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萧峰:开局速通杏子林! 第167节
他躬身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观音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依旧沉声道。
萧革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种故作沉痛的虚伪:“娘娘,殿下,如今之势,想必诸位同僚心中也清楚。
皇太叔…耶律重元与楚王殿下,拥兵十万,皆是百战精锐,如今连破我数道防线,兵锋正盛,锐不可当。
反观我上京,兵力空虚,人心浮动,若强行抵抗,一旦城破,恐玉石俱焚,上京百年繁华毁于一旦,城中数十万军民亦将遭涂炭之苦啊!”
他这话,看似忧国忧民,实则已在为投降张目。
殿中不少大臣微微颔首,显然此言说到了他们心坎里。
萧观音脸色一沉,强压怒火:“萧侍郎此言何意?莫非是要本宫与太子不战而降,将先帝基业、耶律氏的江山,拱手让与那对逆臣贼子吗?!”
萧革连忙躬身,语气却愈发的恳切了起来:“娘娘息怒!老臣绝非此意!只是…只是需权衡利弊,为我大辽国祚,为耶律氏血脉考量啊!
耶律重元,他毕竟是皇太叔,是陛下的亲叔父,楚王涅鲁古亦是皇家嫡系血脉,就算他们做了这江山,说到底还是姓耶律的。
若娘娘与太子殿下能以社稷为重,以黎民为念,效法古之圣贤,行禅让之举,使神器有归,既可避免一场浩劫,亦可保全宗庙百姓。
皇太叔感念娘娘与殿下深明大义,想必也会善待娘娘与殿下,保您二位一世富贵尊荣,这岂不胜过刀兵一起,血流成河?”
禅让二字,如同惊雷,终于被赤裸裸的抛了出来!
“荒谬!无耻!”
萧观音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猛的站起了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萧革厉声斥责:“萧革!你枉读圣贤书!先帝待你不薄,你竟敢在此妖言惑众,妄言禅让!
耶律重元父子起兵造反,是为不忠,陛下尸骨未寒便兵戈相向,是为不孝,置国仇家恨于不顾,是为不仁,逼迫孤儿寡母,是为不义!
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也配谈什么神器有归?!你让本宫将江山社稷交给这等乱臣贼子,九泉之下,你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有何颜面去见先帝?!”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锐,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绝望的凄厉。
然而,形势比人强。萧革被她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并未退缩,反而挺直了腰板,语气也硬了几分:“娘娘!老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
如今之势,是战是降,关乎国运,岂能因一时意气用事?敢问娘娘,若不禅让,何以退敌?
靠什么去挡那十万虎狼之师?是靠城中这数千老弱残兵,还是靠娘娘您的凤驾亲征?那只怕不是抗敌,而是慰问敌军去了!”
他这话已是极其无礼,带着明显的讥讽。
可即便如此,殿中也立刻有几人出声附和。
“萧侍郎所言虽直,却是在理啊!”
“是啊,娘娘,总要面对现实……”
“硬拼下去,唯有死路一条啊!”
投降派的气焰顿时嚣张起来。
又一人出列,是掌管国库的官员,他哭丧着脸道:“娘娘,国库空虚,粮草难继,即便想战,也支撑不了几日了啊!”
另一名武将模样的也低声道:“军中士气低落,将领们也多有怨言,恐难驱使啊……”
一句句,如同冰冷的刀子,不断刺向萧观音和耶律浚。
耶律浚早已吓得小脸惨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躲到凤椅后面去。
萧观音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再看殿下这群平日道貌岸然,此刻却步步紧逼的臣子,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顶门,眼前阵阵发黑。
她不由得想起,耶律洪基虽然昏庸,但生前的时候,这群货色谁又敢如此放肆?
现在居然都敢堂而皇之的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了,简直是畜生啊!
第244章 带投大哥
萧观音本来雍容华贵的娇容,此刻已经气的呼呼发抖,目光目眦欲裂了。
萧革开口就是一个带投大哥的行为,让她已经气炸了。
她伸手指着他们,手指颤抖,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你……你们……你们这群……先帝在时,你们哪个不是高官厚禄,哪个不是满口忠君爱国?
如今先帝刚刚遭难,你们……你们就迫不及待地要卖主求荣了吗?!你们的骨气呢?你们的忠心呢?!”
她的斥责,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萧革甚至微微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在说:娘娘,骂吧,骂完了,还是得面对现实。
“皇后娘娘。”
萧革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开口道:“并非臣等不忠,实在是大势已去啊!还请您为了太子殿下,为了大辽不至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早做决断!
若等叛军兵临城下,只怕到时想求一个安稳富贵,也难了啊!”
这话已是赤裸裸的威胁!
明摆着说:若再不投降,城破之后,他们母子性命难保!
萧观音踉跄一步,跌坐回凤椅中,浑身的气力仿佛都被抽空了。
她看着底下那些或冷漠、或躲闪、或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目光,又感受到身边儿子那无法抑制的恐惧颤抖,无边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不仅输给了城外的叛军,更输给了眼前这群毫无气节的臣子。
难道,大辽二百年的国运,真的就要断送在他们母子手中?
难道,除了屈辱的投降,就真的再无第二条路可走了吗?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从她眼角滑落。
那不再是愤怒的泪水,而是彻底的、无能为力的绝望。
就在这投降派气焰嚣张,萧观音母子濒临崩溃,整个朝堂几乎就要在无声中达成投降共识的至暗时刻。
殿外侍卫清晰而洪亮的声音,如同破开乌云的一道利剑,骤然传了进来:
“珊军总教头,萧远山大人,携其子萧峰,殿外求见!言有破敌之策,欲献于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
这一声通报,让死寂的大殿瞬间泛起一阵骚动!
所有目光,无论是绝望的、冷漠的、还是得意的,都齐刷刷地转向了殿门方向。
众人心中都有些纳闷,不少人都甚至开口嘀咕了起来。
“萧远山?”
“他不是一直在训练珊军么?从不问外事,怎地现在过来朝堂了?”
“萧远山此人我倒是清楚,他虽武功高强,善于练兵,但毕竟非统兵大将,能有何破敌妙策?”
“怕是病急乱投医,前来哗众取宠吧?”
“他那儿子又是何人?却从未听闻有何本事……”
群臣议论纷纷,大多面露怀疑与不屑。
萧远山在辽国地位特殊,凭借萧氏后族身份和高绝武功官复原职,但主要职责是训练珊军这支兼具禁卫与机动性质的精锐,与前线征伐的大将并非同一体系,平时在朝堂上也较为低调。
此刻突然出现,还带着个名不见经传的儿子,声称有破敌之策,在众人看来,实在难以信服。
然而,对于已然陷入绝境的萧观音来说,这却像是一根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无论多么纤细,也忍不住想要抓住。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此刻任何一点可能的希望,她都不能放过。
萧观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期盼:“速速宣萧爱卿父子觐见!”
在满朝文武或怀疑、或好奇、或冷漠的目光注视下,两道魁梧挺拔的身影,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踏入了这气氛凝重的崇德殿。
当先一人,正是众人熟悉的萧远山。
虽年过半百,但身形依旧雄壮如狮,目光开阖间精光四射,不怒自威。
而当他稍稍侧身,露出身后紧随的那人时,整个大殿,包括龙椅上的萧观音和耶律浚,都不由得呼吸一窒!
那是一个更为年轻的男子,年纪不过三十上下,身材高大竟比萧远山还要挺拔半分,古铜色的面容棱角分明,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眸子亮如寒星,顾盼之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气吞山河的豪迈气概!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便如岳峙渊渟,仿佛这满殿的慌乱与绝望,都与他无关,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与强大自信,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
更让众人心惊的是,这年轻人的容貌,与萧远山竟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一个正值巅峰,一个已染风霜,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这必是父子无疑!
“臣,珊军总教头萧远山,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草民萧峰,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父子二人躬身行礼,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在这死气沉沉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萧观音的目光,尤其是落在了乔峰身上,心中莫名的一动。
这年轻人,给她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那是一种远超其年龄的沉稳与深不可测。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英雄气。
虽然说英雄气这个东西比较虚无缥缈,但没有办法,乔峰在那里一站就有一种莫名的英雄气,这是难以言说的一种感觉,甚至让心中非常绝望的萧观音都莫名生出了几分信心。
“萧爱卿平身。”
萧观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方才侍卫通传,爱卿言有破敌之策?如今国难当头,叛军逼近,爱卿有何良策,但讲无妨。”
她的目光带着最后的希冀,紧紧盯着萧远山,余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那位气度非凡的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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