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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玉竹:三清成圣我开苟 第6节

  玉虚宫门人的身份,此刻更像是一种警醒,时刻提醒他量劫之水有多深不可测。山河扇可匿形藏迹,却掩不住主动卷入大势的因果纠缠。

  “劫数……”

  心中默念此二字,他收回目光,不再看那十日横空的刺目光景。

  转身,一步步走回清修的山谷。沿途所见灵草仙木,皆有些蔫垂不振,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焦灼气息。

  回到青石旁,重新跌坐。山河扇展开,淡淡的山川虚影笼罩周身,隔绝内外气机,也抚平心绪涟漪。

  他需要更深的静定,更稳固的道心。玄仙后期的修为,在这席卷洪荒的量劫洪流面前,不过沧海一粟。昆仑山是避风之港,却非永世桃源。唯有自身之道,方是真正立足的根基。

  至于外界那场由十日横空掀起的滔天巨浪,此刻的他,只是一位立于风暴边缘的沉默观者。看清局势,沉淀自身,待这阵风浪稍定,再思前路。

  山谷复归幽寂,唯有天际那片代表毁灭与剧变的金赤之色,透过大阵投下淡而模糊的光影,在石壁上微微晃动,透着令人不安的气息。李衍阖目凝神,将诸般杂念与外界喧嚣,缓缓沉入更深层的修行体悟之中。

  量劫正酣,道途漫漫,唯稳字当头。

第12章 十日同出,夸父追日

  昆仑山外,十日悬天。

  大地龟裂,江河尽涸,露出皲裂的河床;山峦焚燃,林海化炭,黑烟蔽日;巉岩崩碎,万灵奔亡。天地间热浪如沸,扭曲蒸腾,似有无形巨掌扼住洪荒命脉,要将一切水泽生机榨取殆尽。

  “十日同辉,逆乱阴阳。”李衍心念微动。金乌巡天本是妖族司职,维系洪荒光明运转,行至这般境地,已近癫狂自毁,背后必有蹊跷。

  这场席卷洪荒的灾祸,怕不只是金乌年少无知、肆意妄为,仿佛有只无形之手,在暗中推波助澜,将事态引向最惨烈的终局。

  前世据传这场祸事背后,似有西方的手笔,刻意引诱十只小金乌齐出,布下此局。

  正当万物煎熬于烘炉之际,东方骤然炸响一声怒吼,声震八荒:

  “扁毛畜生——!”

  吼声未绝,大地轰然迸裂!一尊顶天立地的巨影撞破热浪烟瘴,昂首向天,怒视那十轮肆虐的金阳。正是大巫夸父。

  “安敢如此!”夸父双目赤红如血,胸膛因暴怒剧烈起伏。不再多言,巨足猛踏,地壳应声塌陷,熔岩自裂隙喷涌而出。他如一座暴怒狂奔的太古山岳,朝着天穹金乌悍然冲去。

  一场悲壮的追逐就此展开。

  金乌发出尖厉嘶鸣,振翅翔空,灵巧如金虹穿梭于夸父挥杖掀起的厚重罡风之间。时而俯冲急坠,喷吐真火灼烧巨人躯干;时而高飞逡巡,戏谑般洒落漫天流火。

  夸父一步千里,踏得地动山摇。手中桃木神杖挥舞,土黄光芒厚重如不周山影,每一击皆含崩星碎辰之威,却总被金乌以极致遁速差之毫厘避开。

  太阳真火无休无止舔舐其躯,留下道道焦黑裂痕。他喘息如闷雷滚动,每一次吐纳皆吸入滚烫灼气,喉肺如遭焚炼。

  他不停追赶,不知是忘却疲倦,还是不敢停歇。逐过干涸的河床,踏过燃烧的林野,越过熔成琉璃的山脊。脚步渐沉,如陷无形泥淖。桃木神杖光华明灭不定,挥动之势也迟缓下来。

  “追啊!大块头!”

  “嘎嘎嘎!”

  金乌怪啸越发猖獗,烈焰愈发凶狂。

  李衍遥立静观,山河扇传来的细微感知,将远方那场惨烈挣扎清晰映照心间。他能“见”夸父生机如江河倾泻般流逝,能“感”那桃木神杖与主人生死相连的悲鸣。

  大巫意志仍在支撑这副躯壳,但败亡之局,似乎早注定。

  此非厮杀,更似一场缓慢而公开的行刑,一场针对巫族顶尖大巫的、精心筹谋的消磨。

  李衍目光沉静。夸父陨落之处,以大巫精血与伴生神杖为基,必会化生一片不凡桃林。其间或蕴大地精粹与残存生机,对修行土、木乃至生灭之道者,堪称缘法。

  但他未动。

  缘法虽好,亦须适时而取。此刻,那十只金乌仍是焦点,夸父最后一息未散。

  此时靠近,无异自曝于双方气机牵引之下,更可能直撞即将到来的滔天风暴——那必将震荡洪荒的弓弦惊雷,以及随之而至的天帝、东皇之怒。

  须等。等到那一箭裂空,九日陨落天地同悲,等到所有视线与怒火皆被射日英豪牵引而去。唯有那时,那片新生桃林,方会暂离风暴之眼。

  此刻,他只是个远离昆仑的观者,默然望着这场由十日凌空启幕的、注定铭刻洪荒血史的悲剧缓缓拉开。

  山风卷来远方焦灼热浪,李衍身影在昆仑山脚阴影中,静立如石。

第13章 夸父陨落,后羿射日

  大地深处传来一声闷响,沉得发闷。

  借着山河扇传来的一丝感应,李衍“看”见了。

  顶天立地的夸父,身躯猛然一晃。那根陪他逐日的桃木神杖,杖头深深扎进焦土。

  他喉间滚出一声低吼,混着疲乏、不甘,还有一丝走到尽头的解脱。随后,那山岳般的身躯缓缓歪斜,失了所有支撑,轰然倒塌。

  砸落的闷响让远方大地都跟着一颤。

  就在他生命之火彻底熄灭的瞬间,躯壳内那海一样的血气,与伴生的桃木神杖起了最后的呼应。

  以他倒下的地方为中心,焦黑皲裂的大地,裂纹被无形之力抹平、夯实。深埋地底的生机被勾了出来,粗壮的根须顶开板结的土,往上拱。

  一株桃树苗钻出地面,随即肉眼可见地抽条、拔高。树干几个呼吸间便粗得要数人合抱,树皮苍老虬结。更多的树苗在周围接连破土,一片桃林就这么在满是焦糊与死气的荒野上,突兀又倔强地长了出来。

  粉白的桃花,竟在空气里未散的灼热中,一簇簇绽开。鲜活的生气与周遭死寂的焦土,静静对峙。

  几乎就在桃林成形、生气最盛的刹那——

  “孽畜!”

  一声怒喝,冷得像冰锥,骤然刺破了这片新生之地的寂静。

  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桃林上空,周身翻涌的煞气让刚刚回暖的空气重新冻结。大巫后羿,脸绷如铁石,双目赤红,死死钉着天穹上那些仍在盘桓的金色光影。

  他反手摘下背着的古朴大弓。弓身看不出材质,泛着暗沉沉的光。一支通体黝黑、缠着不祥气息的箭搭上了弦。弓弦缓缓拉开,发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紧声。

  他手稳得可怕,纹丝不抖。箭头随着天上一只金乌的飞势,微微偏移。

  弦松。

  “嘣——!”

  一声闷雷似的炸响!那支黑箭离弦的刹那,仿佛抽空了周遭所有的声音,化作一道细却决绝的黑线,直扎天穹。

  “嘎——!”

  短促凄厉的鸣叫刚起便断了。高空之上,一团炽烈的金色火球猛地胀开、炸碎!刺眼的金焰混着破碎的翎羽向四面迸溅,毁灭的余波荡开肉眼可见的环形冲击,将云层推开。

  后羿对那残酷的爆裂看也不看,脚下未动,身形却如鬼魅般微微侧转。手臂稳实地再次拉开弓弦,第二支黑箭已然就位。

  “嘣!”

  “嘣!”

  弓弦震响一声接一声,稳得像敲丧钟。一支支黑箭接连离弦,逆空而上,每一箭都准准找上一只惊慌振翅的金乌。

  哀鸣与爆裂声在天空次第炸开。一团又一团巨大的金色火球当空粉碎,将原本湛蓝的天幕染成一片动荡的金红。

  狂暴的灵机乱流互相冲撞、撕扯,与金乌陨落时爆出的怨煞之气混作一团,卷成混乱的风暴,疯狂扫荡下方大地。

  新生的桃林在这恐怖余波中剧烈摇晃。粗壮的桃木被无形之力挤压得咯吱作响,繁茂的枝叶成片被扯落,卷入狂风。

  不少桃树被逸散的灼热气流扫过,树皮焦黑,更有几株靠边的,在能量冲击下拦腰而断,轰然倒地。

  此时后羿的全部心神,都已凝在弓与箭上,凝在天穹最后那道仓皇逃窜的金色影子上——那是十金乌中最幼小的一只,陆压。

  他再次开弓。弓弦因多次满盈而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嗡鸣。第九支黝黑箭矢搭上,冰冷的杀机如同实质锁链,遥遥套住了那道拼命振翅、试图逃向更高更远天际的金光。

  弓如残月,蓄满毁灭。

  箭在弦上,凝着不死不休。

  天地间所有的肃杀、悲愤、毁灭之气,仿佛都被压缩到了那一点寒芒之上。风停了,连空中肆虐的灵机乱流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唯有那张弓,那支箭,以及箭锋所指之处,那道越来越远、微小却刺目的金芒。

  遥远的昆仑山脚,只有亘古不变的山风,卷过嶙峋怪石与古老松柏,发出空洞呜咽。此外,再无声息,也不见半个人影。

第14章 机缘得手

  就在后羿弓弦将发未发之际——

  轰!

  一股焚天煮海般的炽烈威压,自九天轰然降下!整个天穹瞬间化为熔金炼狱,空间哀鸣扭曲。两只遮天蔽日的金乌虚影撕裂长空,挟着滔天怒焰,悍然降临!

  帝俊!太一!

  致命的警兆,如同冰锥刺骨,瞬间笼罩四野。

  东皇太一率先出手。混沌钟一声轻震,无形的时空波纹荡开,瞬间凝固了那支射向最后一只小金乌的黑色箭矢。箭矢在离目标仅丈许处凝滞,箭身嗡鸣挣扎,再难寸进。

  帝俊怒喝,河图洛书展开,周天星斗虚影流转,将那只惊恐瑟缩的小金乌陆压牢牢护住。

  后羿瞳孔骤缩,面对两位含怒而来的妖皇,毫不迟疑,身形化作一道黯淡流光,朝着巫族祖地方向疾遁。

  “巫族匹夫!死来!”太一暴怒,混沌钟再响,破碎空间的音波直追后羿而去。帝俊亦催动灵宝,星斗转动,封锁四方。两道焚天金虹,衔尾急追!

  两位妖族皇者的注意与杀意,全然被逃遁的后羿牵引。他们掠过那片新生桃林的上空,甚至未曾投下一瞥,便已消失在远方天际。

  最高层的对决转移了战场,也带走了绝大部分恐怖威压。

  昆仑山外,一道近乎与焦土同色的微光,贴着地面,悄无声息地掠过,速度极快,却未激起半分灵气涟漪。

  微光遁入那片粉白相间的桃林,如同水滴入沙,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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