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除魔从随机掠夺神通开始 第27节
反正聘礼都下了,就剩最后的结亲流程。
那马盼娣已经是你未过门的媳妇,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说不娶就不娶了?这可由不得你!”薛老太噙着一丝冷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我始终不明白,同样是你的孙儿,为何你们一个个要区别对待?非得毁了我才心满意足?”
“这叫什么话,我们给你说媳妇,还是害你不成?”薛安道。
“不然呢?正好乡亲们都在,大家来评评理,以我的条件和能力,就算娶个县里的姑娘,都绰绰有余。为什么非得逼我娶马盼娣?
就这么不想让我过得好?还生怕我不同意,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连忙把聘礼下了,恨不得现在就让我与她洞房,生米煮成熟饭!”
薛宝玉指着薛家众人,厉喝道:“你们扪心自问,有你们这样做长辈的吗?看我过得好,就百爪挠心,想尽办法的毁了我,这哪是亲人啊,简直就是仇人!”
“这都是为了你好,县里的媳妇就那么好娶?就算娶过来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哪像盼娣,不仅干农活是一把好手。
喂猪喂鸡,操持家务什么的,更不在话下。
最重要的是,为人温和孝顺,妥妥的贤内助。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薛万兴怒斥。
“那行,现在就让薛文龙发誓,这辈子不会在城里找媳妇,只会娶类似马盼娣这样的女人,若有违背,必定断子绝孙,亲爹亲娘不得好死!”
“这关我什么事?”一直看戏的薛文龙顿时跳脚。
“就是,你别岔开话题,继续说你的问题。”薛老太帮腔。
“他要是不说,那你们就是区别对待,故意想要毁了我的幸福。”薛宝玉不依不饶。
薛老太目光阴毒,沉默少许,看向薛文龙。
薛文龙脸色一变,把脑袋转到一旁,装作没看见。
“文龙……”薛老太叫了一声。
薛文龙还是装作没听见。
围在院门口,吃瓜看戏的众人,哪能不明白其中的龌龊。
“我是看明白了,这薛家人,是故意想把这后生往死路上逼啊,薛文龙都想娶一个城里的姑娘,却非得让长孙娶一个乡下的大姑娘。
那马盼娣既然那么好,在你们口中宛若一朵鲜花,不妨就让薛文龙娶了她!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就是,这后生压根就不想娶,强扭的瓜它不甜。就这后生的条件,娶什么样的姑娘不行?就那马盼娣?要啥没啥,嫁这么多年都没有嫁出去,谁知道身体有没有问题?”
不少人帮腔,当初他们听说这桩姻缘,都替薛宝玉感到不值。
这都不是白菜让猪给拱了,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一坨牛粪上。
薛宝玉是鲜花,那马盼娣就是一坨牛粪。
属于是倒反天罡了。
“我们家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薛老太尖锐地叫道。
众人早就忍她很久了,也不惯着,当即破口大骂。
面对数十张嘴的围攻,气的薛老太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叫嚣声淹没在众人的谩骂与指责中。
“住口,都住口!赵保长来了!”一道吼声压过了众人的吵架声。
喧嚣声渐渐停止。
在马家人簇拥下,一个身材略胖的中年男子,背着手走了进来。
赵保长扫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薛宝玉身上,上来就扣了一顶帽子:
“听说你想悔婚?还顶撞自己的长辈?我们西寨,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一个不仁不孝的东西?!”
第28章 断亲(求追读)
薛宝玉定定地看着赵保长,事情似乎在朝着比较有趣的方向发展?
在大宁,五十户为一保,百户设一里,乃朝廷的基层统治单位。
在皇权不下乡的时代,一里的最高长官:里长,掌握着对乡下百姓绝对的统治权。
代县衙掌管收税、徭役、治安等事。
乡里发生了纠纷,第一时间会寻找宗族,或是里长解决。
像戏文小说中,到衙门告状,得到青天大老爷垂青,洗刷冤假错案,重获自由……在现实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正所谓: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在朝廷眼中,真正的民,指的是士大夫出身的人。
所谓寒门,也指的是家道中落的地主阶级。
底层黔首,只是任人宰割的韭菜,割完一茬,再割你的后代,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一个里长对于底层黔首来说,已经是他们能接触到的最尊贵的人了。
而西寨的四个保长,跟里长都是姻亲关系,得罪了其中一个,今后就别想在西寨好过了。
“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薛宝玉心念一动,顿时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赵保长被薛宝玉盯得有些发毛,当即恼羞成怒,怒喝道,“我跟你说话,没听见吗!”
啪!
薛宝玉直接给他来了一个大嘴巴,“说你卵子说!我哔哔哔——”
极致的嘴臭,纯粹的享受!
赵保长被扇了一個趔趄,摸着快速肿胀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疯了……你疯了!”一旁的马老太目瞪口呆。
这混小子连赵家的脸都敢扇,他凭什么?狂什么!?
“薛郎,别这样,快跟赵保长道歉。”马盼娣跪下,一把抱住薛宝玉的大腿。
薛宝玉眉头微皱,用力挣脱道,“起开,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未过门的媳妇,怎么就跟我没关系?”马盼娣又扑了过来,她牢牢谨记奶奶叮嘱的话:
男怕缠女怕磨。
对付薛宝玉,就必须软磨硬泡,死缠烂打。
凝视着薛宝玉那张俊俏的脸,马盼娣不由痴了。
当她听奶奶说,将她许给了薛家的大孙子,她高兴地一晚上睡不着觉。
本来她还扭扭妮妮,但听说薛宝玉不同意这桩婚事,甚至不惜和家人闹翻,什么矜持,什么忸怩,都被她抛之脑后。
连忙根据之前商量好的计划,找来赵保长,以大义逼迫薛宝玉,把这桩婚事定死了。
今日的事,从头到尾就是薛马两家,针对薛宝玉做的一个局。
如果薛宝玉答应,那就万事大吉。
如果不同意,就合赵、薛、马三家之力,迫使他同意。
“谁承认了你就去找谁,反正我从来没承认你是我媳妇。”
“而且,我这个人一向犯浑。你们非要逼我娶她,那从今往后,我就天天拿鞋底抽你们,吊起来抽的那种!
反正这也是家务事,就算报官了,也没人管!”薛宝玉指着马家的孙子,放下狠话。
惊得马大虎、马二虎怒骂道,“你敢!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小妹,别拦着哥,这可不怨我,不好好收拾他一顿,以后咱们家可就没好了!二虎,跟我上!”马大虎撸起袖子,恶狠狠地扑向薛宝玉。
这皇权不下乡的年代里,想要不受欺负,比的就是谁的家里男丁多,宗族势力强。
赵家能成为西寨第一大户,把控里长、保长职务数十年,跟金饭碗似的,一代传一代。
不就是赵家的男丁最多,宗族力量最强嘛。
赵保长被人搀扶到一旁,一脸怨毒的盯着薛宝玉。
按理说,解决乡里纠纷,维护社会稳定,是他们保长的职责之一,任凭争斗发生在眼前,却不阻止,已然是渎职。
但越是基层,越是偏僻的地方,掌权者的一句话,就胜过千万条国法律法。
薛家也是冷眼旁观,没有任何阻拦之意。
让马大虎、马二虎出手教训薛宝玉,以武力压服他,本就是计划之一。
只要不打死人,让他躺上几天,长长记性也好。
“薛郎,错了就是错了,赶紧低头认错,就当事情过去了。”马盼娣一口一个薛郎,叫的情真意切。
但却很听话的躲到一旁,没有阻拦。
她谨记奶奶说的话,但凡家庭之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
她觉得这话说的文绉绉的,不太理解。
而马老太也是一知半解,她早年也是听别人说的,觉得颇有道理。
结婚以后,就把此话奉为金科玉律,一辈子压得丈夫抬不起头来,熬死丈夫后,更是把儿子、儿媳、孙辈收拾的服服帖帖。
‘总之,听奶奶的话就好了。’马盼娣心说。
“啊!”“啊!”两声惨叫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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