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舔狗,仙子们全都急了 第784节
他本以为颜赦会依仗那尊灵宝死撑,却没料到这小子竟选择了最直接、最硬碰硬的方式。
这份胆气,倒是比那些藏藏掖掖的家伙顺眼多了。
可就在颜赦冲到身前的刹那,魔主脸上的笑容突然敛去。
颜赦的拳头已经到了近前,没有花哨的蓄力,没有法则的加持,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拳,拳风凌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却精准地避开了心脏、咽喉等要害,径直朝着他的胸口砸来。
“怎么?”
魔主的声音骤然变冷,神色变得不悦:
“你觉得留手,就能伤得了吾?”
他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凛冽起来,原本柔和的眼眸里有了些怒意。
那怒意不是因为拳头的威胁,而是因为颜赦这刻意避开要害的一拳,在他看来,这不是留手,是赤裸裸的轻视!
想当年覆天之战,他与天道厮杀,哪一次不是以命相搏?生死之间从无虚礼,留手就是对对手最大的侮辱。
他魔主纵横万古,还不需要谁来“手下留情”!
正当魔主拳风将触未触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同样刚猛的劲风,那力量与颜赦本体如出一辙,却更添了几分偷袭的诡谲,直逼他后心要害。
“身外化身?”
魔主脸上的怒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真切的讶异。
他能感觉到,那化身并非法则凝聚,而是纯粹以肉身气血铸就,带着武修者独有的、凝练到极致的爆发力,他没想到颜赦居然还会武修者的手段。
他不闪不避,左臂看似随意地向后一挥,铠甲下摆如铁鞭般抽击而出,精准地撞在那道化身的拳头上。
“砰”的一声闷响,化身应声溃散,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可魔主的眼神却愈发深沉了。
如今的修炼者,总爱将“体系”“体质”挂在嘴边,仙修看不起魔功,武修不屑于法则,仿佛各成一派便是至高无上,却忘了“大道至简”四个字的真意。
当年覆天之战,仙族会用魔族的血祭术增幅仙力,妖族大圣能借人族的阵法困住强敌,哪有什么泾渭分明?
能斩敌,能保命,便是好手段。
“看来,现在的修炼者,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魔主低声叹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怅然。
他虽长居这战场遗迹,却也偶尔会以神念扫视诸天。
见过太多所谓的“天才”,明明身负绝佳根骨,却偏偏困在自家宗门的条条框框里,为了所谓的“纯正”,宁愿战力平平,也不肯触碰其他体系的皮毛。
仙域的剑修执着于“剑心通明”,容不得半分杂学,魔域的少主沉迷于“血脉高贵”,不屑于借鉴仙法,这般固步自封,与当年那群为了胜天半子,连神魂都敢炼化的疯子们相比,差得何止千里?
魔主看着颜赦重新凝聚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这小子身上的“杂学”倒是不少,秩序之力、肉身搏杀、身外化身......
看似驳杂,却偏偏用得得心应手,倒有几分他们那个时代的影子。
可这样的人,终究太少了。
他越想,心中越是沉郁。
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老伙计们,或陨落于覆天之战,或在镇压天道残魂时耗尽了神魂,剩下的也都如他一般,在岁月中渐渐凋零。
一旦他们这些老家伙彻底化作尘埃,就凭现在这群连兼容并蓄都做不到的后辈......真能守得住这风雨飘摇的诸天万界吗?
魔主他们是有大气魄的人,他们所考虑的并不是自己一个种族,或者一个位面的世界,考虑的而是整个修炼世界、甚至是整个天道下的生灵的未来。
而如今,颜赦的出现,让魔主心中的担忧缓和了许多,至少让魔主看到了未来的修炼世界还是有希望的。
“神魂分离!”
四个字从魔主喉间低喝而出,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却带着一股直抵神魂本源的诡异力量。
颜赦只觉得眉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他正欲催动秩序之力挣脱束缚的身躯,竟在这一刻骤然僵住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睡觉的时候碰到了鬼压床一样。
手臂还保持着前挥的姿态,拳头上凝聚的金光尚未散去,可那股力量却像是被硬生生掐断的水流,卡在经脉里动弹不得。
他想抬一下手指,想转动一下脖颈,甚至想眨一下眼睛,都只觉得有无数无形的丝线缠绕着四肢百骸,每一次微小的尝试都伴随着难言的滞涩感。
明明自己的意识是清楚的,但身体却是完全不听控制。
这便是“神魂分离”。
是魔主最强大的法则之一。
没有绚烂的光华,没有磅礴的气势,朴素得就像抬手拂去灰尘,却能精准地斩断意识与肉身的联系,将修士最根本的“掌控权”彻底剥夺。
虽然这法则的能力听起来有些“朴素”,但对于魔主他们这个级别的强者来说,神魂分离哪怕仅仅只有一瞬间的空挡,也足以置对手于死地。
生死搏杀,从来拼的都是谁犯错更少,谁便是赢家。
第504章 震惊
魔主望着僵立不动的颜赦,嘴角勾起一抹真切的赞赏。
这道“神魂分离”法则,便是放在当年他们那个时代,也是无人可以抗衡的大杀器,他本以为颜赦至少要被困上半刻钟,却没料到这后辈的眼神里仍燃着未熄的战意,哪怕身躯被控,那份不屈的锐气也未曾消减。
在他的记忆里,这还是头一次对晚辈动用如此霸道的法则。
当年纵是面对同阶强者,他都很少动用,一是消耗过大,二是无人有资格让他动用。
魔主从白玉床上起身,缓步走向颜赦。
黑铠扫过地面的血痕,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每走一步,周围的血色空间便黯淡一分,显然是准备解除法则了。
可就在他触碰到颜赦的刹那,颜赦的身体突然动了!
“四荒拳!”
一声低喝从他喉间炸出,声音沙哑却带着破釜沉舟的悍勇。
原本僵直的右臂骤然抡起,拳风裹挟着四方天地的苍茫之气,竟硬生生撕裂了“神魂分离”的束缚,带着一往无前的势头,直取魔主面门!
多年的战斗本能让魔主身形下意识后掠,黑色的铠甲在血风中划出一道冷冽的残影,甲片碰撞发出清脆的铿锵声,却掩不住那道追魂索命般的拳风。
颜赦的“四荒拳”竟带着诡异的锁定之力,魔主退得越快,拳风便追得越紧,仿佛整片空间都成了这拳法的牢笼,无论他如何腾挪闪避,那道裹挟着苍茫气劲的拳头都如影随形,避无可避。
“有点意思!”
魔主喉间低笑一声,黑铠覆盖的眉峰微微挑起。
他索性收了闪避的念头,左臂横抬,玄黑铠甲的肩甲在血色光线下泛着森然冷光,竟想硬接这石破天惊的一拳。
一个呼吸的刹那,拳甲相触。
颜赦的拳头稳稳落在了魔主的肩甲上。
没有预想中的惊天巨响,只有一声沉闷的碰撞,玄黑铠甲上的纹路骤然亮起,将拳劲层层卸去,可那股执着的力道,终究是透过甲片传了过去。
这场对决,就此落幕。
谁都清楚,以颜赦此刻的修为,想要战胜魔主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能在魔主最擅长的法则束缚下挣脱,能逼得这位万古传奇动用护体铠甲,最终让拳头触碰到那身历经百战的玄黑战铠,这已足够证明他的惊世实力。
魔主转身走回白玉床,玄黑铠甲的靴底踏在虚空,发出沉闷的回响。
他抬手轻挥,一道白光闪过,颜赦身侧便多出一把白玉椅,椅脚雕着与他铠甲纹路相似的古战纹,透着几分沙场的苍茫。
“坐。”
魔主在白玉床上落座,黑铠上的血色光晕渐渐敛去,只留下甲片上斑驳的战痕,那是历经万古杀伐的印记。
他对着颜赦抬了抬下巴,语气里的威压淡了许多,多了几分对后辈的认可。
颜赦也不客套,径直在白玉椅上坐下,他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拳头,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既没有获胜的骄矜,也没有面对强者的局促。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切磋,不过是与老友过招般寻常。
“你的实力,很强。”
魔主看着他,眼眸闪过一丝锐光:
“便是放在吾那个尸山血海的年代,也算得上真正的妖孽了。”
当年覆天战场,多少豪杰饮恨黄沙,能让他用"妖孽"二字评价的,不过双手之数。
颜赦闻言,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既没有谦虚地摆手,也没有得意地张扬,那份从容不迫,将“不卑不亢”四个字诠释得恰到好处。
“你修炼岁月有多久了?”
魔主坐在白玉床上,黑色铠甲上的战痕在光线下若隐若现,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意,像是在聊天气般寻常。
“应该有数百年了吧。”
颜赦靠在白玉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椅面的纹路,想了想才回道。
他确实记不清具体的年月了,只知道从踏入修行路到现在,还没挨到千年的边。
“呃......”
魔主听到颜赦的答案后瞬间愣住了。
“多久?”
魔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显然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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