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中世纪,抽卡升爵 第689节
“安娜,你太让我失望了。”
冷硬的老头,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坐姿笔直,一副老容克军官的做派:“身为霍亨索伦家的公主,我容许你偶尔看一看那些闲杂书本,但现在看来,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安娜,你的眼中还有自己和家族的荣誉吗?享用着家族的资源,公主的身份和地位,却在这种关键时刻一走了之,这副做派,传出去了整个家族都会因你一人而蒙羞!”
薇薇安娜抿起嘴角,小声道:“抱歉,父亲。”
大选侯轻出了一口气,盛怒过后,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些:“算了,这次的竞技大赛,错过了也就错过了,左右不国是些无甚大宗得交际,我给你找了一个生病的借口,对外别说漏了。”
“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如此任性。弗朗茨那老家伙原本对你很看重,我不希望你养成茜茜公主那种跳脱,自我的性子,成了帝国公主中的笑柄,整个维特尔斯巴赫家族都因出了那样的女人而羞耻。”
提起弗朗茨这位头顶的皇帝,大选侯的脸色颇有些不屑。
在他看来,这个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帝太软弱了。
他管不住自己的妻子,管不住自己的弟弟,管不住自己的儿子,也管不住自己的侄子,对匈牙利人让步,对意大利人让步,对内,勉强统合了德意志,但下面各邦国依旧是一盘散沙。
如果不是勃兰登堡的体量太小,统一德意志这一伟大事业,根本就轮不到弗朗茨来做。
换做勃兰登堡能有哈布斯堡的底子,哪怕只是一半的底子,他也有十足自信做到比弗朗茨更出色的伟业。
“好了,这次的事情就算了,收拾好你的行装,我带你去一趟维也纳。”
薇薇安娜的心中一紧,有了一种不祥的猜测:“去维也纳做什么?”
“老皇帝希望给斐迪南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我虽然一贯看不上他,但他毕竟是皇帝,这样的联姻,对我们两个家族而言都是好事。”
“啊?”
薇薇安娜忍不住攥紧了手掌。
“弗朗茨那个不成器的侄子,跟一个公爵夫人家的女佣搞在了一起,老皇帝为了避免哈布斯堡家族的名誉扫地,才希望你能跟斐迪南缔结婚约。”
大选侯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哈布斯堡家族的门风问题可太大了。
身为皇储,却跟这种身份卑贱,与其说是没落贵族,不如说根本就是个平民女子的搞在一起,简直比当初弗朗茨的长子鲁道夫跟一个女男爵厮混在一起,双双殉情还要更有损于皇室威严。
薇薇安娜对此只是报以沉默,在她看来,父亲向来是这样的,专断独行,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容任何人改变。
“弗朗茨这个软弱无能的家伙,不是一贯挺看重你吗?会有这样的结果,身为霍亨索伦家的公主,你自己心里也该有过预期吧。”
大选侯的语气一贯刻薄,冷硬。
“您不该这么说皇帝陛下。”
薇薇安娜鼓起勇气说道。
在她眼中,老皇帝给了她此生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父爱,这个承受了无数痛苦的老人,长子鲁道夫自杀,妻子茜茜公主被威尼托和伦巴第的分裂分子刺杀,弟弟马克西米利安一意孤行,跑到墨西哥当皇帝,结果被共和派枪决。
他不该再遭受自己父亲的无端指控了。
“还没嫁入哈布斯堡,就为他们说起话了?”
大选侯冷笑:“倒还算有点长进,弗朗茨是个耳根子软的人,讨好了他,你未来进了哈布斯堡家,也不会吃亏。”
“还愣着做什么,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看着仍旧未动的女儿,大选侯眉头一挑,有些不悦。
这次薇薇安娜无故缺席了竞技大赛,在他看来,本就已经极大损害了霍亨索伦家的荣誉。
“父亲,我不想嫁给斐迪南。”
薇薇安娜鼓起勇气,她不是胆小怯懦的人,但对于自己这位从小便一副严厉模样,从未展露出半点温情的父亲,她打心底抱有一种不敢忤逆其的恐惧。
“哦?说说原因?”
大选侯冷笑:“我不希望听到什么追求真爱之类的话,那会让我觉得你这些年来,连半点长进都无,我那依旧活在童话里的女儿。”
他们这种层次的大贵族,婚姻只能是政治联姻。
像弗朗茨的长子鲁道夫那种跟一个低等女爵双双殉情的先例,在他眼中,颇有昔日那个号称德意志第一美女的茜茜公主的风范,既软弱,又自私。
薇薇安娜的声音有些无力:“蔷薇骑士团是个修会。”
“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蔷薇骑士团的成员了。”
大选侯冷声道。
宗教改革以后,教会本也不剩下什么权威了,连教廷都被人从罗马赶出来了,成了黑暗生物中的大族,狼族的乐园,还有什么比这更打脸的事吗?
“好了,现在唯一的问题也解决了。”
他说着,便站起身子,吩咐道:“来人,带小姐去收拾行装,派人去车站包下一辆专列,我们争取今晚在美泉宫用餐。”
第690章 跟大选侯的对话
“父亲,我说了我不想嫁给斐迪南。”
她抬高了语调,这是这些年来,她第一次用这么高的语调同自己的父亲说话。
且不提斐迪南大公已经有了自己所爱的人,两者的结合注定只是政治联姻,她也从没考虑过就此嫁人生子,那种宫廷贵妇的生活,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而且,她已经答应了舰长,要去他那个世界。
“你再说一遍!”
空气,仿佛冷到凝结成冰。
迎着大选侯宛如鹰隼般的严厉的目光,薇薇安娜第一次毫不示弱地瞪视了回去:“我说,我不会去维也纳,也不会嫁给斐迪南,不会嫁给任何一个人。”
“呵,你的勇气倒是令我刮目相看,我的女儿。”
大选侯冷笑了声,他对自己这个女儿的天赋向来是满意的,可惜,却生了副软弱性子,不然即使扶持她为霍亨索伦家第一个女选侯,又有何不可?
“说说看,假使你能说服我的话。”
“没有原因,我只是不想再过得像一只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我想要拥有自己的人生,无论是像个骑士一样行走四方,行侠仗义,亦或是旅行者,探险家。”
大选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讥笑:“看来,我嘲笑弗朗茨是笑得太早了。”
空气中,魔法灵光在暴动,这意味着看似平静的大选侯,内心的愤怒已经堆积到了极致。
薇薇安娜也没有示弱,只是默默推出了手中的剑刃,上面铭刻的魔法纹路绽放出缕缕灵光。
剑拔弩张,一旁的管家看得只觉心惊胆颤。
“老爷,您请息怒。”
他鼓起勇气劝道:“小姐向来懂事,这次会说出这种话,一定是受了外人的蛊惑,而且,这里不是柏林,您二位若是在这儿打起来的话.”
管家的话,唤回了大选侯的理智,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很好,说说看吧,看看我的乖女儿,究竟是受了外人的蛊惑,还是决心要背叛她的父亲。”
薇薇安娜看了一眼上前劝阻的管家,默默将手中利刃插回了剑鞘。
她的心脏跳得厉害,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对父亲拔剑相向,更没想过,当这一天到来之时,她的心中不仅没多少惶恐的情绪,反而有种心头大石落地的轻松。
她语气平淡道:“我这次出去,的确遇到了一个人。”
大选侯的神情依旧冰冷,看不出喜怒,但谁都知道这位继承了祖辈“士兵王”称号,以治军严明而著称的选侯,最痛恨的就是下属的忤逆。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住心头的怒火:“你爱上了他?”
薇薇安娜眼前下意识闪过了一个英武不凡的中年男人的形象,但很快就摇了摇头:“没有,在离开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不愿像一个提线木偶般活着。每一举一动都要是提前安排好的,终日周旋于无用的交际,在嫁人以后,成为一个宫廷贵妇,那样的生活即便只是想想,我都会感觉恶心。”
“所以,你为了一己私欲,就宁肯背叛你的父亲,背叛你的家族?”
大选侯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伺候在旁的管家神情微动,但迎着大选侯冷冰冰的眼神,知道这里已不是自己能插上话的了,小心翼翼将房门关上,便离开了。
他得保证,今天老爷和小姐间的争执,不会被哪个不长眼的仆人传给那些没底线的小报记者。
霍亨索伦家的政敌们,显然会很乐意将声名卓著,相当于帝国招牌的烛骑士,同她出身的家族切割开。
“薇薇安娜!”
大选侯站起身子,第一次称呼了她的全名。
“我很想知道你出去这些天,到底看了些什么。但如果你看过那些拥有你所向往的自由的平民女子,看过那些纺织女工,看过那些为了填饱肚子不惜出卖身体的流萤,你就知道你到底你到底承受了家族多少恩惠。”
“降生在霍亨索伦家,不是你的悲哀,而是你最大的幸运,每年易北河都有人为了少承担一些人头税,将无力抚养的婴儿溺亡,如果不是生在霍亨索伦家,你甚至不一定能活到成年!”
薇薇安娜一时间陷入沉默。
她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她学习剑术的花销,剑术教练,宫廷教师,家族秘传的光影剑技,包括她的这把为自己量身定制的魔法长剑,无不是家族给她的。
如果她生于平民家庭,可能早早就已嫁作人妇。
这番道理,她是怎么也没办法否认的。
她扬起脸,冷声道:“难道您不正应为此感到羞愧吗?”
“什么?”
“您治下的领民,连维持生计都难,作为君主的您,也难辞其咎吧?”
“呵,天真。”
大选侯没有解释的想法,连坐拥广袤殖民地的英法两国,国民尚且艰难求生,好歹勃兰登堡已经在他的强力支持下解放了农奴,比隔壁沙俄强多了。
况且,平民本就是这样过的,千百年来都如此。
大选帝侯冷笑道:“你享受了家族提供的一切,从你第一次握剑开始,到游学四方,真以为没了家族的招牌,你就能从那些剑师手中学到真功夫?到头来轮到你为家族做些什么的时候,你倒提起自由来了,薇薇安娜,如此自私自利,你心中还有身为一名骑士的荣誉吗?”
薇薇安娜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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