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隋刚登基,你说这是西游记 第668节
什么普渡众生,什么百病不侵,什么金身万法不侵,什么修成一颗舍利子便可长生等等。
这些……全都是真的!
边关长城隔绝了九州与外界的联系,在一些勋贵大臣眼中,这并非是什么秘密。
所以,他们也知道在九州之外,有着长生不老,飞升成仙的真实事迹。
而其中,流传这种事迹最多的就是佛门。
这可跟江湖术士大放厥词的行骗可不一样。
这些千里迢迢赶来洛阳城,要参加水陆法会的僧徒,全都是有真材实料的。
就比如,八寺之一的密宗,是除了东道主天台寺之外,八寺中第一家赶到洛阳城的佛门势力。
也正如此,密宗也是在城内锣鼓喧天,大开法坛,与洛阳城的百姓和王公勋贵,讲述密宗的教义。
密宗位于秦岭之外,更西边的地方,几乎与边疆接壤,鲜少踏入中原腹地。
也因此,密宗的僧徒在世人眼中,多有几分神秘感。
于是,在密宗大开法坛的当天,便引来了好几家寺庙的僧徒前去挑战。
僧徒之间的争斗,自然不可能是与武夫一样,赤着手或是拎着兵器就上擂台,大打出手。
密宗此次派来洛阳,参加水陆法会的僧徒,乃是一名老僧,身披朴素无华的袈裟,眉毛雪白,满脸褶皱,带着一种威严,在外城中立了一座法坛,高坐在上面,漠然的看向下方,广讲密宗的教义。
在此期间,已经先后有十几家寺庙,纷纷派出僧人,前去与其辩论,皆是黯然离场。
闻听此事,洛阳百姓纷纷蜂拥而去,想要聆听高僧讲道。
而那位密宗的老僧也不负众望,确实是有几分本领,所讲经义,令人如痴如醉。
在其讲经论佛的这段时间,不断有罪大恶极之人,一念顿悟,去洛阳县自首。
或是有人痛哭流涕,幡然悔悟,浪子回头。
更有一位家中承袭爵位的勋贵,大彻大悟,放下红尘滚滚,立地出家……
这些事情也是从侧面佐证了这位密宗老僧的佛法精深。
于是,越来越多的百姓汇聚,想要聆听这位密宗老僧所讲佛法经义。
……
外城,天枢阁。
这是一家声名传遍九州的酒楼,专门接待南北商贾,同时也为各方势力交换信息与情报,提供一个歇脚的地方。
简而言之,这里就是一处情报中枢,但明面上也是一家豪华无比的酒楼。
楼分七层,暗合北斗七星之数,顶层设有璇玑台,可俯瞰整个洛阳城的全貌。
而天枢阁最为有名的,乃是一种名为浮生散的酒,传闻任何人喝下去,都会一梦浮生,一直到三天后才能醒来。
也正如此,天枢阁吸引了许多酒客和商贾,甚至是勋贵们,不断关顾。
此时,天枢阁的三层,几桌酒客一边喝着酒,一边谈论起水陆法会将近,城中流传的诸多传闻。
“哎,听说八寺的其他几家也赶来了,你说那位密宗的老僧会不会被打下来?”
“这可不好说,依我看那老僧的佛法真不是一般高深,前面那几个寺庙也不是无名之辈,派出的高僧,我也听说过名字,结果如何?”
“八寺毕竟是不一样的,他们底蕴深厚,传承都有几百上千年,自然不是其他寺庙能比。”
“这么说来,若是八寺其他几家出手,那密宗的老僧只怕危险了!”
“哼,要我看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一位身着锦衣的公子不屑道。
在旁的众人闻言,心中一动,有人问道:“你是想说天台寺?”
与被册封为国寺的天台寺相比,八寺确实是那一群猴子。
毕竟,在众多佛门势力眼中,天台寺可是这一次水陆法会的东道主。
“当然,天台寺可是我大隋的国寺,天台寺不出手,只是看着一群猴子在闹腾,不屑一顾罢了!”那名锦衣公子冷笑道。
然而,这番话却是惹人皱眉,反驳道:“胡说八道,天台寺也是八寺之一,怎能轻易就将它认定在八寺之首的位置?”
“国寺之名,也不能就说明什么!”
那名锦衣公子眯起眼睛,看向说话之人,不屑道:“你懂什么?”
“国寺之名,确实不能完全说明所有事情。”
“但是,当年水陆法会上,智远大师以一篇妙法莲华经,力压全场,之后更是逐个登门造访,与密宗、三论寺、法相庙等七寺,进行过一次私下辩法,无一败绩!”
“现在,你知道为何本公子会说,那密宗老僧没什么了不起的!”
话音落下。
三层楼的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忍不住惊叹,出声恭维那名锦衣公子。
至于刚刚与他辩论的人,倒是一脸语塞,哑口无言。
此时,在这一层楼的上面,也即是天枢阁的四层楼,有人从护栏外收回目光,好奇的道:“这洛阳城还真是不一般,不愧是大隋的都城!”
“二叔,那人说的是真的吗?”
出声之人是个少年,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双眸子灵动无比,隐隐透着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清澈与明亮。
“什么是真的?”在少年旁边坐着的中年男人,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就是关于天台寺住持智远大师的事情啊!”
少年眨了眨眼睛,追问道:“智远大师真的将八寺的其他七家,全都辩赢了吗?”
“那也太厉害了!”
“不只是七家,而是八家,当时连天台寺内的一众高僧,也都没能辩过。”席间坐着的一位美妇人笑道。
闻言,少年忍不住睁大眼睛,低头看着旁边放置的一杆奇异兵器,若有所思,道:“那智远大师佛法这么精深……修为也一定很强吧?”
“不知道能不能跟他过上几手,见识一下,传闻中佛门僧徒的金身有多厉害!”
听到这话,那在饮酒的中年男人怔了下,一脸古怪的看着少年:“你想挑战智远大师?”
在旁的美妇人也是忍不住失笑,摇了摇头:“柳安,你知道智远大师年轻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名头,至今已经被许多人淡忘了。”
“什么名头?”少年问道。
“九州第一武僧。”美妇人缓缓道。
那少年听到名号,呼吸一窒,眼中的神采却是越发明亮了。
“挑战智远大师这种事,你还是别想了,若真想扬名,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天台寺这一辈里,那个颇有名气的圆慧。”
中年男人看着少年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忍不住摇头,轻声道:“那圆慧据说是智远大师的首徒,也是天台寺下一任住持。”
“你若是能胜过他,再说挑战智远大师的话。”
“圆慧……”少年若有所思。
“那密宗的老僧在城中如此嚣张,天台寺应该会有一点反应吧?”
突然,他转头看向了在酒楼外不远,立起法坛的那位密宗老僧。
很显然,少年想到了这里是洛阳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天台寺的地盘。
就像是三层楼那位锦衣公子说的,现在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那若是山中老虎现身了呢?
“这就要看天台寺有多重视国寺之名了。”中年男人随意的喝着酒。
而在席间的几人,却是纷纷将目光投向法坛。
过去了这么多天……也该有其他寺庙或是佛门势力,去遏制一下那密宗老僧的势头了吧?
……
同一时间。
外城,另一座毗邻的酒楼。
一身官袍的杨玄感站在顶层楼阁,眺望着下面的法坛,一脸的意兴阑珊,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在他身后,伍云召与裴元庆相对而坐,同席的还有卢宇、王翼等人。
显然,这是一场聚会。
“杨玄感,咱们一群人聚会,你还穿着官袍做什么?”
伍云召看着凭栏眺望下面的杨玄感,忍不住开口,道:“放轻松一点,这又不是在政事堂议事。”
闻言,席间的其他人也是纷纷露出了笑容。
他们今日无论文武,要么没穿官袍,要么没有披甲,全都是一脸随意的赴会。
而从伍云召说出口的话来看,显然今日这一场聚会,乃是他发起的。
听到这话,杨玄感头也不回,淡淡道:“你有空劝我,还不如说说,今日究竟为何将我们聚到这里。”
与此同时,在那下面的法坛上,那位盘坐讲法多日的密宗老僧,又迎来了一位挑战者。
那挑战者亦是一位年纪老迈的僧人,双手合十拜礼,随后便与那密宗老僧,开始辩法论佛。
恰在这时,伍云召走了过来,与杨玄感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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