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天庭遗迹 第7节
周牧一抖衣袖,折刀入手,横挥而去,风声猎猎,将另一个打手的喉咙也划破,
他如同一只恶狼,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朝着第三个打手扑去,折刀扎穿对方下巴,再以拳击折刀末端,使其刺入上颚!
眨眼间,三个人飙血倒地。
“你他娘”另外三个打手这才反应过来,又惊又怒又悚,持刀棍挥向前来,
但他们的动作在周牧眼中,实在太慢太慢!
刀棍未落,劲风先至。
这一秒,周牧感觉自己对那风的把握无与伦比,劲风吹起自己前额的碎发,扑打在脸上,
旋而融在自己的身体里.不,不,是自己好像和风融在一起。
“小神通.【煽风】?”周牧如是想到。
在经历那场幻景执掌一门操使风的小神通后,他对风变的极为熟悉,风对他也极为熟悉,
就像是所谓的【意】。
对,意。
刀有刀意,剑有剑意,风自然也有风意。
他原本钉立在原地,却又违背常理,像是一片落叶般,随着袭来的劲风一并朝后飘荡,闪过劈来的刀与棍,
右脚尖骤插入泥地,猛地上挑,当先的打手只看见大捧泥土泼起,纷纷扬扬像是轻纱薄幕,
又有一点寒芒扯破了湿泥烂土碎化的轻纱,在打手喉间一撇而过。
旋后打手觉得,自己便无法呼吸了,喉管、口鼻全被血腥味塞得满满当当,伴随窒息感,视线开始模糊.
倒地前,
打手看见那个青年顺着河畔微风摇摆着,
手中那把小巧的折刀先后没入了另外两个兄弟的喉咙。
真厉害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才走到中年人身侧的红衣女顿足侧目,讶异道:
“好身手。”
六具尸骸倒在地上,猪鸽立在肩上,晕晕乎乎的咕咕咕,
周牧戒备,左手抓着折刀,右手自大衣内摸出锈迹斑驳的钝斧,手持双器低压身形,如同将要扑猎的兽,死盯着高盘长发的红衣女,
对方明明只是平静的凝视自己,但却给他以极其危险的感觉!
一头半妖,一头壮体层面的半妖。
红衣女将长剑插在泥里,一拍腰侧矛筒,
铜质的矛筒震颤不休,三根短铁矛被震上半空,而后!
红衣女伸出双手各捉一根短铁矛,右手发力掷出,旋而扭腰转了一圈,蓄足力的左手将短铁矛抛出,
再右脚一踢,击在最后那根悬空落下的短铁矛尾,后者爆射而出!
整套动作在半秒内完成。
‘咻!!’
三根短铁矛的破空声粘连在一起,猪鸽猛地炸毛!
周牧心头暴寒,三根短铁矛钉来的轨迹他看的是一清二楚,但躲不开,身体跟不上反应!!
电光火石间,周牧只来的及催动【煽风】,旋而拼尽全力转动身躯,
下一刹,三根在风中微微偏斜的短铁矛擦着周牧脸庞冲过,钉进身后湿泥烂土,齐根没入。
“咦?”
红衣女有些诧异:
“偏了?”
她蹙眉,有些匪夷所思,咬着嘴唇静思片刻,突然暴起,捉起长剑,于眨眼不到的时间内掠过十米之遥,已近了周牧的身!
周牧头皮发炸,身体跟不上反应,明明红衣女的动作在眼中一清二楚,但自己却无法抗击,指头都来不及抬起!
“咕咕咕!!”
肩上的猪鸽扑棱起,短喙前啄,恰冲着红衣女的眼珠子去,后者冲势一止,侧头避开,再捉剑上挑,要割碎周牧的手臂!
但有了猪鸽这么一缓,周牧总算是提起了胳膊,钝斧横在身前,斧与剑相击!
‘锵!!’
周牧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匹烈马撞上。
他倒飞出去,重砸在湿泥地上,红衣女顺势相贴,跨坐在周牧身上,剑压着斧,斧抵着周牧喉咙,却并未继续发力。
她娇笑,啧啧称奇:
“力道疲软,体魄平庸,就是一个普通人但反应怎的这般快?莫非是个练武奇才?”
“对啊。”
周牧感受着脖前冰冷,咧嘴一笑:
“我就是练武奇才,大人何不把我收入弄火堂?”
红衣女虽然很英武,高盘着长发,但眉眼间水波盈盈,红衣下那双骑在周牧腰上的雪白长腿若隐若现,
她微笑道:
“本来是可以考虑的。”
周牧心思电转,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双方的差距太大太大。
该如何脱身?
他想不到办法。
煽风只能掀起些许微风,点火只能燃起几缕凡火,甲寅伐木斧未曾祭炼
刚遇泼天机缘,便要栽了吗?
周牧想到了刚才红衣女避开猪鸽前啄的喙,抬起眼,与骑在自己身上的、面容姣好的红衣女对视,笑容纯善:
“我是太白武馆的人。”
红衣女一愣:
“太白武馆.那里什么时候收了新弟子?你当我傻?”
她摇头,收起长剑,伸手便朝着周牧的胸膛探去,骤然而至,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周牧胸膛处的皮肤如同棉花一般,被轻而易举的撕裂了,细嫩的手掌就这么插在他胸膛!
血液.在流失。
剧烈疼痛中,周牧快速失血,分明看见红衣女那只裸露在自己胸膛外的半截白皙手掌变的有些发红,就像是在汲取自己体内的血液!
昏沉,乏力,眼前也开始发黑。
要死了么?
要死了么?
他艰难的抬起了手掌,打了个响指。
‘啪!’
红衣女一愣,看见一粒火炸在这个青年的指间,微微摇曳,而后烁灭。
下一刹,火光再现,却已然是半空中,像是这个青年在笨拙的尝试操纵火焰燃起的方位。
而当那火焰又一次摇曳烁灭后。
红衣女眼前,不,是眼中,她的眼中火红一片,
滚烧灼热之感在眼球中轰然喷发!!
第7章 斩妖
痛!!
红衣女捂住眼惨呼悲鸣,退坐在泥地,有火光从指缝冒出,盛而旺!
拼命催动【点火】,隔着空在红衣女眼内点燃火焰的周牧艰难起身,胸膛处的血洞还在飙血,他却根本顾不上,奋力抓起钝斧,踉跄上前,猛地一挥!
‘嗤!’
钝斧凿在红衣女嫩白的脖颈间,嵌了进去半寸,但也只是半寸。
女子颈部的肌肉牢牢的卡住斧头,不得再进,鲜血顺着斧面淌出,周牧悚然,拔出钝斧,再举起,再劈下!
又深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