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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谁谈恋爱啊 第194节

  苏总捕抛出青冥剑鞘,面上恢复平静,做出高手气派,“嗯……一个月,的确是挺快的,都快赶上我了……但‘剑意’这种东西,非一朝一夕可得。”

  呛铛————

  话音落下,苏总捕拔刀出鞘,“杀父之仇在身,我想诛杀乌达木,却也知我与他之间的差距,若想复仇,稳扎稳打绝无可能,唯有心怀死志,前而无退,方可有一线胜算……抱着如此觉悟,我才创出一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刀法……

  前而无退,便是我的刀意,也是我沟通天地之桥时的‘道’,我如此说,你能明白吗?”

  赵无眠蹙眉,“也就是说,我若想沟通天地之桥,不仅需要‘道’,也需将所会武功融会贯通,自创武学?”

  “是,也不是。”苏总捕收刀入鞘,“等你有了自己的‘道’,自创武学也不过随心而为,因为这门武学,就是你‘道’的化身……因此自创武学的过程,便是你的‘寻道之途’。”

  赵无眠了然,月华剑,《五气经》,挽月弦,归根结底,是别人的……他人的武学之道,又岂能让自己身合天地?不过拾人牙慧罢了。

  归根结底,到了武魁那境界,便是‘真·开宗立派’,那是要有自己的东西的。

  而自创武学的过程,便是你结合自己的生平阅历,武者之心,一寸寸深挖,一寸寸剖析,而后得出最适合自己的武道之途。

  自创武学,与所谓剑意刀意,不过是‘悟道’后的具现化体现。

  “那我感悟月华剑意,就没有一点用?”赵无眠稍显失望。

  他的武道,已经到了瓶颈……没有记忆,那就不可能‘悟道’,实力若想再更进一步,虽能继续磨炼筋骨,精进‘技法’,但这法子不可能让他的实力质变。

  “自然不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绝非虚假,林公公虽是你的手下败将,但在武道一途,无疑是远超你,我与许然的。”苏总捕一针见血道:“他自创《五气经》时,尚且结合百家之所长,小西天的‘大罗弥天指’,剑宗的‘离心离合刀’,都是他曾感悟过的……

  未明侯如今已至天人合一,若想实力质变,感悟其他武学的‘意’,便是唯一的法子,也可为你之后自创武学做积累。”

  “‘意’这种东西,太过玄乎,就算感悟到了,又能对实力起什么作用?”面对当世武魁,赵无眠自是虚心求教。

  现实不是打游戏,就算感悟了什么‘意’,也不会给你加层buff,拔高数值。

  “‘意’也,势也。”苏总捕忽的拔刀,刀芒瞬间袭向赵无眠脖颈。

  赵无眠心头一跳,抬起剑鞘格挡,但剑鞘便如挡在镜中花水中月前,雁翎刀不知为何,还是穿过剑鞘,抵在他的脖颈之前。

  “迷乱诡秘……这可不是苏总捕方才所言的‘前而无退’。”赵无眠望着脖颈的雁翎刀,面色不变,眉梢轻蹙。

  苏总捕露出笑容,以赵无眠目前的实力,肯定不至于被苏总捕一刀枭首,因此这不过是赵无眠主动放松,感悟刀意,如今一言点出,他果真是武道天才。

  如今面对面有了交集,苏总捕才终是对赵无眠高看了几分……单是刀在脖前却不动声色的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苏总捕干脆利落收刀,“此乃西域刀法,我曾深入西域,探明圣教,与圣教教主申屠不罪对了几招,那时才刚入武魁不久,不是对手,被打得落荒而逃,却也知其武道之意,加以感悟,融于我之刀内。”

  “圣教?申屠不罪?”赵无眠曾在《江湖豪雄榜》见过此人的记载,但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说。

  “一个武学天才,也是个武道疯子,武贞年间,横空出世,沟通天地之桥至今也有二十余年……”苏总捕微微一顿,而后摇头,

  “西域距离中原太远,而且当初太祖高皇帝开国时,就有问题遗留……

  一位从龙的异姓王被封到西域,那里太偏僻,便渐生不满,这么多年,一步步自立军阀,虽还在朝廷管控,却早已听调不听宣,等到景正年间,朝廷已经近乎失去了对他们的统治力,先帝曾想收复西域,却没成,而申屠不罪,想必就是那位异姓王用以管控江湖的棋子,也可以说是‘红花棍’。”

  赵无眠蹙眉,武贞,其实就是太祖高皇帝在位时的年号,那时的遗留问题,自然也会落到洛朝烟的肩膀上。

  这么一个划疆而治的军阀势力,赵无眠就不信他对江山没有一点兴趣……最好的法子,就是在他露出獠牙之前就解决了他。

  念及此处,赵无眠忽的一愣……自己这想法,未尝不是与洛述之不谋而合?

  晋王坐拥二十万大军与一位武魁,洛述之同样不信他对江山没有一点兴趣,因此毫不犹豫提前下手。

  坐到这个位子,有些时候,想与不想,由不得谁。

  不过自己能及时意识到这点,岂不是也能证明,自己不是什么双标的虚伪之徒?

  挺不错的,待会儿见了洛朝烟与观云舒,可以把这说给她们听。

  说着,苏总捕便扯开西域的话题,毕竟地盘被分走一大块,目前朝廷还对此无能为力,明显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便哈哈一笑,重新说起自己的刀意,“前而无退,可不是直来直往……中途转个弯什么的,反而说不定能更快抵达目的。”

  赵无眠琢磨少许,也不再谈及西域之事,而是分析道:

  “归根结底,意还是‘技’的一部分,只不过已经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地,而不是单单拘泥于一招一式之内,假设我将‘月华剑’吃透,悟其剑意,未尝不能将其‘意’融于挽月弦之内,一门武功一门武功的融会贯通,不断改良挽月弦,等到了那时,那这挽月弦,究竟是她萧远暮的,还是我赵无眠的?”

  苏总捕赞许看他,“侯爷明昭,正是此理,但还说错了一点。”

  “嗯?”

  “并非融于挽月弦,而是将挽月弦融于你自己的武学……如此,才算迈出了自创武学,悟道武魁的第一步,第二步,便该去其糟粕,取其所长,融于己身,至于侯爷若是觉得借鉴他人,不能算自己的武学……”

  “岂闻天下有无根之水?”话音未落,赵无眠便微微摇头,

  “谁最开始习武,都是学自别家武学……既然是要找自己的道,那自己未至宗师之时所学的那些他人武艺,岂能尽数抛去?那些记忆,那些他人的武学,便是独属于自己的道,抛却它们,便永远不可能进窥武魁……因为那是抛却自己,反而钻了牛角尖而着相了。”

  “善。”苏总捕一愣,又高看了赵无眠数分,这悟性,的确是天生习武的料子,

  “‘武学之意’,如何悟?我方才舞了半天月华剑,也没个思绪。”赵无眠问。

  苏总捕微微一笑,“慢慢练,慢慢用,多加思考,虽是大白话,却也只能如此……武道一途,没有捷径,当然,若有专精此武功的高手与你分享感悟,彼此交流心得,自然也能更快一点。”

  赵无眠颔首,而后露出笑容,“苏总捕如今用刀,单论月华剑,比不上苏小姐?”

  苏总捕沉默片刻,心情一下就不好了,“不差,我走刚猛路子,本就不适合用剑……而妹子自知青冥剑与月华剑,都可以说是家父遗物,因此她在月华剑上的造诣,的确强于我……侯爷若真要感悟月华剑意,该去寻她才是。”

  所谓达者为师,赵无眠虽比苏青绮强,但在月华剑上,就是不如苏青绮所学精深……自然该虚心讨教。

  而且这可是自己媳妇,自然没什么丢人的。

  赵无眠巴不得两人天天腻在一块习武,一起进步,一起变强。

  赵无眠哈哈一笑,“当初第一个向她学武,如今感悟剑意,仍要寻她……真好。”

  这种微不足道的巧合,足以让赵无眠感觉欣喜……等苏青绮得知,肯定也是如此。

  经此交谈,苏总捕高看了赵无眠不少……但心中赞许,很快便因妹子被拱而烟消云散,他轻叹一口气,“说起来,侯爷如今封官加爵,地位不俗……准备什么时候向苏家提亲,我等也好提前准备回礼。”

  赵无眠倒是想一入京就和苏小师父成亲,但苏青绮已经提前告诉过他,没找回记忆前,绝不和他成亲,就是担心赵无眠此前还有妻眷,不愿赵无眠成了个负心汉。

  真是乖巧懂事。

  他微微摇头,“等我找回记忆吧。”

  “也好,我不干涉妹子的婚嫁之事,到时候侯爷可寻我娘亲,你们两人谈便是。”

  苏总捕说着,便看身后殿门猛然被推开。

  回首看去,洛朝烟正面无表情,负手站在殿外。

  “拜见圣上。”苏总捕俯身行礼。

  洛朝烟勾起一丝笑容,但这笑容却没有一丁点温度,“苏总捕来此,不是要与未明侯谈论悟道之事?”

  “武道之事,我心中之惑已解,接下来该抽出时间寻苏小姐一同练武……”赵无眠替苏总捕说话。

  “你闭嘴。”洛朝烟斜视了他一眼,而后又看向苏总捕,“总捕吃早膳没有?朕正打算同侯爷一同用膳,要不总捕一起?”

  这个时候要是敢答应,那苏总捕也混不到三品大员这个官职。

  苏总捕头皮发麻,连忙否认,“侦缉司还有要务处理,臣便不久留,这就告辞……”

  苏总捕行了一礼便要仓促离去,而后想起了什么,走了几步又回首看向赵无眠,“小西天的观云舒,也和侯爷有所交集,没错吧?”

  “是……她怎么了?”赵无眠心中一凛,“可是遇见了什么事?”

  自昨天登基大典到现在,赵无眠都没见过她,也不知她在何处……当初观云舒说过,一旦洛朝烟登基,此事彻底了解,她与赵无眠也就再无什么瓜葛,也就该离京了。

  “倒是没出什么意外。”苏总捕回忆了下,而后才道:“昨天登基大典时,我在宫中,等入夜回了侦缉司后,才知她曾来过侦缉司,接了一个江湖通缉令……”

  赵无眠颔首,侦缉司乃是大离朝堂监管江湖的红花棍,一般有什么作奸犯科的江湖恶徒,都会刊登在侧,作为悬赏下发出去,谁都能接,这可是很多江湖游侠谋财的手段,若是时常与侦缉司合作,又协助办过什么案子,自然也能与朝廷交好,在白道有几分关系。

  像什么幻真阁本我堂的采花大盗,便是侦缉司通缉榜常客。

  而观云舒这种名门大派的弟子,有时也会接些案子……主要还是为了历练自己,观云舒突破天人合一在望,在京中又不认识什么人,只有赵无眠一个朋友,那闲来无事接个活儿,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也合情合礼。

  赵无眠没说话,示意苏总捕继续,便听苏总捕紧接着委婉道:

  “观云舒佛门中人,本性纯善,听说最近才开始游历江湖,虽然聪慧,但江湖经验总归是浅薄了些,便吃了亏,而她所接案子,乃是五年陈案,乃是曾轰动京师的琉璃案,与幻真阁本宗护法和小西天有关,听闻他最近入了京,我等才将其从案牍室放了出来,便被她所接。”

  “吃亏?她吃了什么亏?”赵无眠心头顿时冒起火。

  “听她说,与侯爷有关。”苏总捕眼神顿时稍显古怪,“观云舒是先吃亏,才上了侦缉司接案,约莫是想报复……

  但具体细节,她也没与我们细讲,接了案子便匆匆离去,只知大意是偶听有人想行刺侯爷,她前去跟踪,结果反而落了埋伏,那伙人就是为她而来,实力均是不俗,她奋力杀了几人,其余人等便落荒而逃,她从武功招式看出是幻真阁中人,便来侦缉司,得知五年前那琉璃案,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联系,才接了案。”

  闻听此言,赵无眠心头更是火气蹭蹭蹭往上涨,观云舒是想帮他才被埋伏的?

  “她受伤没?”

  “根据当时的捕快所言,没受什么外伤,但不知有没有内伤。”苏总捕微微摇头,而后琢磨少许,转而看向一直默默旁听的洛朝烟,道:“未明侯也无官职,但心在江湖,不如给他玉牌,成侦缉司玉牌捕头,如此为圣上办事,有个具体身份,也方便些。”

  其实苏总捕是在给赵无眠找个台阶离去,顺带以此为机会,多和赵无眠接触接触……毕竟这位未来多半就是自己的妹夫,如此既可以多了解了解,而且跟在自己身边,在京中办事也有个照应。

  洛朝烟柳眉轻蹙,抬眼打量赵无眠几眼,觉得苏总捕所言也不无道理,便微微颔首,“玉牌捕头,层级不够……副总捕吧,仅在你之下。”

  苏总捕眼角一抽,觉得就赵无眠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应该不是自己照应他,而是赵无眠照顾他。

  是不是只要赵无眠再办几个案子,自己顶上的官帽就要被赵无眠给抢了?

  说罢,洛朝烟又看向赵无眠,神情犹豫几分,而后才道:“瞧你这模样,也是不想同朕吃早膳……快去吧,一切小心,当年那场琉璃案,便是朕也有所耳闻,其中详情,路上你再了解便是,若你能查获此案,也是大功一件,朕反而要苦恼再封你些什么。”

  苏总捕则自怀中取出一枚漆黑令牌,递给赵无眠,“副总捕只有两个位子,分左副总捕与右副总捕,目前右副总捕之位空缺,令牌我一直随身携带……”

  没有多言,接过令牌,赵无眠朝洛朝烟微微拱手,忍着心中怒意,露出笑容,“九黎蛊,天玄尘,萧远暮与归一真人的消息,目前还没有,我自然不会仓促离京……在京中待着的时日还有很多,自不会没机会和圣上用膳。”

  “希望如此吧。”洛朝烟微微摇头。

  眼看赵无眠与苏总捕告辞离去,她回身望着赵无眠的背影,而后轻叹一口气。

  请安回来的路上,她还在想着待会儿用膳时,赵无眠又给她讲什么笑话,说什么趣事。

  结果转眼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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