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234节
魏无病原本半眯着的双眼,猛地睁开,“殿下放心,有咱家在,任何人都不能取你的性命。”
“可那是父皇。”
“陛下也不行。”
“圣旨一下……”
“那又如何。咱家答应过皇后娘娘,一定会保你平安,咱家说到做到。”
忠王面露凄苦之色,心头却在想:为何只肯保孤平安,为何不肯多做一点。当初兵变废太子之时,若是你肯站出来,父皇说不定就会收回成命。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孤被废,也不肯伸出手帮一把。何其残忍!
身为一个废太子,要平安有何用。
他想要的是太子身份,要的是权势。有了这些,平安都是附带的。
“多谢魏老!有你在,孤深夜也能安眠。”
魏无病又安慰了一句,“殿下放宽心,有咱家在,任何人都伤不了你。”
“我知道!”
忠王殿下依旧站在窗户边,吹着燥热的风。他不知道魏无病什么时候离开的,对方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咻的一下人就出现了,咻的一下人就不见了。好似话本小说里面的仙人。
他曾问过,宗师是不是可称仙人。
魏无病却告诉他,区区宗师给仙人提鞋都不配。区区宗师,三百寿数,也就只比普通人多活了那么点时间而已。
忠王却暗自咋舌。
三百寿数还嫌少。
若是父皇能有三百寿数,光是想一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世间可有三百年太子?
幸好,幸好,老天爷是公平的。宋家江山,皇室宗亲,纵然有武脉有武学天赋,但碍于天赋上限,至今有记录的最高修为也只是九品而已。
反倒是宫里头的太监,有记录出过好几个宗师,皆是朝廷镇压江湖宗门的利器。
“殿下,可要歇息?”
内侍李公公来到身边。
李公公是忠王的第一心腹,自小就在他身边伺候。
砰!
窗棱碎裂!
忠王垂首看着手中的木头碎屑,面露讥讽,“于照安好大的胆子,把孤当猴一般的戏耍。一个个,都将孤视作落水的凤凰不如鸡,是个人都要来踩上一脚。”
“殿下,消消气,手伤着了。”
“这点伤势又算得了什么。比起孤这半年来所遭受到的屈辱,这点伤不值一提。你说说,于照安到底有何目的?”
“奴婢愚钝,猜不透于相的想法。殿下可要按照计划弹劾于相?”
“当然要弹劾他,不仅要弹劾他,还要大张旗鼓的进宫告状。”忠王低头闷笑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这可是他给孤安排的路,孤必须将这场戏好好唱下去,不可辜负了于相的好意!”
他重重咬着‘好意’二字。很显然,忠王内心根本不相信于照安真的对自己充满善意。
“只可惜魏老不肯替孤出头,只肯保孤平安。旁的什么都不肯做。”
忠王语气里充斥着不满和怨愤。
李公公四下看了眼,小心提醒道:“殿下慎言。魏公公无处不在。”
“怕什么!他答应了母后,自不会食言。”
忠王冷哼一声,一脚踢翻了脚蹬,心中满是郁气。
“孤已经错了一次,这一次绝不能出错。伺候笔墨,孤现在就要上本弹劾于照安这个奸贼。”
忠王忙碌的同时,锦衣卫也没闲着。
萧锦程亲自进宫面圣,很快得到召见。
“……卑职无能,只听到忠王同于相争吵,辱骂于相是无耻小人。于相似乎并不在意忠王的态度。紧接着魏公公出现,卑职不敢再听,只得趁魏公公出手之前离开。卑职没能完成陛下交道的差事,卑职死罪!”
萧锦程老老实实跪在太极宫正殿中央,头埋着。
老皇帝丢下手中的拂尘,起身,邱德福赶紧上前搀扶。
“你说魏无病那个老家伙去了忠王府?”
“正是。就在忠王驱赶于相的时候,魏公公突然出现。卑职修为低下,只得离去。”
“不怪你。他可是宗师啊!”老皇帝说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出了声。只是,笑声过于奸邪,令人不寒而栗。
萧锦程头都不敢抬起,老皇帝喜怒无常,他身为老皇帝的狗,老皇帝要杀他只需一句话,都不需要经过政事堂,无需三法司会审,无需明正典刑,杀了就杀了。
“老三是个有福的,魏无病重信诺,会一直死保着老三,甚至不惜同朕翻脸。这个老家伙。”
说到老家伙三字,真是又恨又厌又依赖。
邱德福垂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他瞥了眼还跪着的萧锦程,挥挥手,示意对方赶紧离开。别杵在地上,否则就要当炮灰。
萧锦程得了暗示,心中感激不尽,不等老皇帝许可,就悄悄退出了大殿。
砰!
刚出大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肯定是又掀翻了什么物件摆设。
萧锦程不敢多想多猜,急速离开是非之地,保命要紧。
第360章 他是大大的良民
“陛下当心身子!”
邱德福小心翼翼规劝,“陛下今儿不是要炼丹吗,几位道长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陛下一声令下。”
老皇帝冷哼一声,“魏无病那个老匹夫,专门和朕作对,你说怎么办?”
邱德福心头哇哇大叫,要老命了啊!那可是魏公公,魏老,宗师修为,他能怎么看,只能躺平了看。
一边是老皇帝,一边是魏无病,他是一个都招惹不起。
“陛下,魏公公只负责保护忠王殿下的安全。”
言下之意,只要忠王安全无虞,魏无病就不会出面阻拦。当初兵变废太子,魏无病也是如此,始终没有正式露面。
然而,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老皇帝始终都在忌惮魏无病,兵变废太子期间始终守着底线,不敢派兵攻打东宫,不敢‘坐实’东宫谋反一事,就是因为魏无病当时镇守着东宫,护着忠王安危。
结果,事情就尴尬了。闹到现在,老皇帝背负了所有的骂名。
按照老皇帝最开始的设想,他要派兵攻打东宫,逼反东宫三千侍卫。一旦打起来,所有罪名都是东宫,说东宫谋反,谁敢说个不字。
他兵变废太子,都是无奈之举啊!因为东宫‘谋反在先’,不得不采取军事手段。
父子相残,朕内心不忍,就留废太子一命吧。
结局都想好了,就因为魏无病守在东宫,老皇帝投鼠忌器,没敢走出攻打东宫这一步。以至于,现在陷入被动,楚王都敢起兵造反。
老皇帝分明是作茧自缚。
每每想到这里,老皇帝心头就是一股郁闷之气,却无处发泄。还要假惺惺补偿忠王。不过这一步,好歹挽回了一点稀薄的名声。
哐哐哐……
又是一通狂砸。
邱德福身为第一心腹,此刻他竟然想不通老皇帝怒气的来源。感觉老皇帝越发心思深沉,深不可测。
“陛下息怒啊!”他只能尽职尽责的规劝,“陛下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老皇帝怒气冲冲,“去将魏无病叫来,朕要亲自问问他,他到底意欲何为。是不是诚心和朕作对。”
邱德福:……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他小心翼翼试探道:“陛下确定要请魏公公过来问话?”
老皇帝猛地扭头死死盯着他,邱德福吓得当场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说的对,请那老匹夫来有何用,只会惹朕动怒。罢了,罢了。反正朕也不是很乐意见到那个老匹夫。”
邱德福死了又活,浑身湿透。只是还来不及喘口大气,又听老皇帝吩咐道:“等忠王来了,先让他跪在殿门外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意识到错误,什么时候叫起。”
邱德福一脸懵。
老皇帝却不做解释,转身去了隔壁的偏殿,准备和道士们一起炼丹修仙。
……
深夜。
陈观楼从花街出来,摇摇摆摆走到墙角,解开裤腰带对着墙角放水。
花街临着河道,半夜,周围全是蛙鸣声,甚至吵闹到一度盖过楼里面的动静。夜风夹着暑热,吹在脸上,一身黏糊糊的。
猫儿跳上房顶,跟玻璃似的眼珠子,左右张望,跑远了。
个别房屋内还有一两声动静,估摸是半夜起床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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