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539节
“哈,任某今天带你打打牙祭!”
任韶扬哈哈一笑,拉着他向前走去。
就见中华阁门口有小二迎客,看到聂风后,笑道:“哎呦,小马兄弟,咱是打尖还是住店?”
任韶扬捧哏:“吃面!”
嗯?!
聂风和店小二差点一个趔趄,纷纷看向他。
任韶扬哈哈一笑:“今天心情好,咱一醉方休。”
店小二陪笑:“公子爷爱说笑,咱里面请。”将手一引。
进了中华阁内,却见客人着实不少,任韶扬随意一扫,大部分是江湖中人,中华阁的店小二俱都有不凡艺业。
尤其是那掌柜的,逾五旬,白面青须,神态平和,竟也是一方高手。
上得楼来,进入一包厢落座。
任韶扬点了肥鸡两只,黄河大鲤鱼,四喜丸子,糟溜鱼片。
哦,对了还有九转大肠,就要原汁原味的!
这还不算完,又要了两坛鲁门春酒,最后要了盆胡辣汤,做醒酒用。
打发小二走后,聂风笑道:“公子,照你这么个吃法,兄弟我可得刷盘子抵账了。”
“不用,不用!”任韶扬满不在乎,“他们不敢。”
“咋,你还真要吃霸王餐?”
“你咋这么想我?”任韶扬吹胡子瞪眼,“老子吃饭就没差过钱!”
“也是,看公子非是凡人,倒也不可能吃霸王餐。”聂风点点头,然后抱拳问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任韶扬。”
“任韶扬?”聂风念叨几回,摇摇头,“请恕小弟见识短,江湖上没听过你的名号啊。”
任韶扬倒了茶水,嘶溜嘶溜地喝着:“哦,我没在这江湖行走过。”
“我说呢!”聂风微微一笑,“以公子的风采,若现身江湖,必不能寂寂无名!”他又问道,“却不知公子来历”
“查我的跟脚?”
“哈哈,好奇,好奇!”聂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笑道。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任韶扬哈哈一笑,吟诵出口。
“年少遇佛陀,不修真善果。塞北正逢时,八方风雨多。谈笑蔑寰宇,剑压苍生额。傲啸天地窄,寂寞霜雪多。得见众生我,胜负如烟过。神佛亦何往?去休自磊落。”
聂风听得眉头一扬,抚掌笑道:“真潇洒,真豪情!没想到任公子竟是释门出身。这等风采,真是,真是.”
话音没说完。
“好一个‘谈笑蔑寰宇,剑压苍生额’。”
一道稍显低哑的嗓音兀的在门外响起,萧瑟落寞,却又不掩赞许。
任韶扬坏笑一声:“结账的来了。”而后扬声叫道,“老板,酒呢?”
吱嘎,包厢的房门打开。
聂风扭头一瞧,就见一灰衣人笑着走进来。
“老板,这么半天还不上菜。”任韶扬桌子拍得邦邦响,“是不是现炒的啊,这么慢?”
“中华阁都是现炒。”无名有些奇怪的说道。
随后就见小二上菜上酒,摆满了桌子。
任韶扬拍开酒坛,给两人同时斟满,笑道:“感情好,喝酒,喝酒!”
无名道:“在下不请自来,任公子不怪我?”
任韶扬反问:“怪你作甚?”
无名顿了顿,举起酒碗,说道:“那我就请一碗,敬独孤剑圣!”
聂风一愣,没想到这酒楼老板竟然先敬剑圣。
如今,剑圣与雄霸大战的结果传遍天下,虽说雄霸赢了,可剑廿三的威名震荡寰宇,成了众人心中的剑道巅峰。战死的剑圣,成了剑道圣者,丰碑一样的人物。
而赢得此战的雄霸,名声却没有任何加成。
正想着的时候,二人已经喝光了一碗酒。
聂风见状,连忙也陪了一碗。
无名看着聂风,赞许道:“小马兄弟,好酒量。”
聂风笑道:“我呀,原本不能喝酒,这一阵子喝得多了,也是无酒不欢。每天早上一起床,肚子里咣当的不是水,而是高粱酒!”
“哈哈哈!”
无名纵声一笑,说道:“好个一肚子高粱酒。”又饮一碗酒,抹去嘴角酒渍,“你神光内敛,心性优柔,能自己过去自己的坎,不容易,真不容易!”
聂风叹道:“熬过去嘛。”
任韶扬笑眯眯说道:“这句话我认同。”
“哦?任公子有何高见?”无名转头看他。
聂风亦是转过头来。
“历经的痛苦不提也罢,提也无用。和人说了,都不会减弱或是得到宣泄。”任韶扬笑道,“只会让自己显得无力和软弱。”
“所以啊,万事唯有自渡嘛。”
聂风眨巴了一下眼睛,抿着嘴,眼眶有些红。
无名忍不住叹道:“任公子年纪轻轻,竟将世事看得如此通透!”
任韶扬笑容一敛,淡淡说道:“生死都走了这么多遭,终归明白什么才是最优解。”
说到这里,白袍的装逼之魂勃发,忍不住拈起一只筷子,敲在酒碗上,高声吟诵:
“愈近秋期月渐明,寒松伴孤影。感旧当年风发事,何期故人情?剑过苍穹,铮铮长鸣。玉宇澄清。江湖路上谁共济,且醉且独行!”
无名念叨几遍,展颜一笑,“不合词牌,却不失为一首有豪气的自度曲。”
任韶扬喝一碗酒,悠然笑道:“自得其乐而已。”
“你可不仅仅是自得其乐。”无名深深看他一眼,“似乎意有所指。”
任韶扬道:“所指为何?”
无名的面肌抽搐一下,神色间恍惚一下,指着自己说道:“我要孤独终老?”
任韶扬笑道:“我可没说嗷!”
聂风很喜爱这首自度曲,说道;“任公子你可太有才了!”
任韶扬似乎兴致已减,说道:“念几首歪诗小曲,算什么有才?”
“那你觉得什么是有才情?”无名问道。
“大丈夫我行我素,自在畅情适意!”
“太难了。”无名叹道,“世人皆为名所压,甘居下格,如何得以自在畅情?”
“那你可问错人了。”
“怎么说?”
任韶扬笑道:“任某不居下格,天下礼规于我无用,世间强权视之等闲,强者压头我去他妈的!”
聂风惊得目瞪口呆,说道:“任公子,你好狂啊。”
“狂?”任韶扬淡淡说道,“可我觉得这是‘痴’。”
无名抚掌笑道:“古来大才终无用,惟伴池蛙戏水边。真的天才人物,都似狂而实痴啊。”
任韶扬笑道:“这话在理。”
三人相视一笑,举碗一碰,吨吨吨喝了下去。
无名抹了抹嘴角,又倒了三碗酒,说道:“任公子,我敬你三碗酒,亦有三问。”
任韶扬睨他一眼,笑道:“可!”
无名举起酒碗,问道:“何为侠义?”
“侠之大也!”任韶扬举碗道,“有顶天立地,胸怀若谷之气魄。”他仰头喝干,笑指无名,“大丈夫,当如此焉。”
无名叹了口气,亦是仰头喝完,摇头苦笑:“如此看来,在下恐不是大丈夫。”
聂风默默无语,斟酒入碗,一口饮尽。
任韶扬笑笑,他已干了十碗陈酿,眼神却是越喝越亮。
“继续。”
无名又问:“杀戮何解?”先看聂风。
上一篇:万般特质加身,我终将成为不朽
下一篇:说好的上泰山派,你给我九龙拉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