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继承了游戏里的邪恶组织 第484节
“冯睦?!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巨大的惊疑如同海啸般冲击着冯矩的大脑。
一瞬间,冯矩就感觉如坠冰窟,有种被巨大阴谋包裹的窒息感。
不怪冯矩疑神疑鬼,换成任何人处在他现在的处境,也不得不多想啊。
代入他的视角来看,即:
已知女儿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大概率跟[假面]有关,或者就是第二[假面];
然后八成假定儿子同样是怪物,还给他身上种下了一个死亡倒计时;
记载[假面]秘密的羊皮卷此刻正在特派员别墅;
最后,儿子竟诡异地出现在同一地点!!!
由此可推论出……什么?
冯矩的脑子像一台过载的老旧机器,CPU疯狂运转,种种线索在他脑海中纠缠、断裂、重组……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冯矩十指深深插入发间,抓扯着头皮,使出了毕生的神探之力,杀死了自己所有的脑细胞,也理不清这团乱麻般的线索。
推理不出!无论如何都推理不出啊!
如果换了真的神探,或许能推理出真相吧~
冯矩心乱如麻,但一种近乎本能的、模糊而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的背后绝不是什么简单的巧合。
冥冥之中,必定存在着一条无形的暗线,能将这所有事情都串联起来。
车辆平稳地驶远,汇入主干道的车流,很快消失在视野尽头。
冯矩依旧蹲在树丛的阴影里,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那张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脸。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荒谬感,在胸腔翻涌:
“女儿,一直在演戏,把我骗到了死,儿子也是在演我,且藏的最深,所以,到头来,我才是家里最表里如一的…..傻子?
车内,后排闭目养神的冯睦,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
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冯矩,都不用眼睛去定位,感知中就能标出冯矩的精准坐标。
冯矩的剩余生命是他恩赐的,后者一旦出现在他附近,就会第一时间被其感知到。
他只是懒得理会,甚至懒得投去一丝多余的目光。
“还剩4天的寿命了,却连一点像样的浪花都海没扑腾出来,真是令人失望呐。”
冯睦的心思已经不在老父亲身上了,他对老父亲也可算仁至义尽了。
他现在的心情,非要形容,大抵就跟冯矩当年放弃原主时是差不多的。
“我亲爱的父亲完全比不上妹妹啊,实在是太废物了,不值得在他身上继续浪费生命,浪费感情了。”
冯睦收回思绪,决定彻底放弃冯矩,任由其自生自灭吧。
………
厚重的红木门被从内部反锁,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书房内只剩下特派员自己粗重呼吸声,在过分寂静的房间里略显瘆人。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唯有书桌上的台灯,被拧到最亮的档位,投下一束惨白的光锥,将摊开的羊皮卷笼罩其中。
特派员整个人几乎伏在桌面上,鼻尖贴上泛黄的羊皮纸,贪婪地深嗅着那股陈年尸油特有的腐香。
金丝边眼镜的镜片反射着刺目的灯光,却遮不住他眼中那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混合着极度兴奋与赤裸裸贪婪的光芒。
“是真的……基本可以确定是真的……”
特派员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十几个小时滴水未进让他的嗓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促使他做出这个判断的,并非什么严谨的学术考证,而是羊皮卷上面记载的仪式步骤之繁琐、要求之苛刻、过程之血腥残忍,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类的道德底线,甚至挑战了生与死的正常逻辑。
上面描绘的死亡图景,以及要求献祭者必须在极致痛苦中保持清醒的要求……都完美契合了他内心深处对“邪祭仪式”最扭曲、最癫狂的想象。
更重要的是——[假面]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不容辩驳的事实,如同铁铸的基石,为羊皮卷记载的[邪祭仪式]提供了最有力的可信度支撑。
须知天下邪祭仪式千千万,真正能成功的却寥寥无几。
绝大多数不过是痴心妄想者自我欺骗的谎言,或是疯子自导自演的惨剧。
可眼前这份……它指向了已知的成功案例——假面·郑航!
而特派员执着于[假面],不就是想捉住一个邪祭寄生体,继而把邪祭寄生体运回上城,运回家族立下功劳嘛。
要知道像他们这种大家族的族内子弟,竞争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
外人只看见他们光鲜亮丽,便以为他们从出生起就坐在云端,然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云端里是何等残酷的角斗场。
不光是少家主的位置需要竞争,便是家族内各个位置都是需要竞争的。
少家主的位置他的身份不够,也压根儿不敢想。
他的目标,只是想成为一名被家族认可的优秀子弟,进入重点培养序列,成为未来少家主班底中的一员。
哪怕只是班底中不起眼的一员,只要能掌握家族内部某个重要部门的实权职务,能够真正调动一部分家族资源,他就心满意足了!
即便这般“卑微“的野心,要实现也难于登天。
首要条件便是必须挣脱下城这座腐臭的泥潭,重返上城的光明世界。
而要赢得这张回归的通行证,他必须.
第599章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而要回到上城,他必须立下能让家族侧目的功劳。
这功劳不是他能在下城做的多出色,比如说把巡捕房打理的多好。
这些都是无用功,他就算把九区的巡捕房做到下城第一也没啥用。
你维护的是下城的治安又不是上城的,你的功劳与上城何干?
更何况他也不可能做到。
这个道理特派员内心门儿清。
他作为上城特派员的身份听起来很大,代表上城意志,监察下城一切。
但实际上呢?
骗骗别人也就够了,千万别骗了自己。
他的权力可大可小,弹性十足。
某种程度上是无限大,但也无限小。
说的更通透点,他真想做出点政绩来,那他的权力就会被压缩到无限小,但如果他只是他只是尸位素餐,吃喝玩乐,那他的权力又可以膨胀到无限大。
简而言之,常规途径是走不通的,他当前唯一有可能立功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活捉一具邪祭寄生体。
而一具邪祭寄生体,在上城绝对是会被哄抢的战略性资源。
其实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自从几个月前,[命运]的十三席近乎倾巢而出袭击了上城议会,展现出了种种恐怖的威势,造成了天倾事件后。
邪祭的重要性就被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研究邪祭、理解邪祭、掌控邪祭……这已成为上城议会,以及各大家族心照不宣的共识。
简称邪祭竞赛!
当然,邪祭跟邪祭寄生体之间还隔着层鸿沟呢!
可问题是,邪祭也不是谁都能捕捉的啊。
反正,以特派员的实力,他是绝不可能对邪祭本体动歪念的。
他清楚自己的斤两,他又不是疯子。
他是想回上城,又不是想死。
可邪祭的念头不敢打,自己送上门来的邪祭寄生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何况还是一具野生的幼生体
然而,现实给了他狠狠一记耳光。
他手下的人,全是废物!
前前后后追捕了这么久,却始终连[假面]的影子都摸不到。
这让他在愤怒之余,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可现在不一样了,[假面]抓不住不重要了。
他可以想办法自己制造出[假面]来,只要这张羊皮卷能被验证是真的。
特派员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羊皮卷,镜片后的眼眸似都燃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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