的名字,从书上挑选的。苏老婆子嫌弃,说他们小门小户,用不着取那那么文雅的名字,拗口,不好称呼。于是才改成了苏蓉蓉。
对此,陈小兰一肚子牢骚。
“你姐夫没本事,什么都听家里两位老人的。连自个孩子的大名都不能做主,我这心头,烦躁得很。这段时间我往娘家跑,也是为了出来透口气。”
当着兄弟陈观楼的面,陈小兰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坦荡表达自己的不满和阴暗面。什么是家人,这就是家人,无条件的包容她的缺点和小心眼。
陈观楼劝慰道:“大姐不必过于烦闷。等将来丫丫及笄,你做主给她取个字。”
“姑娘家也能取字?”陈小兰很是意外。
“可以的。只不过一般小门小户不讲究这个。大户人家却都讲究。不信的话,下次你去侯府做客的时候,你悄悄问问侯府的姑娘们,她们肯定清楚。”
“行,等过年去侯府请安的时候,我悄悄找人问问。”
姑娘们的字,通常不示与外人知晓。陈小兰从未关注过这方面,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得知还有第二次机会,陈小兰心情好了许多,脸上带出了笑容。兄妹二人,都很默契的没提之前的事情,陈小兰也没问当初陈观楼究竟伤得多重。那些事每次想起来,她都感到恐惧不安,实在是不想再遭受煎熬,也不想加重弟弟的心理负担。
两个外甥,都很喜欢舅舅家,自在,无拘无束。
上一篇:转生成绿龙的我屑一点怎么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