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从封神传承开始 第299节
“好硬的骨头!”
庆帝眼中眸光一凝,神情冷峻,心中暗道。
虽然庆帝未用全力,但大宗师的随手一击,斩楼断铁不在话下,但竟劈不开一个畜牲。
“吼——!”
朱厌吃痛,暴怒嘶吼,金竖瞳中的幽蓝火焰疯狂跳动,它猛然收爪,另一臂横扫而来,劲风呼啸,足以摧山裂石!
庆帝冷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侧移半步,刀锋顺势一撩。
“唰!”
刀光如电,朱厌粗壮的前臂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幽蓝色的兽血飞溅而出,落在地上竟腐蚀出缕缕黑烟。
朱厌狂怒,双拳如擂鼓般砸向地面,整座庆庙剧烈震颤,砖石崩裂!
庆帝却已纵身而起,手中长刀映着天光,化作一道匹练般的寒芒,直斩朱厌咽喉!
“孽畜,朕今日便斩了你!”
刀锋未至,刀气已先一步撕裂朱厌颈间白毛,鲜血喷溅!
朱厌终于意识到眼前之人的恐怖,兽瞳中闪过一丝惊惧,竟猛地后跃,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庆帝落地,刀尖斜指地面,神色淡漠。
“跑?”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冽的笑。
“朕准你逃了吗?”
朱厌腹部的幽蓝光芒骤然暴涨,如同深海中蛰伏的凶兽睁开了眼睛。
庆帝眉头微蹙,本能地察觉到危险,手中长刀横在胸前,真气在周身形成一道无形屏障。
“吼——!”
朱厌仰天长啸,那声音不再只是单纯的兽吼,而是夹杂着某种诡异的金属震颤。
它张开血盆大口,喉间幽蓝光芒凝聚成球,周围的空气因高温而扭曲变形。
庆帝瞳孔猛然收缩,当即身形暴退。
几乎在同一瞬间,朱厌口中的幽蓝光球化作一道炽热光束喷射而出,不断加大,甚至由幽蓝色渐渐转变为赤红色,所过之处,青石地砖瞬间汽化,两侧的汉白玉栏杆如同蜡制般融化。
庆帝虽退得快,却仍被余波扫中。他手中长刀在接触光束的刹那便化为铁水,袖口已然化作飞灰。
庆帝冷哼一声,真气鼓荡间将灰烬震散,但脸色已不复先前的从容。
“陛下!”
远处护卫惊呼出声,却被这毁天灭地的一击震慑,无人敢上前。
朱厌一击得手,却不恋战,转身便逃。
它粗壮的后肢在地面留下深深裂痕,速度快得惊人,更令庆帝震怒的是,这孽畜逃跑时竟不忘伸出巨爪,想要一把捞起地上昏迷的范闲!
“放肆!”
庆帝怒喝一声,身形如电射出。
他右手虚握,地上散落的十余柄刀剑应势而起,如臂使指般朝朱厌后背激射而去。
“叮叮叮———”
金属碰撞声如雨打芭蕉。那些刀剑刺在朱厌背上,却只留下浅浅白痕,便被弹飞。
庆帝眼中寒光更盛,足尖一点,整个人如大鹏展翅腾空而起,右手并指如剑一道凝练到极致的真气破空而出。
“噗!”
这一指正中朱厌右肩,幽蓝血液喷溅而出,朱厌吃痛,身形踉跄,然后将范闲如同暗器一样祭出。
同时,它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庆帝一眼,那眼神中竟似有几分人性化的讥讽。
庆帝心头一震。
这绝非寻常兽类该有的眼神!
庆帝接过范闲,还欲要再追,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朱厌腹部幽蓝光芒再次闪烁。
庆帝警觉地停下追击,却见朱厌并未再次发动那可怕的吐息,而是借着这短暂间隙,猛然跃过庙墙,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重重殿宇之间。
庆帝转过头,目光冷寂的瞥过身后为数不多残余的护卫,只见这些护卫震撼的神情中还带着一丝惊惧。
毕竟谁也想象不到,自己所一直护卫的陛下竟然会武!
随后,在护卫不解的目光中,庆帝手中刀光划过,将他们尽皆斩做两节。
他为大宗师之事绝对不可暴露,所以这些护卫只有死路一条。
庆帝独自立于废墟之中,衣袍无风自动,他低头看着掌心一道被原子吐息灼伤的焦痕,眉头紧锁。
这孽畜的实力远超预计,更诡异的是它最后那个眼神。
良久过后,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之前因受伤晕死过去的宫典终于率大批禁军赶到,看到满地狼藉和庆帝手上的伤,这位八品上高手面色大变:“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庆帝摆摆手:“查清楚这孽畜从何而来。另外……”
庆帝面沉如水,声音冷得能冻裂金石:“传令鉴查院,封锁全城。活要见兽,死要见尸!”
“那……地上的这位公子……?”
宫典低头战战兢兢地问。
庆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转瞬即逝:“送去太医院医治,告诉太医院,范闲若死,他们所有人陪葬。”
众禁卫噤若寒蝉,纷纷领命而去。
一番闹剧过后。
庆庙数里外。
一只银丝猴带着委屈的神情对着孟凡呜咽,指着自己快要愈合的伤口不断比划,仿佛在诉说庆帝有多么可恶,就像是孩子在跟家长告状。
其外形就像是软萌可爱的金丝猴一样,只不过由金丝变成了银丝,靛蓝色的面孔也变成了朱红色。
孟凡提起这只小猴子,笑道:“行了,别卖弄了,知道你有功,回去之后,我赏你一枚水蜜桃吃。”
只见这银丝猴当即不叫了,脸上也泛起几分欢喜的神色。
会哭的猴儿有桃吃,孙爷爷诚不欺我!
随后,孟凡反掌间将这“朱厌”收起,看着庆庙的方向喃喃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依,范闲,这次受伤,也许是福非祸,亦或许你就真的死了。”
“就看你这位便宜亲爹,愿不愿意救你吧!”
————
范闲受伤的消息虽然被掩盖的很好,但是直到深夜,范闲依旧没有来到范府之中。
得知庆帝今日安排的范建马不停蹄的跑至宫中,也顾不得什么宵禁了,直接在皇宫门前跪见。
“陛下,司南伯范建范大人非要在皇宫门前求见,好像闹的不轻!”侯公公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庆帝揉了揉脑袋:“宣他进来吧,要是今日朕不给他个答案,还不知道要闹成个什么样子。”
不久后,只见范建气势汹汹的在侯公公的带领下走进殿门,在对上庆帝冰冷的眼神后,不禁气势一颓。
当即拱手行礼道:“臣,范建,见过陛下!”
“风风火火,夜闯宫门,像什么样子,有你这样的臣子吗?”庆帝一脸不满道。
但庆帝心里却清楚,要不是陈萍萍不在京,恐怕夜闯宫门的就不止范建一人了。
听到此言,范建的腰板不由得又挺直了起来:“陛下,按照时日,范闲今日便应该到范府,臣也问过虎卫了,是陛下手下的侯公公接走了他。”
老子要儿子,天经地义,我怕谁啊!
“臣就问一句,臣的儿子呢?”
范建一口一个儿子,听得庆帝极其不爽,本来他因为今天的事情就十分烦闷,再加上范建这一出,心情就更糟了。
但好在,这种局面他早已预料到了,只见庆帝迟疑一下,才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你跟朕来吧!”
瞒着范建肯定是不行的,而且也瞒不过去,就算瞒过去了,范闲伤好之后一问,什么不清楚?
而且,这次范闲受伤极重,按照太医院所说,其五脏六腑都有伤势,却因那特殊的真气吊住了一条性命。
能不能撑得过去,还两说呢!
总不能真就不让范建一点都不知道吧!
范建跟在庆帝身后,一直来到太医院中。
此时的范闲躺在锦榻之上,面色惨白如纸,唇边不断溢出暗红的血沫,每一次微弱的喘息都像是从破碎的肺腑里硬挤出来的。
他的胸骨凹陷下去,呈现出诡异的塌陷弧度,仿佛被巨兽的利爪生生按碎。
太医剪开他的衣衫时,皮肉之下淤紫一片,肋骨断茬刺破肌肤,森白的骨尖上还挂着细碎的血珠。
更骇人的是他的内伤,五脏六腑尽皆移位,经脉寸断,那股九阳真气就像是在拼命粘合玻璃碎片一般。
太医院首正颤抖着施针,银针刺入穴道的瞬间,范闲的皮肤下便泛起诡异的青黑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肉深处腐蚀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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