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天庭遗迹 第5节
“敢问当下,这个天庭有多少神仙?”
仙录没有回答,只是荡了荡,其上那行写着周牧名字、官职的小字微微发光。
好嘛,就我自己?
等等,我是神仙了??
周牧一个激灵,再蹦了蹦,又跳了跳,还是一切如常。
周牧算是明白了,这个仙录口中的天庭,恐怕已经毁了,变成废墟,仙与神都不存!
仙神们去哪里了?
为何天庭遗址、废墟会出现在自己梦中?
他心思电转,继续发问:
“我领封的这个护法力士,有啥用?”
“功数又是什么?”
仙录回应:
“九天东厨护法力士,负责东厨之中煽风点火,伐木搬柴,辅佐灶王、厨神,维持东厨正常运作。”
周牧听明白了——就一厨房打杂的!
那仙录继续荡着浩音。
“此职,享洗身池一次,洗尽身上尘,落去血中秽,可至财部,凭仙牌洗身。”
“此职,赐小神通【煽风】,凭此煽风,可于仙牌中得之。”
“此职,赐小神通【点火】,凭此点火,可于仙牌中得之。”
“此职,配甲寅伐木斧一柄,凭此伐木,可于仙牌中得之。”
“功数,可晋仙职,可兑万物,护法力士劳作百年,添一点功数,于东厨锅炉灶台煽风点火百次,再添一功数。”
“斩妖除魔,护天庭律法、正天庭威严,依妖魔鬼怪所行之罪孽,可得相应功数,耗百点功数,可晋八品职!”
仙牌估摸就是青黑铜令了,周牧思绪辗转,再问:
“诸仙职既都有缺,我又怎申领那个‘洗仙池’?”
“至财部后,便可申入。”
“财部在?”
“天庭。”
周牧有些无语,走到那青铜门户处,使出吃奶力气,却依旧晃荡不得分毫!
他求助似的看向仙录,后者平沉若水,光华渐淡,轻飘飘的落回了桌案上,无论周牧怎么问询,不应不答。
他也没辙,将仙厨再度摸索了遍,依旧毫无所得,根本没有其他出路!
“应该是我力量不够.”
周牧大致上也搞懂自身当前处境,梦中是天庭废墟,自己似乎被封为了传说中的神仙——虽然好像没啥变化。
自己依旧是普普通通的那个自己。
那个封神敕仙之册看起来并没有自我灵智,更像是按照既定的一切行事,
估计是把自己当成新晋仙人,这才给自己敕封了个仙职!
周牧拍了拍青铜大门,不由的苦笑了一声,
传说中,仙神是能翻山倒海的,厉害的妖老爷就是仙神。
这大门对仙人来说或许与寻常门户无异,但对自己这个空有仙职没有力量的凡人而言
甚至自个儿连那锅盖都掀不起!
“也不知道打开这门,需要多大力气。”
周牧深吸一口气,平复激荡的心情,握了握拳,精神振奋。
修炼,修炼!
说起来,这个天庭如果真是仙册所说的统管群天诸神万仙之所,那哪怕变成废墟,也一定会有不少好东西留存吧?
周牧甩了甩头,转而开始研究起青黑铜令,手指在背面的【火部九品】四字上摩梭,忽闻惊雷声,眼前起幻景,耳畔有希音!
“大风起兮。”
周牧听着叹声,看到难以描述的寂暗之景,看到烛火摇曳,残叶飘转,浪波起伏,山林蔟响,春夏秋冬.
风!风!风!
而后看见了一粒火种,看见一个古老者钻木取之,看见山野间大火燎原,看见那火种膨胀,化作煌煌浩浩之大日
火!火!火!
他如福至心灵,对‘风’、‘火’的概念在大悟,恍惚间,从幻景中看见两点灵光,一者无形,一者炙烈,尽落在自己额间!
幻景破灭。
周牧睁开眼睛,身体微微摆动着,好似立在风中,只觉自身轻灵莫名,再伸双手。
一掌中起风,一掌中燃火,而后风卷起火,随着自己的心意缓缓流淌在掌指间。
他呢喃自语:
“是那仙录所说的小神通,【煽风】、【点火】。”
“我好像学会了?”
第5章 波及
左掌微凉,可以看见一些尘埃聚在其中,呈风卷状翻飞,风虽微弱,但却切切实实的由周牧之心念而起落;
右指燥热,一粒明光在指尖汇聚,微渺的凡火跳跃着,焰旁空气略略扭曲。
“任护法力士之职,便得化两门的小神通,但青黑铜令只是引我入门,还得自己勤加练习、仔细领悟才是。”
周牧感悟着心中自然而然浮现的念头、信息:
“现在是微风、凡火,若悟得高深,亦能成罡风、玄火!”
他眼睛晶亮:
“九品之职如此,八品,七品,甚至更高呢?”
“按照卷册所说,功数足够,便可晋品.”
百年可得一功,这周牧是直接忽略,积累百功要足足万年!
但卷册还说,在这仙灶煽风点火,又或斩妖除魔,也可得功数!
周牧舒了口气,再度摩梭青黑铜令,开悟了两门小神通后,自个儿思觉灵敏异常,
此刻竟在铜令中感知到一方虚虚幻幻的方寸地,大小难明,其内放着一根黝黑玄斧,柄上有许多妙纹,斧面各刻四字。
“伐木摧林,破石开山。”
周牧动念,想要取出这柄甲寅伐木斧,但却失败了——要先祭炼。
仙斧微颤,有微弱信息反馈,周牧自然而然的明悟,脑海中浮现相关信息。
【甲寅伐木斧,长三尺又三寸,重六百单八斤】
【由六丁六甲之【甲寅虎】取洪铜、精木、三窍石,辅以玄火熔成,再使天河之水淬冷,上刻仙纹,合有伐木之技、破石之诀、摧林之术、开山之法,凡人使之,伐木破石若等闲,修者持之,摧林开山一念间】
【若欲炼化,以仙灵气祭四十九时辰即成,又可血炼,落仙血一滴,又或凡血十万八千滴】
多少??
周牧瞪大了眼睛,十万八千滴??
要了老命还差不多!
一个成年人,浑身血抽干了,估计勉强能够十万滴,而自己又偏瘦
“只能慢慢来了,一次浇一点.算来也要不了多久。”
“六丁六甲,甲寅虎.听起来像是妖?”
“这一切到底是些什么?”
罢也。
遗憾的叹了口气,周牧忽觉眼前诸景传来破碎感——梦要醒了。
他回过神,连忙从灶台旁抄起两根泛着玉色的柴木,一根抓在手中,
另一根则在念头微动下,送进了青黑铜令所蕴含的方寸之地中。
而后是天旋地转,骤暗骤亮间,睁眼看去,已是回到了万人桥下,流水之畔。
“咕咕咕!咕咕!”
猪鸽在焦急的啄着周牧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