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262节
以他看来,谢长陵绝非池中之物,早晚都有飞黄腾达的一天。说不定真能当上宰辅,成为天下名臣。
一本字帖,两个名家,价值肯定倍增啊。
而且,状元郎的字,那肯定是极漂亮的,极有收藏价值。想要考取状元,字首先得漂亮。一手丑八怪的的字,早在秀才考试的时候就被刷下去了,绝无可能进入会试殿试考场。
“陈狱吏的嘴必定是开过光的,本官先承你吉言。既然你对本官的字求知若渴,本官就勉为其难答应你。等你拿到字帖,准备好上等笔墨,本官会题写一篇文章,代为恭贺侯府世子归京,顺祝前程远大。”
瞧瞧这狂妄的嘴脸。
陈观楼啧啧两声,但他并不反感。恃才傲物嘛,哪个年代都有这样的人。状元公不傲,那才叫虚伪。他如果是状元公,他眼睛能顶着头顶上一辈子。祖坟冒青烟都不行,必须着了,必须烧起来。
两人说定了此事。
谢长陵写了条子。
陈观楼拿着条子,亲自前往谢府取字帖。中间有个插曲,谢长陵的老婆亲自出面见了他,打听谢长陵的牢狱生活,又送上银子委托他代为多加照顾。得知天牢严寒,立马派人送去几床被褥,以及厚厚的棉服。
“之前不知牢里面比外面还要冷,准备得不够多。多亏陈狱吏提醒。”
“你们家属有空的话,适当抽出时间去探监,对犯人的情绪稳定有好处。”
“陈狱吏说的是。只是,我家夫君是个执拗的脾气,说什么也不肯我们探监,纵然去了也不肯相见。”
“那就让你府上的管家多多跑动。天牢跟诏狱不一样,天牢的管理相对而言还是很人性化的,对于合理的要求我们一般都会配合。”
配合的前提自然是银子到位。
这些话就不必说了,潜规则懂的都懂。
“今日太感谢了。若非陈狱吏告知,我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清楚。我给夫君做了一些小点心,不知能否一并送去。”
“吃的喝的不行。犯人只能吃狱卒准备的食物和饮水。还请夫人见谅。”
“明白明白。”
管家取来名家字帖。
陈观楼当即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翻阅。跟着杜夫子这么长时间,多少还是学了点。比如戴手套,就是跟杜夫子学的。
之后,用柔软的棉布,将名家字帖包裹起来,又包了一层防水的油布,放入木匣内,告辞离去。
两百两直接记入谢长陵在天牢的私人账户中。
陈观楼掏这钱,等于是左手倒右手,只是走了一趟笔墨程序而已。
眼看宴请在即。
拿到字帖后,陈观楼从杜夫子那里薅来了上等笔墨,特意将谢长陵请到公事房,让他题笔一篇。
杜夫子得知谢大状元要题笔,作为送给侯府的礼物,厚着脸皮忍着对天牢的不适,跑到天牢观摩。
陈观楼当场给两人介绍。
谢长陵这会表现得彬彬有礼,面对年长许多的杜夫子,没有拿腔拿调,直接行晚辈礼。
反倒是杜夫子一脸惶恐,连连避让,“使不得使不得。谢大人的才学,杜某敬佩不已。得知今日谢大人要亲自题笔,厚颜观摩,还望谢大人见谅。”
“无妨!本官书写时并无特殊怪癖,只要不发声干扰就行。”
“一定一定。绝不出声干扰。”
杜夫子甚至主动承担起监督陈观楼的责任,以眼神示意他闭嘴。
陈观楼:……
读书人的臭毛病,他忍了!
谢长陵在字帖的最后两页空白处,只稍稍沉吟片刻,提笔挥毫。心中早有丘壑,内容娴熟于心。上等的毛笔配上上等的墨汁,令他的书写显得极为丝滑顺畅,几乎是一气呵成,中间不曾有丝毫犹豫停顿。
挥毫泼墨,一撮而就。
状元公的实力由此可窥一斑而知全貌。
眼见最后一笔落下,杜夫子才终于长出一口气,表情难掩激动,“谢大人的功力更胜往昔,更为沉淀,笔锋自成一派,已有大家风范。”
“你见过本官的字?”
“当年谢大人被点为状元,文章贴榜,老夫曾有幸见过一回。数年过去,谢大人已然是名家风姿。只可惜,民间很难见到谢大人的墨宝。”
谢长陵放下毛笔,面无表情地说道:“之前,本官在东宫当差,事涉东宫太子,笔墨文档都是要紧的玩意,不可轻泄。故而,凡是邀约字画的,都会被拒绝。若非如今身陷囹圄,没了身份上的束缚,本官万万不敢随意题笔书写。”
“谢大人说的是。世事无常。但老夫相信,谢大人一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承你吉言!”谢长陵面色阴郁,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
陈观楼得了墨宝,礼物问题解决,心情很好。于是手一挥,开恩道:“谢大人不必急着回天牢,继续坐着喝杯茶。我让厨房给你置办两个小菜,一会我们喝一杯。”
这是他的感谢方式。
与其口头道谢,不如给点实在的。还有什么比出牢狱放风,吃上一顿好的,体验一回当人的滋味更有价值。
“我就不跟陈狱吏客气了。”谢长陵拱拱手,算是道谢。
杜夫子调侃道,“谢大人尽管吃尽管喝,不必和陈狱吏客气。他这人你顺毛捋,其实很好说话。”
第405章 宴席
私下里,陈观楼问过杜夫子,名家字帖市场价预估多少。
杜夫子告诉他,一二千两肯定能卖出去。具体金额,得看古玩店的本事。如果遇到同好者,两三千两也不成问题。
“谢长陵的题字,不算钱?”
“这个得分时间。他现在身陷囹圄,虽有状元名头,自成风格,认可的人毕竟不多。等将来,他声名显达,此字帖必定价值连城。若想投其所好送礼,花费重金购买这份字帖的人必定不在少数。你想想,今儿他在天牢写下的字帖文章,他日当做礼物送到他手中,这份心意何等的珍贵。什么叫送礼,这就叫送礼,这才是钻营关系的上乘手段。”
“那我得想办法让他多留点墨宝。等他将来发达了,我就专门卖他的墨宝给那些送礼钻营的人,肯定能发一笔横财。”
杜夫子却笑道:“稀少才叫珍贵。多了,那就是路边的大白菜。”
陈观楼啧啧两声,“读书人就是矫情。我可以跟他二八分账,大不了三七分账。”
“你这么看好他的未来?笃定他能翻身?”杜夫子很好奇。
陈观楼嬉笑一声,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是吹牛,我这双眼睛还真没看错过人。谁能起复,谁能腾达,不敢说揣摩个百分百,八九成的还是有的。”
“你牛!”杜夫子笑眯眯的,“有这本事,窝在天牢,倒也有点用处。也仅仅只是有点用处。若是用在官场,那真是平步青云只是等闲。”
“夫子就别忽悠我了。我还在想,这礼物蛮贵重的,送给侯府,以我的身份会不会不太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大家都知道你是天牢狱吏,从犯官手里薅羊毛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家只当你有本事,懂得投其所好。”
杜夫子的话宽慰了陈观楼。
字帖的市场价值远远超过了他的预算,但是他确实只花了两百两银子购入。而且还是左手倒腾右手,符合预算。
待到宴请这一天,他掐着时间,不早不晚的来到侯府。这回没走后门,走的是侧门。还是门房陈观祥,祥哥亲自迎的他。
陈观楼没给赏钱,大喇喇地说道:“我们兄弟之间,就不讲究这些了。一会一起喝酒。”
陈观祥呸了一声,“跟你喝酒,倒八辈子血霉。走远点,别把你的霉运传染给我。”
“胡说八道!就我这财运,谁不羡慕。你就是嫉妒。”
“我嫉妒你?”陈观祥鼻孔朝天,一脸不屑,“就你在天牢那个破差事,跟我比,提鞋都不配。我这差事,别看只是一门房,走出去,七品官都不换。”
“是是是,宰相门房七品官,何况是侯府门房。你牛,我比不上,我认输。”陈观楼果断结束小学鸡一般的争吵,宾客太多,差点就成了显眼包。
陈观祥随意指派了一个小厮,让小厮领着陈观楼去前院花厅喝茶。今儿来的宾客太多,分了几个院落招待。
陈观楼被安置在陈氏一族的队伍里,一走进花厅,好家伙,全是陈家人。包括一部分陈氏一族的亲朋,但地位身份有限,没有资格同其他豪门勋贵亲朋同坐一桌,于是就和族人安置在一处。
陈观楼很乖觉,一进花厅,先给各位长辈请安见礼,又和同族兄弟们互相打招呼,还接受了晚辈们的礼。
幸亏今儿不是过年,不用给压岁钱。
岁月如梭,不知不觉之间,多了一大串的晚辈。数年前,他还是小靓仔,楼哥儿,一转眼就钻出一群熊孩子见面就叫他叔。
一群熊孩子好似三千只鸭子。
陈氏一族军武起家,对孩子们管得不严,甚至乐意见到孩子们释放天性,争强斗狠。说是想当将军,就要懂得争抢,懂得战斗。战斗的意识,要从小培养。家风果然和耕读世家,官宦世家差距甚大。
难怪两边通婚不多。观念家风差距太大,很难融合,必然处处都是矛盾。
当然,大人们也有分寸,限制了孩子们的活动范围,只能在院落中,不能出院门一步。以免冲撞了贵客。
陈观新扭扭捏捏来到陈观楼跟前,客客气气喊了一声,“观楼哥!”
“生意如何?”
陈观新摇摇头,“一般般。”纵然有家庭的支持,陈观新的南北杂货店只能说能混起走,赚个温饱。想要大富大贵,别指望。这门生意做的是细水长流,积少成多。远远比不上当初在天牢当差时候轻松收入高。
他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让他天天看守店铺,郁闷死了。
有了对比,越发意识到天牢这门差事,看似低贱脏污,实则好处颇多。以前陈观楼仅仅只是班头,有其照顾,就能让他吃饱,手里从不缺钱花。如今陈观楼当了狱吏,若他还在天牢,收入和地位岂不是节节攀升。
悔不当初。
“观楼哥,我还能回天牢当差吗?”
陈观楼瞥了他一眼,“好生做你的买卖,如今大小也是个老板,干什么想不开惦记天牢狱卒这碗饭。”
“观楼哥,你还在怪我吗?当初,我真是无心说漏了嘴。”
“事情都过去了,别提了。”陈观楼端起茶杯,摆明了端茶送客。
陈观新张张嘴,无可奈何。他就是爱吹牛,显摆自己的见识,天牢狱卒人人都这个德行。只不过,他吹过了头,透露了甲字号大牢的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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