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90节
任韶扬挥了挥右手,满意的不得了:“向师傅,手艺恁是了得!”又看了看这护腕,有些疑惑,“只是,这工艺,这戒指,看起来不像是中原造物啊。”
“任大侠好眼力!”向且正一竖大拇指,感慨道,“这的确不是中原造物,而是老夫祖上所传下来,据说是泰西刺客所用的袖剑,我见其机巧繁杂,便修改一番,做成了这神剑剑鞘。”
“刺客袖剑?”任韶扬嘴角抽搐,“向师傅,这您家祖上职业还真多啊。”
向且正哈哈一笑:“并非如此。我向家祖籍泉州,当年泉州蒲氏灭族,我家先人便一同进门哄抢,正巧在花园里见到几个身穿白袍的泰西人尸体,这才得来的袖剑。”
“哦原来如此。”
任韶扬嘴上说着,心里却暗暗想道:“奶奶的,圣殿刺客死在了泉州?话说,我是不是也得搞个带着白色兜帽的袍子,这样看起来比较正宗?”
向且正和他们说了会儿话,便告辞离开了。
过了会儿,便听小叫花轻哼了几声。
定安大喜,掀起帐子,叫道:“小叫花,你,你醒啦?”
红袖笑道:“这一觉,睡得可太好啦!”突地,她圆脸一皱,“我饿了。”
任韶扬见她神志清楚、谈吐无碍,还是那么贪吃,哈哈笑道:“好啊,我去给你找吃的。”
红袖舔了舔嘴唇,一脸馋样:“红烧肉,恁大、恁肥的红烧肉!”
定安笑道:“我叫厨房去做。”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任韶扬看她面色虽有些苍白,可眼神灵动。虽气机依旧不振,可精神却意外的昂扬。
联想到红袖拿刀之后的异象,还有刚刚向且正要死的样子,他深深地看了眼红袖。
“小叫花,看来这口刀却是让你脱胎换骨了。”
红袖笑道:“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拿刀之后,体内的三式奇力合一,刚刚做了个梦,梦到整个天地流转都在我掌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快乐!”
任韶扬一挑眉:“三式合一?天地在手?”
“对啊,不过只有一瞬。然后我就睡了过去,啥也不知道了。”
任韶扬皱起眉头:“我叫大夫给你看看身体,你再休息休息罢。”他说着,帮红袖掖了掖被角,便转身走出了门外。
午后的花园出奇安静。
任韶扬沿着长廊粉壁,慢慢向前走去,桃花、紫荆、黄荆开的正艳,花香袭人。
出了道朱漆小门,青石的阶梯直通一片荷花池,居中有一个凉亭,由蜿蜒曲桥连接。
就见一人独坐,二人左右伫立。
定睛一看,却是赵正端坐于中,张震和朱大典立在身后,眼看任韶扬走来。
赵正拱了拱手:“任兄弟,请!”
第65章 原谅我更爱自由
庭院深沉,风和日丽。
任韶扬立于曲桥一侧,对面凉亭掩映在紫荆、黄荆的花海之中,桥下池塘荷花正盛开。
忽见一对飞燕低徊,双尾如剪,飞羽在阳光下似薄薄的金片。
绕了一周,双双钻入花林里去了。
忽然,一道冷哼传来。
“任韶扬,作为名震寰宇的大高手,却犹豫不前,难不成怕了?”
任韶扬一抬头,却见张震握着那“七绝旋风剑”的剑柄,一脸的威武。
他笑了笑,说道:“非是惧怕,而是美景动人,终归忍不住驻足。”
就见任韶扬缓步向亭子走去,来到赵正对面,坐了下来。
赵正看着对面的青年,眼中熠熠生光,朗声道:“喝酒吗?”
任韶扬看着他,双眉向上一挑:“不烈我可喝不惯。”
赵正哈哈大笑,为他斟满一杯酒,振声道:“保管够烈!”
任韶扬手托酒杯,浅酌一口,登时剑眉一轩:“有品位啊。”仰头一饮而尽。
赵正也陪了一杯:“那是自然。”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连喝了六七杯。
任韶扬缓了口气,看了看四周:“良辰美景,有好酒相伴。却不知赵指挥使想和我说些什么?”
赵正微微一笑,放下酒杯,侃侃而谈:“任兄弟,我赵正四岁学剑,八岁拜入泰山派无元矶子道长门下,十四岁便已将泰山剑法练得炉火纯青。之后融汇五岳剑术所长,十八岁时便已打遍京城无敌手。”
他以手轻抚桌上的湛卢剑,一脸的柔情。
“后来,承蒙陛下赏识,赐我湛卢剑。持之出关东、游塞外、上天山、下东海,孤身一人转战天下,二十五岁,嘿嘿,嘿嘿,二十五岁我创出‘悲情剑法’后,就已经是天下公认的高手了。”
“三年前,我曾暗地里和北四怪较量过。”
说到这里,赵正连连摇头,嘴角噙着一丝微笑:“他们联手倒是与赵某打平了。”
他说这段话时,声音出奇的温柔,倒像是后生小辈在述说一段武林前事似的。
张震和朱大典都是屏息静气,沉浸在赵正所创造的诸多传奇。
“哦,赵兄武功高强。”任韶扬漫不经意道,“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赵正声音一扬,语气慷慨:“看似没关系,可赵某却从任兄弟的举手投足间,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任韶扬沉默了一瞬。
任泼皮看着对面浓眉大眼的大帅比,指了指自己,嘿嘿一乐:“竟能如此相像?”
赵正也沉默一下,然后说道:“为了爱人甘愿赴汤蹈火,守护心中的爱与正义。”手指着任韶扬,满脸严肃,“你,可以成为英雄!”
任韶扬一脸被灌饱鸡汤的油腻感,连连摆手:“赵兄,说事儿就说事儿,别戴高帽。”
赵正明显松了口气,然后义正言辞道:“任兄弟,原本你当众杀了凌退思,便是犯了大罪,明不明白?”
任韶扬独饮了口酒:“明白。”
赵正笑道:“可现如今,官府、锦衣卫、甚至东厂都没有借机抓你,你明白为什么吗?”
任韶扬看他一眼:“赵兄拦着?”
“没错!”赵正一拍桌子,“兄弟我拦着呢!”
任韶扬嘿然道:“赵兄大气!”
“欸~!”赵正一摆手,盯着对面的青年,图穷匕现,“赵某也确实需要任兄弟的臂助。”
任韶扬一挑眉,问道:“赵兄在朝堂武林均是一等一的大人物,怎么还需要我这个塞外土鳖的臂助?”
赵正看了眼北方,有些沉重道:“任兄弟,你只看到我鲜花似锦、烈火烹油,却不知如今我到了一根筋变作两头堵的地步了!”
任韶扬皱眉道:“何至于此?谁又能将您逼到墙角?”
赵正道:“如今的东厂督公,魏进忠!”
任韶扬斟一杯酒,徐徐饮尽,然后说道:“你要我对付他?”
“没错!”赵正面露正义之感,“我希望你加入我们锦衣卫,对付魏进忠!你的武功独步天下,有任兄弟的加入,这会极大地提升我们对付魏进忠的实力!”
任韶扬叹了口气:“赵兄啊,不是老任不想帮你,而是我们已经定下了回家的章程了。”他说着,面露难色,“就在外面飘着,想家啊。”
“想家?”一旁的张震突然面露嘲笑,“滴水崖那个小屋子是你的家么?”
朱大典也冷笑道:“你信不信,当你回家的第一天,就会有无穷无尽的东厂番子来追捕你们?”
张震接着道:“如果不是大哥帮你挡着,就凭你在塞北、在荆州干的事,早就进了大牢和丁典作伴了!”
“赵兄啊。”任韶扬摇了摇头,“你们这是高帽、威逼齐上阵,一点不利诱,真不地道啊。”
“任兄弟把我想太坏了。”赵正将一杯酒灌入口中,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是真的想要你来帮我。”
“那你可失望了。”任韶扬面色变得冷淡起来,“原谅任某更热爱自由。”
“姓任的,别蹬鼻子上脸!”张震语带讥讽,大声喝道。
“蹬鼻子上脸?”
任韶扬终于转头正眼看他,冷笑一声:“蹬鼻子上脸怎么了?姓张的,你知道我‘屠夫’的名号怎么来的么?”
“你~!”张震气急败坏,当即就要拔剑。
“停!”赵正伸手拦住他,然后转头看向老神在在的任韶扬。
“任兄弟,既然说不通,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任韶扬眼睛一眯,笑道:“打赌啊,我喜欢。”
赵正道:“你我都自认从没输过,昨日任兄弟更是得了神剑擒龙,大发神威。不如我们就在这荷花池上比斗一番,如何?”
任韶扬四顾而望:“夏日荷花香,倒是争斗的好天气。”
赵正笑道:“你赢了,我赵正继续帮你,让你安心回家。可若是我胜了一招半式.”
任韶扬接口道:“任某随你差遣!”
“好!”
二人互相击掌,随后对饮最后一杯酒,便各自施展轻功,落在池中荷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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