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99：从港爷变京爷开始 第297节

　　王总下达完指令，便挂断了电话。

　　他刚挂断电话，后脚又有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来自魔都联合院线经理的电话，语气急切：“王总，你们那边能不能加大宣传力度啊？或者给点补贴？我们这边《卧虎藏龙》的场子空得厉害，好多观众反馈，哪怕是一些老片重映也行！再这样下去，我们明天就得考虑减少排片了！这大过年的，浪费黄金场次谁受得了啊！”

　　王总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院线经理的态度是市场最直接的晴雨表。

　　他们才不管什么艺术不艺术，国际声誉不声誉，他们只关心座位能不能卖出去。

　　紧接着，坏消息接踵而至。

　　羊城、深城、长安、江城……全国多个重要票仓城市的院线都打来了类似的电话，内容核心高度一致：上座率极低，观众普遍反映影片沉闷晦涩，与预期落差巨大，要求发行方尽快拿出解决方案，否则将果断下调排片。

　　之前被“全面引进论”者和媒体营造出来的“神作”泡沫，在冰冷现实的票房数据和无情的市场选择面前，开始迅速破裂。

　　垵乐影业和背后的推手们终于开始慌了。

　　他们原本指望靠《卧虎藏龙》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一方面压制赵剑飞代表的“本土商业片”气焰，另一方面证明引进“好莱坞大片”路线的正确性，从而在未来的市场分配中获得更大话语权。

　　然而，市场的反应给了他们一记闷棍。

　　他们严重误判了内地主流观众在2001年初的审美偏好和消费习惯。

　　李按精心烹制的这道“东方美学盛宴”，对于更习惯于强剧情、强冲突、明快节奏的普通观众而言，确实显得有些“曲高和寡”。

　　“快！快联系媒体！加大正面影评的投放力度！重点突出它的艺术价值和国际成就！”王总拿着电话，对着手下咆哮，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还有，看看能不能组织一些高校以及文化单位的包场！走团体票路线！”

　　发行办公室里乱成一团，电话铃声、键盘敲击声、焦急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与窗外欢乐祥和的春节气氛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意识到，《卧虎藏龙》的国内票房之旅，恐怕要遭遇一场意想不到的“滑铁卢”了。

　　而他们此前对赵剑飞及其作品的嘲讽与贬低，此刻仿佛变成了一记记即将反弹回来的响亮耳光。

　　大年初二，《卧虎藏龙》的票房数据，在一片新春喜庆中，跌入了冰点。

　　后续几天，情况并未好转，颓势似乎已成定局……

第215章 正规军的碾压局

　　帝都的年味尚未完全散去，街头巷尾仍残留着鞭炮的碎屑与喜庆的余温。

　　但对于电影圈，特别是围绕《卧虎藏龙》和赵剑飞的暗流，却已迫不及待地撕开了温情的面纱，露出了凛冽的锋芒。

　　时间滑至2001年1月30日，农历大年初七，春节长假的最后一天。

　　《卧虎藏龙》的票房颓势，并未如垵乐影业及其背后势力所期盼的那样出现奇迹般的逆转。

　　前几日的惨淡数据，如同滚雪球般累积，最终形成了一份份冰冷刺骨的日报，重重砸在相关负责人的办公桌上。

　　黄金时段影厅空空荡荡的景象，通过各地影院经理的传播，在圈内小范围扩散，成了公开的秘密。

　　先前那些弹冠相庆、高呼“艺术胜利”、“引进片正道”的媒体和评论家们，音量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版面也悄然缩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尴尬的沉默和措辞谨慎的“观察”、“分析”，试图为自己找补留出余地。

　　然而，这种沉默并非认输，而是风暴前短暂的压抑。

　　当发现凭借影片本身质量和原有宣传策略无法扭转乾坤时，某些势力迅速切换了频道，既然无法证明自己行，那就千方百计证明对手不行，甚至证明对手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最先发难的是一篇刊登在《南方娱乐周刊》上的评论员文章，标题极具煽动性：《赵剑飞式成功：是奇迹还是毒药？》。

　　文章巧妙地避开了《卧虎藏龙》本身的争议，将矛头直指风头最劲的赵剑飞：“《我的野蛮女友》制作成本据传不足500万，内地票房竟高达1.01亿；《匹夫》成本千万左右，票房狂揽4.26亿；《康城情歌》投资五百万，目前票房已破3.5亿，且海外版权卖出天价，赵剑飞导演以其惊人的商业嗅觉，屡次以小博大，创造票房奇迹，被誉为‘点金圣手’。”

　　“然而，我们在为其成功欢呼的同时，是否也应冷静思考：这种极度依赖个人影响力、营销噱头、甚至是跨界争议来撬动市场的模式，是否健康？当所有资本都追逐这种‘一本万利’的小成本喜剧或爱情片时，谁还愿意投入巨资去拍摄需要长期打磨、精雕细琢的历史巨制、工业大片？

　　长此以往，内地电影市场的生态是否会趋于单一？我们的电影工业基础该如何夯实？赵剑飞的成功，某种意义上，是否正在扼杀大片在中国生存的土壤？他是否像一个聪明的‘窃贼’，用取巧的方式，偷走了本该属于更宏大叙事的票房和关注？”

　　这篇文章仿佛一枚信号弹，瞬间引燃了早已对赵剑飞不满，刚刚输了一局的各方势力。

　　“据悉，赵剑飞新片《脑海中的橡皮擦》实则挂名！其忙于好莱坞项目，根本无暇顾及国内，实际导演乃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宁皓，此乃赵剑飞惯用的‘代导’伎俩！”

　　“我的野蛮女友》成功模式能否复制？《橡皮擦》恐成粗制滥造之滥竽充数之作！非赵导亲执导筒，质量堪忧，观众需擦亮眼睛！”

　　“从《我的野蛮女友》到《脑海中的橡皮擦》，论赵剑飞对‘文艺爱情片’的自我重复与创造力枯竭！”

　　这些声音刻意忽略宁皓作为《丑女无敌》总导演所展现的能力，更选择性遗忘赵剑飞作为监制和编剧对项目的把控作用，一味强调“非赵导亲自执导”这一点，试图给观众植入“此片非正宗赵货，乃次品、替身”的心理暗示。

　　紧接着，攻击的火力迅速升级，从针对单一影片蔓延至对整个“赵剑飞模式”的否定与批判。

　　自诩为文化精英的矮大紧立刻在其参与的电视台访谈节目中，用他特有的、带着点慵懒和自以为是的腔调，大放厥词、信口开河道：“朋友们，咱得说句实在话哈。你看现在这内地电影市场，让某些人搞得是乌烟瘴气！为啥这么说呢？

　　一部电影，成本几百万，撑死了一千万，靠点儿自以为是的小聪明、炒点儿话题，票房就能干到几亿！这正常吗？这科学吗？这是健康产业该有的样子吗？”

　　他痛心疾首的高呼道：“这是涸泽而渔啊，朋友们！这叫劣币驱逐良币！你让那些投资巨大、精心制作、追求艺术价值的大片怎么活？长此以往，谁还愿意投钱拍大片？咱们内地电影工业还怎么提升？全都去搞这种低成本、快回收的速食产品算了！

　　赵剑飞？他不是天才，他是破坏规矩的小偷！是窃取了大片生存空间的窃贼！他用区区几千万的成本，撬走了市场十几亿的票房大盘，这不是功劳，这是罪过！严重破坏了电影市场的生态根基！”

　　矮大紧的这番言论，乍一听，看似站在产业高度，忧国忧民，实则是在偷换概念，将电影投资的规模与质量粗暴划等号，将市场的自由选择直接扭曲为“劣币驱逐良币”，极具煽动性。

　　很快，“赵剑飞是小偷”、“赵剑飞是窃贼”、“破坏市场根基”等标签开始在网络和部分小报上出现。

　　另一位“学院派”代表卢川，也不甘寂寞，他在一个私下沙龙上，端着红酒，对着几个拥趸和记者，侃侃而谈：“电影，终究是艺术。某些人的成功，不过是迎合了市场最低级的趣味，利用了特定时期的民众情绪。

　　那种靠拳头、靠噱头、靠廉价煽情堆砌起来的票房，毫无意义，甚至是一种倒退。我们电影人，应该有更高的追求，而不是沉醉于这种虚假的繁荣。

　　你看看《卧虎藏龙》，那才是真正应该被推崇的、能提升民族电影形象的作品，虽然暂时遇到一些理解上的门槛，但金子总会发光。”

　　他在沙龙上的发言，很快被“有心人”透露给媒体。

　　更有甚者，一些更阴险的角度也开始浮现——

　　有声音暗指赵剑飞的成功得益于“神秘背景”和“不公平的资源倾斜”；有谣言称其公司财务操作可疑，票房注水；有人再次翻出他早年的古惑仔背景，含沙射影地将其与“洗钱”等非法活动联系起来，试图从人格上进行彻底抹黑。

　　这些攻击，角度刁钻，虚实结合，铺天盖地，在2001年初相对朴素的网络和媒体环境下，形成了不小的声浪。

　　它们的目标非常明确：一方面，尽力挽救《卧虎藏龙》的颓势，将水搅浑，把票房失利的原因部分归结于“赵剑飞势力”的破坏和观众“审美被带偏”；另一方面，更是要狙击即将上映的《脑海中的橡皮擦》，动摇观众对赵剑飞品牌及其制作模式的信心，从根本上打击他的商业版图和文化影响力。

　　然而，他们低估了赵剑飞，更低估了剑飞娱乐在经历多次风波后早已构建成熟的舆情监测与反击体系。

　　剑飞娱乐舆情监控部，刑艾娜在最早那批匿名帖出现时，就已然提高了警惕。

　　当矮大紧参与的电视节目和卢川的沙龙言论开始扩散时，整个舆监部瞬间进入战时状态。

　　“娜姐，矮大紧又在放屁了！这次直接骂飞总是小偷、窃贼！”年轻的监控员气得脸通红。

　　“卢川那边阴阳怪气的录音也流出来了，说的好像就他懂艺术似的！”

　　“几家小报跟进了，用的都是咱们整理出来的黑话标签！”

　　“主流网站上的黑帖数量在增加，有明显疑似水军的迹象！”

　　刑艾娜快速扫过不断更新的监测屏幕，声音沉稳道：“慌什么？预料之中的反扑罢了。记录所有源头、关键节点、传播路径、影响力评估。一组继续严密监控，二组准备材料，三组联系合作媒体和意见领袖，按预定方案A、方案B、方案C执行！”

　　“……”

　　剑飞娱乐这台庞大的宣传机器，迅速高效的运转了起来

　　……

　　舆监部做出的反击，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从多个角度呼啸而出。

　　角度一：正面回应《橡皮擦》质疑。

　　剑飞娱乐官方发布了一份措辞严谨、细节丰富的声明：

　　首先明确了《脑海中的橡皮擦》项目始终在赵剑飞先生整体创意把控和剧本框架下进行。赵剑飞先生作为监制，深度参与了核心创意、选角、剧本定稿及后期制作等重要环节。

　　其次充分肯定导演宁皓的才华与贡献。详细介绍宁皓在《丑女无敌》中的优异表现，强调“给新人机会、培养本土导演，是剑飞娱乐一贯宗旨”，反驳“代导”、“粗制滥造”等不实指控。

　　最后，公布部分《橡皮擦》高质量剧照、工作照及一段30秒的唯美预告片花，直观展示影片的精良制作与感人氛围，用事实说话。

　　角度二：回击矮大紧的“产业破坏论”。

　　合作的经济学家和产业分析员在权威财经媒体及新兴网络平台上发表系列文章：

　　1.数据说话：详细列出赵剑飞三部电影（《女友》《匹夫》《康城情歌》）的具体投资额与票房成绩，计算其惊人的投资回报率，论证其并非“侥幸”，而是精准市场定位、高效制作管理和强大品牌号召力的结果。

　　2.市场做大：引用第三方机构数据，证明赵剑飞电影的成功，极大地刺激了观影人次的增长，尤其是吸引了大量原本不进影院的年轻观众，是做大了市场蛋糕，而非挤占了他人空间。“没有赵剑飞，这几亿票房未必会产生在其他电影上”。

　　3.工业探索：强调赵剑飞模式（类型化、标准化、重视观众）正是成熟电影工业的核心竞争力所在，其成功是对内地电影产业化、工业化道路的有益探索，绝非“破坏”，而是“建设”。

　　4.发起质问：“请问矮先生，指责别人‘破坏市场’的同时，您本人又为内地电影市场贡献过多少部叫好又叫座的‘良币’呢？”

　　直接戳矮大紧痛处。

　　角度三：驳斥卢川的“艺术无用论”。

　　合作的资深影评人、文化学者，包括一些认可赵剑飞的学院派人士，纷纷发声：

　　1.艺术多元：强调电影艺术有多重面向，商业性、娱乐性与思想性、艺术性并非水火不容。《我的野蛮女友》等片的情感共鸣、叙事技巧本身即是一种艺术成就。

　　2.观众选择：尊重观众的审美自主权。电影的成功与否，最终应由市场和人心来检验，而非一小撮人的“艺术标准”来裁定。《卧虎藏龙》遇冷，恰恰说明其与当前内地主流观众审美存在距离，需要反思自身而非归咎他人。

　　3.价值肯定：肯定赵剑飞电影中蕴含的积极价值观（如《匹夫》的家国情怀、《康城情歌》的纯爱坚守、《女友》的男女关系正当引导），驳斥其“低级趣味”论。

　　4.反将一军：“卢川导演追求艺术令人敬佩，但若艺术创作脱离观众、孤芳自赏，其价值又如何体现？真正的艺术，应能触动人心，而非成为小圈子的自娱自乐。”

　　角度四：瓦解人身攻击与谣言。

　　1.对于“背景论”、“资源倾斜”，舆监部引导放出赵剑飞在港岛底层的奋斗、北上求学的“励志故事”，强调其“草根逆袭”的传奇性，契合时代脉搏。

　　2.对于财务谣言，由剑飞娱乐官方发布严正声明，在隐去关键数字的前提下，晒出与各大院线的正规分账合同模板，强调公司财务流程合法合规，欢迎任何机构调查，并警告造谣者将承担法律责任。

　　单论财富透明度，赵剑飞在内地一众新钱中，绝对是独占鳌头，他是少有能正儿八经讲明白其第一桶金怎么来的。

　　3.对于最恶毒的“黑背景”和“洗钱”指控，直接由公司法务部向几个跳得最欢的造谣源头发送律师函，明确表示已取证完毕，准备提起名誉权诉讼，绝不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