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181节
完全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陈老大竟然将他调职为账房先生。
一张胖脸,激动得抖啊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众狱卒:……
这是高兴傻了吧!
哭吧,哭吧,哭完了就该请客吃饭。
最为失落的人,就只剩下陈全和刘涉。
陈观楼将肖金还有钱富贵叫到公事房说话。如今,他升为狱吏,也有资格进入公事房办公,有了自己的办公桌,无需窝在阴暗的值房。
“肖金,你处事稳重,脑子灵醒,你当班头我是放心。那些犯官就交给你管理,好好干,别让人比下去。”
“老大放心,我肯定不给你丢脸。”肖金一脸意气风发,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大不相同。以前是个天天摸鱼的老油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当了班头,瞬间生出一股责任感,精神焕发,看起来顺眼多了。
工作是男人最好的春药,此言不虚!
陈观楼又对钱富贵说道:“钱富贵,我让你干账房先生,就是看重你会写会算的本事。希望你能干好这份差事,别整出烂账坏账账实不符的烂事出来。另外,有空多读点书。做账房,不仅要能写会算,还要懂文章懂上意。”
“我我我……老大放心,我明儿,不,我今日就去书斋买书。”钱富贵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表忠心,表上进。
陈观楼嗯了一声,“我对你们二人寄予厚望,希望你们都不负所托。天牢这地,终究是吃公家饭的地方。既然是吃公家饭,就尽量守着公家的规矩,少跟外面的人勾三搭四。
下面的狱卒,我管不了也懒得管。但是你们二人,我希望你们能管住手脚,别缠缠绵绵,惹出麻烦。
那些犯官,表面看起来好似人人有冤屈,可是他们背后究竟牵涉到谁,暗藏了多少风险,我们根本捉摸不透。我不希望有人因为贪心葬送了卿卿性命。明白吗?”
“明白!”
“行了,解散。”
“老大……”肖金犹犹豫豫的,“陈全和刘涉两人,他们该如何安置?”他斗胆问道。
钱富贵稀奇,没想到肖金竟然是个有良心的人,会惦记老伙计。
他站在门口没动,也想听听陈老大的安排。
陈观楼沉默了片刻,“他们两人,你先带着。之后,我再看看能不能给他们两也找个体面的差事。你替我开解开解他们,别钻牛角尖,别胡思乱想。”
“我知道了。老大放心,我肯定安抚好他们。”肖金放心下来,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打发了两个属下,陈观楼揉揉眉心。他之前其实有考虑过,要不要将卢大头调过来。后来深思一番,放弃了这个想法。两个人还是做朋友最合适。
族中大伯得知他升任狱吏,要为他摆酒庆贺。陈观楼明言拒绝。
他很清楚,大伯是想替陈观新求情,想让陈观新继续回天牢,最好取肖金而代之,当个班头。
陈观新这几年在天牢当差,跟在他身后,攒了不少钱。买了栋一进小宅院,他父母又给他添了点钱开了个专卖南北杂货的店铺。
铺子生意很一般,远远比不上天牢的收入,也比不上在天牢自在。
天牢狱卒名声虽不好,但是,只要自己不在乎那所谓低贱的名声,日子过得特舒坦。走出去,市井小民们都得敬三分。
狱卒再烂,那也是公家人,真要找麻烦,肯定有办法。不说别的,狱卒同衙门里面的衙役都很熟悉,托衙役为难几个小商户不在话下。同理,让衙役们照顾几个小商户,同样不在话下。
陈观新如今没了狱卒这层皮,瞬间就失去了一半的底气。同衙役攀不上关系,就只能扯侯府这张皮。
侯府这张皮好使是好使,可是带不来收入啊!
他又是跳脱的性子,让他天天守在铺子里,一坐就是七八个时辰,他受不了。
他甚至怀念起天牢的生活。明明,都不敢用真名在天牢当差。
陈观楼拒绝了宴请,他越发灰心丧气。
谁能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对方竟然升了狱吏,还管着甲子号大牢。在天牢两年时间,他早就摸清了,甲字号大牢就是天牢的财神爷。天牢一半以上的收入,都来自于甲字号大牢。
身为甲字号大牢管事狱吏,一年的收入,啧……他激动得浑身发颤。
为何自己偏偏错过?
他好几次登门,想求陈观楼原谅,却次次都错过。
陈观楼刚升职,天天忙着应酬,不是他请客,就是别人请他。他发现,自从升了狱吏,应酬多了十倍不止。好似一个香饽饽,人人都想凑上来亲近一二。
那个家,就成了旅馆,每日就只有睡觉的时候用用。天一亮,又得忙活一天。月亮不睡,他就回不到家。
好几次,遇到宵禁巡查,幸亏他天牢的身份,免了许多麻烦事。
有一次他还遇到萧锦程。
万万没想到,他这么一个小人物,还入了对方的眼,对方竟然还记得他。
“你似乎很喜欢吃花酒?你不知道最近宵禁吗?”
“知道,知道。下次保证不敢了。”陈观楼做足了姿态,很是配合。
萧锦程骑着一匹骏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听说你升官了?”
陈观楼:……
妈呀,他这么一个小人物,一点小事,竟然能传到萧锦程耳朵里。还是说,锦衣卫无处不在,连天牢都安插有探子。
第279章 天牢保命
“承蒙上官看得起,给我肩膀上加了点担子。”陈观楼很谨慎。面对锦衣卫的人,如何小心应对都不会错。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被人打入黑名单,请到诏狱喝茶。
项上人头要紧,不可大意。
萧锦程微微眯起眼睛,“升官了也好。以你的本事,当个狱卒,有些屈才。”
陈观楼更惶恐了,这哥们真记得自己啊!于照安转监那事,对方不会还记恨着吧。
他只能谦虚赔笑,心头盼着瘟神赶紧走。他现在可是真身上阵,没披马甲,不宜多生事端。但凡今儿披上了马甲,嘿嘿,非得教训姓萧的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萧锦程终于肯放过他,偏偏走了两步又停下,回转头盯着他看,“最近少在外面闲逛。记住了吗?”
“记住了。”
他目送对方离去,揣摩对方最后一句话,究竟是警告还是提醒?总让他感觉意味不明,似乎藏有深意。
于是乎,他借着升官,请齐无休到家喝酒,询问锦衣卫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行动。
齐无休一脸懵逼,“没有啊!没听说有什么大动作。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了吗?
陈观楼更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他,京城暗潮涌动,怕不是有大事发生。
他又问对方,“太傅还没下落吗?”
“太傅的案子,是另外一队人马在负责,一天到晚进进出出神神秘秘,没听说有什么进展。我估摸着,太傅恐怕凶多吉少。”
“你们内部有没有讨论过,究竟谁的嫌疑最大?”
“不好说。”齐无休表情严肃,“这事牵扯太大,没人敢胡说,也不敢往深处想。你最好也别打听。反正这个案子同你们天牢已经没关系,你可别主动跳进去。”
“我知道。那你呢,还在追那个七品过江龙,有线索吗?”
“追什么追啊,早放弃了。查来查去都进了死胡同,世上根本就没这号人。就跟当初查无名大侠一样,仿佛从未出现过。”
陈观楼心头一惊,“你们还查过无名大侠?”
“查,肯定要查。凡是出现在京城的武者,无论品级高低,只要露过脸,都要登记在册,做到人人有数。不过那一次,只是走了个过场。”
陈观楼:……
他要是再搞几个马甲出来,会不会露馅?会不会被人识破,将这些查不到的武者,联想在一起。世上的事情没有巧合,隔三差五,京城就冒出一个无名过江龙,武道修为,总体走势是往高走。把所有线索集合在一起,很明显指向一个方向:这是一个人,不同时期的一个人。
那完蛋了。
线索到了这里,锦衣卫想要继续往下查可就容易了。尤其是无名大侠第一次出现那回,破绽太多,毕竟那回丫丫被拐走,他是当事人。偏偏就是那一回,无名大侠出现了。
别忘了,还有个老朝奉,他也是线索之一。锦衣卫只要想,肯定能撬开老朝奉的嘴巴。如此一来,锦衣卫就会知道他咨询过老朝奉,进而联想到……
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心头却百转千回。
若非必要,他不想招惹锦衣卫。个人力量终究有限,他也没修炼到天下第一的境界。与其幻想有人给面子,不如好好想想万一被人发现身上的秘密,被绑在桌子上做解剖时该怎么办。
天牢保命!
他抹了一把脸,拿出酒量,三两下就将齐无休给灌醉。只可惜,齐无休醉了后没有唠唠叨叨的毛病,就特安静,安静睡觉。
他琢磨了一下,最近不能再披着马甲外出活动,安分守己当好差事,这才是最好的保护色。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武道高手,会甘愿窝在天牢那腌臜的地方当狱卒,还甘之如饴。
这叫什么?
这就是扫地僧!
一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充当一回扫地僧,他还挺嘚瑟,特有成就感。一个人独自嘚瑟闷骚爽感,无需同任何人分享,自个慢慢品尝其中滋味。很满足!
想明白之后,心思变得笃定。
第二天一早上班当差,精神格外饱满,完全没有宿醉的迹象。众人都佩服他的酒量,人称千杯不倒。
陈观楼哈哈一乐,就那一二十度的破黄酒,想把他干醉,想多了。他上辈子可是天天泡在酒罐子里面,是酒精考验的斗士。
过完正月,牛狱丞调离天牢的公文,终于下发。
天牢众人这才知道牛狱丞即将前往京兆府当差。这个消息,比陈观楼升任狱吏,更令人猝不及防。
人人都羡慕陈观楼的狗屎运,赶在牛狱丞调走之前升官,坐实了狱吏的身份。新来的狱丞纵然对他有意见,看在他工作能力强的份上,暂时也不会动甲字号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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