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148节
定安也没见过,开心地和小叫花手拉着手,又叫又跳,闹了一阵。
然后小叫花赶紧从车里拿了块木头,坐在地上雕刻起来。
定安在一旁拿着刚刚画好的草纸,翻来覆去地看,嘿嘿傻笑。
而任韶扬则躺在草坪上,折了根草叼在嘴里,面无表情地盯着虚空。
文字缓缓浮现。
【世界名望:威震江南(达成天下无双,便可跨界而行。)】
任韶扬看着瀑布流泻,浪花翻腾,眼神游离天地之间,没有半点焦距。
心神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突然,小叫花雕刻山水的魔刀一颤,将木头上的一轮明月削了一半。
她叹了口气:“来了个高手。”
任韶扬平静回道:“有多高?”
小叫花想了想,笑道:“前所未有的高,曹督公和血刀老祖加起来都不够打的。”
定安惊呼:“哇,这么强?比起燕大侠呢?”
红袖歪歪头想了想,认真说道:“燕大叔现在不行,但如果重归巅峰,可压制此人。”
“我知道来者是谁了。”任韶扬长身而起,笑道,“并且她也来了!”
“在哪呢?”定安手搭凉棚,举目四望,“这四面除了树林就是瀑布,看不到人啊!”
红袖双眸陡睁,猛地抬头大叫:“这边!”
话音甫落,一个声音由远而近,随风而来:“就是你伤了怜星?”
每说一字,那声音便近了些,说到“星”字的时候,轰然若响雷,竟将瀑布的声音掩盖。
一道白莹莹的光划破四周萦绕的水汽。
大河对岸,白衣身影倏现,襟袖飘飞,卓然而立。
任韶扬洒然一笑,负手走到河边,与她正面相视。
二人俱是一身白袍,好似画中人。
任韶扬朗声道:“邀月?”
邀月双眸似睁非睁,明明身材娇小,可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对岸的白袍,良久后,才轻声道:“屠夫?”
任韶扬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独特的声音。
明明语声灵动、缥缈,语气却是极为冷漠、霸道。
大地苍穹,似乎就因为这淡淡的一句话而变得充满杀机,充满寒意,满天星斗,也似就因这句话而失却颜色。
定安平素傻大胆,只听了她一开口,就觉得浑身战栗,鸡皮疙瘩起来。
而红袖,却还是那么镇定,神情前所未有的从容,头也不抬,依旧刻着木雕。
定安忍不住问道:“小叫花,你不觉得冷了么?”
红袖微微一笑:“不是觉得凉,是心凉啦。”
“你不怕这个恶婆娘?”
红袖抬头,眨了眨大眼睛:“怕啥,瘸子比她还凶。”
定安呆了呆:“是嗷!”运转“嫁衣神功”,顿时面色神光湛然,举止顿时自若起来。
另一边,任韶扬笑道:“怜星宫主天真稚气已让人过目难忘,没想到邀月宫主霸烈艳绝,更是让这山水都失了颜色。”
邀月冷冷道:“奉承我?本宫需要你废话吗?”
任韶扬瞧她一眼,叹道:“任某只说实话。”
“哼!”邀月冷哼一声,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本宫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女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的实话对我而言,就是废话!”
任韶扬微微一怔,摇头道:“我能像你这么潇洒就好了。”
邀月傲然一笑,这一笑好似照亮了整个山林,她上前两步,每走一步,都似乎有寒风呼啸,雾气绕身。
邀月喝道:“天变地变,唯我邀月不变!我要天崩,天不敢负,我要地裂,万物臣服!”莲足一踏,一股绝大劲力传入地上,裂出一道缝隙,直抵河畔。
河水如被狂风卷起,“呼”的一声,奇峰突起,白浪滚滚而至,冲向对岸的韶扬。
任韶扬骤然遇袭,展袖一拂,“大金刚神力”应机而动,涌出体外。
两股大力凌空交伐,逼得那道洪峰进退不得,茫茫然如悬瀑天落,定在半空。
任韶扬跨前一步,衣发无风而动:“咄!”
这一声有如狮吼虎啸,欺山凌谷,山峦河水乃至花草树木都好似颤了一下。
邀月猛觉心摇神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见那洪峰“轰”的一声,四散崩飞。
任韶扬垂手而立,看着对岸双眸圆睁的邀月,剑眉一仰:“邀月宫主,在我这你恐怕没法让万物臣服。”
邀月苍白冷酷的脸上,浮现一丝残忍的笑意:“从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是第一个。”
任韶扬道:“那又怎么样?”语调一如故往,懒散闲适。
邀月一字一字道:“从没有人能逃出我邀月的手掌心!”
任韶扬针锋相对:“所以你让小鱼儿与花无缺兄弟相残,满足变态的心思?”
话音一落,一股寒风骤然凛冽,远处山峦、白云甚至瀑布都似乎被冻结。
一道冰冷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任韶扬身上,邀月的声音冷厉空茫,仿佛来自天外。
“怜星告诉你的?”
任韶扬对于扑逼而来的气机视若无睹,依旧笑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邀月冷冷道:“没有人能破坏我的复仇大计!”
任韶扬嗤笑道:“难道你要杀了你妹妹?”
邀月平静道:“我先杀你。”话未落音,忽然一掠数丈,手足不动,身子轻摇轻晃,真如一轮明月般,在夜空下婆娑起舞。
感受气流一波波涌来,任韶扬哈哈一笑:“打得明月降,纵意震音扬!”大笑之中,襟袖飘扬,一拳捣去。
明月之下,一条大河,两道白影。
一者飞天探掌,美艳绝伦。
一者立地出拳,潇洒飘逸。
突然之间,小叫花和定安仿佛再也感受不到二人的气息,只听轻微的一声。
“笃”!
夜阑之中,无边狂风乍起!
碎石、泥土、河水、残枝、断叶所有有形之物,好似飓风一般,围绕二人身周,翻滚激荡,旋转不休。
“嘭!”
一声巨响,河水迸发巨大激浪,高约数丈,地表起伏。
红袖和定安只觉双脚震地发麻,驴子也“夯啊,夯啊”地叫着。
“邀月宫主,还有什么手段,都拿出来吧!”
狂风中,任韶扬卓然而立,如江心磐石,涤荡激流。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残忍!”邀月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疯狂大笑。
天地似乎无处不是她的白影,手挥目送,掌劲破空掠过,轰隆,地上陷了个好大的坑。
定安看得双眼都要发晕,只觉这恶婆娘出手实在太过迅捷,如电闪,如雷轰,偏偏事先无有一丝征兆,委实可怖可畏。
任韶扬立在风暴之中,毫无惊慌之色,双目神光湛然,身子如如不动。
就听他嘿”的一声,双手骈指虚点,左一拨,右一挑,将来掌尽数拨挑开来。
任韶扬身子微侧,指诀一变,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好似拈住绣花针,拂了三拂。
“咻咻咻”!
锋锐无比的劲力破空掠过,仿佛捅破窗纸的钢针。
转瞬之间,就听满空啸响连连,仿佛万箭齐发。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只听“当当当当”声响不断,二人指、掌交接无数。
邀月掌心微感酸麻,但觉空气如流水波动,猛向自己双眸戳来。
当即娇叱一声,素手也向任韶扬眉心拍去。
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任韶扬笑道:“好狠的心性!”不但不退,反而将身一挺,“呼”的一拳,拍向来掌。
邀月惊讶之极,没想到任韶扬竟也不是怂包。
但见月色如水,两人疾如电光石火,笃笃笃连对二十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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